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嘴角不住抽动的安七夜,天矜不由的又露出鄙夷的眼神,安七夜扶了扶额头,自知败给了天矜,缓缓开口道:“唉,我说完了,打扰了。”
“喔”
天矜依旧波澜不惊的回答他一个“喔”字。安七夜让刚刚抬脚准备的离开的七夜愣了愣。
安七夜不住的摇着头,自言自语低喃着:“唯女子小人难懂也。”
看着安七夜已经远去的背影,天矜不由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真是好笑,只是没想到天清竟然玩起了借刀杀人?
“你在笑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天矜的笑声。
天矜缓缓转身挑起眉看着身后的人,讽刺道:“你真喜欢从别人身后出现。”
没错,来人正是-安尘归,此时身着墨绿色袍子的他,将他的冷酷散发的淋漓尽自。安尘归将天矜拉近怀中不甘示弱的讥笑道:“原来你就对我,已是如此了解。”
“可不是吗?”听完安尘归的话,天矜便故意说道。
“呵呵”安尘归干笑几声,放开天矜道“这五年你出落得越发妖媚了。真是让人倾心阿。”
天矜不再看安尘归,低下头自顾自的扯扯被弄皱的衣袖慢慢说道:“那怎么没见迷着你?对了今儿怎么不见‘三字经’跟着我。”
看着慢条斯理的天矜,安尘归用手托起天矜的下巴,轻声唤道:“‘三字经’?你说的是竹轩听雨吧,我让他去办事去了。”
见了他这般情形,天矜略想了想道:“刚刚我按照你教我的司羽天清小小的惩治了一下,你觉得我做的好吗?”
安尘归略微点点头,放下托起天矜下巴的手,指着刚刚安七夜离开的方向,问道:“知道刚刚那人是谁么?”
“南国二皇子安七夜。”天矜如实照答道。
安尘归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让他爱上你司羽天清,这个不难吧?”
“我的好处呢?”天矜用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淡淡说道。
“没有。”安尘归直白道。
听到安尘归的话,天矜心里微微有气,却还是回道“好。”
安尘归仿佛感觉不到天矜微微的怒意,捡起一颗石子,将石子掷向湖面,石子仿佛长了腿样在湖面上飞行数米,形成很多涟漪。阳光照射下,让安尘归原本冷漠的样子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出奇的迷人。
“我…”
“姑娘…”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安尘归冷漠的看着突然到来的安七夜,不说话。
安七夜本来是想回来问天矜回去的路怎么走,却不想却碰见了大哥,嬉笑着看了看天矜又看了看安尘归道:“大哥,幽会情人?哎呀,你真要不得阿,瞒着我发展地下情喔。”
听到安七夜的话,天矜一阵白眼,这个二皇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也不接话和安尘归一起冷漠的看着安七夜。
安七夜本想这样可以调节气氛,不想却招来二人一起的漠视。只觉背后面凉风习习。他咳嗽两声道:“那个,请二位才子佳人原谅,恕在下的失言。那个在下只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说。”天矜挑眉道。
“那个,额。那个我迷路了。我刚刚走的那一边有一堵墙。出不去。”安七夜无奈地说道。
天矜白了一眼安七夜“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皇子。”
“皇子也是人啊,迷路乃是正常人都会犯得。快说往哪走?”安七夜反击道。
“不知道。”天矜继续白了一眼安七夜,理直气壮道。
“你…你……”安七夜听到天矜的回答,气的浑身发抖,却见安尘归在她旁边不敢爆发,只能憋红着脸不停的你你你,却没有下文。
安尘归也看不下去见了他这般情形,平声道:“转身,往右走,到拐弯处在往右走,就到云叶寺正殿了。”
“谢谢,皇兄。”安七夜对安尘归作一揖,白天矜一眼后,转身离开。
在安七夜走后,憋了许久的天矜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么?”安尘归冷声道。
“哈哈,我笑你们皇子的性格真是千奇百怪,你冷的要死,他蠢的要死。哈哈哈…”
安尘归终于忍无可忍,道“这可不是你应有的性格,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话毕,安尘归转身离去,天矜也转身离开二人背道而驰。
“你到底有没有做为司羽府家二小姐的样子!听岚你是怎么教这个野丫头的!不会教就不要教!霸着二夫人的位子做什么?,你吃什么的!”看着一身泥土的天请,怒不可解林宛如指着天矜对听岚怒吼道。
“姐姐,听岚现在可算是您的妹妹喔,直呼其名好像不是大夫人的教养。”听岚将天矜护在身后硬声道。这五年,听岚地位虽不及林宛如,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将军明显喜欢听岚多一点,所以听岚也不怎么惧怕林宛如。
“呵,你说出来就是一个婢女,有什么好语气可以对你说的?”林宛如气极败坏道。
“就算是婢女,也不比你差。”本来在听岚身后的天矜已经走到听岚面前,打着哈欠缓缓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林宛如就连听岚也呆住,天矜这五年真的变了,变了好多。
“娘,不是妹妹的错,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见气氛僵持住,天清不由的拉着林宛如的衣角低声道。
林宛如看着可怜兮兮的天清,不由心下一软,抬起头等着二人道“今天就此别过,别妄想我会这么好放过你们。”
“我,拭目以待。”天矜依旧打着哈欠缓缓道。
见林宛如已经走远,听岚心里一片翻腾,此时的天矜已经到她的肩膀,自己也抱不起来她,只得拉住天矜的手,担心道“矜矜,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快,那五年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五年前的那一天起,天矜的性情就开始大变,而听岚也知道自己和天矜的隔阂也越来越大。问府中人也只知温玉死了,再无其他。
“没什么。”这个问题这五年内听岚已经问了不下百次,天矜不耐烦道。
见天矜这个样子,听岚也知道再问下去只会让天矜更加厌烦,只得牵着走向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