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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难

靛蓝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一圈圈的黑色花纹那些花纹不知道是天生而成的还是刺青那花纹很有规则或者一个独立的圆圈之中交错著几条直线或者是圆圈里面套著其他圆圈。

在圆圈边沿总是缀著特殊的纹样所有这一切看上去都不像是天然的产物。

系密特自己也曾经猎杀过几头猞猁和山猫别墅里面更是挂满了豹子和老虎的皮毛(那是姑夫的得意之作)。

但是没有任何一种动物身上的花纹是和这个魔族一摸一样的。

系密特始终不能够忘记当他触摸到那个死去的魔族的时候他所感受到的竟然和抚摸自己的皮肤的感觉是一摸一样的。

那满地流淌的鲜血同样分辨不出是魔族留下的还是那些牺牲的骑士们所留下的。

魔族那张靛蓝色的脸始终在系密特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除了颜色之外它和人的面容没有什麽两样如果一定要有不一样的地方的话那就是魔族生长著一嘴尖利的牙齿就像是森林中的那些猛兽一般。

魔族也没有任何毛眉毛和眼睫毛全都不存在而那个光头更是一毛不长。

和森林中的生物一样魔族并不穿著衣物。

这让系密特感到很不可思议无论是书本上还是传中魔族都是具有高度智慧的生物但是为什麽它们不和人类一样穿著衣物呢?

即便因为观念的不同没有人类所具有的羞耻心或者道德感之类的东西。

御寒对於这些远比人类害怕寒冷的生物同样也是有用的。

如果穿上一件衣物这些魔族的活动范围肯定更加遥远。

如果再加上铠甲和武器的话这些生命力极为顽强的生物没有理由会被人类所打败。

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斥的也绝对不会是人类而是这种靛蓝色的生物。

第一次看到魔族的巨大震撼使得系密特的心灵久久不能得到平息。

那是一种多麽恐怖的生物。

怪不得它被称作人类的最大梦魇之一。

远处的山丘之上烧著篝火那是对死去的骑士进行哀悼。

火光映衬著昏黄的天空好像天地都因为这场惨烈的战役而忧伤哭泣。

奴仆们匆匆忙忙得正在准备行李几十辆马车沿著大道整整齐齐得排列在那里。

虽然魔族已经被杀死危机已经过去但是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贵族都打算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再。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将会回到这里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可能从此之後再也不踏上这片土地。

除了那些忙忙碌碌的奴仆之外四周还布满了到处走来走去的骑士。

他们是汉摩伯爵派来保护贵族们的。

虽然没有现第二个魔族在附近出没但是恐慌早已经不胫而走。

这些骑士们更大的作用显然是为了给住在这里的人们以心灵的安宁。

系密特向自家的别墅走去。

他出来的藉口是向汉摩伯爵告别。

回去之後他还得接受长达一个月的禁足。

对於这个惩罚系密特并不十分在意因为旅行到姑夫的家乡昆斯坦郡至少需要一个月。

姑夫给予自己这个惩罚更多的考虑是为了让姑姑解气。

虽然系密特自认没有作出什麽冒险的举动但是姑姑的愤怒是用不著任何理由的因为对於冒险的认知姑姑显然和自己截然相反。

姑夫虽然在认知上面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之上但是这个软弱的家伙总是屈服于姑姑的权威每一次都选择了背叛自己。

在门廊前面系密特看到姑姑和姑夫正和塞福利伯爵站在一起。

塞福利伯爵一家将是自己旅行中的同伴他们要去往京城因此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路途将结伴而行。

在塞福利伯爵身边站著的是他那位年轻的妻子。

系密特并不很喜欢那位伯爵夫人因为她话有得时候很尖酸刻薄。

只有姑姑能够忍受这种人系密特很清楚姑夫同样对那位伯爵夫人有看法。

不过系密特很喜欢伯爵夫人的那位弟弟。

墨菲是他在这里最好的夥伴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年龄比较接近。

平时墨菲很听从他的命令这让系密特很有自豪感。

系密特走上前去和每一个人都打了一声招呼现在他必须显得斯文乖巧才行。

这是系密特早已经总结出来的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情。

「你们没有按照汉摩伯爵的提议用特殊的方法来矫正系密特总是给人惹麻烦的习惯?」那位年轻而又清秀的伯爵夫人道。

听到她这麽一系密特更加不喜欢这位夫人了不过他绝对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因为那将招致严厉的惩罚。

系密特低下头他很清楚这是现在最好的应付办法。

让他感到生气的是墨菲在那里朝著自己不怀好意得嘻嘻直笑以後有的是机会收拾一下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我和我妻子认为在即将要进行长途旅行的时候保持身体健康强壮是最重要的。」正如系密特想的那样姑夫为他解了围。

「对了你们已经收拾得怎麽样了?」塞福利伯爵将话题引到这个众人关心的话题上显然他希望这是一场愉快的旅行。

一个愉快的旅行就必须要有一个愉快的开头。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反正到了秋季如果没有再现魔族的踪影的话我们还会回来因此很多东西就用不著带走了你们呢?」姑夫道。

没有等到丈夫接口那位伯爵夫人抢先道:「今年我们可能不会回到这里来因为我的父亲打算秋季就将墨菲送到古里尔可夫去他和我一样不希望墨菲变成胆大妄为不服管教的孩子墨菲将在圣西罗修道院中接受两年神职人员教育虽然墨菲将来绝对不会成为牧师但是两年的时候将会让他一生受益无穷您知道很多大人物从就是在教会学院和修道院中度过的父亲大人现在很後悔没有早一让墨菲接受正规教育。虽然父亲和我都很爱墨菲但是我们不可能对墨菲的人生有任何有益的帮助。」

系密特听著那位伯爵夫人滔滔不绝的话语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瞪著原本正在嘲笑他的墨菲。

而现在再也笑不出来的显然是墨菲本人。

在森林在奥尔麦的生活确实快乐极了他可不想到没有自由的古里尔可夫去。

「你和你父亲真是考虑周到那麽你们这次去京城想必不是为了久住。」姑姑问道。

「是的教会无疑能够将墨菲教育成为充满智慧和文化的学者不过只有这些也是不够的有些从教会学校出来的人虽然满脑子学问但是却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一次到京城去就是为了让墨菲增长见识同时也让他接触一些上流社会的和他身分、地位、年龄相当的朋友。」那位伯爵夫人道。

正当众人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又传来一阵尖叫声。

因为刚刚生过那场可怕的事情因此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这声尖叫声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大家四下张望起来想要找到出尖叫的人。

突然之间又是一阵尖声厉叫然後就是人们盲目得骚动起来有些人钻进了屋子有些人向马车奔去更有一些人打算跑进森林。

每一个慌乱失措的人都抬头看著远方好像那里有什麽恐怖的景象一般。

系密特和他的一家什麽东西都看不见因为房屋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跑到空地之上向那引起众人恐慌的方向眺望。

一幅可怕的景象呈现在系密特的眼前。

空中漂浮著九个巨大的椭圆状的球体这种突如其来的怪东西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恐惧。

人们之所以慌乱不堪的原因是在这些圆球的底下吊挂著十几个和那个被杀死的魔族一样的靛蓝色的可怕生物。

九个圆球中有七个还没有靠近这里正在缓慢得漂浮过来。

但是另外两个已经离得很近了。

其中一个在森林边缘的地方停了下来。

魔族从半空之上往下跳。

落地之後这些可怕的生物向四面八方散开。

还没有等系密特看清楚这些魔族是怎样进行杀戮的时候他便感到有人拽著他的衣服跌跌撞撞得朝著马车跑去。

系密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体拉著自己的是姑夫。

姑夫的另一支手抱住姑姑的腰。

姑姑虽然同样在努力奔跑但是没有姑夫的扶持恐怕她根本无法支撑住身体。

道路上面一片混乱马车拥挤在一起每个人都想尽快离开这个杀戮场。

因为惨叫声已经在他们身後响起。

那凄惨的嚎叫和绝望的呻吟盖过了惊惶失措的女人们的声音。

突然一辆马车向他们笔直驶了过来。

让系密特感到欣慰的是驾车的是姑夫家的奴仆领班。

「主人快上车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这种忠诚的仆人高声叫到。

姑夫二话没拉开车门将妻子塞了进去。

系密特一个纵身跳上车夫的位置。

姑夫原本想要拉他下来但是看到系密特正从行李架上将平时使用的重型弓弩取下来他下意识得了头。

虽然白天的那场战役早已经表明重型弩箭对於那些生命力特别顽强的魔族并没有什麽用处但是至少有一件武器防身总是好的。

接过系密特递下来的弓弩和箭失博罗伯爵一把将系密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扔进马车里面他可不希望在这紧急关头给这个喜欢冒险的家伙找到表现自我的机会。

那将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瓦克力大道上面还能够通行吗?」姑夫焦急得询问著情况问道。

「老爷看来不行只能够冒险从山坡上绕过去了。」瓦克力回答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那就只能冒一次险了心不要翻车。」博罗伯爵吩咐道。

马车开始行驶起来不过沿著山坡行驶要冒著极大的翻车的风险博罗伯爵指挥著妻子和系密特靠向车厢的一边用来平衡明显倾斜的车厢。

越来越多的马车驶上斜坡显然大多数人都现想要从大道上通行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车辆翻倒的声音不绝於耳混杂在那凄惨的惨叫声中更加令人感到心惊胆寒。

「主人主人不要扔下我。」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系密特靠近窗口一看只见自己的贴身女仆雪娜正跟在马车後面疯狂得奔跑。

「是雪娜我们可以停下来让她上马车吗?」系密特问道。

「雪娜会没事的。」姑夫安慰道但是看他的神情系密特知道这是违心之言。

系密特从窗口探出头去悲伤得看著渐渐跟不上马车的雪娜。

看著雪娜倒在地上脸上满是企盼的神情。

虽然渐渐远去系密特再也看不清雪娜的身影但是系密特能够感受道雪娜的怨恨和悲伤。

他曾经信誓旦旦得向雪娜保证过永远照顾她爱护她。

现在他居然抛弃了她。

虽然这是不得已的情况虽然他确实很无奈。

但是系密特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歉疚和痛苦。

博罗伯爵显然从系密特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事情。

也许系密特并不是象他们所想像的那样年幼已经不再是一个孩了。

毕竟他自己也曾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也曾经有过和贴身女仆之间的美好回忆。

只不过他和女仆之间的分手是在他长大并且懂得什麽真正的爱情和对於爱情的承诺之後的事情。

因此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过内疚。

但是博罗伯爵很清楚系密特心中并不好受。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博罗伯爵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让一家人从这场可怕的浩劫之中逃出生命。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有一艘魔族的飞船缓缓得飘到众人的头上。

刚才在地面上看的时候觉得这种庞然大物行动迟缓但是等到它到了头上的时候才真正现魔族飞船的行进度并不比马车慢多少。

浑身靛蓝色的魔族一个个从飞船上面跳落下来。

这些可怕的生物掉落到地面上立刻引起了一阵恐慌。

几辆马车相互碰撞在一起车轮飞了起来滚到很远的地方车厢沿著斜坡翻滚著最终变成碎片。

幸运得躲过了这场劫难的人们再一次面临著可怕的魔族的威胁。

这些靛蓝色的生物每一次挥动手臂就夺取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耳边回响。

特别是那拥挤成一团的马车。

这些显然已经是无望逃脱的人们被关在犹如牢笼一般的马车车厢之中他们的心中想必充满了对於死亡的恐惧和对於对於生存的绝望。

虽然并没有感受到加注於**的痛苦但是绝望和恐惧正在吞噬著他们的灵魂。

这些人在绝望中嚎叫在恐惧中痛苦。

那是真正的地狱因为被关在里面的都是没有希望没有明天的人们。

只不过一个有生命另外一个没有生命不过这一区别很快就要被彻底抹煞了。

因为他们已经彻底得落在了魔族的手中。

那些还有一丝希望的人们驾著马车飞快奔逃。

所有人都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杀戮场。

那空中漂浮著的魔族飞船在地上投射下的巨大的阴影对於慌乱逃跑的人们来无疑就是正在渐渐张开大门的地狱入口。

背後传来的凄惨的哭声和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使得那些逃跑的人们情不自禁得用手中的马鞭疯狂得抽打著拉车的马匹。

但是度的加快对於逃离这个地方并没有什麽益处。

在系密特他们前面接二连三得有马车因为度太快以至於控制不住平衡而翻侧。

「瓦克力不要慌张别赶得太快。」博罗伯爵吩咐道。

「明白了老爷。」瓦克力的声音显然有些颤抖但是前面一连串的翻车使得他不得不放慢度。

就在瓦克力答话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又是一辆马车显然快要翻侧过来。

马车里面一片惊呼之声。

系密特感到身体猛地向前冲去显然为了避免和那辆马车相撞瓦克力紧急煞住了马车。

只听「哢嚓」一声前面的马车左侧前部的车轮飞了出去紧跟著马车一头栽倒在山坡之上车轴在松软的草坪之上深深得犁出一条很宽的沟壑。

因为经受不住这剧烈的冲击那精巧而又脆弱的拖挂轴断裂了原本拉著马车狂奔的那四匹骏马就像是脱缰野马一般狂奔而去。

那个驾车的车夫被抛离出去很远落地的时候系密特甚至好像能够听到骨头折断碎裂的声音。

突然之间车门被打了开来从破碎的马车之中一位胆战心惊无助得哭喊著的女人艰难得爬了出来。

系密特认得她是伊尔维伯爵夫人。

让系密特感到惊奇的是姑夫一把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只见他扶起那位因为惊吓和悲伤根本站不直身体的女士迅将她抱到车上紧接著再一次跑到那辆倾侧的马车边上。

系密特乘著姑姑正将伊尔维伯爵夫人拉上马车顾不上他的空档飞快得钻出马车来到姑夫身边。

透过那破碎的窗架系密特看到了凄惨的一幕。

伊尔维伯爵显然是靠著倾侧的那一边坐的他的半边脸孔还算完整另外半边脸已经被完全撕去了面皮血红的肌肉混杂著泥土和一青草。

样子实在恐怖。

在伊尔维伯爵的怀里抱著他那刚刚五个月的宝宝。

家伙竟然奇迹般得存活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惊呆了还是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遭遇到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家伙竟然没有哭号。

博罗伯爵一把将宝宝抱到怀里然後转过身来拉著系密特回到车上。

一离开父亲的怀抱那个婴儿便开始啼哭起来。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去管他。

马车继续驶动车上有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和一个同样扯开嗓子哭喊著的婴儿。

因为这一整天来受到一连串的打击玲娣的神经原本就已经到了忍受的边缘她也禁不住默默哭泣起来。

博罗伯爵和系密特可没有时间为这些死去的人进行哀悼他们两个人手中紧紧得握著弩箭看著窗外。

因为刚才的耽误魔族的飞船已经到了他们的头但是那一连串的翻车又使得瓦克力不敢将马车驾驶得太快。

突然间一个魔族从空中跳落下来不过它并没有落在系密特他们这辆马车旁边。

在他们身後的那辆马车遭了殃。

那个魔族扬起手来一记横扫厚厚的用坚硬的杉木板制造的马车车厢化作破碎的木片漫天飞舞。

惨叫声随之而起。

这惨叫声让博罗伯爵义愤填膺他从马车中探出身体向那个魔族射了一箭。

因为有了白天的教训因此他很清楚对於这些生命力极为顽强的怪物来什麽才是致命的部位。

致命的弩箭穿透了魔族的後脑。

弩箭的力量甚至带著那魔族的身体向後飞了出去。

博罗伯爵并不关心那个魔族死了没有他用脚蹬住重弩前面的脚环双手搬住弩弦将弩重新张开。

还没有等他扣上弩箭并且将弩弓举到能够射的位置。

空中又掉落下一个魔族。

这个魔族好像要为同伴报仇一般径直向博罗伯爵的马车掉落下来。

但是那个魔族绝对没有想到等待著它的是另外一支强劲无比的箭失。

身在空中的它根本没有躲闪的馀地它只能用腿去格挡。

如果这一切都是在平地上进行的话系密特手中的重弩显然并不会对那个魔族产生多少伤害。

但是从空中往下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箭失完全穿透那个魔族的腿并且使得这个可怕的生物失去了平衡。

那个魔物在空中翻滚了下来平躺著摔落到地上。

所有的人都能够清楚得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嚎之声。

那非人的惨叫声让系密特浑身一阵颤抖。

这时候博罗伯爵已经准备自己手中的武器他将弩弓指向窗外等待著魔族出再一次袭击。

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魔族不知道是因为并不希望再增加己方的损失还是认为那些无助得等待死亡的人们才是更好的攻击目标。

这些魔族并没有再一次对博罗伯爵的马车动进攻。

翻过最後一道丘陵马车驶上了平坦的大道。

博罗伯爵并不敢放松警惕他仍旧将重指著窗外弩。

另一边的守护者是系密特。

在此时此地他感到自己是所有的人的保护者。

他是个英雄一个对抗魔族的英雄就像吟游诗人们经常吟诵的那些古代传奇中的那些英雄一样。

而且他的丰功伟绩是实实在在的他亲手杀死了一个魔族。

马车平稳得行驶在大道之上身後远方仍旧传来真正惨叫之声能够幸运得从这可怕的杀戮场中逃脱的人实在是很少。

系密特只看到身後有一辆马车跟随。

虽然从死亡中逃脱出来但是马车之上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起来那位伊尔维夫人已经停止了她的悲声哭泣她显然因为极度的惊吓再加上恐惧和悲伤透支了她大量的体力。

伊尔维夫人倒在玲娣的怀里沉沉睡去。

那个婴儿仍旧出震耳的哭喊声他还没有理智到懂得控制情绪。

系密特只能够坐在那里忍受著婴儿所出的那无意义的噪声。

和所有多愁善感的女人一样姑姑用左手挡住自己的脸但是系密特清楚得看到泪珠从她的手掌边缘掉落下来。

所有的人一言不。

瓦克力驾著马车沿著道路狂奔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是魔族大入侵吗?」系密特轻声问道。

他询问的对象当然是他的姑夫姑姑和那位伯爵夫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答案的而那个婴儿即便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表达出来。

「但愿不是这样可惜从现在的状况看来确实是魔族入侵。」博罗伯爵语气低沉。

「我们最终能够存活下来吗?上一次的魔族入侵大6之上死亡了三分之一的人类毁灭了二十几个国家强大的埃耳勒丝帝国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就是因为这场魔族入侵而宣告灭亡。我们能够幸免於难吗?」系密特继续问道显然他并不知道现在不是他显示自己学识的时候。

这番话对於柔弱女子来无疑是巨大的刺激姑姑忍不住浑身颤抖哭出声音来对於一个刚刚经历了这样一场噩梦一般的杀戮的她来明确的告诉她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而且更加可怕的噩梦还在後面怎能不令她感到恐惧和悲伤。

博罗伯爵狠狠得瞪了系密特一眼在他看来系密特有的时候确实很会捣乱现在这个时候对於自己的妻子来最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恫吓。

「放心好了我们已经知道那些魔族最害怕寒冷而且已经知道头部是它们致命的弱系密特你别忘了埃耳勒丝帝国用短剑和长矛来对抗这些魔族而现在连你都能够用重弩杀死魔族。」博罗伯爵道他这番话自然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妻子。

「如果奥尔麦有圣堂武士就好了。」系密特长叹了一声道。

「只要消息一传到京城里面陛下一定会派遣圣堂武士和魔法师赶到这里的现在魔族出现的数量还不是很多整个魔族并没有完全进入复苏期圣堂武士肯定可以将这些魔族彻底消灭。」博罗伯爵这番话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没有大队人马的支援国王陛下绝对不会派遣极为珍贵的圣堂武士和魔法师参战的。

而奥尔麦四周全是森林部队的调动异常困难从最近的特赖维恩堡到这里都要绕一个大圈乘坐马车都要走整整三天时间。

虽然博罗伯爵这样想但是对於系密特他绝对不会这样。

刚才那番话原本就是骗骗孩子的事情。

系密特显然没有出姑夫的预料之外他很兴奋得在脑子里面勾勒出一幅人类魔法师和圣堂武士联手消灭魔族的景象。

魔法师用神奇的魔法将大队的圣堂武士传送到奥尔麦。

对於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刚才那番景象再次重演只不过这一次手足无措的一方换成了那些魔族。

能武士放出他们致命的能量将成片成片的魔族化成一堆焦炭。

而力武士矫捷的身姿穿梭於魔族中间一边保护著自己的同伴一边将魔族劈铛两半。

魔法师则在空中施展各种神奇莫测的魔法让那些仍旧在顽抗的魔族完全丧失力量。

系密特好像已经看到这令人兴奋的一幕。

他的嘴角挂著一丝微笑。

马车继续行驶在森林中的大道上两旁的树木纷纷向後掠去。

夜色渐渐昏暗下来前面的道路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

但是瓦克力并不敢稍作停留。

坐著飞船在天空中飞翔的魔族是不会受到地形的限制的想要穿越这莽莽的大森林对於魔族来再容易不过了。

借则幽暗的月色马车稍稍减慢度仍旧继续前进。

系密特已经看不见窗外的景色了四周到处了黑漆漆一片两旁高耸的树木将光线完全阻挡住。

除非将头伸出窗外才能够看到头上那微微露出星光的一片窄窄的天空想必正是这一线的天际才使得瓦克力能够找到前进的道路。

系密特虽然胆大但是他也不敢长时间将脑袋伸出窗外黑夜之中谁知道路边会不会长出一颗树。

刚刚从危机中逃生系密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糊里糊涂得送掉性命。

坐在马车里面系密特只能够靠感觉知道马车刚刚翻过一道山岗并且转过一个岔道。

车厢里面同样漆黑一片只能够听到轻微而又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一阵阵抽泣的声音。

当马车刚刚走下一道斜坡行不多远的时候系密特感到瓦克力煞住了马车。

「瓦克力前面生了什麽事情了吗?」博罗伯爵敲了敲马车前部的隔板问道。

「老爷前面有人好像也是刚才逃出来的哪位老爷他们生了一堆篝火看来他们带著打火石我想去问他们借一块或者借一根火把以便赶路的时候能够看得见道路天越来越黑了我怕生危险。」瓦克力回答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既然互相都认识又一起幸运得逃脱出来如果能够结伴同行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博罗伯爵著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黑暗之中姑姑不可能限制自己的行动系密特轻手轻脚得从马车上下来。

远处果然有一堆篝火。

在这漆黑一片的森林里面这堆篝火是那样的灼眼。

系密特一时之间感到自己难以适应过来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视力才恢复正常。

只见在篝火边围著一圈六七个人。

那些人现陌生人的出现出於警惕和恐慌其中有两个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正指著自己这一边。

「撒丁是你吗?很高兴见到你平安无事。」姑夫充满欢喜的声音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其中一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同时伸出一只手将身边另外一个人指著自己这个方向的弩弓压低下去。

「文思顿能够看到你平安得逃脱出来真是太高兴了。」那个人走上前来和博罗伯爵拥抱在一起。

「让系密特和玲娣一起到这里吧我们正在商量怎样从那些该死的魔族手中逃脱出去。晚上赶夜路可不轻松。」那个人一把将博罗伯爵拉过去道。

「你有什麽建议吗?」博罗伯爵询问道。

「我们在等後面逃出来的人打算集合大家一起逃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是难能可贵的。」撒丁拍了拍博罗伯爵的肩头道。

系密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篝火边的一个树墩上坐了下来。

这个地方原本就是让旅行者休息的所在因此旁边围著一圈这样的树墩。

过了一会儿瓦克力也从马车上下来他远远得在最外围的树墩上坐了下来。

「博罗伯爵知道您一家平安我很高兴。」撒丁身边的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博罗伯爵打了个招呼。

「西赛流子爵您和您的夫人同样没事真是太好了。」姑夫语气中的欢喜显然要比那位西赛流子爵要浓重得多。

那位西赛流子爵身边坐著的一位极为年轻的女郎向博罗伯爵了头作为感谢。

「文思顿你知道在你的身後还有人逃出来吗?」撒丁问道。

「还有一辆马车不过再後面有没有幸运的逃生者就很难了因为空中那艘飞船上下来的魔族差一将我们一家送进了地狱。」博罗伯爵道。

「喔真是惊险你们是怎样逃脱的呢?」撒丁好奇得问道。

「那个魔族被系密特干掉了这也让我们又知道了魔族的一个弱如果它们从空中跳落下来的话半空中对它们进行狙击对於它们有著致命的伤害。那个魔族失去平衡摔到地上死了。」博罗伯爵道。

「喔难以想像系密特绝对是英雄他至少为那些死难的不幸者得报了一些仇。」撒丁惊讶得道不过他语气中那夸张的成份让系密特有些不满这让系密特感到他是在哄孩子。

正当他们著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赶车的车夫显然也看到了那堆篝火他渐渐放慢了度。

那位西赛流子爵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弩箭他显然是个心谨慎的人。

过了一会儿从那辆马车走过一个人来苍老的面容中显露出悲伤和愤怒。

撒丁和博罗伯爵自然知道对这位老者不能够胡乱开口。

「莱贝尔子爵很高兴见到您我们想问您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在您的身後还有没有幸运的逃生者?」撒丁问道。

那个老者脸上抽*动了两下然後道:「没有了全死了不可能再有人能够逃生。我可以活著逃出来还得感谢博罗伯爵应该是你杀死了那两个魔族吧。不过在我身後的人都被那些魔族拦截了下来。」

老者到这里突然之间跪倒在地痛哭起来:「其中还有我的儿子和媳妇以及他们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哭声是那样悲伤甚至引得那位西赛流子爵夫人轻声抽泣起来。

系密特很清楚这位子爵夫人之所以哭泣的理由和姑姑是一摸一样的只是出於女性的同情而已并不是因为她有亲人遭到了不幸。

幸好在这位年轻的夫人身边有撒丁的妻子照料著。

这位略微显得有些苍老的女人安慰著这个刚刚经过磨难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女人。

至於莱贝尔子爵对於他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泄一番将悲伤积压在心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文思顿看来我们可以考虑怎样逃亡了。」撒丁示意妻子心照看老迈的莱贝尔子爵。

事实上莱贝尔子爵身边早已经有匆匆赶过来的女儿在照顾著。

只不过这位姐本人也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之中。

撒丁将博罗伯爵拉到一边西赛流子爵自然也是商谈逃亡计划的一员。

这原本并不管系密特的事情但是系密特自认为成功杀死一个魔族的他绝对比除了姑夫之外的任何人都有资格参加讨论。

因此他也跟著凑了过去。

「文思顿你怎麽杀死两个魔族的?」撒丁问道。

「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系密特在半空中射下来一个另一个被我射中头部。对於那些怪物来只有头部是唯一能够使之致命的部位。而且最好使用重弩射击那些魔族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博罗伯爵解释道。

「你手上还有重型弩弓吗?我和西赛流子爵用的都是轻型的家伙。」撒丁问道。

「还有一把。等到莱贝尔子爵平静下来之後倒是可以问问他莱贝尔子爵同样喜欢使用重弩。」博罗伯爵道。

「不用这样麻烦了我用重弩射不准目标。」西赛流子爵微微有些尴尬得道。

「撒丁你打算怎麽逃亡?」博罗伯爵问道。

「西赛流子爵带出来两个仆人我和我的仆人玛尔寇轮流驾车这样白天晚上都可以前进我们的妻子和孩子们就让他们集中在後面几辆车上面前面的马车空出来用来探路。西赛流子爵的那辆马车最为轻便万一翻侧只要两个人就能够将它翻转过来。」撒丁将脑子里面早已经酝酿好的想法了出来。

「好主意行李也可以搬到後面去这样就可以更加轻便一。」博罗伯爵提出进一步的建议:「西赛流子爵的马车上可以增派两个车夫负责探路其他的马车起火把以便能够看见前面的车辆。」

「我的车上那些没有必要的装饰品也可以拆掉上的行李架子加上那个铁笼子也有一些重量将他们扔掉可以轻便许多。」西赛流子爵在一边插嘴道。

听到这位子爵先生如此一众人对他顿时产生了好感这位和大家没有多少交往的子爵倒是一个为人和善大方的人物。

商量妥当众人立刻动手那些仆人们被召集起来主意是撒丁提出的自然由他来号施令。

行李迅得被集中在了博罗伯爵和莱贝尔子爵的马车上面。

西赛流子爵夫妻和系密特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之上。

因为所有人中最需 要照顾的便是莱贝尔子爵因此撒丁和他的妻子坐到了最後一辆马车之中。

车厢之中总算有了光亮瓦克力从别的车夫那里拿来了火石。

熊熊的火把燃在马车前方照耀著前进的道路同时也为後面的马车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马车缓缓前进***摇倚。

博罗伯爵将油灯的灯光调到最然後靠在座椅上面沉沉睡去。

系密特也感到困倦了他将弩弓的弓弦松开之後趴在窗口睡著了。

平时寂静无声的林中路响起一串急促的马蹄之声车轮迅得碾过那肥沃的黑色土壤。

火光犹如一串项链中的四颗珍珠中间隔开固定的距离沿著漆黑的林间路往前飞驰。

那暗淡的火把在这黑暗的森林深处却显得那样明亮。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扎著五六根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两个仆人坐在车夫位置上其中的一个手中紧紧握住缰绳控制著马车前进的方向另外一个车夫提著长鞭时而吆喝一声让马尽量快跑。

其他马车跟在他们的身後前方的火光成为了指引他们前进的标记用不著费力在这莽莽森林之中找寻道路那些马车奔跑起来颇为迅。

森林里面一片宁静只有那急促的马蹄之声和时而传来的马鞭抽打的声音。

……

系密特是被早晨清新的风吹醒的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马车的窗户。

了一夜的油灯早已经熄灭但是车厢里面仍旧能够闻到浓浓的灯油味道。

清醒过来系密特四下张望了一下。

姑夫早已经不知踪影显然他去换瓦克力的班了。

那位西赛流子爵同样不在这里也许他同样去替换哪一个辛苦了一整夜的车夫。

在这个非常时刻没有人会计较由谁给谁驾车体面和尊严远没有活命来得重要。

清晨有节奏的马蹄声惊起一片片飞鸟显然这些生灵绝对没有想到这麽早就有人来打搅它们。

从窗口刮进来的风将马车里面污浊的空气抽离出去换上带有青草和杉木气息的清新空气。

太阳已经升起但是还没有在人们的视野中出现。

阳光将天空映照得一片洁白。

系密特突然之间意识到车上只有他一个男子他紧了紧手中的重弩再一次将弓弦搭上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将箭失扣上弩槽不过等到要射击时准备箭失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

系密特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在窗外的世界。

这里显然已经离奥尔麦有一段距离了。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些驾著飞船的魔族是否能够追上他们但是离开那恐怖的杀戮场一段距离总算使得车上的那些女士们神色稍微好了一些。

姑姑的脸色总算有些红润起来那位西赛流子爵夫人精神状态也很不错她甚至有心情欣赏窗外的景色。

系密特看到她的眼珠子在随著景色的变更而活动显然并不是心不在焉得呆呆楞。

只有那位伊尔维伯爵夫人仍旧曾经在悲哀之中但是看到她深情得抱著那个婴儿。

系密特至少很放心这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不至於作出傻事来。

静静得坐在马车里面没有任何人出声息。

系密特感到这种气氛简直是可怕急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希望能够爬到马车上和文思顿一起赶马车。

文思顿即便不会和自己话至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沉闷而又压抑。

系密特甚至愿意换到原本撒丁他们乘坐的那第二辆马车里面去虽然现在这辆马车已经成为那些奴仆们集中休息的地方。

即便面对那些打著呼噜熟睡著的奴仆们也好过面对这些沉闷得满怀悲伤的女人们。

系密特将头转向窗外极力想要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的景色上面。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远处传来淙淙的流水之声。

流经奥尔麦的河流只有一条那就是奥尔麦丝河传中奥尔麦丝是奥尔麦的妻子原本的奥尔麦是寸草不生的荒漠奥尔麦从遥远的南方拐骗了海神众多的女儿之一从此这位海神之女便定居在广袤的奥尔麦的土地上生命开始在奥尔麦的土地上面绵延生长那众多的树木那成片的森林就是奥尔麦和奥尔麦丝的子女。

从某种意义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面的人们同样是奥尔麦和奥尔麦丝的子女。

只是不知道那些魔族又算是什麽?

是寄生虫还是具有叛逆性格的忤逆之子。

能够听到水声便意味著河水离开这里并不远果然还没有等到太阳升到头以秀丽文静著称的奥尔麦丝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大家急著赶路但是只要是人就必须休息再加上那些拉车的马匹也需要饮水。

撒丁停下马车和後面的人商量了一下之後众人驾著马车向河边走去。

离开林间道树木就变得茂密。

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枝叶笼罩住几乎不露出一丝空隙。

将马车停放在大树底下仆人们解下套车的索绊并且牵著马儿到下游去饮水。

夫人们聚拢在一起作一些不方便有男士们在场的修整。

包括系密特在内的男士们沿著奥尔麦丝河向下游走去。

「按照我们现在的度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到特赖维恩我们连夜兼程因此整整提前了一天时间。」撒丁好像稍稍显得有些轻松起来。

「到了特赖维恩之後呢?」博罗伯爵问道。

「之後?我要回我的故乡丘斯仑郡西赛流子爵你呢?」撒丁问道。

「我要回瑟恩思我在那里工作。」西赛流子爵回答道。

「喔不错的地方那里的海滩闻名全国。」撒丁笑著道。

「除了海滩之外还有山脉我们那里的山脉景色同样很美丽你可以欣赏到山间的日出和海边的日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西赛流子爵用充满感情的语气道。

「你为什麽到奥尔麦来?」系密特问道。

「我是陪伴妻子来这里打猎的。」西赛流子爵不好意思得道。

这个答案显然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

「喜欢打猎的是你的妻子?」系密特追问道。

博罗伯爵虽然感到系密特这样追问别人的**实在不太礼貌不过对於这件事情的答案他同样很有兴趣知道因此他也没有阻止。

「我--我从在教会学校长大对於伤害那些生物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的妻子从由她的叔叔养大她叔叔在世的时候是个极为喜欢打猎的人我的妻子从她的养育者那里继承了这个爱好事实上我家里的那些打猎用具都是那位叔父大人留下的遗产。」西赛流子爵解释道显然出於对从所收教育的自豪这位子爵大人话的时候没有一丝尴尬。

「您在瑟恩思是从事什麽工作的?能够告诉我们吗?」博罗伯爵问道。

「我为国王陛下经营在瑟恩思的投资也就是为那些外国商人兑换钱币。」西赛流子爵道。

「喔很复杂的一项工作听干这种工作需要特殊的才能和对於数字的灵敏掌握象我就作不到我连算帐都嫌麻烦。」撒丁自我解嘲道。

「莫莱而伯爵您过奖了实际上这份工作相当枯燥只要为人本份就完全可以做好之所以需要对於数字的灵敏掌握是因为经验丰富的人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从这份工作中获取丰厚的报酬只需要极为熟悉各个国家最新的货币兑换比率再加上手中拥有一定数量的外国货币就可以了。兑换所可以最先知道每个国家的兑换比率至少比那些商人们要早三天。」西赛流子爵对於他的工作倒是直言不讳。

西赛流子爵的诚恳让其他人全都颇有好感四个人越谈越起劲。

一边走一边交谈四个人爬上了一座山丘原本按照计划他们早就应该上路了但是因为谈兴正浓再加上离开奥尔麦已经有一段路程了三个人最终决定再休息半个时让马匹养足精神等一会好一口气跑到特赖维恩。

当四个人爬上山丘极目远眺。

但是远方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只见远处的森林上空众多黑正擦著树冠的端向东南驶去。

这些黑虽然看上去行动迟缓但是空中没有任何地形的阻挡笔直的航线为它们节省了很多时间。

包括系密特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得知道那些魔族飞船所要到达的目标。

那就是他们正要前往的特赖维恩。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些魔族飞船具体的数量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一件事情。

通往特赖维恩的道路断绝了。

除了特赖维恩之外确实还有其他道路通往各自的故乡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办法保证前方一定是安全的。

看著这黑压压如同蝗虫一般的魔族飞船看著那缓缓掠过树梢毫不停留得笔直前进的魔族大军。

系密特终於知道那曾经辉煌灿烂雄伟壮丽的文明古国为什麽会毁灭在这些魔族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