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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遇魏晓丽

宁市的夏天热的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地上的柏油被晒得滚烫滚烫。

河道旁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耷拉着,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在武馆里刚洗过澡的石小天回到家里后又是一身臭汗,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又随意的弄了点吃的。

靠在窗台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晚霞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衣,街上的人群忙碌的穿梭着。

那诡异的梦境总让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忙碌的芸芸众生有些不一样,可未来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自己也无从把握。

夜晚的来临再一次将石小天拉进了诡异的空间之中。刚学习了咏春拳的他有些兴奋,不知道这三板斧的招式能不能对那巨鼠有用。

行进到遇袭的地点后,刚一看见那道身影,石小天就按照咏春拳的架势一拳击出。

“嘭”的一声响起,如同木棒击打在皮革上的声音。

“打到了!”石小天心头一阵激动。然而巨鼠在空中晃了一下就再次冲来。这力量还是不足,虽然击中了巨鼠,但好像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巨鼠仿佛被石小天的这一拳激起了凶性,嘴里发出“吱吱”的刺耳尖叫,以更快的速度向他冲来。

石小天面对如此迅捷的攻击有些疲于应付,招架间又击中了一次巨鼠,但双臂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随着伤口越来越多,渐渐地他的双臂开始有些发麻,知觉和灵活度都在减退。

在一次防守不及之下,一道冷冽的寒光再次划过了他的咽喉。

从床上睁开眼后石小天一直躺着一动不动,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一次战斗的画面。

战斗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多秒,期间有两次击中了巨鼠。

这说明咏春拳对于巨鼠还是有克制作用的。之所以没能成功击杀,首先是自己对于拳法的运用还不熟练。不能做到身随心动,让招式成为身体的本能。

其次自己的力量还有所欠缺。如果自己的力量足够,恐怕只要一拳就能够让巨鼠倒地失去行动能力。

总结了一番这一次战斗的经验,他对接下来咏春拳的学习就更加期待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吃过早饭后石小天便下楼跑步前往宁市武馆。

换好了练功服就自己开始练习拳法和步法。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有学员来到练功房。到了十点石小天停下训练和其他学员站在一起等待教练。

旁边有一位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看看他“你来的挺早啊,一大早就开始训练。”

那男孩个子不高,长的倒挺白净的。

“教了学费自然是要用点心学啊!你难道不想尽快将咏春拳学会吗?”

男孩撇撇嘴说道“我就根本不想学,是我家老头子硬拽我来的。我想学跆拳道,可我家老头子说华夏武术源远流长,岂是那些拾人牙慧,东拼西凑半吊子功夫所能比的。”

石小天点点头“你家人说的没错啊!”

男孩翻了个白眼“得,和大叔你有代沟,没聊的了。”

正说着大门被推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幕晚晴走了进来。

“今天大家先各自练习,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我会当面指正。”说完便让几个学员散开各自演练咏春拳法。

每一个学员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错误,幕晚晴依次给与指导。来到石小天面前时看了一会儿就让他停了下来。

“你的动作太过僵硬,也太过追求力量。先看我做的。”说完便摆开一个二字钳羊马。

“一开始练习咏春拳要将全身放松,包括双肩、手腕、手肘,收腹挺胸,肩膀下垂。”幕晚晴一边说一边演示给他看。

“这一组“一摊三伏”的动作是整套拳法的重心,动作应该越练越慢。直至出手或回手达到“力不断而若止,形似静而实动”的程度。”幕晚晴打出的咏春拳速度极慢,却给人一种浑如一体的感觉。

“你若是能练到这种程度,便会逐渐感觉到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血气运行渐速,血管扩张全身发烫。如果在和暖之时练习,不久便会汗流浃背。如果在冷冬之时练习,则会遍体生烟,仿佛全身沸腾。”

幕晚晴收起招式后接着说道“这些其实不难练,只要你肯花时间多练,最后自然会形成一种身体本能。那时候你自然的就会明白咏春的舍力、卸力、借力的精髓。那时候拳法再由慢而快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力不断而若止,形似静而实动。石小天一边琢磨着要点一边慢慢的演练招式。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石小天心中升起一丝明悟。渐渐的招式越来越连贯。虽不如幕晚晴那样浑如一体,但招式间的磕绊越来越少,

幕晚晴在一旁看着他很快就进入状态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很笨的人,原来在练武上还是有些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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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练拳夜里被虐,石小天非常充实的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内他已将所有招式融会贯通,偶尔击出一拳隐隐带有呼啸风鸣声。

与幕晚晴的对练也从一开始只能坚持十秒,到现在可以对练五分钟之久。

黑暗来临,诡异的空间内。石小天从地上站起嘴里念念道“半个多月了,昨天缠斗了几分钟差一点就能获胜,看今天小爷我怎么蹂躏你。”

再次走到巨鼠出现的地方,一道身影破空而来。石小天并没有闪躲,下盘不动一个扭腰躲过巨鼠的利爪。右臂顺势挥出带着风啸声击在了巨鼠的胸口。

这一拳并没有给巨鼠带来多大的伤害,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停稳后继续向着石小天发起攻击。

石小天还是没有移动位置,只是极速转了个身面对巨鼠。现在的他面对这种巨鼠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恐惧和无力感。

施展咏春拳虽不能一拳将其击杀,但只要小心一点,保命已经没有问题了。

巨鼠的攻击其实很单调,冲向石小天挥出利爪割向喉咙。当初频繁被杀是因为反应能力太差,就算反应过来了身体速度上又跟不上。

如今自己的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掌握了攻击规律后战斗起来就轻松了许多。

一人一鼠缠斗了几分钟,那巨鼠非但没有攻击到石小天一次,反而被击中十几拳。

石小天以逸待劳站在原地,而巨鼠一直飞在空中进攻。渐渐地巨鼠的行动开始变得有些缓慢了。

巨鼠的攻击速度降下来后石小天就更加不惧了,紧紧的盯着那一双利爪防止被其攻击脖颈。

反观那巨鼠好像不知恐惧一般,每一次被击退后都义无反顾的再次冲击。

在又一次被击退之后巨鼠终于跌落在地上。石小天抓住机会一个箭步而上,用脚踩住巨鼠的利爪,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它的头部。

在砸了十几拳之后,灰毛巨鼠终于不动了。石小天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巨鼠的身体渐渐消失化作点点白光涌入他的身体。

白色光点进入身体后又向着他脑部的那团黑影冲去,脑中的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着。

与此同时石小天的脑袋越发的清明。感觉那层笼罩在他脑中的迷雾又消散了一些。

回到现实中后石小天很是兴奋,击杀了两只怪物后脑中的黑影明显的小了一些。

他估算了一下大概再有个四五次,那团黑影就差不多完全能消散干净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上午在武馆里练了半天的咏春拳。下午他就乘车来到了宁市的脑科医院。

宁市的脑科医院技术力量非常强大,脑科领域方面的研究与治疗在华夏各医院中名列前茅。

当医生拿到他的脑部扫描片子后,以非常惋惜而遗憾的口吻对石小天说道“非常遗憾,脑部造影成像显示你确实长了一颗肿瘤。而且从大小来看应该已经到了晚期。如果你想要手术治疗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时间,不过成功率很低。”

石小天接过X光片查看了一下扫描出来的数据,确实比他一开始在第一医院里的检查结果要好了不少。

于是他咧开嘴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是啊,确实是一个让人非常震惊的结果。”

医生摇摇头长叹一声:唉!这孩子真可怜,长得一表人才可惜得了脑瘤,现在还被吓傻了。

离开了医院的石小天心情非常不错,特地在小区附近的菜场里买了五六个菜。晚上准备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拎着菜进入小区大门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那个房屋中介魏晓丽。

魏晓丽见到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石大哥,你家里来客人了啊?买这么多好吃的。”

“没有,今天心情好犒劳一下自己,唉?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忘了我是房屋中介了吗?今天原本带一个客户看房的,等了大半天只等来一个电话说有事不来了,害得我午饭到现在还没吃呢!”魏秀璃语气有些抱怨的回道。

石小天看了看手中的菜,寻思着自己可能一个人也吃不完。

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买了不少菜,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就来尝尝我的手艺,算是你帮我找房子的感谢!”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一个人吃也要弄的。”

带着魏晓丽进了三楼的房间,石小天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拿出一瓶果汁递给她“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做晚饭。一会儿就能吃了。”

魏晓丽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在房里转着。房间的布置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改动。阳台上挂着几件晾晒的衣服。

“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啊?”魏晓丽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正在忙碌的石小天说道。

“我父母走的早,从小我就是一个人过,自然而然就懂了。”

“对不起啊石大哥。”魏晓丽有些歉意的说道。

石小天回头笑道“没关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