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过他。
对那些各式各样的目光，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是像陈悦这种，他还是第一次见。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好不容易才从狼窝里出来。”
“我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陈卓威跟周任联合在一起。”
“一定是还想再对我继续下手。”
张凡微微松了口气也是坐在长椅上。
让自己的思绪稍为平静一些。
本来想在周任公司的咖啡厅下蹲点。
却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如果不是陈卓威没有乘胜追击。
他们现在还不能从那咖啡厅里出来呢。
“你还没告诉我，他给你的那张名片究竟是不是你父亲的。”
“我刚才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张凡之所以会那样猜。
是因为陈卓威在爸爸面前打过招呼。
隐约之间，他总觉得爸爸，陈悦的父亲，他们跟陈卓威或许有些牵连。
当初他会找到陈悦。
就是因为爸爸给了他那老旧的电话号码。
说不定爸爸跟陈悦的父亲也是老相识。
“是我爸爸二十年前在队里时候的名片。”
“那时候他是队长，想帮助更多的受害人。”
“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名片留下来。”
“方便受害者家属跟他联络求助。”
陈悦顺手从张凡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
上面略有些灰白的字迹。
跟小时候在抽屉里面翻出来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要把这张名片给我呢？”
“难道他觉得离职多年的刑侦大队长。”
“可以帮我家的面包厂解封？”
张凡哭笑不得。
就算陈叔叔有提拔的人在重要的岗位上。
他们也未必会买账，就算是买账。
关于违禁物品的调查，必须要严格谨慎。
想要行一些方便都很难。
搞不好会把饭碗给丢了，还得锒铛入狱。
“但是陈卓威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如果你想见爸爸的话，我带你去见他这。”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公园里下象棋。”
爸爸的生活作息，陈悦一向很了解。
他现在就完全是一个退休老人的状态。
“算了吧，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去解决。”
“而且现在我又没有遇到什么刑事案件。”
“就不劳烦他这个前任刑侦队长出山了。”
张凡看了看，有些看不清楚字迹恶名片。
又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闭上眼睛，在时尚自己缓一缓神。
“那等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再开口吧。”
“看你压力这么大的份上。”
“作为朋友我就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吧。”
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陈悦从来不知道能有这么大的压力。
记得她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无忧无虑的规划了自己一年多的时间。
才让爸爸把那间破旧的办公室给他。
“少来了，你请我吃好吃的。“
“无非就是想从我这里问话而已。”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让女孩子请客，不是张凡的作风。
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宴请。
“你就不能偶尔装傻一下吗？”
“每次都戳穿我的意图。”
“不管你来不来都好，反正我是已经饿了。”
说完陈悦站起来就走，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她走出将近五十步，张凡才起身跟上。
拒绝一个女孩子的好意并不好。
“对不起，我的态度是有些冷硬。”
“你也了解我的性格，我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要吃东西的话，就由我来吧。”
张凡赶上，跟陈悦肩并肩走着。
不管怎么说，她也陪他在咖啡厅里蹲点。
浪费了她很多的时间。
对于陈悦来说，可以多接两个案子了。
“我知道你没什么恶意。”
“但是你突然之间改变主意跟上来，肯定有你的意图。”
“你最好还是老实坦白吧。”
“会猜别人心思的，也不就有你而已。”
陈悦步伐轻盈，步幅大，频率也更快。
张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肯定是有追的意思。
“我想跟你继续假扮情侣，除了对付陈卓威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说出来你可别吓一跳。”
有些事，张凡还是决定坦白。
毕竟陈悦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有些事情直接告诉她会好的多。
如果遇到了一些其他的情况。
她也好做出应变。
“什么！你说有人偷偷在拍我们！”
陈悦下意识往周围多看了一眼。
但是这附近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稍远的地方也只有一些上班族而已。
“我昨天去了苏琳琳家，是偷偷去的。”
“她拿了一叠照片给我看。”
“里面全都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
“尤其是出入你家的时候特别多。”
就那些照片，张凡看起来确实就是出双入对的情侣。
如果当事人不是他的话，真的容易误会。
“什么人会这么无聊偷偷来拍这种照片。”
“你跟我就算是假情侣。”
“他们拍到了也没有用吧？”
不用多想，陈悦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黑手肯定是陈卓威。
除了他，没有人会在意她跟张凡的关系。
“要是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的。”
“就想证明我跟你是假情侣。”
“推翻我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这样可以把嫌疑栽赃在我身上了。”
“我这一下说谎更能说明我有嫌疑。”
“你之前校方说在我身上的脏水还有用。”
张凡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他在事后没有跟陈悦断掉联系。
不然就真的让陈卓威找到切入点了。
“陈卓威证明不了我们两个人不是情侣。”
“所以他把那些照片送到了苏伟国那里。
“想借此来说明我有女朋友的情况下。”
“还在纠缠他的女儿。”
张凡也不知道怎么说。
总归就是离谱的要命。
好在苏伟国也没有过于针对他。
不然那真的是难以招架。
“看来陈卓威为了对付你，真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
“但是你豁出性命去救苏琳琳。”
“苏伟国都应该对你有所改观吧？”
陈悦相信苏伟国还不到老糊涂的地步。
他也知道陈卓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