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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实验者

最终即使前面所有的威慑都失去效应,其实还有最后一步棋,关键时刻——将药品的制作流程发布出去,这样彻底在琼达斯就斩断了那群黑色存在的走私贩毒的原料供应,所造成的结果难以想象,但是代价也会很大——那就是彻底惹怒了那些强大的灰袍与走私者们,因此而损失的财产与工会内部的破坏会令他们处于歇斯底里的状况——所造成的压制与威胁对子爵府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不论你是否能扛得住来自黑袍们的疯狂反扑,你都会被此弄得焦头烂额。

从事实上来讲构成了一个典型的相互威胁的模型,很像艾尔德前世的一种特殊又熟悉的战争——充斥着冷战与庞大的原子武器库,相互间以威严恐吓,饰以强硬姿态的斗争,可事实上那成千上万的能帮助整个世界犁上几番的大家伙们在只要轻轻一按红色按钮就能扑向敌人的情况下,却只是变成了一个个冰冷而又威猛的摆设,静静的等待着它的死亡,没有辉煌,没有结果,只是那些肥头大耳的政客口中夸张而恐怖的威胁。

让我看看,你都有什么,艾尔德环视了房间了一周,他突然呵呵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哟,东西还不少,有麻黄秸秆、红磷粉、盐酸(具有易挥发的刺鼻气味)、甚至还有一点海丝草(旁边还有用此提取的碘液)……艾尔德无语的看着这个实验室,不知从何下手分析。

红磷、盐酸还好解释,可带来一点点的海丝草这样的东西是干什么的,艾尔德盯着眼前的实验室四处寻找线索。

随之映入他的眼帘的不是药品也不是线索,是整个能领任何有关研究人员都束手无策的一幕,简直是无法无天,用艾尔德的话说。

实验室不大,不过数十个英尺,可里面实验室应有的东西应有尽有,用坚实可靠的乌木做成的书架和物品台上摆满了一些药学或者炼金学方面的书籍并且旁边成堆的草稿纸,涂鸦般的涂抹在上面依稀可见。

卷轴和魔杖这样法师实验室的常客到是很稀少,只有用羊皮和牛犊皮制作而成的普通卷轴和一根用已经有些用的油亮的檀木——这极有可能是装饰门面用的,特别是那个穷酸的要死的药剂师的,艾尔德心里想到。

实验台用的是桦树板作为材料,上面铺了一层黑色的抗腐蚀橡胶液,不像艾尔德世界是成块成块的制作,似乎是刚刚加热的橡胶里加入了石灰和涂料,在融化时候用刷子抹上去的,看起来凸凹不平,充满了磕磕碰碰与不平整的地方。

而实验台上就更不堪了,用过的滤纸和溅洒出的溶液还有药品都混合在一起,重新组成了新的炼金学平衡,甚至一些黄绿色的液体(艾尔德猜测是溢出的强酸)积攒在一个由它们自己制作而成的小水坑内,舒舒服服的等着艾尔德到来。三两个溶剂瓶和烧杯里盛着各色的液体,不过大多发出一阵阴暗的淡黄色,里面带着一点麻黄的残渣。

难道……难道她导师从来没有教过她在做完实验以后要收拾仪器吗?艾尔德扶了扶头,无力的靠在墙边上,这要是放在我的导师的实验室里谁敢连烧瓶仪器都不刷过夜的,我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艾尔德拿手捂了捂头。

与艾尔德不同,爱穆娜德很是淡然,轻快的进入了实验室,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

“姐姐,你的炼金学是跟谁学的啊,好神奇啊。”艾尔德见状不得不问问是哪位大仙带出了姐姐这位“垃圾制造者”,他拉了拉姐姐的胳膊问道。

“恩,就是最近刚招募的药剂师芬维,小艾尔德你是不是想见见他?”姐姐用手搓了搓他漆黑而浓密的头发,不过嘛,他最近店里出了一点事情,现在赶回去了,今天你可能见不到他了,爱穆娜德温柔的回答了他。

——怪不得,真是……真是名师出高徒。

艾尔德不由回忆起之前曾经见过的那个所谓的药剂师芬维,一身常年不变的惨兮兮的灰袍,长长的白胡子像是打岔了一样,参差不齐,本来宽大的袍子在他身上能印出肩胛骨的形状,脸上充满了和岩石一样灰暗的颜色。

——我的天,他一定是从乞丐中选出穿着最得体的人了,我敢打赌,艾尔德一脸无语的回想着那天他唯一一次见到所谓药剂师的模样。

尽管他也算是半个芬维的同行,但他就他的经验而已,他的学弟,同学或者教授都拥有很好的气色或者有优秀的气质,可不是不想跟个乞丐一样,如此以来,艾尔德可不屑于与这等人唯物,他鄙视芬维,特别还要叫这种人先生的时候。

“姐姐,那些是麻黄的提取液吗?”艾尔德指着那些泡有麻黄颗粒的液体说道。

“恩,你到是挺懂的,小艾尔德,你读过这方面的书籍?”爱穆娜德一边将用完的药瓶用清水洗净,放在架子上一遍回答了艾尔德问题。

“恩,以前在酒堡里看过一点。”艾尔德讪讪一笑,并没有否认那俏皮的事情,只是将那一桶液体拿了起来在手上掂量了一点掂量。

“哼,还笑呢,看我回头告诉父亲,他不得打死你。”姐姐白了一眼艾尔德,这孩子人小鬼大,经常糟蹋酒堡,府里人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引而不发而已,毕竟他还是像泥鳅一样滑溜,很难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偷吃的证据之类的。

程度还可以,就是过滤不过关,应该是滤纸的问题,不过影响应该不大,有机提取实验本身反应程度就不高,只要提取温度合适还是能提取到产物的——当然你需要有一些基础的实验手段和知识,艾尔德无奈的看着爱穆娜德哼着小曲的旋律边操作,就算是初学者来说可能不那么烂,艾尔德想道。

——我怀疑我遇到是一个假实验室,然后遇到了一个假的爱穆娜德,哦不,我可能也是个假人,因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