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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阿拉巴

阿拉巴,地处阿兰河的入海口,由来自阿兰河细腻又富有营养的泥沙沉积,阿拉巴是一座天然的港口与农业区一座向外散落扩张的古老城市,一个萎缩的帝国首都。尽管历史悠久,这座大城市非常的干净整洁并且得到了很好的维护。这座城市的主要居民是商人、渔民、手艺工人以及等待着接受任务的佣兵团和永久驻扎在首都艾利斯·维安那的私人军队。

阿拉巴标志着被称为翡翠之路的商道的最西端,这条大道贯穿整个琼达斯,最后结束在拉斯。南方来的黄金之路也结束在这里,这两条商路以及阿拉巴在维洪海湾的位置使得它成为了整个费伦的商业中心,并帮助保持了琼达斯在源源不断的阴谋与斗争中的国库充实。

这座城市中最辉煌的建筑是吉耐隆,阿拉巴和全琼达斯的统治者艾利斯?维安那的宫殿。吉耐隆是一座以金银装饰的庄严的圆顶宫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被兵营和维安那强大的私人军队包围着。沿着城市的外墙坐落着不同的贵族的宅邸,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私人军队。阿拉巴有着足够的军事力量可以破坏任何地方。尽管阿拉巴的普通人和维洪海湾的其他任何人一样都对巫师保持着警惕,一直持有野心的艾利斯?维安那却不是这样,他甚至已经批准了来自东北赛尔地区的邪恶红袍法师的一个贸易租界。

然而原来繁花似锦的阿拉巴却弥漫着死亡与寂静的气味,梅林斯特子爵在一下车就感觉到了那股令人感到了一股熟悉又肮脏的气味——死人的味道,并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组人,是成千上万的人的死亡才能产生的,弥漫在整个阿拉巴的上空,灰暗的天空上充满了令人压抑与不安的力量,或许这是一种暗示,一种来自神祇的瘟疫,自星界而来,在最美的时节夺走人类的生命与活力。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梅林斯特子爵皱了皱眉,对他来说这种瘟疫的味道并不陌生,在二十年前他在军旅生活中他就经历了这种血雨腥风、金戈铁马的生活。

在那里,每日都有同袍又或者是地精、精灵、巨魔的尸体倒在茂密的琼达尔森林中,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奈特·梅林斯特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你去找晨曦教会的苏德曼学士,告诉他我来了,带来了他最想要的要求。”梅林斯特子爵拍了拍身旁正从马车下来的尼克的肩膀。

“是的,老爷,那东西……”未等他说完,一幕令府内人惊目结舌的场景出现了。

“晨曦即为我的信仰,我为生命的神圣性而祈祷,吾相信即使最深的黑夜中,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面无表情的梅林斯特子爵突然仰头,对着天空喃喃自语起来。

这是一段对晨曦之神洛山达的祷词,非神的牧师与信徒不能发音,这种身份的存在的对神性赞美的诗歌会第一时间被晨曦教会的大主教所“听到”。自梅林斯特子爵说出第一个字为起,他已经是公认的晨曦之神的信徒了。

湿热而阴沉的空气中,本来沉闷而无神的跟随着梅林斯特的侍从们炸开了锅,祷词力量不亚于一只巨龙的效果。

“老爷,你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一旁看到此的管家尼克大吃一惊,梅林斯特子爵依靠战功晋升,因此一直战神卡瑞苟斯的忠实信徒,伊尔特镇上战神的寺庙托子爵的每日祭拜与大加捐赠,每日入寺祈祷的人比一直默不作声的事务官处理着整个伊尔特镇的文件加起来还要多。

虽然奈特·梅林斯特在依靠军功赐封为子爵后性格变得沉稳起来,常常广释财路,长歌善舞,但对来自各路的殷勤与好处也从来没有挣扎、动摇、或者更改过。

如今怕是为了在这个危机时刻请动苏德曼牧师才送上的一份大礼,以后晨曦教会怕是会在伊尔特镇上扎根咯。尼克在心中想着。

“走了,我们时间不多了。”身旁的护卫安塔尔用他那特殊的带有沙哑的声音提醒了管家老爷已经的回到马车里,让愣着一遍的尼克赶紧从后面的马车收拾东西,作为献礼送给苏德曼学士。

…………

“小艾尔德”温蒂夫人在门外敲了敲,似乎在预示着艾尔德又一次错过了本来太阳升起的时间。

“啊!!!”一声尖叫从屋内穿出,接着就是稀里哗啦的声音,听着像是身体从床上掉落的声音,听这沉默的响声,应该是艾尔德在慌乱中用脑袋着地了,用力程度怕是可以在地下卡出一道痕来。

在吞噬的一瞬间,艾尔德突然听见来自天外般的声音,像是警钟一样的声音在一瞬间拽其了艾尔德,他眼前一黑,被强行拉出了梦境的时间。但是僵直的身体在高极端的刺激下条件反射的从跳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摔倒了地板上,以一个很不文雅的姿态,倒立着看见门外的温蒂推开房门。

“额……夫人,早上好,我可能错过了早点,不过没有关系了……”

“艾尔德,你在做什么?”温蒂夫人两手叉腰,一张精致的面孔上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艾尔德看着温蒂一脸不解的表情无奈的将手抽出。他现在是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以这个姿态尴尬的对夫人摇了摇手,以式无伤筋骨。

“弟弟,我听母亲说你睡觉的时候做了噩梦了?是什么,说来听听。”早餐上,姐姐一直等到艾尔德从卧室里洗漱完才开始进餐,怕是在此之前等了很久。

——长嘴妇,真是多管闲事。

“呃……我当时…其实…那个”正低头将黄油抹在面包上的艾尔德没想到姐姐会等到现在,毫无准备的他左支右绌的语言窘迫的恨不得让他钻到地缝里去。

“你是说,当时你梦见了一个琼脂块一样的怪物,它还会咬你,那不跟依斯提西亚的信徒一样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