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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是想我走,还是继续?

叶芷芸的做作虚伪,叶谦恂的执迷不悔。

在这一刻,在叶谦恂对叶芷筠的痴痴迷恋之间,化作了刻骨铭心的恨。

***!

这可是***!

他们居然会这样的对她!

叶芷筠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恨一时满溢。

她居然之前还曾对叶芷芸不忍?她怎么配!

在这一刻,叶芷筠极力的想要挣扎,却始终动不了半分,只能由着叶谦恂那不堪入目的为所欲为,只能是带着那彻骨的哀痛,呜咽着发出了那低低的悲鸣。

“唔!唔……”

“筠儿,放轻松,放轻松一些……相信大哥,大哥不会伤害你的。”

叶谦恂虽然早已醉的七荤八素,甚至自己也中了一些媚药,但面对着叶芷筠的悲戚,他还是有所不忍,微微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继续轻轻的吻着叶芷筠的红唇。

他记得,还记得叶芷芸曾说过,叶芷筠中的……那是烈性的媚药。

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去征服、驯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叶芷筠。

“不,你……你就是欺负我!你明明藏了大姐的肚兜!你们……”

叶芷筠见着叶谦恂有稍稍的松缓,脑中闪过了一瞬,急急的出声,想要改变局面。

“傻瓜,我心中始终只有你,那些……都是假的。”叶谦恂对于叶芷筠的吃醋,满心欢喜,非但没有松开叶芷筠,反是更紧的抱住了她。

“你……我不管,你不准碰我……”叶芷筠的身子里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浪席卷,可她却依旧隐忍着,极力的不想叶谦恂碰自己。

甚至退一万步讲,是谁都不能是他叶谦恂!

“我的小傻瓜,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只爱你一个人的!”

叶谦恂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一滴滴的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滴在了叶芷筠的胸前。

而叶谦恂也终是再没了耐心,低头一口噙上了叶芷筠胸前的樱红,原本就停留在密谷的手,再度开始了另一番的作怪。

怎么办?

难道……

瞬间,当一阵风来,叶芷筠机敏的察觉到了什么,一双水眸里含糊着去望,却当真是毫无意外的望见了那一双早已烙印在她骨子里千百年的瞳孔。

“……”

叶芷筠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最终却始终没有一个字,只是就那么定定的望着那一身白衣胜雪,心如刀绞。

“唔!”

蓦然的一声,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悬念。

渊手起手落之间,叶谦恂已然昏迷的倒在了叶芷筠的身上。

“你……你怎么会来?”叶芷筠干涩了喉咙,望着渊那一张几乎满是杀气的脸,心莫名的紧张。

“我若不来,你当真就要做了他的女人?!”

渊的话里,带着无限的杀气。但他却是一个扬袖,将叶谦恂挥落到了地上,继而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叶芷筠,一字一句。

“我……不知道……”

在叶谦恂从自己身上被拎走的那一瞬间,叶芷筠本能反应的用尽全力扯过了一旁的薄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心思复杂。

她不知道,为何冷寂迟迟未来。

她更不知道,为何渊会出现在这里。

她甚至不知道,原来她以为她不在乎渊了,可一旦再见到他,她的心还是会伤,会痛!好似她叶芷筠真的就该是为着这个男人而活一般!

“不知道?”

渊掀袍在叶芷筠的床边坐下,望着叶芷筠那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诱人摸样,动了动喉结,怒气更浓了一分。

“既不知,我杀了他,如何?!”

“再……再好不过!”

叶芷筠本以为身体会渐渐的平复,可在无声无息的之间,身体的炙热,以及那一阵阵如潮水而来的躁动,惹的她开口说话亦是极为的困难。

“那我放过他!”

渊沉默了一瞬,凝着叶芷筠半响,清清淡淡的道出如此一句。继而却是再一扬手,他的外裳犹如落叶一般旋舞而落,正盖住了叶谦恂的脸。

而叶芷筠就望着这一切,心思第一次有些空白。

对于渊,她真的越来越不能明白。

她觉得,也许,他是在乎她的,起码有一点点。

可有时候,她又觉得,她眼前的这个渊更是难懂,而她也不过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叶芷筠望着渊,微微的蹙眉,有些探究,却又无奈,彼此之间是如今的这种境况。

而渊对着叶芷筠的双眸,恍若他就是这人间的最高统治一般,高傲的说着每个字,继而他一把抓了叶芷筠的头发,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那一双早已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只剩下了那一句含糊的话。

“就算这样……我也未必放过你!”

又……亲!

叶芷筠心中不禁一苦,满满的属于渊的气息,忍不住的痛了起来。

唇齿之间,渊用力的啃噬着叶芷筠的唇,以齿撕咬着,直至血腥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散开,才是进一步攻城掠地似的以舌扣开了她的贝齿,一寸寸的翻搅缠绵,好似当真在清洗着叶芷筠的一切,也好似当真要将叶芷筠整个吞下一般。

“嗯……”

一切,只是一个简单而粗暴的吻,可就是在这样的吻里,叶芷筠却难以克制的轻吟出了那一声,好似抗议,好似委屈。

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惹的好像她随时都可以被渊这一把地狱之火烧灼成灰!

而她的思路也越来越混乱,好似如她凤眸里的水雾一般,朦胧之间,渐渐的再看不清什么。

渊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叶芷筠以为自己可以窒息而死的时候,渊终于放开了叶芷筠,只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话轻轻的,双瞳里的情绪,似乎骤变成了迷离的温柔,让人辩不出真伪。

“看来,我是真的惯坏你了。”

惯坏?!

这样的字眼,流进了叶芷筠的心里,有那么一瞬的苦涩。

他真的有宠溺过她么?

当然,如果困兽之斗,也算宠溺的话,那么,也许他真的对她是极为的宠爱。

可尽管是如此,尽管叶芷筠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的渊,并不是她在现代认识的渊,她却依旧会心疼,会隐约的想要抱紧他,不要分开。

且更奇怪的是,明明渊的身上所散出的气息是那么的冰凉沁人,但叶芷筠在这一刻却完全感觉不到半分,并是随着两人之间的对望,以及这鼻息相近的距离,使得她的身子越发的灼热难耐,胸前也越发的紧绷胀痛。

“我……我需要大夫!”

叶芷筠死死的拧着眉,瞥过了头,刻意不去看渊,可话说出口,却是完全的给人一种媚言似扣的感觉。

“我……不就是你的大夫么?”

渊望着叶芷筠心里对彼此亲近的抵触,心里生出一抹不悦来,但他却还是蓦然低首,一口啃上了叶芷筠的脖颈,一边含着笑意的挑衅。

“你……你……”

许是那一些疼痛作怪,又或者说是渊那样的动作,彻底的挑起了叶芷筠的情绪。

一时之间,叶芷筠的身子仿若经受不起刺激,无助的颤抖一般。

她的汗水也不断的从两颊划过,缓缓的低落在了那锦被上。

她的心极速的跳动着,脸颊的绯红更好似花朵一般。

甚至,她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才是真正的被掏空了一般虚软。

“放心,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我会替你一一擦拭干净!”

渊一寸寸的啃噬着叶芷筠的肌肤,好似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般,将所有之前叶谦恂添上的吻痕,都变成他的一般。

但,也就是在这样的疼痛夹杂着快感里,叶芷筠的思绪渐渐的有一些恍惚。

他……之所以这样对她,是因为叶谦恂么?

他……之所以要洗去那些肮脏,是因为她么?

那些想法,在叶芷筠的脑中闪过一瞬,继而又被她以荒诞的天方夜谭,给彻底的扼杀掉了,只剩下了那代表着欲望的喘息,不停。

“筠儿,你要记住,你……始终只是我的女人!下不为例!”

渊的唇最终落在了那一抹樱红上,而他的双手早已是将她全身上下的肌肤揉捏出了羞人的绯红色。

“嗯……”

叶芷筠体内的热似早已将她融化了一般,那潮水泉涌之间,她压抑不住的呻吟,一次次的溢出声来,一次次刺激着渊的一切。

“记住了么?”

渊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那是一种满足,彻头彻尾的满足。

说不出为何,纵然他有无数的女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个,是让他如此爱不释手,除了叶芷筠!

可在下一秒,他没有听到叶芷筠的回答,便是用力的在叶芷筠的屁股上落下一巴掌,同时撕咬了那一颗红缨,各种的揪扯,各种的蹂躏。

“嗯,啊!我……我记住了!”

叶芷筠的理智,还在。

甚至,她,想过抗争,想过拒绝,可每当望见渊的那一张容颜,听着他低沉、醇厚且是能伤人入肺腑的声音,叶芷筠就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走。仿若一切当真是注定了如此轮回。

“乖!”

渊终于是不再折磨叶芷筠,缓缓的将手探入了那深深的柔软里,轻弄着叶芷筠的每一个敏感点,使得叶芷筠彻底的沉浸在了那一片磨人难耐的火海。

“嗯……”

只是,这春末的夜,寒凉却又带着湿润的热,漫天的繁星,在清风中送来了叶芷筠的那一声悠长的呢喃,送进了刚到水榭外的冷寂耳中。

蓦然的止步,全身的僵硬,都无疑说明了冷寂清楚知道水榭之内正上演的是一场何等酣畅淋漓的男欢女爱。

而渊的耳中满是叶芷筠如梦似幻的情切呢喃,他的手中亦满是柔嫩滑腻,鼻间更是蕴满了独属于叶芷筠的女子幽香。

可就在渊的身子也逐渐紧绷的那一瞬,渊蓦然的沉了几分的声音,半带鼻音的开口,洒进风中了那一句话。

“告诉我,你想我么?”

同时,渊一个翻转,将叶芷筠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唇叼着一处樱红,而手一只肆意的掌握着另处丰满,一只依旧在她的幽谷里作祟,使得两人缠绵激、情的身影透过跳动的烛火,应在了窗子上,那么的活色生香,那么的刺眼。

“我……啊!我想……一直都在想!”

叶芷筠早已彻底的没了半丝的理智,只无力的环着渊的脖颈,好似海上飘萍一般,随着风吹雨打,由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忘情媚吟溢出,也不曾察觉。

而冷寂则始终是站在原地,望着窗子上那一双叠在一起的人影,听着那一字一语,双手在袖中紧紧的扣着,捏的指节作响。

“告诉我,你最爱的……是谁?”

渊望着叶芷筠在自己的掌下已然绽放的摸样,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继而他只是朝着窗子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再一次的将叶芷筠压回了床榻上,一边诱哄着她开口,一边微微用力的掐住了叶芷筠身下的珍珠。

“啊!……我,我……渊!渊……”

叶芷筠身下私密之处,蓦然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渊如此一激,惹得叶芷筠的身子彻底的一个机灵,不断的颤抖着,颤抖着,激动她的娇啼声变得格外的大。

一股令人战栗的悸动随着他邪肆的举动,在她的四肢百骸胡乱流窜,令她的身子彻底虚软。

而在水榭外,一直还有所犹豫的冷寂,直到这一刻,直到听着叶芷筠说她最爱的人是渊,才再一次在唇角扯出了一抹带着嘲弄的笑。

曾经的那一首词,叶芷筠醉着念出的词,他冷寂还记得。

曾经的那一句话,叶芷筠认真说出她心里有别的男人的话,他冷寂也还记得。

只是,直到是现在,直到是他亲眼所见他们的缠绵,亲耳所听他们的缠绵,他冷寂才真真切切的想起,原来,她爱的……不是他!

尽管,他们曾经生死与共!

尽管,他们曾经风雨同舟!

水榭里,各种缠绵缱绻,依旧。

水榭外,冷寂却已心生了去意。

他冷寂认识的叶芷筠,聪慧过人,完全知道什么样的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所以,在这一刻,冷寂笑了,彻底的笑开了。

因为,他再找不出任何理由留下,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再踏入这水榭。

风吹动,牵动着冷寂的衣袂,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光芒,却再看不清他的容颜,他的情绪。

冷寂抬手将那一块小绿幻化成的玉佩挂在了栏杆上,转身隐入了夜色。

赐婚,如何?

阴谋,又如何?

他,不过是一个人。

之前是!

之后……也是!

而她叶芷筠要他冷寂明白的分道扬镳之意,他更是清楚明白,不做……任何纠缠!

……

水榭外,早已了无人迹,只余风轻月高。

水榭里,那一场暧昧缠绵,直到了此时此刻,也渐渐的走了样。

叶芷筠无力的仿若水做的女子一般,不断的颤抖着,由着一圈一圈的涟漪激荡起来,波澜壮阔,娇喘吁吁。

脸上的泪水,锦被的潮湿,更好似被淹没了一般。

渊的长指不断在叶芷筠柔媚的花瓣中穿梭轻滑,一来一回之中,似有若无的挑逗着叶芷筠,更挑逗着他自己的欲念。

“啊……渊,我……我……”

叶芷筠几几受不了渊的各种蹂躏,双眸微闭之间,身子不断剧烈地颤抖着,纤细的腰身更是不自觉地弓起,迎合渊的每次凌虐。

可渊在这样的活色生香之间,渐渐的紧皱了眉,直到是多久的激烈之后,才在叶芷筠的耳边,重新以着本尊的声音低低的吼出了那一句话。

“你再如此勾引我,信不信我就地办了你!”

是的,这许多年,望着叶芷筠渐渐出落的水灵,渊不可抑止的动了心思。

但偏偏是碍于拂岫的预言,预言着叶芷筠的一切,渊也才是甘甘的忍了这许多年,只是几次三番的以着如此的方式,尽兴欢愉。

然而,忍,只是一时,忍不住,更是一瞬。

在他得知这些日子以来叶芷筠与冷寂的亲密之后,他渐渐开始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渊……”

叶芷筠迷蒙的听着那一句话,刺进心底,是那么的熟悉,继而她微微的眯起凤眸,望着渊,却又望不清,直至最终,在渊一阵彻底的极致里,彻底的释放了所有。

“啊……”

至此,一声,尤似绝响一般。

水榭里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仿若此时有谁掉根针也能听到一般。

叶芷筠几乎是昏睡在那一处,极致的欢愉之后,精疲力尽的她再挽不起任何的思绪。

而渊终是缓缓的抽出了手,扯了一旁的帕子,安静且精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嘴角的笑一点点,似有似无……

“你……是想我走,还是继续?”

直到是多久之后,连渊都小憩了半响,他才俯身在叶芷筠的耳边,轻轻的落下这话。

而叶芷筠其实早已醒来,只是当药力渐散,她清楚地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不由的一阵阵脸红发烫。

可,在这一刻,当渊的话落下,叶芷筠再无法掩饰自己醒着的事情,只得硬着头皮睁开了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渊,她的心再一次的漏了一拍。

“你……你怎么在这儿?”

叶芷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复杂,继而做出了单纯无辜的表情,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渊。

“是么?我不介意再帮你温故一番。”

渊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话在出口的时候,更是完全的没有一丝笑容,只他的手微微的抬起,在叶芷筠的胸前比划了比划。

“我不是问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叶芷筠微微的顿了一下,又缓和了几分的口气,望着渊那一张容颜,不断的提醒自己,他的极度可怕。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么?”

“我……何时说过放弃你?”

渊微微的挑眉,一手微微的捏住了叶芷筠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你……”叶芷筠一时的语塞,回想那一日被困在兽笼之中的情景,再望着此时此刻渊整齐的衣裳,心中不觉有些伤。

他一抬手,就将她扔进兽笼,没有一丝的犹豫!

甚至是刚刚那样的缠绵,他也都始终不是像个男人一般的占有她,而是用手指做弄着她,看她沉沦,自己却依旧的衣冠楚楚!

“行了,不准再跟我闹脾气。不管如何,你不是还活着?且……刚刚还很舒服?”

渊望着叶芷筠的沉默,全当了是她以往的那些小女儿脾气,难得出声温柔的哄着,手更轻巧的划过了她的胸口,惹的自己的目光有微微的暗哑。

而叶芷筠本能的躲了一下,没有躲过渊的侵袭,却望见了渊那一双深瞳里隐约跳动着火焰。

“我……那你,怎么办?”

叶芷筠聪明的终止了之前的话题,因为那样的话题太过容易让叶芷筠暴露出对渊的恨与不解。

所以,这一刻,叶芷筠莞尔一笑,眸中满是春情的上下打量着渊,心中腹诽着他是不是有病。

“管好你的小脑袋……有些事,只是时候未到。”渊望着叶芷筠有些灵动的目光,扯了嘴角的笑,一把揽紧了叶芷筠在怀里,身子微微的压在她的身边,让她感觉着自己的变化。

“那……每一次,你是不是……都要找比的女人泻火?”

叶芷筠目光闪闪,被那灼热的感觉烫的心漏掉了一拍,继而好似痴迷的环着渊,似娇似嗔的说着每个字,脑中不管的回想着记忆里渊与叶芷筠的缠绵。

“小东西,你可从来不会过问的……”

此时此刻柔情似水的叶芷筠,无疑让渊有些把持不住,他低头缓缓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反复逗弄着她的颤栗。

“嗯……别动,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人,和一些事情。”叶芷筠轻推了推渊的靠近,虽然说是时候不到,他不会彻底的吃掉她,可……

冲动是魔鬼!

她不想被毁在魔鬼的手里!

“筠儿果真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想着旁的事情。”

渊好似是极其易变的人,前一刻,还是温柔似水,这一刻却蓦然的变换了眼里的柔情,变成了置疑与阴狠。

“我……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你恨冷寂,还是有人出钱要他的人头。”叶芷筠瞥了一眼渊的变化,继续一字字的说话,一字字的试探着。

“有区别么?”

“这个自然有。如果是你恨他,那自然要好好折磨他一番,若只是要他死,倒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个比他厉害的人,杀掉他不就好了。”

叶芷筠字字单纯,思考简单似的说着话,且是那字里行间无一不透着她只关心渊的信息。

“呵!难得我的筠儿还能想出些折磨人的办法,倒是不如说来听听。”渊微微的一笑,没有直接的回答叶芷筠是恨,还是杀。

可尽管是如此,叶芷筠也还是隐约的猜测到了那一些隐晦的情绪。

那就是……他真的有些讨厌冷寂。

“今晚,帝旨赐婚了!”叶芷筠心中闪过了那一个想法,眼里不由荡起了极致的恨。

“所以……你觉得该去搅黄了他的婚事?”渊听着叶芷筠的话,笑微敛了一分,气息里隐约的多出了一些危险的味道。

“那算得了什么?我是在想,若成婚之前,他的未来宸王妃就传出已非完璧,且是有孕在身的话……这得是多大的一顶绿帽子。”

叶芷筠的笑,是极冷的,那一字字单是说出,都有一种要置人于死地的意味。

“这算是公报私仇么?筠儿闹那女人,就想出如此一计。”渊望着叶芷筠认真且恨极了的样子,心里沉了一下,隐约觉得她有些陌生,但却并没有更多想法。

“是就是了。若不是她,我会有今晚的遭遇?若不是你来……只怕……”

叶芷筠一双凤眸瞥了一眼地上还昏迷着的叶谦恂,想起叶芷芸给自己和他下毒,意图让他们彻底***禁断的事情,她就恨的连骨头都在痒。

渊则一直是望着叶芷筠,一直静静的望着,好似要看透她一般,直到是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出声,说出了一句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答非所问的话。

“筠儿……你真的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强一些,狠一些么?既然你们都在逼我,连大姐也是这样,我若再不长进,岂非辜负了你。”

叶芷筠被渊的话拉回了情绪,对上那他的一双目,她的凤眸里扬起了水色,继而她一字字极为认真的说着那些话,好似是误入歧途多年的孩子,终于迷途知返,寻回了自己的道路一般。

“筠儿。”

渊依旧是望着叶芷筠,半响,才是彻底的,满意的扬了笑,继而俯首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孜孜不倦的品尝着她的滋味,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滋味。

“唔,别……”

如果说叶芷筠的身上,还有媚药的话,也许她不但不会拒绝渊,反而会去迎合他的一切。

可这一刻,当叶芷筠的心思早已清透,当她早已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她便再做不到清醒的时候,还可以那么深情的和他亲吻缠绵。

“再这么下去,你会更难过的。”

叶芷筠极快的逃开了渊的吻,示意着渊看了看身下的反应,无奈的苦笑。

“所以,你要我走?”渊有微微的不悦,但叶芷筠的话,始终还是有些道理的。

“时辰不早了,若再晚,只怕你去叶芷芸那里,也不太方便。”

叶芷筠直接的开口,点出了问题的所在,而事实上,这也是她最好一步的试探,试探着他与冷寂之间,究竟是私怨还是其他。

“筠儿当真不介意?”

渊没有再多做纠缠,缓缓的起了身,话淡淡的,似是而非的笑着,扬手用内力吸回了落在叶谦恂身上的外袍。

“若真说介意,你就会只有我一个女人么?”

叶芷筠缓缓的起身,只用薄纱裹了自己,便跪在床榻上,接了渊手里的外袍,循着记忆里以前的叶芷筠替他穿衣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给渊穿着衣裳。

“我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就好。且……你我之间,不是时候未到么?”

叶芷筠在凤眸里蕴起了浅浅的水色雾气,低低的垂着长睫,一字字说的极轻、极委屈,却又全在情理之中。

“乖,我最爱的,是你!”

渊好似当真被叶芷筠的那一点点小情绪所感染,在叶芷筠为自己穿戴整齐以后,才再一次的抱紧了叶芷筠,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我知道,我也是。”

叶芷筠安静的宛若处子一般的浅笑点点。

直到是渊消失在了水榭,她的笑才一丝一丝的渐渐收回,换做了幽深且寒凉的目光,望着地上躺着的叶谦恂,彻底的沉默。

她错了么?

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要使得这些人一个个如此处心积虑的对待自己?!

所谓的家,所谓的骨肉亲情,那是她身为九祸的时候,不曾体会到的。

而在这里,在这叶府……

若当真一切都是这样,只能是这样,她却开始情愿不曾拥有过!

是多久的沉默,直到是天际吐白,叶芷筠一直靠在窗边,把玩着手里剪刀,等待着那些应该出现的人,比如冷寂,比如其他的谁。

那来自床上那蓦然的一声低低梦呓,却是唤回了叶芷筠所有的思绪。

“筠儿……筠儿……”

他,叶谦恂……也许真的是爱她的吧。

只是爱错了方向,也爱错了方法。

“筠儿,别走……别走!”

叶谦恂的声音越发的急促,梦里,他的筠儿哭泣着要离开他,而刺激一瞬,他蓦然的醒来,望着叶芷筠正拿着剪刀对上她自己胸口的位置时,彻底的慌了身,不顾身子的软弱,直接的扑了过去,夺叶芷筠手里的剪刀。

“筠儿!筠儿,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

“我……我再没脸见人了……”

叶芷筠微微的一愣,大抵会意了叶谦恂以为自己想自杀的事情,继而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一抹嫣红的血迹,转瞬泫然欲泣的红了双眸,不住的颤抖。

“你……”叶谦恂的脑子尚未完全的清醒,但他随着叶芷筠的目光望向了那素雅的床单上所耀眼的红,再回想起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不由的一个激动,彻底的将叶芷筠扣在了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呢?我说过的,我是爱你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负责,不会不管你,不会丢下你。你又何必自寻短见呢?”

叶谦恂的话温柔的出口,可每个字打在叶芷筠的心头,却好似笑话一般。

“可……你是我大哥啊,你……大哥,我们不能这样的,我……我昨晚一直求你,可你始终都不肯放过我,大哥……”

叶芷筠的心头沁着恨,脸上却依旧刻意的挂出了两行清泪,一字字的呢喃,仿若他不是故意的,而她根本不曾怪他一般。

“是,我知道,我吓坏你了,对么?筠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都懂的,不是么?昨夜大哥无意喝多了,所以在那么鲁莽的吓坏了你,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以后大哥一定更温柔的对你,好么?”

叶谦恂一手揽着叶芷筠的腰际,一手握住了叶芷筠的手,一双眸有意无意的瞥向叶芷筠身上的那些斑驳痕迹,心里暗暗怪自己太过的激动。

可叶芷筠听着那些话,那些甜言蜜语,竟是有些恨不得暴打叶谦恂一顿。

什么叫做不是故意的?

连房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什么叫做保证以后不会有下次?

难道还想着下次如此颠鸾倒凤么?

叶芷筠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忍!

必须要忍,能否脱离叶家就在此一举了!

“大哥……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么?”

在多久的情绪平复之后,叶芷筠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叶谦恂,期盼着叶谦恂的回答。

毕竟,要出叶府,要和叶府脱离关系,那就只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被赶出去!

可这样的时代,若是只有她叶芷筠一个人,只怕会被人各种借口的弄死。

而拖叶谦恂下水,让他带着她脱离叶府,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和解决整个叶府比起来,只是单纯的解决了一个叶谦恂,那是要简单和容易的多。

“会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叶谦恂的斩钉截铁,叶芷筠的‘奸计’得逞。

“真的么?谁都不可以?我……大哥,我好怕,真的好怕。”

叶芷筠变本加厉的主动抱紧了叶谦恂,躲在他的怀抱里,各种颤抖的哭泣。

“以后,大哥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相信我,好么?”

叶谦恂缓缓的捧住了叶芷筠的脸颊,在她的唇角落下了自己的吻。

而叶芷筠本是要推开的,但蓦然之间她隐约的感觉到了那一丝不属于水榭的气息流动,这也才嘴角噙了笑,主动的环了叶谦恂的脖颈,浅浅的回应了他的吻。

“你!你们……”

“三妹!大哥,你们怎么能……”

“逆子!逆子!……”

果不其然,一行数人,前排的叶翔、大夫人,以及叶芷芸统统的到齐了。

对于叶谦恂和叶芷筠的缠绵,房间里的凌乱,他们的衣衫不整,甚至是床上刺眼的猩红,都无疑的说明着叶谦恂和叶芷筠之前究竟做了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你,你个狐媚子,居然勾引你大哥!来人,给我拖出,关进柴房!”大夫人见状第一个出声,矛头直指叶芷筠。

“我看谁敢!”

叶谦恂却在那些家丁要上前时,蓦然一震身子,护紧了叶芷筠在怀里,怒目的瞪着所有的人,那威严的气势让人好不惊讶!

“大哥!你……你和三妹怎能如此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又让爹爹,让叶府颜面何存?!”

叶芷芸毫无意外的开了口,依旧柔弱温婉的口吻,一字字仿若那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一般,直直的刺向叶芷筠。

可叶芷筠却始终沉默着,沉默的望着叶芷芸,望着她所有的一切,直到是最终,她发觉了叶芷芸身形的不稳,发觉了她腿间的细微颤抖,嘴角才是扯出了一抹极轻极冷的笑。

果然,渊还是做了!

从渊离开,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时辰,以着渊的体力和之前在叶芷筠这里的隐忍,只怕到了她叶芷芸那里,不会让她轻松的逃过。

那么此时此刻,叶芷芸的坚持出现以及她细微的反应,却正是暴露了她刚被人做了那件事的痕迹。

“我知道,大姐将要成为宸王妃,自然是叶府和爹爹的荣耀,可……我和大哥……我和大哥被人设计而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要死么?!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大姐稍有不测,岂不是一样要一死以谢叶府上下?!”

叶芷筠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能言善辩。

而她的话,无疑是更进一步的刺激着叶芷芸,试探着她是否真的被渊给吃掉。

“那怎么相同?!你说你们是意外,那刚刚呢?难道你们依旧是因为药性而纠缠在一起么?三妹,你们错了,就是错了,又怎么能拿我说事儿呢?”

叶芷芸果然的激动了起来,微微的涨红了脸,一字字的争论着,几乎忘记了她以往所拿捏的淑女仪态。

“大姐又怎知,我们是被人下了药?难道……”叶芷筠的凤眸里闪出了一道凌厉,直直的逼紧叶芷芸。

“够了!事已至此,再吵又有什么意义?!”

蓦然之间,叶相开了口,一声沉如钟鼓的叱责,打断了一切。

“父亲大人,儿子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父亲大人就此放我与筠儿离开叶府,自生自灭!”叶谦恂亦适时的出声,依旧的情深切切。

“休要再说!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还想着出去丢人现眼?!”叶相显然是怒极了,瞪了一眼叶谦恂之后,沉沉的目光落在叶芷筠的身上,半响,才压出了那一句话。

“就下月初八,你们成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