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愉快的吃完饭后，赵初阳打电话给何斌，要他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就行。
何斌答应，说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晚上又接到齐云山的电话，说乌晶的采样数据出来了，让他有空过来详谈。
看看天色尚早，赵初阳也不想等明天，叫张绍军辛苦一趟，连夜开到省城。
齐云山的试验室。
齐云山这几天累的不行，一个人在实验室埋头苦干，
要知道他这些基础工作以前都是学生做的，他只需要在一旁指导就行。
这为了保密，不敢叫学生帮忙，只能亲自上手。
赵初阳见他累的苍老了几分，不免有些愧疚的说道：“齐教授，真是辛苦你了。”
齐云山摆摆手，说道：“不说这些”
他拿出一叠厚厚的记录本说道：“之前在石洞煤矿采用的标本全部检测出来了。据试验数据表明，乌晶矿的含量非常高，但是并不是遍布在整个煤层，而是有一条独立的矿脉。”
“老齐，来一直提提神”赵初阳给他递上一支烟，帮他点燃。
两人吞云吐雾了一番，赵初阳靠在椅子后背，神色复杂。
“老齐，你说这事是福还是祸呢？”
齐云山愣了愣回答道：“我只是个搞科研的老学究，你让我预测是福还是祸，我还真说不上来。”
“没事，你就按照直觉来说吧。”
“我感觉吧，这东西太过重大，不好说。赵老弟，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句话，让我干啥就干啥。”
赵初阳勐嘬了一口烟，再死命的摁灭。似乎下定决心，说道：“我想把这个矿献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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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只要我存有私心的话，就算我自己不能提炼，但只要把乌晶原矿暗中卖给东洋，卖给美国，我可以开出天价来。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不能为钱出卖良心。
既然我们自己还没能力提炼，那把它献出来，国家会组织精英来研究。”
齐云山点点头道：“老弟，我完全支持你的决定。交给国家是最好的选择。”
赵初阳见他也同意，拿出电话，拨打了国安袁政的号码。
袁政听到这个重大发现，差点惊呆在当场。
“赵总，你的发现太重要了，事关国家安全，我马上向京城汇报！”
袁政说道：“我现在在外面出差，2个小时候赶回来，请你务必等着我。”
“好的，我们等你过来再细谈。”
赵初阳打完电话，浑身放松。要做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这样做等于是放弃了巨额财富。
他鼻子吸了吸，闻到齐云山身上一股子馊臭味，笑骂道：“老齐，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啊。”
齐云山尚不觉的闻了闻自己，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吃住都在实验室，好几天没洗澡了。”
赵初阳看来看表，说道：
“现在时间还早，袁局长没那么快赶过来。走，我请你去泡澡，放松放松吧。”
两人来到离得最近的一个洗浴中心，白金汉宫水疗会馆。
赵初阳和齐云山都没来过这里，一进门只觉得这个水疗会馆装修的富丽堂皇，光是门口的迎宾小姐就个个姿色不凡。
领班见这两人衣着普通，尤其是那个老头，邋里邋遢，满身臭味，心中甚是鄙视，但脸上却照样露出一副职业的笑容。
点头弯腰，露出深深的事业线，谄媚的笑道：“两位贵客里面请。”
“咱们这里有各种档次的洗浴服务，1888,888,88的价位都有，请问客人需要哪一种服务？”
赵初阳进来之后稍微有些后悔，本来就只是想泡个澡，搓搓背，没想到进了这种高端场所，倒不是说他付不起钱，只是觉得这种场所恐怕反而没有普通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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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泡个澡，搓下背，你给我们安排最便宜的88就行。”
领班顿时澹了笑容，心中暗骂一声，穷鬼。
将他俩安排在一楼的大池子就不管了。
赵初阳见这个领班长的漂亮，但却是如此现实，摇摇头，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好在一楼的大池子里有三三两两的几个男人正泡在温水里，池子上面也有几个搓澡工正卖力的为几个客人搓背。
两人脱了，跳入温水池子里，先把污垢泡软了，再叫来两个搓澡工，搓的褪去一层死皮，浑身舒坦。
尤其是齐云山，这几天身上都臭了，浑身油腻腻的，此时经过这么一泡一搓，皮肤十万个毛孔透气舒畅，比吃了人参果还要爽。
齐云山出了这么一身汗，不禁有些口渴，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却不料没握稳，哐当一声，白色瓷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他带着歉意，对搓澡工说道：“小哥，抱歉，打碎了一个杯子，待会记在账上吧。”
两个小时后，两人神清气爽，出来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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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阳掏出2张100，说道：“不用找了。”
前台收银员脸色一变说道：“200不够，先生，你们一共是消费8176元。”
“多少？我没听错吧”
前台不屑的说道：“搓澡一人88，打碎一个杯子8000，一共是8176元。”
齐云山倒吸一口气，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店！
赵初阳倒是明白，这是遇上讹诈了，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一家洗浴中心，居然也做这种讹诈的事。
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却不知此时那个领班正躲在一旁鄙夷的笑。
这两人一看就是无权无势的底层平民老百姓，想来吃洋荤又吃不起，抠抠搜搜的的样子，要是大家都像你们这样的，她这么大的洗浴中心还怎么赚钱？
还不如趁机讹诈一笔，反正也不指望这两人回头客。也不怕他俩闹事，场子里养着十几个保安呢，更不怕他们去上告，这场子可是有人罩着的。
齐云山不禁骂道：“你们这家是黑店吧”
“你乱说话小心我们告你诽谤！”前台收银员干脆撕破脸，拿出一张进货单说道：“我们这是高端洗浴中心，所有物品都是高端定制的，这是杯子的进货单，你自己看”
赵初阳推开她的手，看也不看一眼，这种进货单还不是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要是我今天不赔呢？”他也着眼道。
“那就要打断你们一条腿！”领班走过来，一脸轻蔑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