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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控制不住

惊月的事,间接地也影响到了长卿,让长卿也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这会儿,长卿呆在自己的屋内。

他坐在窗榻旁,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白雪,这个冬天还没过呢,然而,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过,长卿竟不知。

同时,长卿也明白,不是这个冬天难过,是他的心情太急了一点。

长卿沉默地坐在那,或许,只有这样的静坐,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一点吧。

就在这时,司徒长宇来找长卿。

他推门进来,长卿听到动静,他看过来,看着司徒长宇,长卿静静的,也没说一句话,脸色都是闷闷的那种。

司徒长宇关上门,他朝长卿走来,道。

“忽然好想吃打火锅呀,长卿。”

闻言,长卿还是无动于衷的那种。

这时,司徒长宇又说。

“你怎么了?长卿。”

来到榻旁,司徒长宇坐下,他看着长卿,觉得长卿有点不对劲,因为,长卿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沉静。

是那种带点悲容的那种沉静,不是冷肃的沉静。

长卿看着司徒长宇,他也没回答。

他心情似乎真不好,转头看向那旁的火盆,他自语着。

“不知道,冷的感觉是什么?很想试试。”

见他这样说,司徒长宇郁闷。

“这还不简单?你出去外面呆一下就知道了。”

然而,长卿又没吭声了。

他沉默地收回视线,看着桌面,头微微低着,脸现悲容,心情是真的很低落的那种,明眼看得出的低落。

见此,司徒长宇知道,他应该是真的出事了。

他靠过去,双手交叠地搭在桌面,下巴靠在手背上,他看着长卿问。

“长卿,你怎么了?”

闻言,长卿心头动动,他看着桌面,司徒长宇现在就靠在桌面上,所以,长卿的视线是直接看到他的。

两人对视着,一个高,一个低。

司徒长宇一副天真的表情,长卿则神色有些复杂。

在对视中,司徒长宇皱眉了。

因为,长卿那表情,看着真的很不好,司徒长宇紧张地问他。

“长卿,你又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闻言,长卿回答。

“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是我无力解决的事。”

见着是这样,司徒长宇不解。

“什么事?”

然而,长卿又陷入沉默中了,他似乎不愿回答。

司徒长宇再次皱了皱眉,他问。

“长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长卿只是皱紧眉而已,他依旧没回答。

司徒长宇迟迟等不到他的答案,有些生气了,恼道。

“长卿,你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终于,长卿叹了一口气,他回答了。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发生了一件我不能解决的事,目前正在想办法解决,但是还没想到,所以很烦。”

听着这话,司徒长宇皱眉。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呀,你不说,我也帮不了你。”

然而,长卿觉得有点烦一般,他闭了闭眼,头往上仰,叹了一口气,因为不叹气,他怕自己压抑不住自己的那些情绪。

长卿排解过后,他才说。

“没什么,不说了,不想让你知道,司徒,我去外面走走,我心情不好,你别跟着。”

说着,长卿下来了。

他穿上鞋子,朝门口走去。

司徒长宇见他这样,静静地看着长卿的背影,实在不知长卿怎么了,但长卿这样,却足够影响他心情的。

……

长卿走在雪地中。

感受到冷意,他的心情舒服了点,果然,冲动的时候,这样让自己陷在寒冷的环境中,就会起到抑制的作用。

长卿沉默地走,走了许久,他忍不住蹲下来。

他用手捧起一捧雪。

看着它们,长卿神情复杂,他一直在想着事情。

长卿发现,他还没好好看过雪呢,这会儿看,他忍不住看那些雪,是不是分开的?它们又是不是花瓣状的?

然而,长卿看着手中的这捧雪,却只看到软绵绵地堆在一块。

它们只是一捧雪,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长卿眼神有些复杂,他眯了眯眼,刚才还在想着这雪呢,现在忍不住又想起了往事,一股燥感传来。

忽然,长卿冷冷地一哼,一把甩开那捧雪。

他径直站起,正准备往前走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长卿,你真是莫名其妙,是自己要蹲下来看雪的,结果看过后,又不满意,然后又生气,又把雪扔了,我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幼稚过。”

闻言,长卿回身。

司徒长宇一步步地走近,他就走在不远处的地方。

见此,长卿皱了眉。

司徒长宇居然走这么近了,他都没发觉,看来,是愤怒的情绪影响了他的感应能力。

以前,长卿从没想过这点。

但现在知道后,他沉默地看着司徒长宇,也没吭声,心内一直挺复杂的。

因为,长卿意识到自己这个缺点。

看来,以后在不确定安全的环境中,他不能轻易地使自己進入愤怒的情绪,那太容易让自己置身危险的环境当中了。

他的感应能力会变低。

走过来的司徒长宇,他看着长卿笑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一起走走吧,长卿,我陪你走。”

闻言,长卿挑挑眉。

他看着司徒长宇,也没吭声,直到司徒长宇走到眼前。

两人对视着,长卿轻轻叹了口气。

“我发现最难的,还是抑制自己的愤怒,以前修炼的那些,好像都没什么用,抑制自己的愤怒,才是最应该做的。”

见此,司徒长宇便说。

“所以,呆在灵山,才是最正确的,长卿,没有谁有那个能力,能随时可控自己的愤怒,那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听着这话,长卿没吭声。

他很烦,静静地看着司徒长宇,也没吭声。

长卿这会儿,只想找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场,然而,这个对象不该是司徒长宇,那么,该是惊月吗?

可惊月又那么无辜,长卿找惊月也没什么用。

越想便越烦。

长卿对司徒长宇说。

“你陪我走走吧,司徒,或许,我真的需要在冰天雪地地走走。”

“好。”

司徒长宇便陪长卿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