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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笑傲天庭 第二章 白眉

神,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而小男童,却胆敢逆天行事,在雪神执行天帝肃杀之意的时候,竟然从他的手中救下了那片绿叶,小男童救下绿叶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偏要这片叶子活下来。

当天真碰撞到了强大,唯一的结果便是强大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可爱的天真。

那一片已经枯萎的叶子,是衰老的信息,叶子灌入小男童体内,令人快速衰老的时光也一并灌入其中。

小男童的身体一阵悸动,雪神在他体内种下的衰老力量开始发生作用,本来鲜嫩异常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继而苍黄,想必不久后还会生出褶皱。

“妈呀,师父你快来,还不来我会变得比你还老呀!”

正在他说话的身后,可怕的一幕出现,那就是他的原本干净纯洁的小男童身体,突然钻出了好多奇怪的东西。

那便是时光的力量,一转眼间,男孩变成了男人。

小男童起先感觉到怪的是胳肢窝,他尖叫道:“妈呀,我不要把胡子长在这里,我不要把胡子长在这里……”

雪神看着对面这小男童,发出比北风还要寒冷的声音:“敢跟我斗,小毛孩,你就等着,你的全身各处,都长出粗毛来吧!”

“不要啊!”

小男童尖叫一声,一颗牙齿从他的嘴里面喷出来。

可怕的衰老之力,转眼又将小男童由男子变成了老头。

“师父怎么还不来呀,我又换牙齿啦!”

小男童不知道自己是衰老得掉牙齿了,还以为像他六岁的时候在换牙齿,朝着山林大声地尖叫。

“那不是换牙齿,那是掉牙齿,牙齿掉光,你的死期也快要到啦!”冬神告诉了他真相。

“咳咳!”

小男童不停地咳嗽,他如今已经变成了患病的老人。

小男童的眼睛眯呀眯的,他快要老死了。

“小徒顽劣冲撞到大神,还请大神怜悯万物无知,饶小徒一命!”

凌霄山上,飞下来一个消瘦的道长,他的速度极快,声音还留在山顶上,人却已经冲下了凌霄山,来到了小男童的身边。

道长二话不说,他手抓着小男童一抛,小男童被他抛到了空中。

他伸出手,朝着小男童的脚部挥出一道金光,金光从小男童两只脚的十个脚趾头处注入,顺着两脚和身体往上而行,金光行到哪里,男童的青春便恢复就到哪里。

“大胆!”

雪人怒吼一声,双手朝着道长扑来。

雪人掌力扑出,天地间的冷冽之气也一并跟来。

道长脚一跺地,站稳身形,道一声:“雪神,为救小徒,破坏分身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凌霄掌,豁!”

道长一声强吼,推出凌厉一掌。

掌力太强太快,竟化作绿色的光芒,一闪即已至雪人胸前。

雪人无法逃脱,掌力灌入其体。

“嘭”地一声响,雪人被掌力炸成无数细碎雪沫,朝四周射散开来。

雪沫的中间,飞出一只白色的雪鸟,在天空中盘旋着,仿佛在监视凌霄山下老道长和小男童的动静。

道长炸散雪人,惊走雪鸟,朝着小男童脚底再用力一掌,小男童体内的金光更甚。

一团金气,从男童体内直往上蹿。

“雪神,我徒儿年幼顶撞但罪不至死,我现在让他留下一印记,以示警戒!”

道长说罢,朝着小男童脚底击出第二掌,只见小男童体内的金色光芒,驱赶着那枯叶的衰老信息,从小男童的左边眉毛内,化作一股黑气冲出。

“我好啦,我好啦,我好啦!”

小男童跳到雪地上,欢天喜地地叫着,他的身体机能在师父的帮助下,已经完全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小男童不知道,身体其他的部位都复原了,但自己本来黑亮亮的左边眉毛,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一线雪白的眉毛,那便是小男孩因为得罪雪神所付出的代价。

盘旋在两人头顶上的那只雪鸟,仿佛满意了道长的做法,振翅飞上白茫茫的天空消失不见了。

“师父,我的牙齿!”

小男童从雪地上捡起那颗自己刚才掉落的衰老的牙齿,道:“师父,我的牙齿掉了,你帮我镶上去吧!”

小男童说罢,裂开嘴巴,露出了白净净的一排牙齿,其中,果真少了一颗门牙。

道长道:“白色的眉毛是雪神对你的惩戒,掉了的门牙是我对你的惩戒,小兔崽子,你就慢慢地等它自动长回来吧!”

“哦!”小男童说,“啊,什么,白色的眉毛,我的眉毛变成白色的了吗?”

小男童用手摸一摸自己的眉毛,喃喃地道。

“你看,你救下来的那片叶子!”

道长指着不远处的雪地上说道。

小男童顺着道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广阔的雪地上,距自己十几米的地方,白色的雪被被什么东西拱出了一条裂缝。

然后,从裂缝之中,缓缓冒出一片绿色的嫩叶。

嫩叶越拱越高,当第一片叶子完全拱出地面的时候,后面的叶子也陆续跟着拱了出来。

这一些绿色的叶子越拱越高,它们在雪地之上,被枝枝脉脉相连着,变成了一棵生机勃勃的绿色大树。

寒风吹拂,雪地上的绿色大树,不停地往上生长,树干刚开始只有小手指那么粗,转眼间已有了手腕那么粗,接着开始有大腿那么大,再接着,就你一根擎天柱一样地粗了。

小树的个头也随着时间快速蹿高,起先小男童是俯着头看,接着是低着头看,很快便平着头看,马上又仰着头看,最后是抬着头看。

他不禁失声叫道:“哇!师父,小树长得好高好大啊!”

长高了的大树,又快速地发枝长叶,那一篷茂密的绿油油的树叶,从十几米远的地方蔓延过来,就像一朵绿色的云雾,漂浮于天空中,遮挡在道长与小男童的头上。

像这个小男童所说出的咒语一样,就在这一师一徒的面前,美丽的奇迹,本来要十年才能长大,六十年才能长成的树苗,转眼间就长成了一棵八米粗、十丈高,葱翠绿叶遮天蔽地的大树。

左边白眉毛,右边黑眉毛的小男童,裂开嘴巴,嘴巴中间有一个掉了的门牙缝:“小叶子呀,你终于长大了,也不妄了我为你掉的这颗门牙,还有这一条白色的眉毛!”

小男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指自己的门牙缝,摸摸自己的白眉毛。

“寒冬凛冽九州白,簇簇绿意暖胸怀。如知我徒白眉愿,一片天真自在来!白眉儿,造出这么天真纯净的境界,师傅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道长望着头顶上悬浮着的簇簇绿叶,会心笑道。

“师父,你刚才叫我什么?”小男童听师父赞扬自己,高兴地问道。

“芸芸众生,天生都是长着黑色的眉毛,只有你有一条白色的眉毛,所以,我为你起名为白眉,加个儿字,是我对你的喜爱,白眉儿,师父这名字可起得好?”道长口在和徒弟说话,眼睛却一直望着那颗绿色的树。

“哦,我终于有名字罗,我终于有名字罗!”

白眉儿听了师父的话,高兴地光着脚丫在雪地上跑了起来,他几步跑到那棵大树的底下,起先围着大树转圈跑,跑了三圈顽皮起来,就像小猴子一样,抓着大树爬了上去。

树上湿漉漉的,很滑,但白眉儿的双手双脚就像是磁铁一样,紧紧地钳在树干上,爬起树来如履平地。

转眼间,他已经爬到了树冠丛中。

他开始在树枝间顽皮地跳跃,一下子从这片绿色的树丛跳到那片绿色的树丛,一下子从上面一层的树丛中路出小脑袋,一下子又隐没在下面的树丛中。

“白眉儿,这棵树是你造出来的,你看,他虽有点像枣树,但比枣树大多了也高多了又算不上是枣树,而且,叶子不是一丝一丝的,要不,你帮这棵树起个名字吧!”道长站在树下面,开心地说道。

白眉儿站在树杈上,朝下一跳,以为他会从几丈高的地方跳下来,却见他将脚一勾,挂到了下一层的一个树杈上。

他倒挂金钩,用手摸摸小耳朵,水灵灵的黑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一转:“嗯,那就叫剑树吧!”

道长一愣:“这起的是什么名字呀?哪个剑哪个树?”

白眉儿缩脚翻上树干,双脚踩在树枝上,双手叉腰:“比神仙们的剑还要锋利的‘剑’,天下第一宝剑的‘剑’,比神仙们的树还要高的‘树’,天下第一高的‘树’,它,就是我的‘剑树’!”

道长愕然,他不明百这棵树怎么会成为一柄剑,还是天地第一宝剑的‘剑’,但他看到了白眉儿口中的天真,感受到了天真中传递过来的快乐。

“好,是一柄比神仙们的剑还要锋利的剑,是一棵比神仙们的树还要高的树!”道长在树下高声道。

白眉儿顺着大树的主干爬到了树冠顶端。

他象一只绒鸟一般,站在树叶上,打着眼罩往远处眺望。

大树有十丈高,他的身下有千里宽阔。

他眺望向东方,东方的天边升起了一抹红光。

“师父,太阳就要出来啦!东方的天涯那里,天就要晴啦!”

是呀,东方的天空中,紫色的吉祥曦光露出了薄薄的肚皮,那是多么圣洁的开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