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房子盖好了,月牙村的村民陆陆续续的住了进去。
大多数人还算安分,都很积极的跟着原住民一起干活,偶尔有那不安分的也在乔映蓉的敲打下收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又过了两个多月,有一天山底下忽然聚集了上万的难民,这些难民来自各个州府,他们听说山上有粮食有水源,便起了抢占的心思。
塔读@ 这些人在夜里悄摸摸的摸上了山,还没动手就被冯肆带着人一网打尽了。 这些难民对山上的地形非常了解,没有人带着绝不可能这么熟悉。 姜窈早就有怀疑的人选,到这时候了也不再手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们拎了出来。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奸细竟是崔婆子和她三个儿子! 崔婆子因上次被姜窈当众羞辱而怀恨在心,偶然得知山下有好些难民后便说动儿子们寻摸时机联系他们。 经过数日的联络,双方私底下说定了各自的条件,并约定事成之后两家共坐岐山大当家的宝座。 他们甚至还买通了原本就心思浮动的何书怜妯里和婆婆,并从二人口中得知冯肆的武艺十分高强。 为防失败,他们没有轻举乱动,而是在山下收拢各方难民。 知道前几天,他们手底下的难民终于突破上万之数,这些人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在崔婆子和她三个儿子的带领下摸黑上了岐山,准备一举歼灭冯肆和姜窈这些占山为王的‘叛贼’。 他们哪里知道姜窈可是有‘扫描仪’的,早在崔婆子筹谋的时候她跟冯肆就商量好该怎么瓮中捉鳖了。 塔读@ 这些人出发的时候还在幻想事成之后该怎么分功,一转眼却功亏一篑,被冯肆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事已至此,他们再如何痛哭流涕的求饶也晚了。 冯肆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了这些人,为了杀鸡儆猴,崔婆子一家和领头的几个人全部被绑起来戴上脚镣罚去做苦工了。 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难民,冯肆通通收了下来。 晚上冯肆坐在灯下,一遍一遍的计算着如今山上的人数。 姜窈在旁边拄着下巴看他,忽然若有所思地问:“你为什么要收下那些难民?你是不是......想做些什么?” 她问的委婉,冯肆却一下子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盯着姜窈看,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到一起,昏暗烛光下,她明亮的眸子仿佛直直的看进了他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媳妇儿,我不瞒你,我确实是有想做的事。” 说到这他顿了顿,细细观察了姜窈的表情,见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往下说去: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如今朝廷动乱不堪,皇帝独宠月贵妃,已经三年未上朝,只任由月氏族人为非作歹。 如今大邺内忧外患,各路藩王揭竿而起,打的是清君侧的名义,其实不过是为谋那个位置罢了。 大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能有异心,我自然也能。” 姜窈其实猜到一些他的想法,现在他们背靠金山,又正逢上外忧内患的时候,既然皇帝不仁,那推翻他就是了。 她深吸口气,顷刻间便做了决定。 “这条路不好走,但你决定要做,那我支持你,你负责前方,我负责后方,钱财武器这些你不用担心。” 冯肆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姜窈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看我干嘛?” “媳妇儿......”冯肆往前倾了倾身,“你......算了,没事。” 姜窈隐约知道他想问什么,但眼下他没问出来,她便乐的装傻,反正能装傻一日是一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有姜窈拿出来的各样秘籍和火药炸药方子,再加上一座用之不竭的金山,以冯肆为首的岐山部众迅速发展出不小的势力。 时间很快进入腊月底,这段时间冯肆带人从旁边一个叫罗山的藩王手中抢了五座城池,并接手了他的私兵和粮草。 罗山早有谋逆之心,储存的金银粮草无数,打败他后冯肆的人足足搬了一个月才把他的私库搬空。 朝廷和其他藩王那边早就知道岐山这里出了个厉害的流民,起初他们并未把冯肆看在眼里,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所以想着先让他蹦跶几天。 没想到只是短短几个月,冯肆竟然灭掉了势力不小的罗山! 这下朝廷和其他藩王都坐不住了。 得知冯肆一直在大肆扩张招收流民,几方势力便各自派人装作难民流窜到岐山脚下,并成功混上了山。 皇帝昏庸,只顾在后宫与月贵妃厮混玩乐,朝堂便被平宁长公主与外戚月氏把持。 两方整日争斗谁也不服谁,就连派到岐山的奸细也是各自为政,甚至经常给对方的探子下绊子。 平宁长公主派来的奸细是个貌美的姑娘,这姑娘名叫容画,既会弹琴跳舞又会洗衣做饭,正好姜窈想给徐氏找个丫鬟照顾她,一来二去的就挑中了容画。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容画知道徐氏是冯肆亲娘,熟悉之后便在她耳边百般谄媚逢迎,把徐氏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这天容画故作忧愁的在院子里垂泪,徐氏见了便问她为什么难过。 容画瓷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楚。 “老夫人有所不知,我爹娘去世前最担心我的婚事,以前到处流浪也无心思考这事,眼下既然我既然蒙大当家的恩在这岐山安定下来,便想着......想着能完成爹娘的遗愿。” 大当家就是冯肆对外的称呼。 “哦是这事啊。”徐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父母遗愿,那是该放在心上。” 她想着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哎对了,村长家的小儿子王瑞样貌端正,如今又跟着肆哥儿做事,我听肆哥儿说那小子是个靠谱的,你要是看得上他,不如我去说和说和?” 王瑞? 容画脑子里闪过一个黑着脸憨笑的身影,登时气的差点没绷住起来踹徐氏一脚。 就那种货色还想高攀她?真是恶心死了。 要不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出来徐氏是个赤诚的热心肠,容画肯定就觉得她是故意侮辱自己的了。 她努力掩饰着无语抽搐的唇角,勐地福身向徐氏拜去:“实不相瞒,我倾心大当家已久,求老夫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