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面凌乱地堆的到处都是一些女人的东西，李重润好奇地翻了翻，觉着这些东西都有些面熟。
“这些东西，好像绝大多数都是扬州来的，好像随园的那些小姐妹们平时用的也都是这些东西。”
配着小镜子的胭脂，全天下也只有王家铺子有，这主意还是李重润给出的，毕竟镜子这种东西只有李重润的厂子里面才有出产。
“林邑的这帮人是有多想不开，会给一个太监送这些东西？”
李重润在杂物堆里面翻检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半开玩笑半询问地跟芯娘说道。
“老白喜欢钱财，底下人送礼也都送的是这些东西，没听说有谁会送这些胭脂水粉的给他，虽然这些东西确实价格不菲，只有占城的王家商号才有售，好几样可是连妾身都不舍得买的高级货色。”
芯娘指着一个有小镜子和珍珠装饰的香木盒子，跟李重润说着。“就单单这一盒子胭脂，在林邑就能换几十石稻谷了。”
几十石稻谷，就是几十块银圆，确实比较贵。
“都是王家商号买的？王家在林邑有铺子？”
“王掌柜可不舍得放弃到林邑开铺子的机会，当初第一批跟着来的人里面就有王家的人，听说还是当初扬州王家商号的老人，手段确实了得，林邑的几家胭脂铺子很快就被击垮了。”
“去看看。”李重润丢下了手里的东西，示意芯娘带路。
王家商号在之前路过的一处会馆旁边，虽然有些火焰撩烧的痕迹，依稀还能看出扬州会馆四个字来。
“一场叛乱，隔壁的会馆都过了火，王家商号居然还能完整一新，甚至都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开铺，且不说这兵荒马乱的谁人会来买胭脂这种事情，就单单是一场兵灾过去，竟然没有什么损伤就是很神奇的事情。”
王家商号门前虽然也有些凌乱，不过十几个汉人打扮的小厮正在忙碌着打扫，若不是知道刚过了兵灾，李重润还以为是哪家扬州的商号在收拾上元节庆典过后的残局。
“妾身跟女王陛下同困在美山圣地王宫，对最近占城内的事情确实不知，不过这王家商号中有之前埋下的暗探，等下一问便知。”
李重润带着一帮子厂卫军浩浩荡荡的前来，自然被有心人给看了去，只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穿着花团锦簇的蜀锦圆领袍服的年轻人就迎了过来。
“小的王家商号掌柜，见过临淄王殿下。”
还不等旁人介绍身份，那年轻人就赶紧跟李重润行礼参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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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扬州已经见过卢家的那个纨绔，李重润刻意回忆了一番当初在扬州遇到的几个纨绔，觉着这人和当初和宋时在一起的其中一人有些像。
“你是扬州王家商号的少东家？”
“王爷所言乃是舍弟。承蒙王爷大人大量，舍弟当初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居然还能挣下一条命，王家上下感激涕零。”
说完，那王家的少东家便请李重润往内堂上座，只不过被李重润挥手拒绝了。
“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叨扰，王掌柜再会。”
说完，李重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了。
“王爷，怎么这么就走了？”
芯娘当初也算亲见了那场冲突，不过王家如今跟李重润一条船，自然也就没想那么多。
“对方既然已经有所防备，敢让我进去看看，自然是早有准备，进去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李重润带着芯娘等人走远了，这才跟芯娘安排：“回头让人盯着这家铺子，哪怕是个猫狗之类的进去，也要详细的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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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武陵人就想起来用狗子传递消息，李重润现在连满街乱蹿的野狗都信不过，只能让人盯紧了这里。“等联系上了王家的暗探，让他查一查当初老白来王家的频率，尤其是最后的这几次。”
“是，王爷。”
芯娘传回来消息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忙活了一天的玉碧和裹儿正在行宫的后花园里面啃着芒果，虽然兵乱，好在先前李重润送给玉碧的那一套土空调并没受什么损坏，李重润贪图那点清凉，也就没参与她们姐妹俩的闺中密谈。
“林邑的小船研究得怎么样了？”
仙惠终于忙活完了，蹦蹦跳跳地从外间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图纸，晃悠晃悠地跟李重润显摆。
“只不过是把舵放到了摇橹的后面，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不过我实验了一下，小船虽然用不上，不过若是两人驾船，拐弯确实方便了许多，想来是这林邑山多水弯，不得已的法子。”
仙惠逛了逛手里的图纸，“明轮船操控很难，要想转弯，还要停了一边的轮子，实在是麻烦。被这林邑小船启发，妹妹准备把船舵改进一下。”
李重润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仙惠画的图纸，明轮被她改成了暗轮，从中间挪到了船的后面，还在暗轮的后面支了一个尾舵。
“如果明轮改暗轮的话，仙惠不知道对小孩子玩的风车有没有什么想法？”
李重润觉着与其玩这些明轮暗轮的大玩意儿，还不如一步到位地去琢磨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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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的儿子天生属二哈的，拆家属性点满了，李重润当初就做过几个风车给那个加强版熊孩子打发过剩的精力，家里面的一众女子倒是很快就学过去了。
“好主意，明天我就做几个模型出来，看看哪个的力道更大一点。”
明轮船硕大得如同水车一般的明轮始终只有半边入水的地方出力，而且噪声极大，这是仙惠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若是能改成螺旋桨，回去的路上多少能清净一点儿。
跟仙惠啰嗦了半天新船的设计，不知不觉已经夜深，窗外的虫鸣越发的震耳欲聋了起来。
“林邑风景蛮好，吃食也多，就是这虫鸣着实恼人了些。”
玉碧已经哄了裹儿和仙惠去一旁的房间去睡了，回来看到李重润正在帐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笑着跟他打着招呼。
“方才裹儿倒是给出了个主意，倒是可以让妾身一解这相思之苦。”
“一个小丫头，能出什么好主意？”
李重润在床上睡不着，一来是在纠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自己，另外一个原因便是玉碧始终是这般情真意切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失落。
“咱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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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之前玉碧就已经有了安排，周边一个服侍的宫女都没有，李重润还在床上躺着发懵，就觉着身后一个略带凉意的身躯贴了上来。
“单亲家庭的娃娃容易有心理问题。”
美人在怀，再多的烦心事也只能往后稍一稍，李重润笑嘻嘻地转了个身，伸手搂了玉碧在怀里：“不过烦心事等等再说，生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