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匪首有太多的谈判砝码
柳芽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吕薇和小雅，她们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警察问：“你为何要对这个小女孩下手？”
男子说：“没什么，练习胆量。”
所有人的心里都颤抖了。
警察又问：“你就没有想过，你妈妈也是女人吗？”
男子说：“想过，妈妈又怎样，还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下贱女人。”
警察问：“在你的眼中，妈妈都是下贱女人，还有谁你认为是好人呢？”
男子说：“有啊，我就觉得我爸爸不错。”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他爸爸到底会是怎样一个女人呢，他竟然在这个恶魔心中是好人。只听见警察问：“他好在哪里啊？”
男子说：“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就是他带我的啊……起码他没有丢下我不管。”
警察问：“你爸爸呢？”
男子十分仇视地说：“不是让你们给害死了吗？不过我告诉你们，尽管我爸爸被你们害死了，他在我心目中同样没变。这要做我爸爸一样的人……”
警察问：“你爸爸犯的什么罪？”
男子冷笑几声说：“哼，什么罪。不就是搞了几个女人吗？”
警察机警地问：“能说具体一点吗？”
男子说：“还说什么，不就是你们定性的‘奸女帮’吗？我不觉得我爸爸有什么错，女人有一个是好的吗？”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个看似很文静和清秀的男孩，其实就是当年“奸女帮”匪首的儿子。他的心里完全仇视这个社会，敌对这个社会，整天都沉浸在杀人和强bao抢劫的暴力游戏之中。在他看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东西，所以他强bao和践踏女人也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他们的团伙里，甚至还有各种对女人施暴的比赛，谁要是强bao女人多，杀戮女人多，谁也就是英雄，还要得到这个团伙的奖励。
根据前一段时间的侦破，面前的这个男子犯罪次数高达六十七次。其中五十多次都是亲手操作了的，十余次是主谋。这些犯罪过程当中，受到伤害的妇女和儿童高达七十人，其中有四十人先后遇难，其他的人有不同程度的伤残，轻伤的仅仅是很少数。这些数据显示，这个名叫王三毛为首的祸害妇女儿童和抢劫盗窃团伙，比起他的父辈“奸女团”来，更为猖狂和歹毒。
警方还掌握了王三毛的另外一个重要犯罪特质。这个团伙除了祸害妇女和儿童之外，还参与盗窃文物挖掘坟墓等多项罪恶。警方在提审他的时候，王三毛是这样回答的。
警察问：“你除了参与残害妇女儿童之外，你为何还要参与盗墓和倒卖文物？”
王三毛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手下那么多的兄弟，除了玩女人之外，不还需要钱财吗？”
警察问：“盗窃和贩卖文物是不是很来钱？”
王三毛说：“比起毒品来说，可能这就算是高回报的生意了。”
警察马上问：“怎么说来，你也参与贩毒了？”
王三毛很果断地说：“我有一个规矩，女人可以随便，文物也可以随便，就是不允许任何兄弟沾毒品，沾毒品对身体不好不说，还经常误事。所以我兄弟之中，没有一个沾过毒品的。”从他果断的语气中，确实可以判断这个团伙确实与毒品无缘，警方也没有掌握到这方面的任何证据。
警察又问：“你们一共参与盗窃和挖掘了多少文物？”
王三毛说：“不记得了？”
警察又问：“总共获利多少？”
王三毛说：“这个有记载，可是我记账的兄弟不是也被你们抓了吗？你们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后证实，王三毛团伙一共贩卖文物所得三千多万元。
警察问：“你们把这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王三毛说：“花到兄弟们身上去了，有几次你们打死了我们的几个兄弟，光是安抚兄弟的家人都花去了几百万……”
各种证据显示，王三毛团伙这几年越来越壮大，在他团伙里拿钱的就不下于五十人。养活这些人的主要经济来源，除了他们打家劫舍抢劫女人的财物之外，更主要的还来源于他们的贩卖文物。他们这几年贩卖文物的频率更加频繁了，有相关证据证明，他们的这个贩卖文物的团伙，竟然和全国各地的文物考古单位，甚至是大专院校的专家学者都有关联。这个王三毛不仅仅是一个黑社会团伙的头目，还是一个对文物有相当鉴别能力的人物。经他手里倒腾出来的文物，一般还真的能卖出大价钱，所以他的文物倒卖生意在黑道上声名鹊起。当然，这也成为警方抓捕他的主要证据。
前面已经交代过了，警方捣毁王三毛家的时候，掌握了关于他的相关组织的所有证据链。总之这还不是一个一句话可以概括完的犯罪团伙。
现在虽然这个团伙的主犯落网了，可是他的几十号兄弟落网的毕竟还不多，所以警方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抓捕工作。现在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匪首虽然不见得有那么周全，可是他完全不可能交代兄弟们的去向，也不愿意交代和透露更多的犯罪细节。这也就是豪迈需要柳芽和吕薇小雅她们配合的原因。
现在这个团伙的性质完全可以确定了，这个团伙的最初形成就是这个王三毛为主。当初最主要的也就是为他父亲的死抱屈，索性走上了与父亲一模一样的道路。现在他已经是浑身沾满血腥味的犯人了，而且还比他父亲走得更远。
无意识之间，柳芽注意到了王三毛的那修长的双手，让她想起了丈夫那双触摸过千年古尸的手。这两双手在她看来都是那样的肮脏。一个是玩弄和杀戮现代女人的手，一双是触摸埋在地底下千年女尸的手，虽然二者有本质不同，可她却分明看到了男人骨子里的可憎恨的东西。这种东西她不能直言表露出来，可是她内心绝对憎恶。
警察问：“现在你不在，谁在掌管你的其他兄弟？”
王三毛说：“不知道。”
警察说：“请你老实回答。”
王三毛说：“我累了，可以给我一支烟，给我一瓶水吗？”
警察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上了。又递给他一瓶说。只见王三毛贪婪地吸食着香烟，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很平静地将水瓶放到桌子上。
警察问道：“你不在了，谁掌管你的其他兄弟？”
王三毛很不屑地说：“没人有掌管，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够格掌管。”
这样的回答，警方有两方面的判断，一方面可能是团伙内部的其他成员真的没有形成接替他的阵容。另外一个猜测就是这个狡猾的匪首不肯交代下去。
豪迈低声对柳芽说：“你看出来没有，这个年轻的匪首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的，他现在这样平静淡然的样子说明什么？说明他手里还有很多很多的谈判砝码，他根本就不在乎警方会对他怎么样？也真是因为这样，这个犯罪嫌疑人简直太可怕了，他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耸人听闻的大事件呢……”柳芽压根就不明白豪迈的话，也许是他那样长期面对各种罪犯的人才可能有这样的直觉，对于她这样的领导干部来说，最多也就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一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