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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被选中者

“我们是学徒中的被选中的者,因此莎尔在注视着我们。”附魔法师顿了顿,看着艾尔德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说:“你是不是想问是莎尔先注视我们,还是我们先成为被选中者的?”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完全是‘组织’的抉择,这其中……”艾尔德托着下巴,他的眼睛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一样说:“你是说我们并不全是组织上选择的,而是有‘祂’的选择?”艾尔德差点失声喊了出来。

“‘元素’,你太激动了。”附魔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在这种场合下纠缠于高高在上神祇和他们的关系的问题,他快速将话题转移到了下一步说:“无论是如何被选择的学徒,我们都不能通过正常途径结业,我们需要一场猎杀——在黑夜中的猎杀,抹去那些嘈杂的人类,完成黑暗所带来的宁静与和平。”

“宁静、和平?”艾尔德眉毛不自觉的抽了抽,他真是服了暗元素内部的近乎洗脑般莎尔的教育,艾尔德在之前还很难想象到宁静这个词的意义其实和万物凋零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这在黑袍眼中很正常,黑袍们认为世间的一切,包括人类、精灵、无论什么其他的活物在世间都是一种对原初的一种扰乱,它们破坏了本来永恒的宁静,扰乱的太古的秩序(或者说根本虚无的世界状态),而黑袍们正是为了彻底让世间的一切归于虚无的恪守者,这样的哲学延伸到了艾尔德的身边,或者说对于黑袍学徒的考验,它的意义同样蕴含于猎杀的行动中。

它将磨灭到一切任务中所所存在的喧嚣的生物,无论是人类还是‘打酱油’的路人也好,黑袍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统统将他们送去见死亡之神米尔寇,或者干脆直接用黑暗触手将他们的灵魂活剥出来,作为给黑暗实验做养料与润滑剂。

值得一提的是,黑袍们的的厮杀与灰袍的行动与结果虽然有惊人的一致性,但实质上他们的目的大相径庭,黑袍们是为了扭曲与不断的压迫周围环境趋于一种‘死寂’的状态,而灰袍们呢?哦,可笑的是,他们在黑袍眼中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们用骷髅头盖骨盛着鲜红的热血饮用,用肋骨作为吉他的琴弦弹奏乐器,甚至会为了集结足够的亡灵,在周围有强大而极为招摇过市的方法来进行亡灵天灾的活动,这在黑袍眼中无疑于最大无知与笑话。

“那我们得到了什么,一张可怜巴巴的结业证还是一枚黑环紫底勋章?”艾尔德双手抱胸说。

“你将得到黑袍们的赐予,一件真正的阴影黑袍,学徒!”正当附魔欲张嘴解释的时候,突然身边走过来一位黑色山羊胡子的老人对着艾尔德说:“你以为是什么,学徒?时刻降临的死亡是任务的代价,而成功则来自于你对女神的信仰。”黑袍冷冷的说。

“大人,您好,希望您能引领我们在永夜的道路上前进。”附魔法师在看到山羊胡老者的时候就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对着老者鞠了一躬说。

“永夜终将到临不是吗,学徒?”山羊胡黑袍淡淡的回了一句说。

‘这老头不会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领队吧……等等我似乎见过他……’艾尔德深吸一口气,他开始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见过类似于眼前的人的黑袍,‘哦,对了,那个在之前曾经‘吹牛逼’那个什么‘传奇’的老不死!对,他叫什么来着这?是科曼德对吧?’

“科曼德大人,我初来乍到可能有略微的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艾尔德同样与附魔法师做了同样的行礼,有些紧张的对科曼的说。

“我希望你能尽快的融入我们的世界,而不是像一只苍蝇一样在我们面前乱晃,‘元素’。”科曼德瞥了一眼艾尔德,在艾尔德还想说什么之前就转身离去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艾尔德真是烦透了,不仅是艾尔德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卷入了一场灾难一样的行动,要为什么无聊的莎尔女神传播她屠杀般教义,还有他开始变得有些躁动不安与轻微的紧张,因为他能感觉到这种猎杀行动中似乎有很高的比例把自身祭献给女神的比例,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善神在说教中承诺他们的信徒可以在死后进入他们的所创立的天堂,而邪神呢?艾尔德拿脚趾头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与无信者之墙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横竖都是一死。

“这是这次行动的资料,你们自己传看一下,我们一会就返回地表。”科曼德将手上的一份资料交给一个叫做‘预言’的法师,个子很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很厚,艾尔德甚至能看到他眼前光线都略微有凝固一般的折射,他的手与接近耳顺之年的老者的手一样充满了皱斑,干枯而有力,像是一对鹰爪。

“元素,我希望能多看一眼,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明白吗?”科曼德眼镜注视着艾尔德严厉的说。

“是,科曼德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务。”艾尔德暗自咬了咬牙,在感觉到周围的魔法派系投来既有好奇又有些嘲讽的眼神,艾尔德不由自主的地下了头。本来艾尔德就略微低头,现在他头几乎要缩回到了脖子里面了。

“哦?有苏伦的信徒?”艾尔德仔细的用手指到了上面画了红线的地方,那是一个令黑袍难以拒绝的诱惑与对手,苏伦的信徒,同样他也是一位圣武士,这在黑袍眼中没有什么比此更为令人激动了,要知道莎尔与苏伦恰好是最为仇恨的死对头,无论击杀多么弱小的苏伦的信徒在莎尔眼中都是莫大的畅快与荣耀,更别说同样是兼职了圣武士职业的货真价实的白袍了,艾尔德深知这个圣武士就是本次行动中最大的彩蛋,谁拿下他来,就能得到黑袍们最为至高的荣耀——莎尔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