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轻尘的话,石冰兰白眼一番,把身份证还了回去。
“还破绽?你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啊!”
嘴上这么说,其实石冰兰心中已十分震惊了,她知道这少年说的都对,可就因为都对才可怕,你想想,平常人谁有这份洞察力,即便一般的警察都做不到吧!
怀疑更深,石冰兰尽量使自己表情放松,刚才的玩笑其实也不过是想让对方觉得她傻,她已然肯定这是条大鱼,心中紧张无比。
笑笑没接石冰兰的话,叶轻尘继续道。
“不用怀疑了,我就只是个小小教授,找您只是为了报案。”
“报案?报什么案?”
心中微惊,稳住被猜破心思的惊讶,石冰兰随口问道。
“噢!也不是我报案,报案人在楼上,不知兰警官敢不敢随我上来。”
“上就上,谁怕谁啊!我告诉你,来的街口都有录像,我失踪了你第一个跑不了。”
心口嘭嘭在跳,石冰兰佯装强硬,之所以不现在退出,全因她心中的那份好奇。
“胆大、心细、有正义感,不过有些傻。”
心中给出平静,叶轻尘笑容不行,扭头先行上楼。
在楼梯口踌躇了一会,石冰兰一跺脚,随后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上了六楼,石冰兰总是落后五步,保持一断安全距离。
六楼的一户门口,叶轻尘抬手敲了敲门。
“小翔开门。”
一阵散乱的声音后,防盗门被从里打开了一道缝,似乎是确认了身份,里面的人才完全打开了门。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名少年,十八九岁的年纪,消瘦的身上套着一层皱着老旧的衬衣,一双人字拖踢拉着,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反而有些暮气。
再看少年的眼睛,石冰兰呆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布满血丝、毫无神采,呆滞已经不足以形容,要说还能从中看出感情的话,那就是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
“叶先生您来了,那件事有希望了?!”
看到叶轻尘,少年仿佛很激动,呆滞的目光中甚至有丝期盼。
叹息般拍拍少年的肩膀,叶轻尘认真道。
“有希望,最多一个星期,必会有个结果。”
“哦!对了小翔,这是兰警官,她也是为了你的事来的,有什么话,你可以给她说说。”
少年看向石冰兰,后者立刻郑重开口。
“我叫石冰兰,是一名警察,小翔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姐姐为你作主,想信法律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石冰兰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叶轻尘没有骗她,还真是有案子。
不知是不是石冰兰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前的少年在听到法律这两个字后,眼中闪过嘲讽,不过还在少年让开了房门,让她们进去。
屋内很乱,干燥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异味,当两人完全踏入房间后,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自电视机中传来。
两人看去,电视上正有几人在上演成人大片,一女五男正在激烈的肉搏。
石冰兰顿时便羞红了脸,恼怒的看向少年,突然她发觉了不对。
少年的眼中不能说没有情欲,更多的却是一种思慕、一种痛苦,或者说是仇恨。
那种眼神无比复杂,石冰兰一时之间找不出形容词,只是看着便让自己心中发冷,又忍不住去怜惜。
“他们又发过来了。”
叶轻尘沉声,声音中带着怒意。
“嗯。”
少年闷声回答,眼睛却不曾离开电视,确切的说是不曾立刻里面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