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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们是一群有理想的人

梦貘?还始祖?

三个人爬回地面时,天已经蒙蒙亮,浑然不觉居然被困在地下幻境里整整一夜。

“我好饿…应该逮住那什么始祖烤着吃。”寂灵完全忘记刚才惨败的经历,大言不惭的说。

袁惜居然从藤蔓中找到一只被缠死的肥兔子,用刀扒了皮生火做起烧烤来。围着火堆稍作休息,寂灵香味闻在鼻子里,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还不忘挑三拣四的说:“下次出门,要不要随身带一瓶孜然粉呢?”被李殊文当脑门拍了一巴掌说:“正经点!”

“咳咳。”寂灵正襟危坐道:“严肃的说说关于梦貘的始祖吧!”

“梦貘是一种上古神兽。”

“那个都知道。”寂灵撇撇嘴打断李殊文,眼神却不自觉瞟向袁惜手上的烤兔子,嘴里道:“但梦貘不过是吞噬梦境,怎么能制造梦境呢?”

“你说的是常见的梦貘。这一只能通过碰触把你的意识带进梦境,甚至在梦境中与意识体接触后,感知意识体中的潜意识,从而在梦境中实现。这种力量,不是那些普通后代能办到的。这种上古神兽,往往最强的一代是始祖,越往后力量被消磨得越弱,但最凶残的往往也是始祖。”

袁惜把兔子在火堆上不停翻转,油滴进火堆中滋滋作响,她纳闷的不仅仅是始祖问题,她还纠结李殊文是怎么知道这是梦貘的。

“其实始祖还是有着记载中大部分梦貘特征的,但也有些不一样,比如蹄足和眼睛,所以一时我没有辨认出来。”然后李殊文把之前的不合理的事情推理一番,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的共同点,就是都触碰到那只梦貘。比如像内心黑暗的寂灵想着还好这里没有鳞甲类,其实又觉得应该有,好奇如果有会是什么样。这样在自己不自觉的情况下,已经描绘出了心理画像,才出现了那些蛇鱼。

“喂,你的意思是那些蛇鱼是我的想象造出来的?”寂灵来不及的想撇清。

另外两个人根本不搭理她的抗议,袁惜撕下兔子腿递给她们,听过李殊文的解释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在水中被梦貘攻击时,明明感觉离岸边还有很远,却没飞出多远就摔在地面上。”

“对,也因此你潜意识想那是水边,泥土应该疏松潮湿不会有事。幸好你这么想,否则你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梦境中摔死的人。”

“那我们怎么从梦境中出来的呢?”

李殊文嘿嘿奸笑两声说:“我最后拽着它尾巴之后,就开始在心里想,我们是在梦境中,醒来会发现自己仍是身在水潭。不过梦境和现实应该有一个连接点,不知道是通过什么。”

因为没被搭理,从刚才就一直在默默啃着兔子腿的寂灵,冷冷的腹黑道:“也许,我们现在只是到了另一个梦境。”

李殊文被气的用颤抖的手指向她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那要命的想象力?”

寂灵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好吧。我希望再出现一只肥兔子。”

话刚说完,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树根后蹿过。

李殊文噌的站起来,脸色苍白的说:“吃饱就走!立刻走!”

“我们现在去哪?”

李殊文实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坐下解,决袁惜提出的这个问题,打开背囊找出那颗青灰色石头,装进一只青铜色、锈迹斑斑的小匣子中。

袁惜探头好奇的看着那个看上去满是铜锈的小匣子,正面上刻着一只说不上来什么名字的蛇形兽,看造型是春秋战国或还是更早时期的特征,于是问:“你们的石头是怎么存放的?”

“存放?放回原本应该在的卦位,重新连成封印啊。”李殊文和寂灵面面相觑,一脸纳闷的看着袁惜。

袁惜回应了一个更加白痴的表情:“该在的卦位?”

“对啊。不然你的目的是什么?”装好石头后,李殊文摊开一张残旧的地图,继续给袁惜扫盲道:“本来封印一直在,相安无事。从去年开始,以古逐鹿为中心的区域开始频繁的大地震,地壳位移,石头全部偏离了它们该在的位置,有一些甚至去到了莫名其妙的远。虽然不知是什么造成的数次地震,但我相信这不是巧合。因为以五行石为的八卦阵被打散,石灵们才开始活动。”

“呃……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消灭石灵么?”袁惜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能愣愣的不知可否的哼哼唧唧。

寂灵诧异的看着她说:“你居然真的是二白?!”

袁惜还在打着哈哈。李殊文招招手让她们别再打岔道:“边走边解释。我们看下位置。”在地图上指出几个点说,“我们在坎西近巽位,现在震位上已经归为了一部分,巽位还没开始。这两个卦位都是木属性,我们可以选择就近的巽位,也可以选择去远的,把震位先填满。”

“有什么区别?”寂灵趴在地图边缘抬头问李殊文。

“没区别,个人完美主义作祟。”李殊文答的一脸坦然。

寂灵说:“混蛋,就近!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她是个只要结果的人,能够达到目的,中间的过程摸爬滚打、生死疲劳都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就算是死也要达到目的。李殊文则更苛刻,达到目的,死也要达到目的,死也要漂亮的达到目的,好吧,关键在于必须漂亮完美的。

袁惜则还是不理解的问:“为什么?我收集的石头都是送回殷鉴那里,让他放在隔绝的地方。”说完又解释了一句,“殷鉴就是我提过的那个技术型。”

李殊文收起地图,示意大家处出发,顺便送给袁惜一个大白眼,“你那位军师也是二白吗?女娲当年补天后,剩下了109颗五行石,其中108颗以逐鹿为中心布了一个八卦,每个阳符5颗石头,阴符颗个石头。石头的属性恰好合先天卦位,封住了逐鹿。剩下的那一颗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女娲石’。”在往山下赶的时候,李殊文抓紧给袁惜扫盲。“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给这些石头归位,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

袁惜第一次听到这些信息,而且信息量如此巨大,表情复杂的说:“殷鉴那里还存着好几颗石头呢。也要送到卦位上去?”

寂灵瞟了她一眼:“我真的会怀疑你们是石灵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