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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爱情觞

“那当然,与狼共舞不是那么好玩!”

我突然僵持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化解这微妙的尴尬。

“亿卿回来了啊!”

这时妈从厨房出来,我像看到了救兵,赶紧跑过去,边说边推着她往厨房里去。

“妈,我帮你!”

姐姐对欧时的态度,我很明白,只是我不明白爸爸怏怏不乐是为了什么。还有欧时,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以前他总算小心翼翼应付每一个人,今天,他仿若眼睛里只看的到我。他不停的给我夹菜,不停的对我笑,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送欧时下楼回来的时候,爸爸看着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然后就回房去了,没再出来了。

家亿卿接着送skin的名义现在还没有回来,只要姐姐是和skin出门,妈妈就会很放心,没想到这,我都会为skin感到难过。

妈妈心情看起来不错,已经收拾好了,走了出来,把我拉到沙发上走下。

“天天,那个你和欧时的事什么时候定啊!”

“妈,我现在不想想……”

“我知道你想起了以前,可是现在不是很好吗,你有了欧时,左岸有了丁然。开始我也替那孩子心疼,不过得知他也结婚了,妈妈这心里啊,踏实了。现在就差你了,一开始担心你,一直没说,可是现在呢,看你现在一天一天开朗起来,我想你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怎么告诉她,那一切不过是黎左岸为了让我们心安理得的戏码,姐姐说过,妈妈一直对黎左岸有一种情愫,一种关于我生命的情愫,所以我们没有告诉她,黎左岸的病情。

所以,黎左岸的所有努力并不是烟花灰烬,至少有一个人心安理得这样的结局。

回到房间的我,开始翻看黎左山给我的那些资料。那些黎左岸记载的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每天我都会看一看,看看我的十八岁,有时候心里暖暖的。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是自己想起的,还是通过日志了解到的。

因为我的记忆里始终荡漾着一个坠子,来回摆动,可是我看不清,尽管那么熟悉。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记忆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体的,只有在断裂过后,才能明白那也是不可缺失的一部分。那些关于旧时已经发黄的旧照片,看上去,那么近又那么遥远。对于我们过往的故事,我想像每次合上那些日志一样,就这样从此不掀开,给我们彼此一个重活的机会。把那些封冻起来,在心底栖息,永不腐朽。心里对它的纪念,以及尊重。可是碎梦中的那些片段剪影,挥之不去。

"学长,我……我喜欢你!”第一次看见胖胖的小女孩仰望着一个人,可是记忆力只能出现一个侧影。梦境里春天看到那人的嘴唇稍稍动了动,淡淡的笑了一下,对那个女生说,“等你长大了先!”然后就骑上单了车走,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我又一次猛的一醒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原来,想要原谅自己所穿越过的十年,那么艰难。所有的抗争的勉强都是徒劳。

这不过是一种心的创伤,而我的生命里,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伤害了。

至于那些无法编造也无法遗忘了真相,我决定就此接受。不管那是有多古老,还是有多陈旧。

虽然我想不起他怎么闯进我的梦境,但是我始终记得那嘴角上扬的淡淡笑容。

我很清楚,没有人能避免生离死别的痛楚如同没有那朵花能避免凋零的命运。既然我想等待天明,就必须忍耐黑暗。

既然结束,是那么的不舍,那么我只能承受那不管是好或者是坏,那些未完的情节。即使只是记忆里的一场花开,一场花落,我也要想起最初的相见和怀念,不是为了某段记忆,而是一个人。不管轮回怎样,我知道我不能牵扯更多的不安。

于是我决定和欧时说清楚,而我们之间那含糊不清的感情,我只能舍弃,因为我的生活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伤。

而我和黎左岸之间,即使没有了之间,我想那也是我们的轮回,我接受。

吃过早饭后,妈妈很高兴的又拉上我,我知道她又想问我和欧时的事情。

而我也想把我的决定告诉她,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讲,妈妈的话打击到了我。

“欧时说今天两家人再一起见面,把结婚细节再谈一下。”

看着妈妈高兴的表情,我整个人懵掉了,欧时昨晚上说不会勉强我的话现在还在耳边转悠。

那么就一定有一句话是假的,那么是那句,是现在这句,还是昨晚那句。

为什么,恢复记忆的我更难理解他们了呢。

我没再说什么,下午我还是来到了天豪大酒店,欧时一看到我们,很殷勤的迎了上来。黎左山也在,他对着我只是淡淡一笑。黎展宏看我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了,而欧雅,这个优雅的女人,感觉像是瞬间老了,那还泛红的眼角,看起来那么憔悴。

后来,她们开始说个不停,我没说话,我漠然看着每一张脸,都是那么陌生,我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溜了出去,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我徘徊在走廊里,可是却不知道何处是我的归处,我在想如果黎左岸在,他会怎么做。

这时我突然想起,醒来后每一次黎左岸最及时的出现,原来都不是巧合。

他,真的很在意我。

“怎么,还不想进去!”左山已经不再冲我了,现在他,丁皓,还有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虽然我比他们大很多,但是想想可能因为沉睡的原因,我们的代沟没有那么明显,唯一的代沟就是他们时常说些流行词汇,我不是很懂。

我勉强笑了一下,“我……”

“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还没答应,黎左山就拉着我跑了起来。

我想起黎左岸,不记得哪一次了,对了,就是知道我被遗弃的时候,那时候黎左岸也是拉着我跑,可是我想不起那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梦境了。

最近我总是混淆一些存在和一些梦境。

直到我实在跑不动了,黎左山松开了我的手,到了。

是天豪酒店的顶楼,黎左山拿出一片钥匙打开了天台的门,我奇怪的看着他。

“我一个朋友研究这个的。”我说的时候很自豪。

无疑初冬的太阳很暖和。我们看着墙,闭着眼睛。

“既然不想嫁给他,为什么还要勉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