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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雪山雪莲、梦幻狐云2

不知是否由于雪山位于天的西边,天亮得很晚;不知是否因为聂风整夜未眠,夜才如此漫长。寂静的夜像是思想的怀抱,任凭这凌乱的思绪在怀抱中撒娇。不是多情的人儿,为何也会如此沉沦?

谁说没有读过书的人,就一定作不出好诗?浪陶陶,虽然我用《人间三千年,梦里犯桃花》交换了你的瞬间转移大法,但是这也算我耍奈好了。这孤独的夜,这难眠的夜,这让人无限伤感的夜,就让我替你作一首诗,就算你醒来不喜欢也好,就算你醒不来也好。今夜无眠,让我替你作诗。

夜深心乱

悬崖儿女惜相依,

任凭万物空孤寂。

雪山雪土渐消融,

天上月儿夜怀中。

西边小鬼偷偷笑,

莫念旧时人还小。

我心醉你夜自醉,

无花落泪便成灰。

天边夜色多冷漠,

苦茶烈酒我自酌。

嘘寒问暖无人应,

寒风呼啸谁痛心?

三更沉沦怎安宁,

五更天色夜未明。

待到日上三杆时,

便扶美人观花去!

聂风撕开衣杉,写下上面的血诗。倘若浪陶陶能够活过来,他便送给她这血诗;倘若浪陶陶一去不复返,就让这血诗与她同葬。

夜依然是那么黑那么孤寂,仿佛它也懂人心。聂风那双浮肿的眼睛,此时,泪已尽。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否人到至极时均是如此冷静,冷静?

天亮了,夜色已尽!和蔼的阳光亲吻着浪陶陶水灵灵的眼睛,祈祷她早些苏醒!

浪陶陶被万物唤醒,她见自己身穿着狐云衣,躺在聂风温暖的怀里,想想昨夜的委屈,也算扯平。她悄悄地从聂风怀里爬了起来,发现聂风睁着双眼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想必这呆瓜整整坐了一夜,谁叫你不辞而别。浪陶陶忽然看见聂风手中握有一块乱布,伸手便拿了过来。

“一块血书?不会吧,这呆瓜还真以为本小姐不行啦!呵呵呵——”原本笑着的浪陶陶读完这血书,便被聂风的诗感动痛哭流涕。

痴呆的聂风被这哭声惊醒了,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

“这是在梦里,还是——”聂风问道。

“呵呵呵——你个傻蛋,梦里有这么明媚的阳光吗?”浪陶陶破涕而笑。

“哎哟——”聂风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疼得大叫起来,接着说道:“哈哈哈——果真不是做梦!”

“你这人真是傻得可以了!”浪陶陶撇着嘴接着说道:“这破诗是你作得吗?”

聂风一听浪陶陶提及诗,便迅速将右手藏于身后,赶忙上前一步说道:“什么诗?在哪里?快拿来我瞧瞧。”

浪陶陶机灵得很,想心这家伙连撒谎都不会,实在是无语。见聂风过来抢血书,浪陶陶自然不会给他,迅速将血书塞入怀中,用手紧紧地护着,说道:“聂少侠向来只对武功心法感兴趣,这破诗不看也罢。你的雪莲找到了吗?”

“这雪莲并非普通药材,岂能说找到便能找到?”聂风见那浪陶陶活泼乱跳的,看来是无大碍了,深深吐出一口气来,顿时心里舒畅了不少。

“那还不快快找,不然你那什么女子性命可要担忧哦!”浪陶陶说毕,便向那雪山深去走去,

聂风跟在后面,两人的背影消融在雪茫茫的大地之中。

一个时辰过后,眼前出现雪山的主峰——玉女峰。这玉女峰方圆九千里,高万丈。平常人等需要数月才能到达雪山之颠,浪陶陶与聂风亦需要好几天的奔波。

脚底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作响,混着呼啸而过的寒风,耳边好似响起一阵阵特别的音乐。浪陶陶与聂风在漫山遍野的雪地里,好比两团移动中的风景。

慢慢地,雪山上出现了一大片树林。聂风爬上树,摘下不少野果,这野果自然是上好的野味。累了便躺在雪地上休息一会,饿了便吃些野果或者烤几只雪兔。这样一过就又是三天,但他们仍然不见雪莲的踪迹。

正午的时候,他们终于翻过冰天雪地的雪山之西,来到了四季如春的雪山之南。这里万里无云,万物丛生,一片生万物竞争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那雪莲一般不会在生物繁多之地生存或逗留的!”浪陶陶说道。

“那我们还是回去吧?”聂风说道。

“我有点累了,去丛林休息一会再走不迟。”浪陶陶说罢,便向丛林走去。聂风只好跟了过去。

一柱清香之后,找到一处遍地开满各种各色的小花丛。这里空气温润,阳光充足,粗壮的雪杉直耸云霄,沧桑的不朽木藤密布着整个丛林,像一张天然编织的大网。头顶上鸟儿动人歌声,宛如一阵悠然而绵长的号角。四周天然而成的静谧让人陶醉,于是浪陶陶与聂风停止了脚步躺下来。

一群花蝴蝶飞了过来,围着浪陶陶翩翩起舞,然后又慢慢远去。浪陶陶被这群蝴蝶勾了魂似的,追了过去。聂风叫喊着,但她没有注意,一门心思地追逐着蝴蝶,慢慢地消失在眼前。聂风追了上去,竟然来到了一个小山洞。

那群花蝴蝶一入洞中就不见了,浪陶陶这才苏醒过来。

“这是那里?我怎么来这到山洞里了?”浪陶陶打量着山洞。

这山洞很小,可很特别,处处都是青烟,空气无比温润,好比三月细雨之后的清晨。前眼有一座一丈宽的石台,石台那边流溢出阵阵绿光。浪陶陶走了过去,发现石台那边有一个小水池,水池中央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冰绿色的花瓣,在厚而硕大的银色枝叶的映衬下格外灵动。

“啊——这不就是雪莲吗?”浪陶陶望苦苦找寻的雪莲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时,聂风走了近来,一见这雪莲便奋不顾身地向雪莲扑了过去,谁之被浪陶陶一手拉住。

只见浪陶陶将其玉指缓缓地置于微起的唇前,轻声嘘了一声。

“轻点!不要把它吓跑了。”浪陶陶轻声细语地说道。

“听你义父说需要用真情感化它,怎么个感化法?”聂风放低嗓门说道。

“你必须真诚地说出你采摘雪莲的理由,如果能够打动它,它便会将花蕾绽放开,那时才可以采摘。否则,你一碰,它便消失了,无法摘取!”浪陶陶解释道。

“我试试!”聂风说着便走了过去,面对雪莲。刚开口,本想说什么有一女子与晓晓一模一样,而晓晓是自己已亡的妹妹,故不忍心那女子又离去等,突然一阵微风吹过,聂风便念了起来:

“倘若我是一株雪莲,我早就让人采摘而去好了,与其独自孤苦一生,倒不如早死早解脱。还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日重生定是个好处去……人间多美好,有美酒没烦恼,有美人相随,遨游大千世界……你不醉来花自醉,花自醉者有青天,青天之外是何处,问君到底想不想去——”

聂风迷迷糊糊地乱说一气,谁知那雪莲听的经脉尽裂,蓝色的血液渗透到整个花蕾,瞬间便开放了。

浪陶陶乐呵呵地采摘下来,谁知一株摘下,眨眼间又冒出一株,这样一连采摘了九株。

聂风醒来一看,见如此多雪莲,十分纳闷。

“这——这——这么多!”聂风吓傻了。

“这就不知道了吧?”浪陶陶笑着说道。聂风盯着雪莲,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刚才我向你施了读心书,你把我的催死诀用上了,结果那雪莲便一口气吐出九朵来,连老命也光光了。呵呵呵——”浪陶陶解释道。

“你好象懂得不少法术?”聂风好奇的问道。

“这个自然,所以以后给我小心点,否则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灭掉你!哈哈哈——”浪陶陶放肆地大笑起来。

“瞧你这小样,哎——看在你帮我一举获得九株雪莲的分上,就让你损一回好了。”聂风美滋滋地说道。

浪陶陶将雪莲装入随身携带的寒丝袋中。据说寒丝袋乃天山天蚕修炼成精时吐得仙丝编织而 成,具有冷藏保鲜之说。一般药庄都知道,但就是难得。聂风这土豹子自然不知,见这冒出缕缕清烟的袋子,拿在手中又无分量,于是上下打量起来。

“这袋子虽是难看了点,但拿在手中无一丝分量。那来的?可否借只聂风上山采药一用?”聂风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这个不知怪不得你,就是华佗在世也得向本小姐请教!暂时借你用用罢了,休想打什么歪主意!”浪陶陶傲慢的说道。

“看你说得,一个破袋子简直更宝似的。不要也罢!”聂风说着,便把寒丝袋甩到身后,大步向山下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夜幕降临。浪陶陶与聂风在半山腰密密麻麻的树林中找到一个洞穴。

“眼看天就要合眼了,不如到这山洞躲过一夜?”浪陶陶问道。

“恩,你也累了吧!”聂风说着走进洞穴。

这洞穴口径三丈有余,进入洞中,里面一片乌烟瘴气,看不清里面的光景。浪陶陶与聂风没有深入,只是停在洞口。数天的雪山攀越,两人早累得半死,元气大伤,不然早一个瞬间转移大法便回去了。浪陶陶与聂风一躺下便昏睡过去。

悄悄地,聂风进入梦乡——

聂风感觉有东西在慢慢地靠近自己,于是,他微微张开双眼,发现眼前隐隐约约站立着一个人影,但看不清面孔,只知道那人影在对自己微笑。

聂风努力睁开双眼,可眼睛不听使唤,视线仍然模模糊糊的。那人影招了招手,聂风便起身向人影走去。人影开口说些什么,聂风听不见,却不能自已地回答了几句,说些什么,聂风自己也不清楚。

接着那人影走近过来牵给他的手,聂风有意识地看了人影一眼,只见那人影瀑布般的秀发遮住了面孔。正当那人影回头与他说什么的同时,聂风又把头收了回来,想在看那人影面孔,头却又不听使唤。

那人影把聂风带进了烟雾缭绕的洞穴深处,眼前出现一堵石墙,人影拉着聂风穿了去过。顿时,眼前的人影多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一个接一个地飘过来向聂风说些什么,聂风也不停的答复着……一眨眼,聂风感觉空旷的洞穴全站满了人影,那些人影都不停地飘来飘去,仿佛在相互转告着什么。

那人影把聂风带到了一个悬浮于空中的人影面前站住了。聂风自发地双膝跪地,向那高高在上的人影磕了几个响头,这声音聂风倒是听的很清楚:一下、两下、三下。然后那高高在上的人影向聂风说了些什么,聂风笑着走了上去,感觉像是踩在云朵上,接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影伸手过来,聂风握住那只模糊的手便一下子悬于空中。

聂风与眼前的人影走地很近很近,近得能听到人影的心跳声:嘭——嘭——嘭……聂风与那人影交流着什么,忽然,聂风一头埋进人影的怀里,那人影用温暖的手抚摩着他的头,然后吻了他的眉。聂风闻到一种极为熟悉的气味,可又说不出这是什么气味。聂风离开人影的怀抱,那人影便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然后挂到了聂风的脖子上。

聂风拿起一看,是一块石头,一块普通的石头,普通到随手从地上拾一块就是。可聂风并没有失望,反而无比高兴。

就在聂风握着那石头津津有味地打量着时,突然,他感觉全身晃动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却看见眼前的人影又向他招手,聂风回过头,看见地上无数的人影都在向自己招手,转眼便消失了,眼前又回到一片乌烟瘴气。聂风马上回过头来,只见那人影渐渐远去,聂风想向那人影追去,谁知一迈步,那人影已经消失了。

聂风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是浪陶陶,她双手还不停地推耸着自己。聂风向洞外斜了一眼,见天已亮堂堂的,这才醒来。原来梦幻一场!聂深呼吸了几下,从地上坐了起了。有意无意地发现自己脖子上果真挂着一块石头,一块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石头。

“你这死猪,在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洞穴里还能睡得如此香甜。我可残了,一整晚没合眼过,瞧人家这双眼,难看死了!”;浪陶陶在耳边唠叨着。聂风抬头一看,那浪陶陶的双眼果然红肿得厉害。

“那里难看了,聂风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动人的眼睛哦!”聂风赶忙安慰道。

“嘭——就会取笑人家!”浪陶陶一边向聂风胸膛喂了一拳,一边撇起小巧的嘴说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聂风说着,便拉起浪陶陶向山洞外走去。

洞外阳光明媚,光线从树木间斜泻下来,那飘渺的白务消散了不少。聂风回头看了一眼山洞,便拉着浪陶陶大不流星向山下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