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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师傅搞事

江晓驼与高成贪功,打掉何山托住的手后,亚当从催眠状态激灵一下,马上醒来,他一把推开两人,力踹何山丹田,站起来后一把抓住何山,不管何山死活,把他当成武器,挥舞起来。舞得是让人眼花缭乱,并且一个劲儿往外冲。

刑侦处是一个战斗集体,看到江蛇驼与高成想抢功,其他人立即打配合,举起枪封堵洞口,把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的六组队员隔离在外。可是山洞瞬息万变,没想到两人偷机刚一打岔,亚当便趁机绝地翻身,一下子把何山揍趴下,而且还把他当成了肉盾武器。

要是以往这种情况,用不着请示,也不等罗芒发话,也不用鸣枪警示,队员们可以直接开枪,把这个光屁股撂倒。可是现在不同,一个警察被案犯当成了人质,队员们便没有那么洒脱了。只有举着几支破五四手枪在亚当的逼迫下往后退。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刑侦处这回脸可丢大了都!

刑侦处的刑警们举着枪却不敢开枪,因为何山再怎么讨厌,他也是一个警察,人不亲警服亲,不顾同行安危的事他们干不出来,何况何山刚才出手救了他们三名队员!此外,现场不说自己刑侦处有几台老旧摄像架着在拍摄,治安处六组每人一台执法记录仪都打开着拍摄现场。江晓驼与高成行为不耻已被记录,如果其他人再妄自开枪,那就不是抢功的问题了。

那是犯罪,这个大家懂,罗芒更懂。

六组队员们被刑侦处的人封堵在外面,虽然也举着枪,虽然武器先进,虽然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也一样没有谁敢开枪!关心则乱,光屁股手里舞的可是自己的组长呀!万一闪失,那可是千古罪人啊!

队员们如此,作为领军人物高娜,也是如此,高举的手一样放不下来!

只要她手往下一挥,队员们就会扣下板机,组长就会生命危险。谁知道哪一颗子弹会偏离弹道?谁知道哪一颗子弹会要处长的命?把组长推入危墙之下,她是干不出来的。

因此,手举半空,她手举半空就是不敢落下,急得是大汗淋漓。

何山就这样任由亚当举着当成武器,旋转过程中身体不停地撞击在石壁上,灵魂出窍,没有一丝气息。

此刻,归山上空突发异相,黎明前的暗黑云层突然发亮,两道霞光探出。一道白光,白得刺眼;一道青光,青得如墨。白光是白须老者,青光是青须老者。

“挂了!挂了!又挂了!”白须老者捋了一把白须说道。

“练武修道之人,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谁又挂了?”青须老者问。

“还有谁?臭和尚强迫我们收的徒弟呗!”

“何山呀?那我得好好看看。哟,被归山老妖的徒弟这样摆弄,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要被撞散了,何况是血肉之身?亏我把一身医术醐醍灌顶给他,还赐给他一汪潭水……可惜了,太可惜了!”

“不行,我得下去救救他。虽然我嘴上没有承认他是我的徒弟,可我毕竟教了一些武技给他,师徒之实是有的。如果我不出手,让那些人知道了会嚼舌头的,还有将来臭和尚下来了也会对我不客气,肯定会骂我白杂毛无情无义的。”白须老者说着降低云层。

“哎,老白毛,天上是有规矩的,何山毕竟是凡人,你不能直接出手帮他的,否则就违反了天条。”

“那你说怎么办?我看他灵魂已经出了窍,比第一次我们救他的时好不了多少!”

“让他挂掉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臭和尚不依,他的那些什么破案师傅、吃喝师傅、做衣师傅、风流师傅也不会依。看来,还是由我来出手,再救他一回小命。”青须老者说。

“你怎么救呀?”

“怎么救?还不是喝万疾祛病灰水。”

“他都断气了,怎么能到归山洞中去喝你那乌七八糟的草木灰水呀?”

“习武之人头脑简单,这话说得真是不错。他不能回到归山洞,就不能在现场找呀?”

“现场?他背包里的一点水都被喝光了,哪还有呀?”

“笨!只看到表相,就不知道往前再进一步?”

“你是说喝了水的人血?”

“一点就通,终于聪明了一回。”

“就这一百来人,就算全部喝了你那个水,能造多少血呀?上次他贪财在澳门发高烧,是泡在你那个山洞潭中,浸了多少水,喝了多少水才好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青须老者脸色沉吟下来。“还有呀,我聪明不算数,要这些凡人清楚呀!要他们知道放血救他呀!”

“这个倒不用你担心,底下的男人与女人都不是傻子,有的见过何山用血救人的,情急之中他们会想到这一点的。”

“哦——那还是你那个药水量多少的问题。那个黑脸家伙,都承认收他做徒弟了,把一点破案本事象我一样彻底教给他就是,可他抠抠索索地攒着不说,还设定这么多戒条?触犯一下还要受严重的处罚,还要花费你大量的药水。真是一个没事找事的老精怪!”白须老者不满地骂了起来。

“呔!你个老白毛,又在说我坏话呢?”又一道霞光飞出,暗红色,镶嵌在青白霞光边上,原来说曹操,曹操便到。

“骂你咋得了?就一点断案本事,还设一些条条框框,没事找事,老夫不骂你骂谁呀?”白须老者怒道。

“我教他断案怎么啦?就教给他一点皮毛,在凡间他就很牛逼了,破案就没有输过谁!不象你,号称祖师爷,教点武技没有一点用,连个老妖的外围弟子都打不过,你还有脸骂我?”狄公怼道。

“现在徒弟被人拿着当武器玩呢,你俩还有心思在上面吵吵吵。告诉我,这次他受伤这么严重,需要多少药水?”青须老者问道。

“你不是号称药王吗?这个不知道呀?难道是浪得虚名?”狄公讽刺道。

“如果是一般人患疾,老夫当然知道怎样用药了。可是你不一样,设下戒条太过严厉,触犯的人惩罚太重,你我都是仙人,我怎知用多大的量?”青须老者脾气好多了,也不急。

“就是,上次他就是赌了个博,就罚他高烧不止,是用了一潭水,泡了一晚上可治好的。可是现在就这一点血,他的伤这么重,够不够量哟!”白须老者担心道。

“怎么不够量?上次是因为他贪财发了戒条,花费药水多一些当然是应该的。现在他是抓贼受伤,是做的正事,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药水呀?”狄公不满,翻着白眼说。

“依狄公这么说,这些人血够了?”青须问道。

“当然够了。如果做正事都要死,都没有好报的话,那天下还有没有公理?要我们这些老天干什么?”狄公诤诤言。

“既然狄公这么说,我们就用不着着急了。吵了半天,生气了半天,不如我们找个乐子乐乐?”青须老者突然提议道。

“气死老仙了,是该找个乐子乐乐,让心情好一点儿。”白须老者说。

“少架伤身,是得找个乐子修练一下。你说,有什么可乐?”狄公问道。

“找乐子还不简单?我们这个徒儿不是爱风流爱泡妞吗?我们看一看有几个人对他真心真意?”青须老者问。

“那可是人心呀,看不见摸不着,怎样弄得清楚呀?”白须老者说。

“我就说吧,练武之人头脑简单,就算是成了神仙,一样笨得象头猪。这还要问!现在何山不是死了吗?看有几个女人为他献血。为她献血的当然是对他真心实意了。”狄公骂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看看,这个傻小子到底继承我的衣钵没有?”又一道霞光呈现,原来是唐伯虎来了。

“哦,老夫吃饱了喝足了,正好看看消消食。”灶王爷也出现了。

“嗯,纺了一夜的棉线,腰酸脖子疼的,我要出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能够看个热闹就更好了。”原来是黄道婆架着霞光到了。

“好,你们既然都到了,那就弄个说法。底下有六个女人,我们正好有六个老鬼。一个女人给他献血,我们中的一个就给这小子升个级,解个锁,怎么样?”灶王爷啃了一把鸡骨头说道。

“好吃佬老仙这个提议有意思,老夫同意。”青须老者说。

“老夫也同意。”狄公说。

“老妪也同意。”黄道婆说。

“同意。”

“同意。”剩下的也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须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青翁你就不要卖弄了,我们都知道你的意思。”白须老者说。

“知道就好。有我们六个老家伙在这儿,何山这个徒儿肯定死不了,让他吃点苦头有好处。我们静下来,看看接下来故意怎样演!”青须老者说道。

“哎哎哎,往下看就往下看。我说这个老不死的狄公,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耗费人家药水不说,还折腾徒儿,烦不烦呀?”黄道婆一边看一边唠叨。黄道婆成了神仙也爱唠叨,看来唠叨是人天性。

“哎,我说你大清早的不在家里纺纺纱织织布,跑到这里神神叨叨,打扰我思考问题,影响我破案呢。跟你说,我忙得很,还有几桩沉年冤案没有找到证据呢!”云霞中,狄公不胜其扰,辩解道。

“你还有心事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你往下看看,你的徒弟!”青须老者用药锄往底下指了指。

“怎么啦?”狄公问。

“技不如人,破什么案哪?”白须老者说道。

“你不是将百家武学之长灌顶给他,怎么还会出现这样情况?”狄公不是生气,而是满脸疑惑地问白须老者。

“我教给他只是技,技不练就不会精,不精就不敌于人。”

“你们别只是看热闹了,被归山老妖徒弟都弄成这样了,说说,救还是不救?”青须老者说。

“当然要救了,这么优秀的弟子,你们舍得让他挂掉呀?”

“优秀什么呀?成天打架拿人,再就是捞钱泡妞,没有干一件正事,尽让人操心。”青须老者不爽道。

“这次他是捉拿坏人断案出现的险情,应该受到褒奖,再说了,他除了断案泡妞之外,也没少治病救人呢。在人间,他神医的名头要比他神探的名头大多了。不行,等他醒了之后我得第一个给他解解锁,给他升升级。”狄公说道。

“要是这样,他醒了之后我要灌顶他,武技还要长进长进,不要动不动就被别人弄挂了。对了,上次给他升级,要他打蓝球,他还没有动呢。”白须老者说。

“他真是一个懒东西,没动就要催促他动。”黄道婆说。

“没有想到你们都要给他升级,还要不要我刚才提议的取乐方法哪?”青须老者不满问道。

“当然要哪。”大家异口同声。

“那我就补充一下,在测这小子人品的时候,还要设某种机缘。只有人品好,机缘到了,才能给这小子升级解锁。”青须老者深思了一下说。

“就你一把青毛点子多,一会儿要拿徒儿取乐,一会儿又设机缘。说,这次我们想给他升级,你设定了什么机缘?”白须老者不满道。

“你们看,想要他活,想要他升级,那就得喝六个男人的血,六个女人的血。这六男六女还必须都喝过我的药水。”

“你这个老青毛,自恃有点医术本事,总想一些馊主意刁难人。你说说,这里虽然有六个女人,可其中有一个女人属阳,这到哪里整个又喝过你的药水,又是女人的人去?”白须老者不满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这里面有女人属阳,难道就没有男人属阴吗?”青须老者捋着青须老神在在地说。

“哦,我明白了。那个拿键盘的小子就属阴。可是,人过一百,种种色色,血是人的精元,这些人舍不舍得放血救他呢?再说放多少合适呢?”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这就完全要看这小子的人品与人缘了。如果他人品好,这些人情愿给他放血,情愿为他放血而死,那这小子有救。如果人品不好,别人不肯放血救他,或者不肯多放血救他,老夫我也没有办法。”

“就你老青毛事多。”

“天机不可泄漏,我们拭目以待吧!”

山洞中,夜狼亚当手持着何山躯体,象玩魔术一般地舞动着向前冲,六组队员举着枪,拿着手雷围着紧跟其后,气氛十分紧张。

刑侦处自认为不敌六组,自觉地退了出来。

此刻,六组队员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敢开枪扔雷,生怕激怒亚当对何山不测。

而此刻呢,亚当舞着何山,有恃无恐地冲出了山洞来到山坡。

正当亚当纵身一跃跳起,手中停止旋转,后脑勺露出里一刹那,突然叭地一声,枪响了。

只见亚当双手停止了舞动,接着与何山一同倒在地上。人们定眼一看,只见亚当头上有一个大血窟窿,不用说,这是枪打的。这一颗子弹从后脑勺进入,从额头上出来,可谓是一枪爆头。

从这个血窟窿来看,这个子弹做过手脚,弹头不是在石上磨了,就是在嘴里咬过,如果不起毛,血窟窿不会这么大,血也不会流这么多,脑浆也不会流出来。

高娜没管这么多,立即冲过去,一把抱住何山。

初略地看了一眼,除了摔伤外,没有受到枪伤。她的心放下了一点。

“你个假美女,紧抱着组长哥哥干什么噻?快把他放下来躺着,看还有没有气?”夏梦一把掰开高娜手臂,便把何山平放在地上。

张小淘立即上前,掏出听筒伸进衣服听何山心跳;范谢天抓起何山手腕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切起了脉;于婷不声不响地上前掐起了何山仁中,刘淑环坐在一边开始唠唠叨叨上起政治课……

“谁开的枪?”

“刚才是谁开的枪?”耿志虎不清楚情况,以为何山中弹了,一跳老高,吼道。

“嚷什么嚷?是老娘开的枪。”只见朱小花靠在山洞石头上,眼睛都没睁一下,回答道。

“你个懒女人,懒就算了,我不说你。你胡乱开枪干什么?你看,把我们组长打着了,把他打挂了!”耿志虎脾气暴,冲进山洞一把抓住朱小花胸口,也不管抓没抓到人家咪咪,吼道。

“你这个粗鲁东西,知不知道对待美女要有礼貌呀?手下得这么重,都抓住人家咪咪了。我跟你说,我不开枪,难道让那个光屁股把组长掳走呀?”

“那也不能乱开枪噻。”

“我怎么乱开枪了,我又没有打组长?”朱小花睁开了眼,来了气。

“怎么没打组长?他都挂了!”

“你去看了再来抓老娘的咪咪!老娘瞌睡多,还没有睡醒,别闹!”说完,朱小他把耿志虎的手一掰,翻了个身,抱着枪又睡了过去。

耿志虎气得没整,站起来想踢这头懒猪一脚,还是没有干。他还是关心何山安危,跑过去挤进人群,象炸米泡连珠问道:“老大怎么样?老大怎么样?中弹了没?”

“没有没有。谁开的枪?这枪打得老有水平了,一枪爆头!”雷香楚人高马大,挤到中央看了一眼后站起来回答说。

“是朱小花那个懒婆娘,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乱开枪!”

“哎哎,你说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朱小花虽然瞌睡多,但是枪打得还是蛮准的,上次在雪豹突击队比武时,随手就打下天空中的飞鸟……”刘淑环坐在旁边唠叨起来。

“别说那些没油盐的,快说说,老大情况怎样?”肖八问。

“不太好,我听不到心跳。”张小淘放下听筒说。

“你个半把刀,装得蛮象医生,你会不会听呀?”林山鼠问道。

“我可是在湖城人民医院进修过了的,受过急救专家黄水平教授亲自指点过了的,再怎么不中,听心跳还是没有问题的噻!”张小淘绝活就是自修急救,他还央求何山出面,求湖城急救医生指点。黄水平在急救科呆过,毛遂自荐地当过他的老师。

“我也摸不到他的搏脉,老大虽然没有受到枪伤,但是在山洞中被这个家伙舞着多次撞击石头,受伤肯定严重,我看只怕是挂了!”范谢天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