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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污水

“今天,又是什么新的花样呢?”一名法师微微伸了一个了懒腰说:“我很好奇现在阿萨姆里面是什么景象,应该很有趣。”说着他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您是说阿萨姆公国?”一个魔法学徒从外面走来说。

“利夏尔与奥玛斯公国的部队已经赶到了前线,剩下的只有我们的动作了。”说着法师用手轻轻从袖口拿出一小撮粉红色的粉末说:“希望那位大公能够喜欢我给予他们的礼物。”

“大人,这是从那边送过来的药物和准备的好的祭品,您过目一下。”说着,一旁走过来一位端着一个长约展臂的木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罐子、药罐子以及一个回绕着的中间的一个碗装的小水缸——里面甚至能看见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鱼跃出水面。

“又到月夜了。”不知是叹息还是烦恼,法师转头望去,那条相似了黑鱼一跃跳出了水面,它凶狠的看着眼前的人类,饥饿的张开口,露出如同螺旋的绞肉机一般的尖刺的牙齿,上面布满了腥臭的唾液与红色的肉末,似乎刚刚用肉食喂过的模样。

“喂过食了吗,这么还贪得无厌?”法师撩了撩衣袖,将那些溅起的水花抹去说:“难道它还想吃奴隶们吗?”

“看上去是这样的,大人。”那名魔法学徒在看到法师用手示意之后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说:“它似乎在临近祭奠之前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的起来了,难道是月阙的影响吗,大人?”

“不一定,但你可以尝试一下,尽管他们的肉质梗塞而难以下咽。”法师摇了摇头说:“祭奠该怎么办,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法师顿了一下审视着看着魔法学徒说。

“明白,大人。”魔法学徒低下了头回应法师说。

“但我现在只想知道阿萨姆什么时候才会倒下,和今天我们该配置点什么新的产物?”说着法师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说:“我想我的数学应该没有那么差,几乎可以的排列顺序我都尝试过一遍,除了……”

“大人,今天我接到了奥姆托斯大人的信使。”那名学徒突然抬起头说:“他说暗元素内他找到好几种种廉价的易于提取的药品,听说是几名学徒的家乡的工艺。”

“哦?”法师不可置否的说:“我记得奥姆托斯似乎之前已经在组织内搜索过很久了吧,既能致命又唾手可得,这样的毒药可不多见。”法师双手抱胸说道。

“但组织里的确来了几个极为优秀的炼金学的孩子,他的聪慧和对药物配置上的理解的确令人耳目一新。”那名学徒说:“这是那位信使告诉我的,他中有人似乎之前曾经和奥姆托斯大人打过交道。”

“又是奥姆托斯坑蒙拐骗出来的?”法师不由的冷笑了出来说:“奥姆托斯倒是不怕,就怕他哪天魂归黑夜的时候,连累上我们一起。”

“不说这个了,你把药品的样本给我拿过来看一下,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有药品的配方吗?”

“有……”学徒迟疑了一下才说。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快说。”法师不耐烦的说。

“有,但奥姆托斯大人说产率与那位在制作的时候产率下降了很多,而且品质也参差不齐。”学徒呼了一口气说。

“很正常嘛,留了一手,是我也要这么做。”法师用手敲了敲那水缸一样的盆说:“不过蠢就蠢在你们竟然无法从他手中诈出来。”

“但我们现在需要一点花样,至少拖住那些苦难者们的牧师,他们就快不行了,在城市被攻破之前。”学徒说。

阿萨姆之城是一座修建的相当完善的城市,或许是因为光辉平原上那数不清数目的兽人与催生的牧群一样的动物的存在让整座城市在一初就必须考虑生存与自保的问题,它在几十年的不断的将本身商路上源源不断的财富投入到这座浩大的工程的建设中,从无到有,从简到复,在短短几十年内建立了这么一座城市。

不仅包括了毫不吝啬的厚实的城墙与多层相互呼应的栈道与垛口,而且拥有一套相当完善的内生态系统,从水源到食物乃至任何一个城市所需要的生活资料都可以自行生产,在一些紧急的情况下甚至可以从城市内筹集到大量的不明来源的钢铁用于备战——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会有大量的污染与莫名其妙的生物来到这座城市,因为那些钢铁是来自于这座城市正下方深处的幽暗地域的一部分,法师们可以召唤那个世界的元素赶来,但也会有一些寄生者附着于富含金属矿脉的不速之客,当它们来到地表,它们会放弃那冰凉的铁块的依附,转而投向人类的内脏与心脏的所产生的热与温暖。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利夏尔和奥玛斯的部队的联军如此头疼的原因了,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个被包裹了一层层厚重的铠甲与倒刺的刺猬,无论他们怎么打算,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获得这座城市,在两个野心勃勃又各怀鬼胎领主眼里攻城并不是什么好的打算。

所以他们聘请了来自欧朗斯山脉的黑袍法师们来帮忙,这群在常人眼里无恶不作的黑袍法师们心安理得的接纳的这份工作,他们使用了一系列的复配配方的药品撒入了那条自潮湿沼泽而来的多雨河的河水中,仅仅在几天之后城市内就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

但令黑袍法师们感到烦恼的是——仅仅在几天之后,一位来自北方的精灵牧师来到了这座城市里,他的出现扭转了整个黑袍的计划,一位来自生命之神的牧师以及苦难者们,他们协助这座城市的执政官们建立了一整套高速运转的医疗体制与净水工作,瓦解了黑袍们想要快速断绝这片水源的愿望。

也正是因此,黑袍与白袍们开始了长年累月的战斗,黑袍为了消磨他们的水源,向河内撒下大量恐怖的药品与毒物,但在同时白袍们也在应对与反抗,直到来自光辉平原南方的联军无法再支持足够的粮草与后勤的时候,就是战争结束的时候。

“该死的白袍,不要让我抓住你们,否则我就活剥了你们的皮。”法师说着用手成拳狠狠的在桌子上锤了一下,这一下几乎将桌子上木托盘掉换个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