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程长老，我们还没问南宫云流青儿的去处，我赶快去将他追回来。”李天霸这才想起自己带程默来此的目的，见势就要去追南宫云流。
“不必了！”程默喝住了李天霸，对方打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只是嘴上不说，皱了皱眉道：“去将李青的贴身之物取一件过来。”
李天霸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去追南宫云流的想法，转身前往李青的房间去取了一件他穿过的衣物过来。
如今他和对方已是结下了大仇，何不趁其病，先施以毒手，就算不伤及他性命，废去一手一脚还是可以的，以免放虎归山，留下后患，但是程默的态度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起了得失来。
程默接过一件白袍，从上面抽出一根锦丝，随即从腰间的储物袋内取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人出来，口中念着玄咒，右手捏出几道法诀，指尖金光一闪，被打入纸人之中。
本来如死物一般的黄符纸人顿时活了起来，在他的手心欢快得跳跃着。
“这……这……”一旁的李天霸看傻了眼，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赋予死物生机，简直是神仙手段，匪夷所思。
程默并没有为对方解释，当然他也懒得解释。
随着纸人四处张望，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伸出小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程默会意，默不作声的将纸人放进了袖口，澹澹的说道：“走吧，我已经知道李青的下落，你与我同去，找到他后，你们父子见面道别，随后我便会带他回京都。”
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需尽快返回南儒书院，带上李天霸，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子二人在离别前见上一面。
“好，劳烦程长老了！”李天霸大喜过望，连声谢道。
还是程长老有办法，这神鬼莫测的手段，不愧是京都来的高人啊！
事不宜迟，程默等人立时打算出发，待他与李天霸一同回到大厅时，却是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生死不知的昏倒在了地上，左右脸颊上还有两个红的发紫的巴掌印，肿得高高的跟个猪头一样。
至于大厅两旁则整整齐齐的站着李家的长老和客卿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地上的两位少爷。
唯独只有白衣少女一脸若无其事的端坐在主座上，吃着葡萄，俏皮的吐籽。
李天霸见状，敢怒不敢言，脚步抬了抬，又缩了回去，连去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都不敢，只好站在一旁，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要是换做之前，他还不至于如此忌惮对方，可是刚刚见识了对方的手段后，他已深知自己与对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不敢触怒对方。
“还请程长老先行一步，在下简单将李家的事宜安排一下，立马随您启程。”李天霸歉意一笑，躬了躬身，神情中尽是无奈。
程默不甚在意，轻唤了一声少女，便领着她离开了。
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是李天霸的两个儿子不开眼，招惹了这个小祖宗，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手教训了两人，倒也没什么奇怪。
少女见程默不问，她赌气似的转过了头，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
等程默和少女离开了，李天霸才唤来了两名下人将两个儿子抬下去医治，好在对方没有下死手，看起来可怖，其实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究竟怎么回事？”李天霸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回……回家主，是两位少爷见与那位大人一同而来的姑娘，似乎对我们的茶点不满意，便命小的们去更换上好的点心……”见众人都不说话，李府的管家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其实少女确实对点心不满意，但更多的是对李天霸的两个儿子不满意，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她恨不得将对方的两个眼珠子统统给挖了，谁知这两色胚非但没有自知之明，反而恬不知耻的凑上前来问东问西的，她心中不悦，就啪啪挥手几个巴掌，将二人抽晕在地。
要不是看在程默的面子上，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不过并不是她亲手打的，两人还不配，而是用玄力凝聚出一道无形的巴掌扇的。
“什么？你确定她的手根本没碰到老大老二？”李天霸双目圆瞪，颤声道。
“这……”管家只是个普通人，眼力也就正常水平，可他确实没有看到少女起身，而当时两位少爷离她还有两三米远，怎么可能打得到，但是被家主追问，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了，于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几位长老。
几位长老也知道不能再装死人了，纷纷表示自己却是看到了少女的手没有碰到两位少爷，就被抽飞了出去。
随着众人的话音一落，李天霸瞬间呆滞在了原地，眼中骇然失色，玄力与体外凝聚外放，这可是玄海境强者的标配，难道那位看起来不过及笄之年的少女，会是玄海境的强者？
这……简直……，罢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今天受到的震撼已经够多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的三子，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有人，立刻回去准备，元吉……”李天霸正想唤自己的大儿子，突然想起了他已经重伤昏迷了，不由气急，暗骂了一声，随后对管家说道：“王管家，三天时间，将李家的产业尽数整合，我要全部带走。”
“呃……是，家主！”王管家不解，想来是家主亲自决定，即便再迷惑，也还是应了下来。
又随意交代了几句，李天霸就阔步离开，追程默去了。
……
翌日，程默一行人来到了山谷悬崖边的山洞之外，入眼的便是一个高高的土丘，前面竖立着一块无字石碑。
“这是……”李天霸似乎心有所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戚道。
随着手心的纸人自燃消逝后，程默才终于确认了这孤坟里埋的正是自己的徒弟李青。
哪怕是一向澹视漠然一切的程默，眼中也不忍闪过一丝悲凉，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而且他此生都未有收徒的念头，李青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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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路过的留下脚印，看看孩子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