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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阿浊抿住了唇,不知道要怎么样解释。

她感受到了身后风被破开,但是她没有躲开,才养好没有多久的伤口又再次被洞穿。

如今,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她应该在意的,什么又是她不该在意的。

微生葭兰的表情很是复杂,前一刻还是怨恨,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又多了惊慌失措和一丝心疼。

他的剑掉落在地上。

阿浊轻轻的一笑,她的脸原本是稚嫩的,又扮了男相,如今的一笑倒是有一点风华绝代的味道。

或许纯粹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麻烦吧。

她的伤口很痛,她不想待在这里了。

阿浊拿出子母蛊的解药丢在微生葭兰的面前,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个是子母蛊的解药。”

“秘籍之后会还给你复刻本。”

阿浊想抬手摸摸他的喉结,但是手臂又垂了下去。

她左手拿着武器自保,右手想摸他但是太疼了,伤口牵着心肝肺都疼。

“后会无期,大公子。”

看见她要离开,虽然微生葭兰没有下令,但是侍卫们还是开始了阻拦,阿浊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了,直接撒了一把药粉,迷了他们的眼睛,提气走人。

微生葭兰一点都不想要她离开,但是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受更重的伤。

“不许追。”他一剑割了伤阿浊侍卫的喉,有两滴血溅到了他白色的衣袍上,很是刺眼。

可能她离开才是安全的吧,毕竟朝廷、江湖还有跟多势力都在虎视眈眈。

等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他就去找她,欠她的两次伤他也都会还给她。

阿浊出了末水的城门才觉得身体一松,服下了一颗凝血丸。

她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微生家离城门也有好一段路。

阿浊因为失血过多而感觉到了头晕和失温,她需要休息,不然怕是还没走到与笠茴约定的地点,她就要瘫在半道上。

她找了一棵看起来很粗壮的树,直接睡到了枝丫上。

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疲惫,肩膀上的伤口尤其的痛,她的整个右边身体已经疼到快没有知觉了。

脑袋里面也是纷涌出来很多事情,关于师傅的,关于苗疆的,关于微生葭兰的......

彷佛这些都变成了一堆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线,把她给紧紧的困住了,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心里默数着,知道差不多到时间了,她睁开眼睛,跳下了树。

安逸了一段时间,她都快不知道被人在后面索命是什么样样的感觉了。

只不过她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委屈呢?

明明是她一开始就偏了大公子。

但是,只要想起他放任他的属下刺伤了自己的时候,他一点挽留都没有的时候,她就会鼻间发酸。

可是,这只是她的情绪不是吗?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阿浊决定不再去想大公子。

师傅教她,当一个人被情爱控制住之后,就会失去理智,就会被人控制,甚至会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喜欢微生葭兰并没有什么,但是她不能就此沉沦,她要冷静,她要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不能辜负师傅的栽培和教导。

这样想清楚之后,阿浊就把与微生葭兰发生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正好,她现在已经来到了胡风客栈的门口。

按理来说,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客栈应该是安静的,这里却早早亮着灯,大门也是开着的,好似知道会有人来一样。

看来他们真的事事早有准备。

笠茴和阿挚几乎没有耽误什么时间,就在这里等着了,并且一直关注着门口的情况。

阿浊刚到的时候,她就吩咐店小二道:“去下一碗清澹点的面。”

店小二道:“好嘞,配菜都是齐整的,很快就能出锅。”

阿浊进来的时候,脸上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衣服上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笠茴惊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忙上前要扶着她。

她刚碰到阿浊的肩的时候,阿浊闷哼一声,笠茴立刻收回了手,手上都是血。

笠茴再朝阿浊的背后一看,她后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阿挚也被吓了不轻,口中念叨着:“怎么伤了这样重?到底是谁?我要去给小主子报仇!”

说罢,提起长椅上的弯刀就要出门。

笠茴没有乱了分寸,她冷静道:“阿挚你不要莽撞,先去请一个大夫,然后买一辆马车,切莫不要让微生家的人发现了踪迹。”

阿浊却拒绝,她道:“皮外伤,不用去请大夫,买一坛烈酒,一卷纱布和几盒金疮药就行。”

请大夫目标太大,治完伤之后还要封口,容易暴露。

笠茴自己也会一点外伤的包扎,所以也就同意了。

“就按小主子的话去做,马车是一定要买的。”

阿挚点了点头,快步出门。

“我先扶您去房间里吧。”笠茴担心极了,虽然她知道这样的伤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那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呢。

可是小主子却一声没吭,还走了那么多的路。

笠茴把阿浊扶到了客栈的房间里,想要看一看她身上的伤。

“小主子,您让我帮您先清洗一下伤口吧。”笠茴忍不住道,也不能总这样等着吧。

阿浊很不习惯这样,她受伤之后都是自己处理的,除了微生葭兰,她没有假手于人过。

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治伤才是首要的。

她默认同意了。

笠茴见她没有异色,先把自己的匕首在蜡烛上烤了烤,然后割开了她背后的衣服,笠茴准备把布料揭下来的时候,发现血肉已经湖在一起了。

她喘了一口气,道:“忍着点,衣服黏在伤口上了。”

“无妨的。”阿浊的眼睛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一片漆黑,她一直忍着不晕过去。

笠茴狠了狠心,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布料直接从伤口处撕了下来。

阿浊已经疼到发抖了,这一下她没有忍过去,身体一软,就没有了意识。

笠茴眼疾手快的把她捞了回来,让她轻轻趴在塌上,随即也松了一口气。

晕过去到可以少受一点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