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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似是故人来 第二十一节

看到这里我哪里还不明白天问先生要我求取仙树琼浆,第一次见到抱缺子的时候,他腰间就挂着个黄皮葫芦,葫芦里装的是仙树琼浆,我还喝过两口,味道不错!天问先生一露面,抱缺子腰间的黄皮葫芦就不见了,只在相助石拾的时候拿出来一次,看来抱缺子怕天问先生惦记上,如此看来应该是好东西!

我记得进来大殿之前,看见外间宫阙之间有高达数十丈的碧玉色大树流淌琼浆,香味和葫芦中的仙树琼浆一样,既然产量多,我要个百来十斤应该不打紧,想来天问先生暗示我要仙树琼浆,一是只有昆仑仙境中才有此物,二是产量足够,多要一也无伤大雅。↑頂點說,..

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开口道:“晚辈实在不知道提什么要求的好,我记得抱缺子掌门您黄皮葫芦里面的仙树琼浆滋味鲜美,对人大有补益,我想稍稍为我父母求取一些,不敢多要,嗯……就一百斤足矣。”

天问先生抚掌大笑道:“好!方友果然有眼光!我专开一炉炼制仙树琼浆,成丹药性温和,凡人也可服食,你给父母服下最是修筋壮骨、延年益寿,能安享实寿一百六十年不成问题!仙树琼浆其他妙用无穷,日后再和你细细起!”

没想到仙树琼浆炼制的丹药居然凡人也能服用!而且延寿效果不凡,听天问先生的口气,还有诸多妙用。想到能给父母增寿,我心中甚是欢喜!转眼看向抱缺子,他正怒气冲冲的盯着天问先生和我。

抱缺子显然是气极,反手一甩袖袍道:“好你个方长老,果然和天问是一丘之貉,真敢开口,一百斤啊!你当是普通仙露,你们二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来讹我仙树琼浆来的!?”

“外面碧玉色大树流淌的琼浆,一天也不止一百斤吧?没想到抱缺子掌门如此吝啬!”我有些不高兴,让我兼任昆仑长老是你的,不让我任你昆仑长老也是你的,让我自己提要求是你的,我提了你又觉得过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修为越高越喜欢开玩笑是吧?

天问先生接过我的话道:“方友可是错怪抱缺子道兄了,外间碧玉色大树流淌的琼浆是仙树琼浆初液,万斤也难炼制出一两仙树琼浆,方友这一开口一百斤,抱缺子道兄也是肉疼的紧。”

我这才恍然大悟,正要改口只要十斤仙树琼浆,天问先生看穿我的心思,摆手示意我不要话。向抱缺子道:“好了,别再装样子了,快快把百斤仙树琼浆拿来,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办,等处理完了,改日专程来陪你下棋,还摆着这幅臭脸做甚,你又要我回忆昔日……”

抱缺子回首笑道:“你也不让我在晚辈面前消遣消遣,天问兄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人死板,不知道游戏乐趣啊!方长老你切莫学天问那般刻板刁钻。百斤就百斤,以前没办法,活祖宗在,自己都不够用,现在百斤还是拿得出来的。”

话间,抱损子不知什么时候出去手中多了一支玉瓶,递给天问先生道:“百斤仙树琼浆。”

抱残子则是一直站在一旁,似是对抱缺子和天问先生两人这般样子司空见惯。

天问先生接过仙树琼浆,和抱缺子三人道别,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问抱缺子道:“三大祖脉异动,现在虽然已经平复,但对附近山川地脉已有影响,恐怕近几年地震频发,昆仑派可有对策?”

抱缺子回道:“天问兄放心!我昆仑派自会处理,只是不能完全避免,还望天问兄见谅则个!”

“天意如此,我等已尽力,有劳抱缺子道兄了!”天问先生完和我交代两句就要回无名府处理仙树琼浆,问过我和石拾分别要去的地方,拂尘一挥,我就回到了浮生茶馆,不知道石拾去了哪里,过些日子等天问先生用仙树琼浆炼好丹药我再去趟无名府。

处理完地脉异动的事情,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星期,这天吃过午饭,天空密布铅灰色阴云,北风呼啸,卷起挂在枯枝上不愿掉落的残叶漫天飞舞,空中终于飘下了片片雪花,雪花一落,风也止住了,渐渐漫天鹅毛大雪飘落,武汉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

浮生茶馆中正是热闹!上午风大,下午雪大,没有什么游人,我索性在门口挂上歇业的牌子,在茶馆中升起一塘炭火,围着炭火坐着五个人,除了我和朱喜、武外,还有两人,一个是马天豹,他这几天被某高校邀请来武汉讲课,干脆就住在浮生茶馆,这几日朱喜天天和他在一起喝酒,混的忒熟。朱喜和马天豹现在围着炭火,吃着鸭脖子,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另外一人,穿着厚重的灰布棉衣,双手笼在袖筒中,戴着一瓜皮帽,看着像是乡下村间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的打扮,额头上三条醒目的抬头纹,他刚进来时我还以为是来了茶客,开口才知原来是开阳子!

我笑着问开阳子怎么换个样貌,是来体验生活来了?开阳子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天问先生要他变化成百余年前混迹世俗中的模样,在我这里呆上一天,他来了自然就知道是何事情。

既然天问先生这样吩咐,开阳子一大早就团团的坐在我这里,马天豹在一旁,很多话不方便,开阳子和我喝了一天茶水,闲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武半趴在桌子上,就着炭火靠糍粑,脑袋一一的昏昏欲睡,半面糍粑烤糊了都没有察觉。

朱喜和马天豹又喝了一杯酒,看见炭火上的糍粑烤焦了,连忙抢下来,拍了拍糍粑上的炭灰,撕掉烤焦的一面,揪下半块递给马天豹,马天豹接过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朱喜笑道:“烫糍粑下酒才够滋味!马老兄,你看,这半年不过是一晃就过去的事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穿单衣那,现在都下雪了!要是过了半年老板没有找到困龙得水局,你看这地方能不能再商量?”

“朱老弟,你急个什么,我看你们把这里经营得很好,师父他老人家要是还在世,也会觉得欣慰,现在不还是有几个月么,等到时候再议,再议。”看马天豹的意思松动,我一听有戏,也想凑上去搭两句话。

这时,门外传来一句话:“豹子,口气不啊!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众人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石拾撩开门口挂着的厚重门帘子弯腰进来。

马天豹看见石拾进来,激动的将烤的滚烫的糍粑紧紧捏在手中也不觉得烫,迎着石拾起身快步跑过去,一面道:“师父您老人家这些年去哪里了?我真怕您老人家有个好歹!”

石拾抬头哼了一声,正准备话,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一头磕下,呼道:“师父!我总算是找到您了!师父的再造之恩徒儿没齿难忘!您待我修行有成就来寻我,看来今日我总算是修为有成就,能入您法眼了!”起身已经是涕泗纵横。

马天豹看见这一幕,胸中咯噔一响,心道坏了,我刚才还在和师祖喝酒,用困龙得水局为难他们,酒吓成一声冷汗出来,转身跪倒在地,不敢话,砰砰砰直磕头。

开阳子遥遥抬手,将跪在地上的石拾虚空抬起身来道:“石惊天!今天是你师祖,也就是我师父亲自吩咐我,到方长老这里来寻你,这些年来我也不时打探你的下落,总也寻不到,卜卦推算似有人蒙蔽了天机!”

“师父您交给我的那几卷天书中有个法门叫“欺天大术”,您曾我命相奇特,是天煞孤星命,我修习天书略有体悟,时刻运转欺天大术,可以略微压制天煞孤星命格,没想到让师父您寻不到我!”石拾解释道。

难怪当日天问先生和抱缺子掌门两人推算之后会相视一笑,天问先生平息地脉的时候处处提石拾,原来石拾早就拜入无名府开阳子名下,抱缺子花费偌大功夫,主意打到人家门人身上来了,天问先生就像是他克星一般。

“他是你徒弟?!他最近在修行界可是大大出名!他就是天问先生和昆仑派抱缺子掌门争着收做门人的石拾!没想到让你开阳子抢先一步了,又让抱缺子掌门吃瘪,天问先生现在想必正是高兴!”我告诉开阳子前面那位就是石拾,天问先生要开阳子到我这里是寻徒弟来了。

“哦!石惊天你何时改名叫石拾了?修为居然到了齐物境界!很不错,为师听了当日之事,此事更漂亮!我还在赞叹是谁有幸收了这么个好徒弟,不曾想原来是我!哈哈,方先生给我作证,我可要在二师兄面前好生炫耀一番!石惊天,天问老祖是我老师,也就是你师祖,为师是无名府中人,你是无名府弟子,这位是我门中方长老,还有一应事情,等回去无名府我再慢慢和你,今天先借方先生的地方,摆酒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