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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时间静止

“谢谢!”艾尔德捧着手中的小戒指,他不由的赞叹着,他用手捏着这枚戒指,如果说那枚红柱石吊坠仅仅是百里挑一、不可多得的宝物的话,这枚空间戒指确实是千金难买的珍宝——因为它不仅仅是拥有堪比填满整个空间黄金的价格,而且有价无市,能制造的此物的人无非都是存在于高塔与魔法国家的人才有能力制造出来的,常人即使拥有财富也难以接触到如此高等的器具——因为这是只属于施法者的玩物,只有极少数的次品或者相当昂贵的价格才能让那群自视甚高的大爷般的施法者们愿意为凡人制造器具。

空间很小,只有三英尺的大小,足够艾尔德放下所有的随身用具,比如施法材料、魔法书、研究资料与手稿,器具以及其他他的个人生活用具了。他有些惊喜的抚摸着它,他用意念去感知它,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他将一只羽毛笔放在左手中指上,‘嗖’的一声,羽毛笔化为一道青光,随之压缩、粉碎、吸收进了戒指中,他能用意念感知到内部的情况——一把秘银刀和另一只笔,他可以随意的排序,而不需要任何的耗费,或者引起任何精神上的不适与消耗。

当然,本身空间戒指是一个相对静止的空间环境,它在设定的时候是没有考虑到时间的流动(因为增加一个虚维度需要大量的魔法实验与资源耗费,除非特殊的研究一般不予考虑)所以尽管它不像那些被施加了‘时间静止(该法术有两个版本,分属不同的魔法派系,此处指的是预言系的魔法)’的物体或者生物,它依旧拥有时间的流动,可它既不像我们所熟知的那样拥有一个独立而不受干扰的环境去发展自身,它深深被周围的时空乱流所吸引与波动,使得任何被放到里面的生物就像是一块掺了酵母的发面团,它胀大又急速缩小,它扭曲又同时伸拉,到最后你可能只能看到一个看上去好像完好无损的身体与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更令人不安的事实也同时存在着,那就是它内部的时间变化并不是那么的……可理解,曾经有巫师在钟表涅槃界的‘衡量者’测试过它内部的变化,他们惊奇的发现时间过去的时候并不是一格一格的过去的,是先后退,接着瞬间跳到下一位置,然后在左右摇摆,直到它呆够了再一瞬间跳跃所有时间线上所有连续不断的时间段,形成一个个不规律的时间暂留点,当然这个结论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特别是那些已经对时间漫长的毫无感觉的不死者们,他们嘲讽着说,或许你可以在一开始就已经过完了一声到达了死亡,然后你如果倒回来,那么恭喜你,成功成为了一名死而复生者,加入了不死者的午夜宴会中。

这些有些奇妙到有点荒诞的事实当然不可能被正史所记载,它写于那本绿皮花体字的书页的一角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艾尔德头晕眼花。

“姐姐,这把刀?”艾尔德拿出那把秘银刀,与之前的刀刃略有不同,这把刀柄上并没有篆刻着特殊的标志与印记,是一束盛开正旺的雪白的金银花束,他将它放在阳光下,同样,他能看见那秘银特有的光芒,掺杂于精钢中,不仅对力气尚小的艾尔德来说不算沉重,而且轻轻一挥,他能感受到一阵轻微的破空声,这是精致武器,是专门的武器工匠炼制出来的,他们的雇佣者一般是骑士与盗贼们的之类的,普通冒险者没有这个资历与财力购买如此显眼的武器。

艾尔德将它放回戒指,到是真想得到,艾尔德说,将戒指用魔化藤蔓打造不仅令人耳目一新,而且不会引人注目,若是他不仔细看,实际上他有精灵们的敏锐与施法者的技艺或许发现不了这枚不起眼的戒指的真正奥秘。

“这把刀,我记得你以前曾经向母亲借过吧?”爱穆娜德看着艾尔德说。

“你还记得,姐姐,我以为你那是……”艾尔德说。

“不,我母亲跟我说的,她说”爱穆娜德起身,将头探出了栅栏外望了望说:“她很担忧你,因为她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喜欢刀具,特别是能将钢铁割裂的秘银刀。”

“她想多了,我只是……有时候怕……鬼而已。”艾尔德咕囔着说,他总不能说是他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不该遇到的怪物与异常了吧,他畏惧,他害怕,却不能逃避,于是乎他只能在每天晚上的时候紧紧的握住了刀柄进入冥想,可惜的是,自那天晚上后,他再也没有遇到或者梦见那些诡异的场景了,于是他也就放下了心将刀还了回去——手臂上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口子之后,他依依不舍的将秘银刀交还给它的主人。

“快来人,他不行了,先把他抬出来!”正在艾尔德与姐姐谈着有关子爵的态度的时候,门外穿出了惊慌的呼喊与脚步声,他转头看去,一堆侍卫正抬着一具形如枯骨的黑衣人离开牢房。

叫他黑衣人其实有些勉强——因为他全身上下的衣服与裤子之类的全部被鞭痕和用烙印烫开,只剩下丝丝的布条还存留于他的身体上,男子身体精瘦,一层毫无任何油脂与脂肪保护的皮肤上印着骨头的印记。无数的审讯的痕迹依旧存留在他身上,看的艾尔德头皮发麻,他浑身发颤,呼吸加重,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些痛苦与折磨加与他的身体上什么样的感受,他宁愿死亡也不愿意去感受其中百之一二。

“等等”艾尔德喊道,他拉了拉姐姐,让侍卫先停下来。

“怎么了,小艾尔德?”姐姐不解的蹲下,看着这具行进入土的生命。

“姐姐,这个人,”艾尔德用手将他的面部全部暴露出来,狰狞无比的伤口像是一摊烂泥,似乎是造物主恶意嘲讽的结果,甚至他难以分辨他的五官,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它们全部被捏碎、虫蛀、愈合成了另一幅模样,“我们那天晚上见过。”艾尔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