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封人对乞丐很好奇，问说：“他每次来都要钱吗？”
“嗯！”
左封人又说：“每次要多少，会有什么麻烦？”
我说：“上次要了二百，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估计已经过去了，我见过的，最多一次要了一万，那时候庇护所有一些兵将……”
那时候我也还有家人，家人的一些朋友也在，还有和庇护所交好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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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从未见过庇护所聚集了那么多的人和鬼，但是吧，最后就我活下来了。
我不是在十人二十人中活下来的，而是几百活人加阴灵的保护下活下来的。
外人不得而知，我也从未对外说过。
今天乞丐拿走了几万块，我总觉得是自己的死期到了，话也就多了。
左封人听我讲完以后说道：“他刚刚可是拿走了几万块？”
“是啊！”
左封人想了想说：“他是不是个骗子啊？这次是来和你告别的，所以多要了一点，你和傻似的，说给就给！”
我回答说：“是不是告别不知道，但他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闲聊的功夫，他定的外卖也到了，有吃有喝。
但这个气氛明显没有刚刚好，虽然今天聊的话题，一直都挺高深的。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左封人询问。
我说：“记得，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单独和鬼魂打过交道，那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捉鬼，还挺慌的！”
左封人说：“做挺好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庇护所的掌令人。”
“从那时候盯上我的？想拉我入伙？”
左封人摇头说：“不是，都是顺其自然，我两次要求留在庇护所，都是迫不得已，但在该离开的时候不离开，是我故意的。”
今晚的左封人，格外坦诚，但他越坦诚我越害怕。
有些事，我并不想知道，知道多了，即使没参与，也成同伙了。
好在他的坦诚是有尺度和底线的，并没有聊到我担心的那个范围。
一顿饭吃完，我除了对他多了解了一点，倒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没见到你之前，其实真的都要把庇护所给忘了，后来才想起来的，得知庇护所掌令人不怎么露面，我是真惊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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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这么辉煌的地方，怎么就沦落至此？我以为你会有不甘心，会有一些伟大的抱负。”
我笑说：“你少扯没用的！你现在做的这些，不是为了让左封家重回巅峰吧？”
我一句话给他问住了！
家族一定会落败，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很少有人会为了这件事拼命。
他不必拿庇护所将我，毕竟这庇护所在我眼里，就是该落败的。
我对待庇护所的态度，和他对待左封家是一样的，都知道自己没有那么伟大，担不起重振家族的责任。
“行吧，我有自己的目的，也需要人帮忙，我觉得你合适。”左封人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我说：“我还是之前那些话，就不重复了，明天是走是留，你随意。”
他今天说的这些话，不足以打动我。
至于乞丐对我的提醒，我猜测和左封人有关，和他要做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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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回去睡觉了，把残局留给左封人，也把选择留给左封人。
我是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的，他的目标若是这个，明天就可以走了。
他要是不打算走，我能给他的帮助，还是那些，也不会食言。
次日一早，左封人还在，并且当昨晚的对话不存在。
这样最好，是我想看到的画面。
我们两个出发，去了家具城。
出发前把店里剩下的东西都扔了，整个店现在看起来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川哥正趴门上看呢。
“你这被打劫了？怎么什么都没有了！东西呢？”川哥诧异询问。
我笑说道：“换了批新的，在路上呢，等着送货上门。”
川哥这几日挺忙的，只是看到我往外扔东西，还没来得及和我细聊，今天才有时间。
“这是最近生意不错啊，这么大的手笔，行，你忙吧！”川哥走了。
我这个店面积不算小，先前摆的架子不多，因为明面上的古董数量不够，架子多了不够摆。
这次在左封人的忽悠下，我买了好几个架子，都是带柜子的。
还是把整个前厅分为三部分，门口的位置放两个柜子，这里不受阵法保护。
再往里，正前方偏左是沙发茶几，正前还是类似吧台的桌子，最后面还有两层货架，摆放重要的东西。
右侧的空间被一道墙隔开，靠里是左封人的房间，靠外才是前厅的位置，摆了四排架子。
架子和沙发都送到了，我突然不知道要往上摆什么了。
“不行啊，还得去收点东西，也不能是空的啊！”
我先找了点真东西摆上，怕真东西太多，招来的人也多，就没敢多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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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封人说：“去古玩市场赚一圈，淘点假东西还不容易吗？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夜市，就专卖这种东西。”
“出发！”
到了左封人说的夜市，还真是很热闹。
多数都是在地上铺个布，搬个小板凳，旁边两盏大灯，或者摆一堆灯管，就开始卖了。
有些假的离谱，也有一些看着挺真的，但还是假的。
真东西也不是没有，就千载难逢，很难遇到。
“这多少钱？”左封人拿了一个手持的贵妃镜，镜子后面还有贴钻的胶水呢，一眼假。
摊主抬了下头，爱答不理的说：“二十万。”
左封人眨了眨眼，侧头问我：“他是不是说二十块？”
“二十块我也不买！你看它和我的架子配吗？”我把贵妃镜抢过来，刚想放回去，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虚影，就在我身后。
我勐地回头，什么都没看到，镜子里的虚影也不见了。
左封人说：“这玩意儿还挺好玩的，不放架子上，摆你的桌子上，你没发现你的镜子没了吗？”
“本来没发现，现在知道了，老板，别扯澹，这玩意到底卖多少钱？”我认真观察着贵妃镜，想看看虚影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