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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南华

“师傅,你我刚来皇城的时候,这里多热闹,看看现在的样子…..”杨道带着杨毅准备出城回到城外的军营时,路过一片闹市,杨毅看着满目萧条的样子,不禁有些感触。

大战在即,皇城中的一些闹市,集市都已经暂时关闭,原本熙熙攘攘的地方,现在连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在走动。

“师傅,你看,那里还有个摊子,还有几个人围在那!”杨毅停了下来。

杨道四周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集市中,只有那一个摊位,还有些许人围在摊位上,不停的在说些什么。

“不要理会了,赶紧回军营,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杨道现在这个显得特立独行的摊子并不关心,只想赶紧回到军营之中。

就在杨道转身欲走的时候,摊位上的主人,喊住了他。

“小友慢走!可有兴趣来卜上一卦?”

声音很特别,沧桑,朴实,和一个正常的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杨道听到这声音,不由自主的久扭过头来,感觉这人的声音与常人好像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到轻灵,自然,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一样,这才正眼扫视道了摊子的名字。

“批命!”

这是摊子的名字,也是一些算命先生常用的招牌名,杨道虽然感觉他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还是回绝了道:“不了,在下另友要事,就不打扰先生了!”

“小友留步,机缘难觅,错过了我,或许你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杨道听到此话,心中极为震惊,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转向摊子走去,认真的看了看摊子主人的相貌,越是心中震惊。

只见摊子上的人一袭白衣,玄纹玄袖,银白色的束发垂落于间,不扎不束,微风一动,轻轻飘扬,脸庞如同雕刻一样,五官分明,还有一抚雪白长须,年岁大约六旬,丝毫不显老态,黑色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幽暗深邃,双晰之中,如同银河,黑暗之中,繁星点点。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找我。”杨道走位摊子前,直视着老者,直接问道。

“各位都先散了吧,老夫与这位小友有一段因果,多谢各位的关照了!”老者遣散周围的人,最后只剩下杨毅站在原地不曾动过,看着杨道,微笑不语。

“你先去军营,我随后就会到。”

老者的刚才的话刚好触碰到了杨道内心深处的急切,杨道内心焦急,顾不得许多,立刻将杨毅支开。

杨毅一走,四周百米一个人都没有了,老者忽然举起袖子,挥舞了一下,杨道只感觉一阵清风突然拂过,但是一切并未发生变动。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又怎么知道我来自哪里。”

“老夫庄周,道号南华,世人皆称南华真人!”老者扶着长须,慢慢说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绝对是如此,杨道只感觉一阵的荒唐,不是真实。

“庄周?你是庄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庄子是你写的?”

庄周,很普通的两个字,在杨道心里却如同泰山一样的沉重,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这寓言在他的时代几乎人人皆知,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庄子的话,杨道已经在怀疑,以前的存在难道真如庄子说写的南柯一梦!

老者平静的点了点头,笑而言道:“不错正是老夫,世间所流传的庄子上篇,的确是老夫所写,只是诉说一些肤浅的道理罢了,可用于修心,却不能修身。”

“真…的..是..你!”

杨道说话间都有些断续了,在他的时代庄子出身在战国时期(约前369-前286)是战国时哲学家,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庄周的话,也就是说他已经活了两千五百多年了,在杨道的认知中,九十岁就是长寿老人了,两千五百多岁还没死,简直不可想象,不由产生一丝怀疑。

“你说你叫庄周,可以凭据?”

杨道话刚说出去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暗道自己的修养还是不够,哪有人别人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自己的问题。

庄子笑道:“小友何必执着于我是不是庄周,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只要相信老夫是和你来自同一片星空下就行了。”

“不可思议,简直不能相信,庄圣人你跟我都来自一个地方,你肯定知道怎么回去是吧。”杨道急切问道。

原本以为回家的希望渺茫,只有依靠努力修行,增长自己的力量,才能知晓回去的道路,想不到天上掉馅饼,刚好就碰到了庄子,如果能直接回去的话,就算要抛弃现在的一切,他也愿意。

“圣人不敢当,老夫如今也就算亚圣而已!”庄子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回去的路我是知道,小友想要回去?”

杨道惊喜道:“庄圣人能带我回去么?”

“老夫只是亚圣,还不敢为真圣!”庄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回去?老夫带不了你,还需得靠你自己,等你走到老夫这一步时,自然就能知道回去的路了,也必须要回去一次,这是打破心锁的关键。”

庄子说了一些杨道丝毫听不懂的话。

犹如从天堂掉下地狱,心从火热的熔岩中瞬间化为冰川,心中的希望全部化为泡影,杨道的心情难受无比,一脸的失落。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相信人是可以长生不死的,凌空而立,破空化作一道光华消失的画面都见过了,还怎么会对长生不死抱怀疑状态。

如果眼前这人真是庄子的话,他活了两千五百多年才到现在的地步,这还是庄子,都需要两千五百多年,换做是他的话,不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相比于被后世神话的成神的人物,道家学派的奠基人之一,都要还需两千五百多年,他的信息就被瞬间击垮。

庄子见了杨道的失落,似乎知道对方在想啥,笑着说道:“小友不必丧气,岁月并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迈到老夫这一步!”

杨道会错了意思,沮丧道:“就算能达到您的境界,可是故乡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一尘黄土,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庄子再次抚须笑道:“未来虚幻之地神奇无比,不可想象,就算万年时光过去,只要你能回去,就是你想回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