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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浮空城

传说中,欧司朗山脉中藏着千百年前耐色瑞尔的秘密,在千百个流言蜚语中,最为有趣也最为详实的是一个关于浮空城的传说。

浮空城,传说中,耐色瑞尔的最高魔法成就的代表作之一,在那个巨龙依旧咆哮,神祇却显得年轻而不安的时代里,浮空城无疑是耐色瑞尔帝国最为强大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它们体型庞大,最小的浮空城也有上万吨,以绵延不断的黑曜石山体为主,附以繁琐而精妙的魔法符文作为魔化基础与魔法量的导体与界质,但最为可怕的还是那些大奥术师们不可思议的成果——密瑟能核,不可思议的魔法奇迹。

这个魔法装置看起来是一个巨大无比的500英尺大小的的魔法球,球体有如人呼吸一般的明暗交替与强烈无以复加的热辐射,时而放出极强的光线,如太阳直射般耀眼与不可一世,如果使用阴影类法术或者潜入阴影位面的话,你会发掘球体表面会有有些阴晴不定的蛇形暗斑(只是相对于它其他部位更强的光线相比),通常它悬浮于一个特殊的华丽的台座上,作为支撑(后人推测有可能是磁力,谁知道呢?真相早已在黄沙下埋藏了几千年了,剩下的或许只能在烛堡的图书馆里找到了)与烈火与岩浆,不同,它的热传递依靠的是与太阳一样的辐射热传导,以强大的能量贯穿整个浮空城,使之获得魔法与克服地底的恐怖的吸引力。

然而,这些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大家伙们终究还是落幕了——原因简单而可笑,甚至还有点悲凉,卡尔萨斯,称为最为接近神祇的凡人,曾经一跃接任了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职责,笑话——神的职责能是凡人能够承担的吗?

他失败了。

在那一瞬间,魔网崩溃了,整个世界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在落幕,而悬于九天之上的浮空城则因为魔网的崩溃而导致密瑟内核直接失效,我的朋友啊!我想你一定知道高楼崩塌是什么样子,那浮空城坠楼就比它可怕十倍,百倍,千倍!

几乎所有的浮空城与居民都因为这短短的时间而崩塌而坠楼,在耐色瑞尔引起的慌乱不亚于东方的太阳不再升起的恐慌——耐色瑞尔崩溃了,而始作俑者,卡尔萨斯,那个有史以来最高环数的十二环的卡尔萨斯之化身,让他的灵魂彻底被神祇与多元宇宙的魔网所压垮,他失败了,他臃肿的身体化作一尊石像,从浮空城摇摇欲坠的高台上跌倒下来,垂直地落向大地。他的身体沉坠在席席的风中,石化的双眼,却依旧闪耀着神明般全知全能的智慧光芒,隐隐约约地见证着一座座浮空城粉身碎骨的结局,和那里一切生命的凋零。

事实上,这里远不止这么一个传说,不过它还算靠谱,在这世间依旧还有着耐色瑞尔人或者他们的遗迹存在,那些坠落的浮空城尽管已经失去了生机与力量,却不为人所知。只有机缘巧合与力量的作用下才被某些存在所发现,他们贪婪的发掘它,研究它,掠夺它,希望能获得奥术的力量,传言中,在突米斯,人们传言着,在欧司朗山脉的深处,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一个传言就是认为那里拥有来自耐色瑞尔的浮空城的遗迹(当然一般都是些酒馆里或者吟游诗人嘴中不靠谱的诗歌和传说而已)。

艾尔德用双手捂着身子,他神情黯淡,全身支离破碎的亚麻长袍上带满了红色的痕迹,在他身前的是一位黑袍,几乎在看见他一眼的时候艾尔德就全身颤栗而颤抖,不可自主的,他眼角带着泪痕,他害怕着,他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什么——传说中的黑暗与堕落者,艾尔德听力太多关于他们的事迹,他们邪恶,残忍而不择手段。

“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艾尔德战战兢兢的说,即便如此,他语气中带着磨不开的害怕与怨恨问道。

“哦,学徒,质疑比你强大的施法者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黑袍扬起袖子来,招来一阵微风,托着艾尔德与他腾空而起,顺着欧司朗山脉的谷地的缝隙进入密林中,“知道吗,学徒,无礼的代价是什么吗?”奥姆托斯随手一指,将天空中扑腾着翅膀的大雁抓了起来,接着就是在‘嘶’的一声之后,如锦布衣料被撕裂的声音一样,大雁被彻底撕裂成两半,迸发的热血洒在艾尔德不远的地方。

待艾尔德脸上漏出了恰当而令人愉悦的恐惧感后,奥姆托斯满意的扬起了头“不过,身为你的引路人,可以破例给你解释一下。”

——引路人?怕不是往火坑里引吧,那群墓地里的骨头架子是不是你们的同行,从实交代!艾尔德心里吐槽着,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将自己心中的话语漏出半分。

“我们欣赏有资质的孩子,就像你,学徒。”奥姆托斯假惺惺的摸了摸艾尔德头,在发觉因为‘清醒’的缘故,头上依旧残留着水渍的时候,他不得不灰溜溜的将手拿回,继续说:“为了魔法的传承,我们甚至愿意以为谦卑甚至不为人所理解的方法,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做法,不过我敢保证,当你来到我们的组织,你会忘记你的过去,因为这里是的施法者的天堂,无论你需求什么,是法杖、卷轴、魔法书、知识、药剂、魔法技艺甚至那些珍贵的精金秘银,我们都会无偿的奉献给你,当然会有那么一丁点的要求。”奥姆托斯用食指与拇指几乎要搓在一块了,他几乎将脸贴到艾尔德的头上,“但我发誓”奥姆托斯装模作样的说“那代价小的连一只吝啬而且笨拙的地精都可以拿得出来,所以嘛……”奥姆斯特诡笑着看着艾尔德。

——放……放屁!我看你们是……是因为邪恶的实验进展的太多了吧,血祭了太多的人口与资源,需要像我这样的资源(在一些灰袍眼中魔法学徒的唯一价值就是能不断的提供廉价而高效的魔法实验体)来为你们的计划做垫脚石吧!

“谢……谢谢,您的……引导。”艾尔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么令自己恶心的词语的,但他感觉糟透了,特别是在说完了那违心的感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