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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旗袍风波

话说张府对于大饼脸的妹妹的态度,刺激了张孝礼的大老婆。

“什么意思呀?你们张府就这么办事的?不就是个姨太太吗?有那么重要吗?瞧这阵势,搞得像娶个大少奶奶似的,我倒像是姨太太了!”大少奶奶在床上对张孝礼吼了。

张孝礼的大老婆在这里还是交代一下,前面说过,她死了爹,得守孝三年,正因为守孝三年,所以在三姨太那里尝到男女之事的张孝礼才把丫头大饼脸给睡了,生了个女儿。

大少奶奶三年孝满,按照她爹当年与张府二老爷的约定,嫁了过来。

嫁了过来的大少奶奶,却意外发现张孝礼已经娶了一房姨太太,而且还有了一双儿女。大少奶奶那心里能是滋味?!自己还没与大少爷尝试过夫妻之事,这姨太太倒先尝了,这叫什么事?先入为主?!还拿她这个大少奶奶当人不?!

大少奶奶生气啊,但是因为她咋咋嫁过来,不熟悉这边,只得忍气吞声,等到过了几个月,这张府的下人繁杂,嘴碎的小媳妇爱拨弄是非的老婆子多的是,就跟大少奶奶说了,说大饼脸真不要脸,做丫头的时候就跟张孝礼私通等语,说她这是不尊重她这个大少奶奶。

还说,还说,嗯,就是那个三姨太,嗯,之前跟张孝礼好像······

结结巴巴,等于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大少奶奶了。

大少奶奶当时就气得坐在地上了,她就不明白,当时她爹是怎么想的?怎么把自己嫁了这种人家?其实,她在家里的时候,她的表哥对她特别好,可是······

大少奶奶说话当然就硬气,就气张孝礼,张孝礼先还听了张孝堂教给他的话,拿出大少爷的脾气,可是,大少奶奶对于他过去的历史,是了如指掌,都把三姨太与他的丑事给搬出来了,张孝礼就没脾气了,吵起来,丢人的还是他,还是张家。

所以大少奶奶是得寸进尺,对大饼脸吼,张孝礼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只有二姨太过来的时候,因为二姨太毕竟是张孝礼的亲娘,再有,二姨太虽然是姨太太,可是她这个姨太太,毕竟是二太太的丫头,大少奶奶所以先时还有点胆怯,不管怎么说,二姨太她是长辈,总要给点面子。

可是,这张家沟的张府的下人,都是附近的张姓,都是一个族谱里的,张府对他们有的人重用,这些人就说那张府的好话,可是,还有那些没能受到重用的呢,还能说张府的好话?这人一多,怎么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即便对他们再好,还有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所以,有人就比较坏,二姨太过来,她们就私下里跟大少奶奶说二姨太当年的不是,说二老爷当年也是在二姨太做丫头的时候,在二太太怀孕生产期间,跟她有一腿,结果才有了张孝礼。

人家说的这是事实,大少奶奶就想,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二姨太与大饼脸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是被主子临幸后有了身孕,才转为姨太太的,张孝礼继承了二老爷的传统,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张孝礼竟然与三姨太私通,自己怎么就像是掉进了坑里似的呢?这一家人都叫什么人啦?

大少奶奶只是怪自己的命不好,自己自小就受到父母的教诲,礼教太重,所以与表哥虽然萌生了爱意,却从来没越过那道鸿沟,甚至,在大了以后,与表哥连手都没有拉过。

那天她出嫁,表哥来喝喜酒,喝醉了,就来与她告别,两个都是流泪的,没说几句话,只能流泪,说多了反倒不好,这样是最好的,这样亲戚也好解释,都说他们兄妹感情好,亲戚说的是兄妹情谊,说得很有分寸,虽然有人已经看穿了他们之间的情分,但是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看穿不说穿吗?!人生,有时候在不言中才有刻骨铭心的故事!

大少奶奶就想,自己在家里守本分,可是,到了张府,却完全不那么回事。所以当大少奶奶话里有话,暗含讥讽地说二姨太的时候,二姨太只好偃旗息鼓,张孝礼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儿媳妇她不是个凡人,谁都不中她的意。二姨太回去跟二老爷二太太的解释是,说是张孝礼与大饼脸两个好在了她的前面,有了孩子,所以她才不乐意。

可以理解。二太太是这么想的。

这事也就算了,张家沟的张府的经济大权很快就落到了大少奶奶的手里。

本来大少奶奶见一个个都俯首帖耳了,也就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一个个服了就好。家里的大权在手,也就罢了!本来日子可以就这么过下去,可是,侯圆圆有了新衣服,凭什么不给她做呀?!这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就是个面子的事情。

大少奶奶知道,在苏氏制衣做衣服,不光是钱的问题,钱她大少奶奶不在乎这么点钱,关键是面子。张府要是对她重视,咋就不提呢?她侯圆圆没花钱做衣服,三姨太给的,她能理解,她花钱就是了,这是多大的面子?!

气人的是,跟二姨太提了这事,她却和大饼脸两个一人做了一身,而且还是苏氏制衣的李氏给亲自做的,还是加急的,量了尺寸后,三四天就给她们送去了,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要等一个多月呢?

而且,等到自己拿到衣服的时候,才知道不是李氏做的,这样一来,二姨太和大饼脸这个小妾都穿上了李氏亲自做的衣服,而且还加班加点给做的,怎么到她这里,不但不是李氏做的,还给拖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大少奶奶心里当然怄气,她想不通,到底谁是主子?张府简直就没有规矩,她这个主子都不如个姨太太了,张府就这么对待她?

然而,不管怎么说,苏氏制衣做的衣服,那也不是谁都能穿上的,所以大少奶奶用手在夜里给自己的胸口平了又平,这口气先忍下再说。不能刚来,就闹事不是?那倒显得自己小气巴拉的,要说出去,不就一件衣服吗?!丢死个人!

所以大少奶奶回娘家去,显摆的心都灰灰的,幸亏表哥听说她回去,去到她家里看她了。这使得她心里好多了。

等到回来,又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说是二太太把大饼脸的妹妹要给张孝礼做妾,大少奶奶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什么意思?

她私下观察,却见二姨太与张孝礼与大饼脸整天在一起商议,自己却是孤单单地在一边,大少奶奶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她感觉苗头不对,首先,她想把自己的丫头给张孝礼,觉得这样才好,自己生了儿子还好,即便自己生不了儿子,只要丫头生的是儿子,那就得认她这个娘,一般的人家都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张府根本不拿她当回事。这叫怎么说?

这还不算,大饼脸的妹妹坐了车轿过来与张孝礼圆房的那天,还敲锣打鼓,还有不少的嫁妆,还宴请了宾客。

什么意思啊这是?

况且,那些长舌妇的嘴一刻都没有闲着,说是她虽然看似管着这个家,可是,家里却不是她在做主,倒像是二姨太在做主。而且,大饼脸跟二姨太是一伙的,好像不怎么喜欢她。

这话可厉害了,大少奶奶的心里哇凉哇凉的,终于在大饼脸的妹妹与张孝礼圆房的那天晚上爆发出来了。那一晚,大少奶奶在高人的指导下,喝了酒的,以酒盖脸地数落起来。

那个时候,张府的亲朋好友还都在,大少奶奶就喝了酒,一头哭着一头述说,述说自己就不该嫁过来,述说原不知大少爷娶了亲的,娶了大饼脸的,要不然,她不会嫁过来的,如今在张府,她觉得自己是后嫁过来的,该是做姨太太的,就一面哭,一面述说要张府的主子把规矩给立过来,以后自己做姨太太,每天与大饼脸的妹妹共同时候大饼脸,叫大饼脸为大少奶奶,为姐姐。

这话让二老爷二太太哭笑不得,打骂不得,还有好多的亲戚在,这叫什么事?

众亲戚就说她喝多了,就劝!大少奶奶就很听话地去睡了!做人嘛,得要慢慢学着!大少奶奶觉得人家以为她喝多了去睡觉,多乖巧的媳妇?!大少奶奶要的就算这个效果!

亲戚私下里会怎么议论,大少奶奶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一定会对张府长辈的主子们形成一股不小的压力!本来张孝礼做的就不对!

大太太在苏州听说了这事,当然明白是怎么大少奶奶的意思,谁能不明白?二老爷二太太能不明白?

“这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倒搞得复杂了。”二太太就对大太太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太太就问道,“她怎么就容不下她们呢?”

二太太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临了,二太太很生气地对二姨太道:“你不穿会怎么样?你非要在苏氏制衣做衣服穿么?都这么大的人了······”

二太太也不好说的过分,其实好好想想,这又是什么大事?难道二姨太就不该穿点好点的衣服么?张府又不缺钱。

大太太一直听到最后,心里明白了。但是大太太也没说什么,这就回了。

回去的大太太就对大老爷道,“三姨太这是搞事情呢!”

“嗯?”大老爷有些不明白,她看着大太太。

“你就等着吧!”大太太躺在那里,对大老爷道:“老二那边,再这样下去,三姨太能把他给搞散了!”

“她又不在府里,怎么就搞散了,嗯?”大老爷有些不信,道:“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是玉盘教的头头呢,这上面可能也是考虑到她这层关系,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她怎么能有心思在老二那边?”

“你还提这事?你能懂其中的猫腻?那是你不知道罢了!”大太太道:“我怎么听说,达姑每月还供她好酒喝呢?这你怎么解释?依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大太太过了一会,见大老爷没说话,还在那里思索,就道:“坏就坏在陷害林荣的事情上,荣儿她都坐牢了,要不是三姨太娘家的关系硬······”

大老爷摇摇头,悄悄道:“夫人,您是不知道哇,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大太太问道。

“达姑认荣儿为孙女,而且,还把荣儿带宫里去玩了几天,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事情蹊跷吗?再有,裕亲王府的人提荣儿做什么?”大老爷道。

“你是说,裕亲王府的人来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大太太呼地一下坐起身来,看着大老爷。

“哎,这个事情不确定,我们私下里都不敢乱说,就在荣儿被救走后不久,裕亲王的人就来要人了,结果,知府大人说是被恭亲王给要走了,他们才作罢!”大老爷道:“还有,达姑收荣儿做孙女,并非偶然,就好像早就预谋好的似得。”

“嗯?”大太太皱着眉头,看着大老爷,有些不解,“我就是奇怪,要说东拟救荣儿,这个我能理解,可是,达姑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就有些奇怪了!”

“我们都在说,苏达到苏州这么多年,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你还记得不?三姨太被休了后,把林荣带出府去,那个时候达姑就在打听林荣的下落,我们当时还以为她要找三姨太,看来完全不是!第一次林荣坐牢,就是达姑给救了出来。”

“嗯?!原来是这样!”大太太眉头锁得更紧了,道:“有一点,就是林青知道荣儿在府里,为什么不来看她?而是派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青,荣儿,达姑,裕亲王府?”大老爷就在那里皱着眉头,“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两个又说了些话,还是搞不清楚,于是大太太道:“看来,这个荣儿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老爷,你以后可得注意了,得空我去拜访下三姨太,跟她拉拉关系,这林荣两回下狱,都与我们张府有关,老爷,不要说别人,就说东拟,若是东拟真的生气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更何况,现在荣儿还是达姑的孙女,咱们这样的家庭,哪里敢惹达姑她老人家呀,她就伸出个小指头,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啊,这样,你明天过去不要跟三姨太兜圈子,直接去道歉,就说咱府里对不起她和荣儿,你就直接说,林荣两次入狱都是受害的,第一回不用说,我们心里都是有数,那个倒霉的知府大人说了,就是老二那边的人告的密说林荣在他们府。不过,这第一回也不算是陷害林荣,她本来就是叛党林祥的外甥女。可是第二回坐牢,到底是谁下的药,到现在还是谜。若你认为是三姨太要治老二那边,那就由她去吧,你千万不要去说情!”

“我说老爷,您也太高看我了!”大太太苦着脸摇摇头道:“我还去说情?我能跟她说上话就算不错了,三姨太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金陵那边的事情······她多精明的人?哎,老太太······”

“我娘都这样了,你还······”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明天我就过去找三姨太聊聊!”大太太忙地把话给断了。老太太行将就木,自己在她儿子跟前还说老太太不好,在这个时候确实不合适!

大太太第二天傍晚去了三姨太那里,三姨太见了大太太,还挺惊讶的。

“妹妹······”

“大太太呀,是您啦?您怎么来啦?走吧,我先带您去做身旗袍!”三姨太说着,就拉了大太太往苏氏制衣那边去。

“我不是来做衣服的!”大太太连忙道。

“我说您是来做衣服的么?您就是做衣服,也用不着我,您又不是没到这里做过!”三姨太笑道:“如今苏氏制衣不是达姑给了荣儿吗,咱这不是要显摆一下吗?!”

三姨太说完,自己都笑了。

“这件旗袍,算我送您的,不要您的钱!”

三姨太说完这句话,就硬拉着大太太去了李氏那里,要李氏亲自给大太太做了件绸缎旗袍。

在三姨太的心里,一直感激大太太,在张府的时候照顾自己,要不是大太太,三姨太就想,也许自己的命都没有了,这个人情三姨太觉得要为。

至于大太太要说的其他事情,等听了后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