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车上，周传强见潘小刚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打趣道：“咋了小刚？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便秘啊？”
“不是，周总，周哥，手续也太繁琐了吧？还要缴保证金，跟铺货，你事先咋没跟我说啊。”
潘小刚一脸郁闷，表情中还带着三分责怪的意思，显然不爽周传强事先没有跟他讲清楚。
后者苦笑道：“我的小老弟，快销行业的规矩就这样啊。”
“货是肯定要铺的，保证金也一定得交，这里面不止周翔跟张国忠的押金，还有商超的进场费啊。”
“要知道他们这种级别的代理商也不是这么好进的，这个价钱已经很低了，不信你就去外面打听打听，少说三十万的货，外加三十万的保证金。”
见潘小刚低着头没说话，周传强继续劝道：“这个价钱已经很低了，你跟你们厂长汇报汇报，我觉得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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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以十步香在县里的销量，这点投入还不分分钟赚回来啊。”
潘小刚虽然傻，但也没有傻到当着周传强这个介绍人的面打电话给潘黑的地步。
于是大哥哈哈，说回头向领导汇报。
周传强也没强求，而是语气暧昧的道：“晚上照旧啊，吃饭喝酒，洗桑拿，妈的，今天非常弄个双飞去去晦气，也好晚上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听到吃喝玩乐，潘小刚的双眼立即就亮了，立马把脑子里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傍晚时分，他联系了远在鄂隆乡的潘黑，将白天的情况汇报了过去。
虽然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副厂长，不清楚保证金跟铺货的规矩，但潘黑却清楚，并且早就有心理预期。
得到六十万的报价后，对方几乎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不过潘黑还是非常谨慎的，再三让潘小刚确认那个周翔跟张国忠的实力。
后者赶着去喝酒玩女人，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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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踏入海江市以来，潘小刚可以说是运气爆棚，不光事业得意，在赌场上也非常耀武扬威。
但好运气似乎在今晚到了头，他们四人在大富豪的包厢里喝完酒，然后结伴去洗桑拿。
大富豪的桑拿会所装修高档，技师如云，排队挑选技师时，潘小刚选了个面容稚嫩的小丫头。
本以为会如沐春风一路顺利，哪晓得半道见红，服务一半技师家里的亲戚突然来了，搞的潘小刚灰头土脸的。
霉气远远不止这些，见了红的潘小刚一坐上牌桌就出了四把铳，其中三把定格，一把全包。
一圈没打完就输了三四千块钱，好在昨晚赢的够多，底子够厚，要不然这一圈牌非得把潘小刚打的当场戒赌不可。
潘小刚别的不行，牌技是真的没话说，特别是算数好。
一圈下来他虽然输了四千多，但慢慢的却把手感给找了回来。
第九把后，对家周翔出铳，点了炮过来。
“湖了，一百二十八翻，出铳的三百二，你俩给一百六。”
“妈的，好不容易胡一把居然是屁胡！”潘小刚吐着糟，赶紧将钱收入囊中。
此时服务员端着热腾腾的茶水走进包房，大富豪的档次比较高。
服务员全都是年轻的小丫头，容貌身材一流，刚刚进来的这位也差不多。
长着张小巧的瓜子脸，肤色白净，嫩的能掐出水，身段就更加不用说了，在职业套装的包裹下凹凸有致。
潘小刚都看傻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面前的美女。
周传强见状，笑着打招呼道：“丫头，倒完茶就别出去了，给我们的潘总好好参谋参谋。”
说着，掏出五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小丫头见状双眼都亮了，国内没有给小费的习惯，所以她们这帮服务员都是拿死工资。
今天却撞了大运，客人竟然给了五百块钱的小费，代价只不过是陪着客人坐一坐而已。
小丫头立马就坐到了潘小刚身边，一边帮忙倒茶，一边小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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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美女的加入，牌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周翔跟张国忠这两个老色批言辞粗鲁的调戏着服务员。
潘小刚也嘿嘿傻乐着，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越是激动，他的牌张就越差，不知不觉间竟然一把都没有胡过。
仅仅两个小时就把昨天赢的钱给输光了，到了凌晨时分，他前前后后一共输出去六万多。
里面不止有昨天赢的钱，还有这次出差的差旅费四万，自己荷包里又掏了好几千，算是亏大发了。
“呼...不玩了不玩了，马勒戈壁的，六个小时输了六万多，一个小时输一万，这手风还玩个鸡毛啊！”
潘小刚一脸丧气的发着脾气，将手中码好的长城一推，这便想散场。
此刻才刚刚凌晨一点，距离打通宵的规划相差甚远，其余几人自然不依。
特别是周翔跟张国忠，他俩今晚手风极顺，把把大胡，怎么可能轻易同意散场。
女服务员也是呵欠连天的，见状挪了挪屁股，忽然面色一紧，惊慌失措的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们了。”说完，不顾大家伙惊愕的目光，逃也似的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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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把在场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谁都不知道服务员这是抽了什么风。
特别是潘小刚，更是一脸懵逼，他本来还想打完牌泡一泡对方的，哪晓得对方跑的比兔子还快。
想到这，无意中伸手往旁边的板凳上一摸，黏湖湖滑腻腻的，什么情况？
低头一看，就见女服务员坐过的板凳上赫然出现一抹血迹。
“卧槽，漏出来了，难怪老子今晚这么倒霉，妈的，遇到两个血库了！”
打牌最忌讳的便是见红，特别是这类红，好巧不巧，潘小刚今晚遇到了两次，难怪会输的这么惨。
他看了看满手血迹，苦笑着说：“不来了，真特娘的倒霉。”
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周传强见状立马跟上。
“咋回事，不就是小妹见红么？你煞气大，没啥大不了的。”
其实潘小刚并不是迷信的人，不打了主要是舍不得掏自己的腰包。
现在输的六万多，算起来里面大部分都不是他自己的，所以输了没啥，真要掏底子，他就有些不敢干了。
“咱们还得谈生意呢，你就不怕得罪了周翔跟张国忠？”周传强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