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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想就在最初的地方

就在炮台即将再度齐射的一瞬间,正将一大桶铁钉全部倒进炮台的楚白,却突然满面惊愕的怔了一怔,紧接着就气急败坏的大呼道:“不要!不要开炮!”

轰鸣声骤然消失,漫天横飞的“炮弹”顿时就没了踪影,十几个海盗妖怪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在即将获胜的时候停止开炮。只是下一刻,等他们顺着楚白的目光望向鲸鲨时,却突然就目瞪口呆了——

狼狈不堪的古森正站在鲸鲨背上,浑身都沾满了粉尘木屑,甚至银色长发里也夹杂着几条竹丝,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种冷酷气质。只不过,此时此刻就在他的怀里,却正有一个小婴儿在拼命的挥着粉嫩小手,泪光盈盈满脸红扑扑的咿咿呀呀着,想要回到铁达泥号上去……

这一刻,全场突然鸦雀无声,看着正在古森怀里拼命挣扎的小婴儿,众人难以置信的齐齐擦了擦眼睛。百合突然转头望向楚白,忍不住喃喃道,“老白,我问一下——请问,小果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姐妹?”

“好像……”楚白很无语的张了张嘴,只是突然间就冲了出去,直接抓住目瞪口呆的吴老二,满脸愤怒的拼命摇晃,“混蛋!你这个白痴蜈蚣,我让你帮我照顾小果的,为什么她会跑到古森那里去?”

被摇晃得像一袋大米似的,吴老二又是头晕又是无辜,怔了半晌方才愕然道:“我不知道啊!我明明一直抱着她的,谁知道她怎么会……啊!难道是刚才大家忙着开炮的时候,小果自己爬进了炮台里去?”

这个猜测很接近事实,只要看看小果满脸的灰尘,就知道她还真的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悠然自得的爬进了炮台,然后就被哪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发射出去,却又恰好落到了古森的怀里。

但这个过程推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果现在突然就沦为了人质,这使得众人顿时投鼠忌器,哪里还敢朝鲸鲨再开上一炮。而更糟糕的是,将小果抱在怀里的古森,现在却立刻掌握了翻盘的资本,几乎可以说是稳占上风了。

事实上,就连古森自己都没料到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满脸愕然的怔了一怔,他抱着还在拼命手舞足蹈的小果,却又抬头望向目瞪口呆的众人,突然就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白痴!”

好吧,这还真是很准确的评价!众人顿时忍不住泪流满面,却偏偏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楚白也只能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废话少说!我们交战归交战,小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是还有几分人性就给我放开她!”

“人性?抱歉,我好像不是人吧!”古森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果,完全无视了她的哭闹挣脱,“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并不是那种会伤害小孩子的妖怪,只不过既然你想要换回她,总要拿出点什么作为代价吧!”

即使用脚后跟去想,也知道古森想要的是什么,楚白满脸郁闷的怔了一怔,却还是立刻毫不犹豫道:“好!第三块石板是吧,完全没有问题!”

“很好!你果然很识趣!”古森缓缓扬起嘴角,却又轻轻抚着肩膀上的小章鱼阿源,神情冰冷道,“但这还不够!为了防止你们再制造麻烦,我觉得你们应该弃船跳海……当然了,我会给你们留下一条小船,作为临别的小小赠礼。”

弃船跳海?这个要求却是严酷到了极点,众人不由得齐齐面色大变,望向茫茫无际的海面——开玩笑!先不说古森会不会信守承诺,就算他真的留下一条小船,只怕众人划上三天三夜也到达不了陆地,说不定还会遇上暴风雨。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古森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细长的手指轻轻舒展着,滑过小果的婴儿肥脸颊,“时间有限,我可没有耐心在这里吃海风,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也只好……”

“成交!”唯恐再说下去小果真的会出什么意外,楚白只能强忍着愤怒道,“不过我们要怎么交换,如果你拿到了第三块石板后不守诺言,我们又该怎么办?”

“你们没有选择,只能寄希望于我是个信守承诺的海妖。”古森冷冷的笑了笑,缓缓伸出右手,“那么现在,就把第三块石板扔过来,然后你们老老实实的跳到海里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恶啊!”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满面无奈的走到船舷旁。楚白取出第三块石板,又低头看了看冰冷汹涌的海水,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只能……接着!”

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石板,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往前扔去。看着呼啸飞来的石板,古森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冰冷的脸上缓缓露出几分笑容:“很好!那么现在,你们就给我跳到……什么?”

突然怔了一怔,看着手中那块普普通通的石板,古森猛然抬起头来:“搞什么鬼?这根本就不是……该死!”

刹那间,突然意识到不妙的他急速低头,就听得尖锐的呼啸声中,一道金光从他的肩上呼啸掠过,顺势抓住了反应不及的小章鱼阿源,直接冲向铁达泥号的船舷。

“禽兽啊!禽兽啊!”一头撞在楚白的怀中,金光顿时化为玄冥宫的原形,气喘吁吁的大怒道,“老白,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居然扔下我自己跑路了,还好本宫英明神武勇猛精进神通广大智谋深远坚强不屈百折不挠……”

哪里还有心情听它的诉苦和自我赞美,楚白早就抓住那只被拐回来的小章鱼阿源,仰天大笑三声,心情大好的喝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古森大人,听说你对你的宠物很有感情,不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它?”

却没料到楚白还暗藏了这一招,古森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的扭曲表情。但他很快就深深吸了口气,冷然喝道:“你想如何?不要忘了,我手中也有这个小孩子在!”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和你公平交换而已。”楚白此时倒是不慌不忙了,笑眯眯道,“这样吧,我们数到三,就将小果和阿源一起扔出去,然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觉得大家最好先发个血誓,免得有人不守信用。”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古森看着唧唧轻鸣的小章鱼阿源,终于满面阴沉的喝道:“就依你!我数到三,若是有人不守信用,就叫他神魂俱灭永世不得安宁……一!二!三!”

刹那间,两人齐齐咬破舌尖立下血誓,就在古森数到三的时候,两人同时抬手往外扔去,就见得小果和阿源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骤然高高跃起,古森早就将小章鱼阿源接住,后者见到主人顿时唧唧轻鸣着,挥舞着触手盘在他的肩膀上,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了。

几乎在同时,楚白那里却也已经接到了小果,只是和预料中的温情重逢不同才,楚白却是直接杀气腾腾的挽起袖子,朝着小果的粉嫩小屁股连拍几下:“傻妞!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钻到那种黑黑的地方,这次被当炮弹射出去了,下次还不知道……咦?”

正要行使一下师兄兼未来夫君的权威,楚白却突然就愕然无语,满面迷惑的睁大了眼睛——就在他的面前,小果正抓着两块石板,喜笑颜开的想要塞进嘴里,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块石板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正是……

这一刻,海盗船上的所有人,突然很整齐的张大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的望向古森。几乎在一瞬之间,察觉到不妥的古森猛然探手入怀,紧接着骤然面色大变:“该死!我的石板!”

“干得漂亮!”和古森的惊怒交集不同,回过神来的楚白第一反应就是抱起小果,心花怒放的连亲了好几口,“啪嗒!啪嗒!啪嗒!小果,你果然是师兄我的福星耶,居然还懂得顺手牵羊,难道你长大后的志向是成为天下第一神偷?”

“咿呀!咿呀!”得到夸奖的小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两只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却怎么都不肯松开那两块到手的石板,要知道她可是“出生入死”才得到的新玩具。

这样也行?这样居然也行?百合和瑶光他们面面相觑,忍不住擦了擦满头冷汗——还用得着去猜测吗?这件事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拼命挣扎的小果,无意中把手伸进了古森的怀里,然后拿走了她能抓住的所有东西;而紧紧抱着她的古森,因为注意力全都放在楚白身上,却根本没注意到小果的举动;更糟糕的是,因为那两块石板如此珍贵,所以古森一直都把它们放在胸口……

巧合?还是报应?楚白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他只能很认真的轻咳一声,向着对面的古森挥了挥手:“谢谢!太感谢您了,有时间我一定找您喝杯茶!”

郁闷得快要吐血了!这一刻,即使古森平日里如何冷静从容不迫,此刻也不由得又惊又怒。满面扭曲的愤怒颤抖着,他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混蛋!把石板给我放下,否则我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瞬之间,就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滔天怒火,鲸鲨喷出了汹涌的水柱,朝着铁达泥号疯狂的撞击过去。汹涌澎湃的巨浪中,古森更是直接借助八条触手高高跃起,就要不顾一切的扑上甲板,将眼前的所有生物都斩杀在当场。

只是面对着如此的威势,楚白却丝毫没有惧怕,只是如此悠闲的抬起头,望着从天而降的巨大阴影,然后若无其事的扬起嘴角:“真是客气啊!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说——再见!”

刹那间,当“再见”两个字回荡在海风中的时候,漆黑如墨的鬼气突然暴涨而出,顿时将整艘铁达泥号都笼罩在内。古怪的咔嚓声响中,漂浮在海面上的铁达泥号突然就变形,转化为密不透风的梭形怪船,急速的沉入海面……

“什么?”从天而降的古森愕然惊呼,却已经砰然砸进了海水中。在翻滚的海浪中,他勉强可以看到的情景,就是铁达泥号竟然完全钻进深海,像条游鱼似的在珊瑚丛中前进,片刻不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这艘海盗船怎么能够潜水?看到如此难以置信的一幕,几百只海妖不由得愕然无语,只是古森在刹那间的失神后,早就穷凶极恶的怒吼一声:“追上去!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们!”

“想要追上我?做梦吧!”急速前进的铁达泥号中,楚白正借助着从船头延伸出的古怪镜子,观察着身后愤怒赶来的海妖。不到半个时辰,在海中自由穿梭的铁达泥号,就将古森他们甩得连踪影都看不到,轻松自在的逃离了这片海域。

直到这个时候,瑶光他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着船外轰鸣响起的水声,十几个海盗不由得面面相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向来在海面上行驶的船只,突然就能够潜入水中?

“因为,这是我炼制的幽灵船啊!”楚白心满意足的抱着小果,用几颗红豆糕哄了很久,终于劝说她交出了两块石板,“只要借助鬼气的遮挡,即使潜入海底也不会漏水,这一招我已经忍了很久,专门就是用来跑路的,这次却终于用上了!”

这样也行?瑶光他们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满脸古怪的怔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很整齐的竖起拇指道:“老白!你果然很狡猾,难怪从一开始你就不慌不忙,原来早就打算潜入海底跑路了。”

“那是!不过虽然能潜入海底,但是时间还是很有限的。”楚白转头看了看沙漏,当即又拿出一张海图查看起来,“所以现在嘛,我们要尽快找到一个地方停泊,然后来研究藏宝的具体位置……唔,我看东南面好像有个荒岛,不如就去那里好了。”

如此说着,在海中急速前进的铁达泥号,突然如同海豚似的跃出水面,重新转化为海盗船的外形。顾不得整条船上都是海水,瑶光当即转动舵轮,吩咐海盗妖怪拉满风帆,向着东南海域驶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停靠在一座荒岛的浅滩上,楚白抱着小果当先跃上浅滩,瑶光带着十几个海盗妖怪紧随其后,百合却还没等从瑶光的怀里跳下来,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呼道:“藏宝图!藏宝图!老白,快点把三块石板合在一起,我们就要发财了!”

“知道了!知道了!”楚白笑眯眯的回答,却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那种激动,当即将三块石板全都摆在沙滩上。深深吸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随后缓缓的伸出手去,把三块石板轻轻合并在一处——

砰然一声轻响,三块石板如同互相吸引似的,轻轻融合成为整体。刹那间,石板上的路线图突然自动消失,紧接着却有一团光华腾空而起,在空气中凝聚成为模糊不清的影像,那似乎就表明了藏宝的准确位置……

没日没夜的艰难航行!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经历了生死大冒险!几次三番险些葬身鱼腹,又被一群食人族追杀了几百里,甚至还不得不面对凶恶的海妖!

但是这一切,到了现在都终于得到了回报,这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看着渐渐清晰起来的影像——是的!那个埋藏着富可敌国藏宝的地方,到底会是在……

出现了!刹那间,漂浮的影像终于清晰成形,那并不是什么海岛陆地,也不是什么海底的珊瑚海沟,那是一艘巨大的客轮幻象,红色的标志出现在客轮的船首像上,预示着藏宝就在这个船首像中。

“几百年前的客轮?”却没料到辛苦寻找的藏宝,居然会在一艘客轮里,众人不由得愕然无语——开玩笑的吧!加乐比海上有那么多的海盗船,难道我们要按照图案慢慢的找过去?

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得大为失望,抛开要花多少时间不提,谁知道几百年前的客轮还在不在,说不定早就变成碎片沉入海底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楚白却突然怔了一怔,急速凑到客轮的幻象前面:“等等!你们注意看,这艘客轮上好像写着船名,不过是极西大陆的文字,你们谁能看得懂?”

“我来!我来!我老爹以前去过极西大陆,我跟他学过一些字的。”瑶光立刻自告奋勇的举手,凑上前去看了半天,有些犹豫的慢慢念道,“这上面写着——铁……泥……可恶啊,中间的那个字不认识,就知道是铁什么泥……咦?你们干嘛这么奇怪的看着我,难道我翻译错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楚白和百合面面相觑,十几个海盗很无语的发呆,然后他们突然很整齐的转过头去,满脸古怪的看着海面——海鸟盘旋的浅滩上,铁达泥号正静静的停泊着,船头的海洋女神船首像,在阳光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所以……”众人很整齐的无语望天,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原来,我们费尽了周折冒着生命危险出生入死到处奔波吃不好睡不好兜兜转转一大圈,而最后才发现那富可敌国的宝藏,居然一直就藏在曾经的铁达泥号客轮,如今的铁达泥号海盗船上!

泪流满面啊!这一刻,众人不由得齐齐泪流满面,楚白满脸古怪的摸着下巴,突然很感慨的叹了口气:“好吧,那句话还真说得很有道理——梦想就在最初的地方啊!”

真的耶!众人很有同感的连连点头,只是刹那间的寂静后,他们却突然齐齐怪叫一声,眼冒金光的朝着铁达泥号冲过去。往日里要让瑶光抱着的百合,此刻更是凭借着鱼尾跳啊跳啊的,居然第一个冲到了船首像前。

“我来!我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百合居然咔嚓一声把船首像硬生生的掰下来,在众人汗颜的注视中,他早就从船首像里抱出了一个大箱子,激动得连双手都在颤抖。

富可敌国的财富啊!近在咫尺啊!众人满脸放光的围了上去,楚白更是直接一脚就把箱盖给踢开:“不要乱!不要乱!大家平分,不要……呃?”

出乎预料的是,当箱盖打开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又是一个箱子。楚白不由得愕然无语,却又立刻振作精神道:“正常!正常!既然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当然要保护得严密一点,所以我们只要再打开……”

话音未落,伴随着第二个箱子被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又是第三个箱子。楚白不由得满头冷汗,这次却顾不得再解释了,当即再度打开箱子,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

第四个箱子!第五个箱子!第六个箱子!第六个箱子!好吧,这哪里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宝藏,简直是一群箱子在开会,大箱子套着中箱子,中箱子套着小箱子,箱子套着箱子绵绵不绝,看起来就像是开上一辈子也开不完似的。

如此如此,在一口气开了几十个箱子后,众人突然就有种崩溃的感觉。就在此时,伴随着第三十二个箱子的开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箱子了——只不过,和前面的三十二箱子不同,这个箱子外却镶嵌着珍珠玛瑙黄金,甚至还有金光从箱子的缝隙中透出。

终于找到了!众人顿时齐齐舒了口气,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宝箱,心中突然充满了憧憬。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楚白突然颤抖着伸出了手,众人突然在此刻屏住呼吸,整齐的睁大眼睛,看着楚白的手和宝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

轰!刹那间,就听得一声轰鸣巨响,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掀起数十丈的巨浪,滔天水柱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倾泻而下,巨大的阴影骤然从海底跃起,带着万钧之力重重砸在沙滩上,带起了漫天飞扬的沙尘暴!

“小心!”楚白吃了一惊,仓促间猛然抱起宝箱急速后退。几乎在一瞬间,一条足有数丈粗的触手横扫而过,将铁达泥号的船头轰得粉碎。

木板碎片四散飞溅,众人慌忙躲避逃上沙滩,只是待到他们愕然回头望去时,却突然就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色大变的骇然踉跄后退——

“你大爷的!这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