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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肉身和魂魄

郎硕阳蹑手蹑脚进了院子,忽然看见一个人撅在大虎的窗户下边往里看呢。郎硕阳就纳了闷了,这时候屋里闭着灯,你能看见啥呀?会不会还是张大胆这个败类?他凑了过去,侧脸一看,还真的是!

郎硕阳顺着窗帘缝再往屋里一看,张大虎两口子睡的和死猪似的,没有一点声息。

再看看张大胆,难道他也有夜眼,即便有夜眼看人家睡觉有啥意思呀?

这时候张大胆回过头来冲郎硕阳一乐,只见他俩眼珠子凸出,脸像白纸一样,这一笑实在很恐怖。郎硕阳抬腿就是一脚,使足了劲儿,这一脚要是踢实了非把他从窗户再次送到儿媳妇被窝里去不可。

但是郎硕阳这一脚落空了,把自己闪了个跟头,脚从张大胆身上踢了过去,这家伙居然变成个影子,郎硕阳摔倒了才反应过来,他妈的这是个鬼魂呀!

郎硕阳起身就跑,临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张大胆的鬼魂又回过头去趴窗户了。

看来这老不正经的死都不愿意离开儿媳妇的窗户根。

这时屋里赵小莉的声音忽然响起:“谁在外边?大虎,大虎你醒醒……”

郎硕阳不敢停留,急匆匆跑出来,在村长家门口大榆树下穿过时,忽然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这人晃荡一下悠回来,竟然还是张大胆。他吊在大榆树上,脸上也是眼珠子凸出,和院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看着郎硕阳笑。

张大胆的尸体挂在树上来回的晃悠着,他家的大门随着轻风时开时闭,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郎硕阳不敢再耽搁,加快脚步跑过了路口,郎硕阳就纳闷刚才回村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张大胆上吊呀?回趟家这么一会功夫他就良心发现自己替天行道了?

再往前走是兰小姗家,郎硕阳心里一紧,她们孤儿寡母的不会有事儿吧?

她家墙很矮,一翻身就过去了,小姗住在西屋,东屋原来是兰嫂和兰大哥住的,现在剩下兰嫂一个人了。

郎硕阳到了小姗窗下,轻轻敲了几下窗子,兰小姗在里边问道:“是谁?”

郎硕阳说:“我是火孩子,你没事儿吧?”

“干嘛呀,大半夜的敲什么窗子?”

“你没事儿就好,我要走了,说不上啥时候回来,和你告个别。”

里边没声了,过不一会儿,窗子开了个小缝,兰小姗的小脸露出来,问道:“你要去哪?为什么大半夜的走?”

郎硕阳从她眼神里看到一丝关切,不心中一暖,说:“我去城里打工了,赚了钱回来娶你。”

兰小姗羞涩地低下头:“瞎说,我妈去你家提亲你爹都不要我。”

“我要你。”郎硕阳说着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她的脑袋立时缩了回去,但是没有关窗,在里边说:“你坏死了,就会骗人。”

“不骗你,你啥时候想到城里去就打我电话,我干爹的电话给我了。”

里边又没声了,隔一会儿,一只白嫩的小手递出一只银镯子:“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一共两只,咱俩一人一只,看着它你就要记得今晚说的话。”

郎硕阳接过来,套在右手腕上,说:“我知道了,你记着,晚上不要出来乱走。”

郎硕阳叮嘱几句后就和她告别了,怕她害怕,不敢和她说有鬼的事儿,娘俩儿不招灾不惹祸的,应该不会有鬼上门。

郎硕阳往出走,忽然感觉东屋兰嫂那屋好像有动静,就凑过去听了听。

就听兰嫂压低了嗓子说:“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啥,不怕你老婆怀疑?”

另一个男人声音说:“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就走了。”

这个声音决对熟悉,是治保主任张大虎,村长张大胆的大儿子!不对呀,刚才这小子还躺在自家炕上和老婆睡呢?郎硕阳刚才清楚地听着他老婆还叫他醒醒呢。

就听里边兰嫂又说:“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自从那晚我见过我家老兰之后,就觉得太对不起他了,咱俩的事儿他知道了,但是他知道斗不过你,又觉得这事儿说出去以后没脸见人,一时没想开就跳了崖了,我要是再不知悔改,以后死了都没脸见他。”

那边张大虎又说:“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就走。”

看来兰嫂还真的做了对不起兰大哥的事儿,怪不得郎子萱说她在撒谎,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看着贤良淑德的一个女人,竟然背后偷汉子。

屋里兰嫂又说:“你走吧,被小姗看见不好。”

张大虎说:“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就走。”

兰嫂说:“你咋就会说这一句话,平时一见面嘴就不闲着,咋变了性了?”

郎硕阳心中一凛,张大虎的行为不太正常呀?会不会也是死了,自己看到的是肉身躺在炕上,这个难道是他的鬼魂?就像他爹张大胆一样,肉身挂在树上,魂魄又去偷看?

屋里张大虎说:“那我走了,以后会再来看你的。”

郎硕阳再听,屋里没有了声音。这时,张大虎的声音在脑后响起:“火孩子,你看什么呢?”

郎硕阳赶紧回头,张大虎脸色苍白地站就在我身后。门都没开他就出来了,一定不是人了,郎硕阳一拳挥出去,果然,拳头在张大虎脸上掠过去,这只是个影像而已。

郎硕阳一拳挥过,张大虎的影像立马就烟消云散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阳气给伤到了,郎硕阳想也许他是怕了自己,郎子萱和渔伯都说自己身上阳气很重,鬼魂都不太敢接近的。

郎硕阳看看寂静的周围,打了个冷战。

出了村子,天已经蒙蒙亮了,天亮胆子自然就大了许多,路过渔伯的小屋时,郎硕阳又进去了,准备给渔伯收个尸,否则他无亲无故,只怕要烂到一副骨架也未必有人埋他。

渔伯很安祥地躺在床上,身体已经轻度腐烂了,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郎硕阳在他屋角找到一把铁锹,在房山头挖了一个坑,用毯子把渔伯卷起来,埋在了坑里,留了一个坟头。郎硕阳在坟前给他磕了个头,说:“渔伯,等我到了城里买些纸钱给你寄过来。”

然后郎硕阳起身就走,身后隐约传来渔伯的声音:“谢谢啊!”

郎硕阳头也没回,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