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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鹅湖

一路向东,走了两个月,由皇城到森林,不知不觉人已稀少。

在这两个月里,她见过不少人,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只是世界不是想象的那般热情,而人总是那么冷淡。

陌生的问候得不到回应,她也越来越沉默寡言,以至于走过的路不在繁华,更多的是羊肠小道。

森林来了,渐渐模糊的树影,预示着黑夜的到来。

“今天,要在这里过夜了吗?”她看着简单的地图,低声喃喃道。

天鹅森林,四季如春,以前这里还时常出现低阶魔兽,可是现在连魔兽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天鹅森林的正中央,有一个天鹅湖泊,据说人们在天鹅湖泊上建造过一座天鹅般美丽的城市——天鹅湾,只不过四年前的一场大雪,让天鹅湾彻底销声匿迹。从此以后,便再无人过问天鹅湾。

少女走着。忽然远方刮来的寒风使她一阵哆嗦,她看见远处顽强的草,挺拔的树,都是白茫茫一片,雪压着翠绿,生机却越发的盎然。

“幸好有妈妈准备的棉袄。”

她裹上棉衣,瞬间就暖和起来,只是那犹如刀割的狂风却始终没有停歇。

风在怒吼,雪在咆哮,森林饱受了四年的折磨早已习惯,可她却艰难地迈出一步又一步。

渐暗的天,少女不愿意在森林里过夜,她更希望在冰天雪地里找户人家。在冰天雪地里寻找人家?没错,风雪是森林的边缘,她远远地看到了湖泊,还有远方的木屋。

没有人耐得住孤独,更何况她走在在一条陌生的旅途上。

风再大,少女扶着树还是挺了过去,虽然她是个普通人,但是这三年来,她干过不少的体力活,她的身体甚至比一些有魔力的同龄人都要好。

只是少女不知道,她的身后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而一个中年男子手中的匕首若隐若现。

“老爸,我们真的要杀她吗?可是在我眼里,她就像妹妹一样啊。”沉默在心中两个月的疑惑,少年终于说了出来。

“废话,这可是家主的命令!”

“老爸,再不动手,这么好的机会可就白费了。”少年一听到是家主的命令,马上就舔了舔匕刃,魔力传音道。瞧着少年的模样,大长老也十分无奈,因为在他儿子的眼中,家主的命令才是一切!

“不过别冲动。”大长老细细地观望着,“看来蓝云的猜测没有错,这里竟然是魂的居住地!只是没想到此魂的魔压竟然这么强大,整个天鹅湖都天降异象!”

魂的力量,都会带动天地,焰魂所在的火山口,幽魂的死亡沼泽,风魂的风之谷,还有眼前霜魂的天鹅湖。

“这么说,家主是打算先利用魂来试探她的底细?”

老者虽点了点头,却是眉头紧皱。因为既然家主猜到此地有魂,那么比家主还要强大的魔女难道就猜不到吗。

“好冷啊。”她向着双手哈气,想要温暖冻的通红的双手。没有树木的地方,没有狂风,只是那温度却下降了一个档次。

斜阳远去,没有乌云的天空,霞彩一片,残余的光照耀的白晶的雪花上,整个天鹅湖的上空,是梦幻的一片。

“好漂亮的雪。”少女看着,寒冷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她双手捧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黑夜的到来,她才回过神,哆嗦着走向木屋去。

“咚咚咚。”

“请问,有人吗?”少女敲了门,左右看了房子的周围,轻轻踩下鞋底的积雪,随后又对着双手哈气。

没过多久,门渐渐开了条缝隙,炉火之光映在门角,让她有种暖和的感觉。

“打扰了。”少女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她看到木墙上简陋的装饰,又看到了小屋中央的一个火炉,火炉两侧,门与一窗户遥遥相对。

火炉很普通,却只有一火苗在微微晃动,炉火之光照耀在脸上,让她感到暖洋洋的。而一进入房子,她觉得世界好像安静了好多,甚至,她都能听见火苗燃烧的声音。

随着门轻轻关上,少女却愣在了原地。房间里空荡荡的,她没有看到人,那么为什么门会开呢?

“是……门坏了吗……等,等房子的主人,一定要好好的道歉……”

……

“什么,她竟然穿过了魂力屏障!”大长老大惊失色,差点儿惊出声来。魂力屏障,这可是魂用魂力制作出的魂特有的防御屏障。

大长老之所以惊讶,是因为魂力屏障就像强大的禁制一样,具有隔绝空间的力量,如果没有超越那只魂的魔压,就根本不可能进入屏障内部。

可是,当大长老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走进那个房子后,他竟有一瞬间误以为少女是绝世强者!

可是他仔细想想才回过神来,毕竟就算是绝世强者也要破坏屏障的,可少女穿过时,却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而这也正是说明,少女是通过什么秘法从而忽略了屏障。

“老爸,怎么办?”儿子显然没有父亲的阅历丰富,但他却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了刺杀少女的难度。

“等,不过说也奇怪,这片区域竟然出现了两种魂力。”

魂是种极具个人意识的生物,尤其魂王以上级别的强者更是如此,他们只会坐拥自己的领地,甚至几乎不会互相侵犯。大长老传音完,直接将儿子拽到树后,并连话也不再传音。

“收敛气息,别被发现了!”而儿子看着父亲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这一句……

“咚。”诡异的敲门声响起,只是却不知为何仅响了一声。火炉旁的少女没有任何犹豫,踩着袜子就去开门。对,她的脚太冷了,在火炉旁,脱下鞋子却会更暖和。

“来了。请等一下……”门开,只是少女的眼前却是一黑,突然间的巨力将她压倒在地,而她却感觉胸口一种难以呼吸的沉重,可另一种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少女渐渐回过神来,她发现贴在眼前的是一只具有花纹的羚羊角!而顺着羊角看去,她的双眼渐渐聚焦在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子身上。

少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即使未来回忆起,她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心为什么跳动的那么剧烈。

急促的呼吸声,起伏的胸口,越来越让她红透耳根。她想着挣扎,可是魂的身体太沉重了,她完全使不出力气。

就在这时,炉火熄灭了,消逝的光芒,屋子里是一片漆黑。而没了炉火,她突然感到男子身体的冰凉,甚至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气从他的体内透出。

她的腹部渐渐有种冰冷的湿漉感,从头到脚,外来的冷气冻得她直哆嗦。

而一瞬间,她却哭了,两行泪水在眼角冒个不停。

可男子站起身来,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他闪烁着微光的眼睛,之后一件衣服被盖在少女的身上。

“女人,你吵得我都不能安静睡去了。”男子淡淡。而少女已经坐起,她哽咽着,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依旧能感受到,那冰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