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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暗袭(十六)

“白袍的爪牙?”波尔嘲讽般笑了笑,‘如果是说爪牙的话,或许我们更为准确吧。’他心想。

艾尔德持着秘银刀刃,蹑手蹑脚的从一块像是怪异的风化石翻了出去,“该死。”艾尔德差点喊了出来。

巨大的水流在艾尔德脚下流淌,这是一个突出的平台,由于这个突出的地下大厅而导致管道所能使用的空间变少,也正是因此,水流变得湍急起来,由宽到窄,水流像是被压缩了空气,猛然爆开,溅起的水花如同冬日飞舞的雪花,溅射到本来就积满了一层厚厚尘埃的地表。

这样带来的自然不是清洗与干净,反而带来的是比本来就肮脏而地面上带来像是腐臭的沼泽般的陷入感,“滋啦!”像是被从脚底挤出的腻渍,艾尔德厌恶的甩了甩脚,这些污泥着实可恶,艾尔德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去潜行——‘因为你的脚步已经暴露了一切。’艾尔德抱怨道。

‘或许我该在请求一个脚底抹油的法术?’艾尔德皱了皱眉,他敏捷的向后仰一闪,躲过了从他头顶飞过的一道优雅的弧线,我好像到了什么不该到的地方,艾尔德贴着墙边,以与蜗牛比肩的速度,绕着墙壁的边缘缓缓的向前蹭去——这个人好像是被踹起来,怕是那位苏伦的圣武士的结果。

在艾尔德回头往了一眼被飞起一脚踹起来的盗贼的同时,一只枯黄的指甲在圣武士的盔甲上发出了刺耳的噪音,伴随着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声音,艾尔德以他所能的最快的速度向前潜去。

即使在有明显的脚印与积水被脚踩过的积水声,或者这在之前有些寂静的地下室内会被警惕的圣武士听到,并第一时间挥剑,攻击这个不自量力的三脚猫的潜行的施法者,特别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圣武士的眼里更是如此。

但现在不同,不仅伴随着剧烈的两位强大的施法者作战而导致几乎地震般的效应,就是眼前的一切也让圣武士不得不放松了他对周围环境的认识,他的对手黑袍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如果他失败的后果——连灵魂都无法保全,不仅死前你会带着遗憾与痛恨离去,同时你在死去后也很难在黑袍手中得到安宁。

死灵法师与圣武士扭成一团,‘疲劳之触!’艾尔德很快辨认出死灵法师的咒语,这个傻瓜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大声念出咒语来,难道你是生怕圣武士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吗?

又或者是你的导师没有教授过你这之类的默声魔法的技巧,在一个关键又重要的场合中强化某一个必要的魔法?艾尔德摇了摇头,一个跨步离开了两人所能波及的范围,他左右往了一眼,很快他找到自己的目标,一名面目清秀的女圣武士。

“还在担心你的同伴的安危吗,圣武士?”艾尔德嘲讽着说,他看见女圣武士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她似乎在之前略有用白布包扎了一下,殷出的红血染透了层层包裹的纱布,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艾尔德也能看清她因为右臂巨痛而导致的微微的颤抖。

‘你本不需要如此,如果你乖乖的选择死亡。’艾尔德绕开有积水的位置,一个跃起,转到了毫无防备的圣武士的身后。

“但……,现在并不算太晚!”艾尔德突然放高了音调,用尽他所能的嗓音喊了出来,女圣武士凯特琳猛然回头,惊恐的发现之前曾经与自己交过手的黑袍刺客莫名其妙的攀到了她的身后——一把闪着银白色的金属色泽的秘银短刃正从空中下落,如长龙贯日般迅猛而难以应对,直对自己的胸口。

她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或是大叫或者像训练有素的精兵一样做出条件反射的应对措施,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艾尔德的刀口从她脸前三寸、两寸、一寸,直到最后刀口穿透了她的脊骨,在割开血肉的通道与跳动的心脏之后,从她的胸口处穿出,带着还炙热的鲜血,女圣武士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自己的鲜血抛射着,喷涌着、尽情的释放着,甚至溅到了自己的面孔上。

“结束了,你输了!”艾尔德将他的头贴到女圣武士耳边悄悄的向她诉说着。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艾尔德说,她失去了本该有的敏锐与警惕,一个战士应有的素质,特别是在一个四面楚歌、生死关头的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她的伙伴,‘哦不,也可能是情侣?’艾尔德在心中纠正道,去担心伴侣的的安慰,‘真是可笑到了极点,这群愚蠢的人类。’艾尔德心中尽情的嘲笑道。

“命运总是在顷刻间翻转,你相信吗?”艾尔德回头将秘银短刃从将女圣武士的胸口重新拔出,好让她死个痛快,却听到了一个不属于他所认识的声音——像是直接从脑海中浮现的。

“我不相信!”艾尔德在内心中呐喊着,但没有人回应他,直到突然他又听见了来到了一声带着死亡气息的讥笑,他才意识到也许是眼前将死的女圣武士所说的。

“心灵传递?”艾尔德将秘银刀从女圣武士胸口缓缓的掏了出来,他面色沉重,不像是之前面带狂喜与兴奋,反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场面上在酝酿着什么一样,他心跳开始缓缓的加速,现在,即使不去关注那颗心脏,他也能感受到的极度的紧张的状态。

“不对!”艾尔德喊道,一道圣光,正从他眼前出现,那是一道几乎有如实质的光芒,自上而下,有接近三四米长,它闪动着,跳跃着,带着对罪恶的审判与圣武士的呐喊,艾尔德眼前活生生的出现了一幕活生生正义审判——死灵法师被劈成了两半,像是糊状般的粘稠的血状液体从那几乎是横跨半个身躯的伤口中踊跃而出,像是喷泉一样,溅出了好几米,甚至飞到了艾尔德嘴角。

“咸咸的,还带着点……苦味?”艾尔德下意识舔了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