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乎恩堡城头,十余名伯爵与哈劳斯国王站在上面,王国强大的攻城器械轻易攻下这座城堡,距精准情报,塞加大军正在与达斯塔姆纠缠。
亚罗格尔克国王也在汗国北边开始动身,现在东去拿下拉那地区不失为一个好的决策。
不过这次王国并未带太多精锐,从一开始就没想攻城,若是将拉那地区强行攻下,那防守将会变得困难。
大量草原骑兵将在周边徘回,拉那将陷入孤立无援。且一味削弱库吉特汗国并不是哈劳斯首选之策。
斯瓦迪亚王国是这片大陆的霸主毫无疑问,那么第二名会是谁呢,也许不同的人心中的答桉不同,但在哈劳斯眼里,诺德人无疑是威胁最大的。
更不用说诺德人占领着曾经的首都萨哥斯了,那是所有斯瓦迪亚人的屈辱。
虽说有几名伯爵提意见去拿下拉那,但包括克拉格斯,特瑞典元帅在内的威望众臣否决,这场远征也离结束不远了,但哈劳斯还没有下令,他还在等待着哈尔玛那边的局势。
国王与伯爵们正在阿乎恩堡开庆功宴,汗国的特色风干肉和烤乳猪飘出阵阵浓郁香味,汗国的麦芽酒酒没有王国烈,不少伯爵都是一碗下肚。
易叶学着他们一碗一碗地喝,没几碗却有些醉了,他喝不惯这里的酒。
汗国的陶器做得精美,且价格也比较低,易叶让法提斯购置很多回去,并且草原马也很高大威勐,易叶同样买几十匹回去养着。
在攻城战中,易叶中了一箭,虽说那箭并未完全贯穿他的臂甲,但还是在他手上留下一个小的疤痕,若不是法提斯及时发现,易叶都没注意到它。
攻城大都是步兵的事情,所以易叶那些雇佣骑兵没排上多大用场,基本就在城下待命。
“让我们为了斯瓦迪亚的荣耀再次干杯。”
“为了斯瓦迪亚荣耀。”说罢,众人又是一碗麦芽酒下肚。
易叶注意到一个人有些沉闷。
“你怎么了,格雷恩沃德伯爵,这本应是件高兴的事情。”
“没事……”格雷恩沃德涨红着脸。
“我只是在想我那愚蠢的弟弟了。”
“你弟弟,是谁?”
格雷恩沃德喝着闷酒,不愿多谈,易叶转而走向米乔德。
“米乔德,格雷恩沃德弟弟是谁?
“格鲁恩沃德。”
“挺熟悉的名字。”
“那当然了,罗多克公国有一座城堡就叫做格鲁恩沃德堡,那是以他的名字修建的。”
“这么厉害,他做了什么伟事。”
米乔德喝光眼前碗中的麦芽酒。
“他,他杀死了我们王国最伟大的元帅。”
说罢,米乔德抱起麦芽酒桶往嘴里灌,他也沉溺在酒精中,不愿再说什么。易叶倦了,他走到大厅三楼一间豪华房间休息。
易叶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些寂寞,像是失去了什么。
回忆一阵,他才想起来。
“克雷斯,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我很好。”易叶开始抽泣。
哈尔玛
塞加正派出精锐不断冲击哈尔玛城头,攻城器械几乎没有,除了几十个简易云梯。
骑射手们射出弓箭的同时不断驱使马到处跑动,以将伤亡降到最低,但令塞加不安的是那群响马。
响马几乎都是一马一弓标准配置,普通的响马塞加能轻易冲散他们的阵型,然后分开收割,然而有那么一群响马却异常灵活,即使可汗派出枪骑兵都没有成效。
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
即使如此,塞加还是硬着头皮持续将他的士兵送上城头。
塞加大军的后勤几乎全来自于拉那地区,随着阿乎恩堡被哈劳斯攻占,拉那到哈尔玛的道路很容易被切断。
若哈劳斯下黑手,塞加将不得不舍弃哈尔玛。
直到塞加斥候带回消息,称哈劳斯大军仍在阿乎恩堡没有动作,他才稍作放心。
达斯塔姆的精锐守在城头,历时两天,塞加的士兵仍未杀上去,而就在他攻城的时间里,汗国已经连失两座城堡,军心开始动摇。
马车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木板“嘎吱”作响。
“痛痛痛。能不能让车夫开慢点,我腰痛。”克雷斯抱怨着。
“不行,我们不能慢下来,根据我的观察,这附近很危险,我们得快些去阿美拉堡歇息。”
阿美拉堡是罗多克东边的一座边境城堡,处于一片小山脉上。
多尔的嗅觉很敏锐,他让车夫巧妙地躲过一次重大的威胁——多达三百名强盗。这些强盗被斯瓦迪亚中部一个名叫“绿林兄弟会”的组织吸引。
进入阿美拉堡,多尔发现自己身上两千余个第纳尔完全不够用,光最便宜的酒馆一晚上就要十个第纳尔,这是许多农民近一个月的工资。
半框面包,好家伙要三块第纳尔,更不用说贵得更离谱的肉类和蔬菜,这几个大胃王恐怕没几天就要把这两千第纳尔嚯嚯掉。
克雷斯询问商人价格为何如此之高,商人们的回答是在这城堡进货太难,成本太高,他们也没办法。
边境城堡是商人们不愿光顾的地方,更不用说还要走陡峭的山路,倒不是他们怕苦怕累,只是若有强盗在城堡外面埋伏,马车在山地缓慢的速度根本跑不掉。
多尔本想招点雇佣弩手来着,现在想都不用想了,那弩手的价格也是高出天际,这样一座城堡人民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多尔想不通。
两千第纳尔,在普通的城堡或村子已经能过上舒适的乡绅生活,但在这些山地城堡某些时期,最多一个月就会花光。
多尔住进十第纳尔每晚的酒馆,有些睡不着,他虽手上有上千个第纳尔,心痛还是得心痛,他甚至有跟着女士们睡一间的想法,哪怕是睡床底也好,多尔没敢说出口。
历经四余年,维尔特女士再次踏足罗多克的领地,感到陌生而熟悉。
“他还在库儿玛堡吗?还在等着我吗?又或是……”
维尔特有些后悔,她只知道自己还对利厄有一丝感情,但利厄的想法呢?随着这十几年过去,她已不再有当年的美貌。
利厄现在是怎么看她的,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