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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告老还乡

“二哥,弟有话要讲。”公子晋稳定了一下情绪,咬着牙举起右手叫了起来。

“哦,公子晋,你想什么?”州吁两眼死死地盯住公子晋,用剑指着他问。

州吁的答话让公子晋多了一底气,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躬身拱手:“二哥,自古以来,传位都有据可依,长幼有序。国君既然不幸驾崩,自然就该由二哥继承大统。”

“哦!”州吁真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公子晋之口,脱口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公子晋坚定地着头,表情严肃地:“俺就是这么想的!”完,赶紧高举起双手,慌忙跪在地上山呼万岁道:“臣公子晋参拜国君!祝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真看不出来公子晋竟是一个软骨头,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比老子预想的效果要好得多。”成功来得太突然,州吁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竟然感到手足无措。

群臣原本还指望公子晋能与公子州吁对抗一阵,现在看着公子晋跪在地上参拜州吁,顿时也醒过神来了。“奶奶的,国家又不是老子家中的珍宝,谁他娘的当国君都不关老子的屁事!连公子晋都承认了,老子只管跟着瞎胡弄,先保住俸禄再。”

“臣等参拜君主!”群臣纷纷跟在公子晋的屁股后面,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异口同声地山呼万岁道:“既然先君已将国家托负给了陛下,自然就该由陛下继承大统。微臣祝愿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州吁眯缝着眼睛,看着地上黑压压地跪满了群臣,喜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一边大笑,一边伸开双臂,高兴地频频示意:“众爱卿,免礼,平身!”

“嗨,这可是一个看风使舵、投机取巧的绝好机会!”司空一见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连忙爬起身,弯腰曲膝地跑上前,笑呵呵地阿谀奉承道:“呵呵,君主,常言道:‘选日,不如撞日。’”他边边手指天空。“老夫看今天正是皇道吉日!而且满朝文武都在场。”接着高兴地一挥手臂,笑嘻嘻地:“干脆,您就屈驾在西门外举行登基仪式吧?”

“哎呀,这老家伙还真是老子肚里的蛔虫,不仅知道老子的心思,而且还为老子考虑得蛮周到。”低头看着满头银发的司空,州吁顿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地拍着他的肩膀,纵情地狂笑道:“哈哈!好!老爱卿真是寡人的左膀右臂。”

他抬起头,扭过脸,对着黑鸦鸦的满朝文武振臂一挥,兴高采烈地头答应道:“好吧,寡人这就成全众爱卿的美意,委屈着在西门外举行登基仪式。”

“臣等恭请君主登基继承大统!”公子晋和司空见州吁了头,连忙领着群臣跪在地上,举起双手高喊道:“微臣祝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举行完登基仪式,州吁迈开大步登上驷马大车,伸开双臂示意道:“众爱卿,免礼,平身!”接着,又向石厚和公孙滑招手道:“二位爱卿,率领军队随寡人回宫!”

州吁话音刚一落地,公孙滑抢在石厚之前,一个健步跨到驷马大车的旁边,纵身跳上车夫的座位,顺手操起长鞭,“啪”的一声,在空中甩了一个响鞭,大声吆喝道:“驾!”战马听见吆喝,立即放开四蹄,拉着大车向城中驶去。

看见公孙滑抢先蹿上驷马大车,石厚正想上前与他争夺车夫的位置,忽然看见一条长鞭甩了过来。他吓得急忙一闪身,躲过了长鞭。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鞭,大车已经急驶而去。他气得一跺脚,愤怒地骂道:“他娘的婞訄,真的是太滑头了。”接着,一挥手中的长戟,命令侍卫道:“走,跟老子保卫君主回宫!”

日过正午,石碏心烦意乱地躺在病榻上,气息虚弱地对仆人:“快去府门口外瞧瞧,管家出去打探消息都老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诺。”仆人一边答应,一边劝慰道:“老爷,您也太操心了。君主出国访问,刚起程还没有走出卫国的地界,哪里会有事?”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仆人刚一转身,门外就传来了管家急促的叫喊声。“老爷,出事了!”

听见叫声,石碏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扭头向门口望去。管家风风火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边比划边叫喊:“老爷,出事,出大事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管家,石碏尽量保持着镇静,招着手:“甭急,慢慢,到底出什么大事?”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胡思乱想道:“莫非翻车出了车祸?”

管家扶着榻沿,喘着粗气不出话来。他定了定神,赶紧握着拳头锤打着前胸,猛咳了几下,这才喘着气:“老爷,奴才打听到君主出了西门,群臣给他饯行,喝酒喝高了,突然从车上摔了下来,抢救无效驾崩了。”

“哎呀,果真是出了车祸?”石碏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管家,自言自语道:“这其中不会另有隐情吧?”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管家犹豫了一下,以为石碏是在询问自己,于是又:“奴才只看见满朝文武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大家都一言不发。”突然,他猛地一拍脑门:“道消息,还死了十几位大臣。”

“还死了十几位大臣?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全都喝醉了?况且,一辆马车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呀?”石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接着问:“知道都死了谁?”

“老爷,俺在人群中看见了公子晋和司空大人。”管家努力地回忆着,接着又喃喃自语道:“至于司徒和司寇大人,奴才都没有瞧见。”

“嗨,别楞着,快扶老夫下榻!”石碏伸出手,迫不及待地要管家扶他起身。

管家站起身,皱着眉头问:“老爷,您都病成这样了,这是要干啥?”

“干啥?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在这危难关头,老夫得赶快进宫主持大政,扶持公子晋登上君位。”着,抓住管家的手就要站起来。

“哎呀老爷,国君已经有了,您就不要再操这份闲心,扶持什么公子晋?当心招来无端的横祸。”管家边边弯下腰,又将石碏放回到榻上。

“已经有了?谁呀?这么快就登基了?”石碏看着管家,诧异地问:“不会吧?”

“啥不会呀?”管家一摆手:“老爷,奴才在马路上听人,公子州吁已经继承大统,登基当上了国君。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听州吁当上了国君,石碏心中凉透了,仰头躺倒在榻上,语无伦次地叫喊道:“天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呢?怎么会发生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车祸呢?”

看见石碏悲伤得欲哭无泪,管家赶忙耷拉着脑袋,耐心劝解道:“老爷,不必这样伤心嘛。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其他的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必要如此地较真呢?”

“你知道个啥?”石碏泪流满面,悲哀地嘟囔道:“君主,都怨老臣无用啊!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病倒了呢?如果老臣在场,决不会让您喝高的。您平时不是不喝酒吗?”他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看见石厚那个兔崽子了吗?”

听见石碏询问石厚,管家赶忙躬身回答道:“老爷,公子天不亮就出门了。奴才听他带领侍卫保卫着君主回宫了。您就放心吧,公子没有出事。”

石碏目光痴呆,傻傻地仰望天空,问:“你的君主是公子州吁吗?”

“当然喽。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管家接着又俯身头:“老爷,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凭公子与君主的关系,老石家真的是后继有人,必将继续兴望发达。”

石碏扭脸,看着管家一脸的得瑟劲,忽然大声叫喊道:“老天啊!俺这是做的哪一门子孽呀?”接着,耷拉着脑袋,悲痛地:“儿子完了。好在老夫还有孙子。”

石碏神志恍惚,把管家吓得连声叫唤道:“老爷,您这是咋啦?不是犯病了吧?”

石碏止住泪水,忧伤地:“拿笔来,老夫要给君主上书,请求归隐山林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