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脸，不是正常人那种精致脸蛋，而是蛮牛脸。
她性感高挑的身材上，顶着一颗死去许久的蛮牛头颅。
无神甚至已经有些腐烂生蛆的双眸，此刻正隔空对视。
无论李燃还是苏琪都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你这幅画还真是够抽象和怪异的。”苏琪眨眨眼睛。
“这是我早年的得意画作之一，她的名字叫做怪物女人，是系列中的第一个。”牛勇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开始不断介绍细节。
李燃眯着眼睛，他看到过这幅画，甚至有些印象深刻。因为当时对方出现的那一刻，一边脑袋顶上是一颗蛮牛的头颅，另一边双手捧着自己酱紫色的脸。
这一位的怨念甚至比旁边不少女人都要重。
“我很好奇你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还是找过模特呢？如果是单靠自己的话，那还真是想象力丰富，确实不比我见过的大画家弱！”苏琪问道。
“呃——”牛勇闻言一愣，随后干笑道：“刚开始确实找过模特，但后来的一些修饰基本上都是靠着自己的想象力去补充的。”
“废话，模特都已经死掉，你当然只能靠着自己那所谓的想象力去填充。”李燃心中冷笑不止。
“这些都是吗？”苏琪一指其他的油画。
“不，只是其中一部分是，大多数，其实更加的猎奇，更需要具备想象力。时间还早，咱们慢慢看。”牛勇笑着摆摆手，随后放下手中的这一幅油画，拿起另外一幅。
将黑布掀开后，是一个女孩。
看起来应该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长相的话算是甜美。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她的五官从里往外延伸出黑色带着刺的荆棘。就连她的头发也完全变成荆棘，看上去就完全不似人类。
“植物女人？”苏琪诧异道。
“没错，您真聪明，一下便猜对名字。”牛勇激动道。
李燃嘴角抽搐，哪怕是个傻子，在知道上一个名字是怪物女人后，看到这一幅画，也肯定会这么联想。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哄女人确实有一套，怪不得可以伤害接近五十多位，甚至还有人对他忠心耿耿。
“我总共有三个系列，怪物女人，植物女人，惊惧女人。每一幅画都是我心血的注入，可以说十分努力。”牛勇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自我陶醉，无法自拔。
就仿佛，他真的变成一位优秀的大画家。
只不过，一边捧着女孩凄惨的模样，一边这种表情。
实在是让人一阵恶心，有些反胃。
“你的灵感为什么都和女人有关系？”李燃忽然问道。
“那是因为我觉得，所有的生物或者景物，都无法和女人比拟。她们才是上天给大家的礼物，才有资格成为油画当中的主角。”牛勇放下手中的画，回答道。
“那这些模特呢？”李燃挑挑眉。
“当然是……拿着酬金回家。”牛勇顿一下。
“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确实很丰富，这些女人的表情还有动作特别传神，就跟真的把人变成这个样子似得。不过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冷吗？”苏琪忍不住道。
不知怎么。
看的画越多。
温度都越发寒冷。
“不觉得啊！”牛勇疑惑的摇摇头。
“老板您呢？”苏琪又问道。
“我也觉得有点不正常！”李燃点头附和。
“那这样，你们继续欣赏，我去泡热茶。”牛勇很少让人进入自己的画室，因此这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但苏琪好不容易进入这个房子，不能就这样离开。
“那……好吧。”苏琪勉为其难点下头。
“稍等。”牛勇打开门往外跑。
听着脚步声下楼。
苏琪低声道：“您觉不觉得这个人是变态？”
“觉得。”李燃咧嘴一笑。
“这些画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对劲，全部都是各种女人看似异样美，实则凄惨的死状。我在老家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位类似的画家，专门描绘死人的模样。”苏琪其实在看到第一幅画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但一直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