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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三人的纠结

东方启捧着青果的脸认真的说:“青果,她真是女人,而我才是男人”。

青果失笑的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女人,他和我一样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和我媳妇一样是女人”。

空气瞬间凝结。

东方启的神情也瞬间冷却下来,一把抓住青果的双肩,双手似乎因为太过于急切而微微颤抖,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青果:“青果,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什么和你媳妇一样是女人”。

青果不懂东方启这是何为,不过他仍笑得很得意的说:“你的身体和我媳妇身体一模一样,自然是女人”。

头脑轰然作响,东方启跄踉退了一步,眼前一片青黑,心如刀割一般的痛疼,眼内雷电交加,怒气疯狂滋长,身上散发出阵阵戾气,他双目赤红,神情已经接近颠狂……。

突然,他昂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眼神似风暴般狂乱,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体里爆发,漆黑的发在空气狂风乱舞,平静的温泉池激荡起层层巨浪。

“东方大哥,你怎么了”这样突然神情错乱的东方启让青果有些害怕,他不明白为啥一夕间向来漫和的东方大哥为何变得这么的暴戾。

被怒气激得颠狂的东方启缓缓回神,他的状态依然处于暴怒之中,但神智却有了几分清明,他隐而不发的看着青果,眼里已找不到任何情绪。

嘴角紧抿,眼神充满杀伐犀利,但嘴角却勾出一抹笑,笑得残忍狠戾,突然,他一个腾身从汤池一跃而出,快速的穿好散乱在一旁的衣物,怒气冲冲的步出房间,出门时停了停,回头快速看了眼青果,随后疾步而去。

几名影卫从暗处窜了出来,快速跪到东方启脚下,东方启冰冷的眸子犀利扫过影卫的脸,怒不可揭的快速拍出几掌,影卫喷出口鲜血捂着胸口惶恐的跪在东方启脚边,此刻愤怒已成东方启唯一的情绪。

“东方大哥”,身后传来青果的叫唤,东方启阴霾着脸对着影卫抛下句“拦住他”便怒气匆匆的提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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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怒气腾腾的闯入了林府,此刻他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义、道义了,堂堂静安王爷私闯民宅,惊起林府上下闹腾,虽知晓东方启来者不善,但未有一人敢挡他的去路。

前堂东方启引起的轰动,快速传至林青影耳里,正欲向前院探个究竟,刚疾步走至后院花园便与东方启碰个正着。

东方启浑身阴寒,散发出阵阵戾气,他犀利的眼像冰冷的蛇阴森森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愤怒了到了极点,但此刻他却在隐忍,见到这女人这刻,他心里出现侥幸心理,自欺欺人的希望青果说的不是真的,而面前这位是女人,纯纯正正的女人。

林青影被他看得心头身微微轻颤,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低垂着头有些不敢直视东方启阴冷的眸。

“你是谁”东方启紧抿的嘴微动,看她的眼神充满杀伐,他的状态处于暴怒之中……。

林青影倏然抬眼,清雅的眸里刮起狂风巨浪,他轻叹口气如大势已去的合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对着周围的家丁淡淡的说:“你们都退下”。

“小姐”,张忠觉得有些不妥的轻唤出声,估且不说东方启来者不善,仅是孤男寡女二人相处就于礼不合,况且林心宛还是已婚妇人,这样相处恐引人嫌话。

“退下”林青宛眼里有着从未有的淡漠和坚持,张忠担忧的看了眼林心宛,最后还是和家丁退了出去。

深秋的花园里已是残花败叶的潇凉,随风飘零枯叶打在花园下伫立的二道人影上,气氛肃然,一人寒气逼人,深邃的眸着里充满疾恨和杀伐,一人面色索然,神情带着惭愧和不悔。

东方启二话不说,提起手里的剑便向女人身上招呼去,剑气虽杀气腾腾十足,但他此刻的用意只是想验明证身,他的潜意识里还不能接受青果所说的真相。

林青影不避不闪,他还未摸清东方启的来意,是试探还是……,从刚才他的问话来说,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对不起的是青果,亏欠的也是青果,东方启有何立场对他兴师动怒的讨伐。

即使是真相,他也要亲自向青果说明,而不是从第三者口中传达的真相,想到这里林青影心头有一种破碎般的哀痛,他在害怕,害怕与青果的路就这么快到了终点……。

林青影对东方启泛着寒气的剑不避不闪,但当意识到剑的目的不是取他性命,而是划破他身上的衣裳时,他慌了神,提气避闪,发现身体内真气涣散,经脉受阻,林青影愕然心惊,勉强可以躲过东方启第一招,但东方启的招式并不见停顿,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直接发起了第二起攻势。

林青影心有余而力不足,满身的功夫仅仅使出了三成,这点功力那是东方启的对手,躲闪中已现狼狈之像。

东方启把女子逼至角落,一剑横在林青影颈间,女人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变幻多端唯不见惊恐……。

东方启阴郁的眼紧紧盯着她的脸,一只捏住他的脸细细观察,不放漏一丝一豪细节之处,特别脸廓与耳朵衔接之处,再高明的容易都逃不过东方启的法眼,然后他却找不出破绽。

东方启深深的看着女人的脸,其实他心里也异常矛盾,想证明真相却又怕知道真相,他把视线移到她脸部以下,如果她不是他人易容的话,这个女人会是谁……如果真是林心宛,那么自己的做法就……。

东方启的动作略有迟疑,但青果的说法,虽然知道青果一惯的对男女认知的颠倒,但他能明确的指出他媳妇身体与自己不一样,那么,这女人……。

东方启眼中闪 过一丝幽暗,他的手迅速出击,布锦撕裂的声音响起,属于男人平坦的胸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东方启的眼睛,东方启的脸瞬间乌云密布,杀戮从他身体里迸发而出,赤红着双眼,手里的剑愤怒的向他劈去,恨不能将他撕裂、碎尸万段也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怒意。

林青影的脸瞬间煞白,不为性命之威胁,而是他似乎看到他和青果已经走到尽头,顿生生无可恋的想,况且他此刻正受制于东方启,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银色的剑花泛着寒气迎面而来,林青影微扬着头,似乎云淡风清的闭上了眼。

当青果摆脱影卫的纠缠赶回林府里,看到的就是东方启手持长剑向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娘子头上劈去,青果提到嗓子眼,一声暴喝“住手”,脚下也没闲着,身影快速一闪,操起一旁的扫帚但迎上那明晃晃的剑,剑势居然挡住了,而扫帚丝毫无损,扫帚与剑相碰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扫帚惯注了真气和内力那就另当别论了,况且以内力而言,青果远远高于东方启。

青果再度运气一震,逼退了东方启的剑,东方启被这强悍的气势震退几步,虎口生痛,东方启惊异的看着青果,眼里有几分受伤。

“娘子,你没事吗?”,青果关心的回头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娘子,林青影眸光闪烁,微见有水光流动,他静静的看着青果,淡笑着说:“我没事”,看似淡然其中的心情只有他知道。

当青果看到自家娘子衣衫不整的前襟时,青果双目圆瞪:“娘子,你的衣服这是……”,突然青果想到了什么,怒火中烧的吼道:“娘子,你说,是不是东方大哥轻薄了你”。

此话刚说完青果像想到什么,轻笑着说道“你和东方大哥都是女人,应该谈不上轻薄,没听说女女也授受不清的”。

青果一句无心之言,却像重锤般击打在另二人身上,一个脸色发黑,一个脸色发白,发黑的自然是东方启,此刻他恨不能将那人撕碎,发白的是林青影,聪明如他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实,如东方启怒意何来,东方启不是断袖,他至始至终都知道青果身为女子,东方启从青果口中得知关于身体的事,所以最开始才只是剥自己衣物,当确定自己是男人是才痛下杀机。

东方启恨恨的看着那人,眸光一冷,提起剑再次向他挥去,却再次被青果挡了回来,青果气愤的看着东方启大声质问:“东方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子”。

“哈哈哈哈哈”东方启气极反笑,他恨恨的:“青果,你让开,他不是你娘子,他是个骗子,我要杀了他”。

青果张开手臂,拦在了自家娘子面前:“我不让,我不准你杀我娘子”,他愤然的看着东方启,觉得今天的他反常得有些无可理喻。

一声冷笑,东方启杀气凛然的向青果身后的人剌去,而青果面色变冷提成手上的扫帚和东方启激战一起,东方启虽然愤怒但也不忍伤了青果,而青果手舞扫帚打起也虎虎生威,再次把东方启逼退后。

青果冷然的对东方启说:“东方大哥,虽不明白你为何要杀我娘子,但有我在,绝不容许你伤他一分一毫,希望你就此罢手”。

东方启不语,只是恨恨的看着青果身后的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把他凌迟了几百遍。

青果看着东方启的眼神微微皱眉,脸色一沉的说道:“我敬是你是大哥,念在兄弟的情义上,希望东方大哥就此罢手,我们仍是好兄弟“这是他第一次对东方启说重话。

青果的潜在意思是,如果东方启要继续杀他娘子的话,就要和东方启割袍断义,东方启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他眼神暗了暗,有些心伤,她还在袒护那个人,为了他居然要和自己翻脸。

东方启扬起的剑垂了下来,眸光深沉,真想上前敲晕那个小笨蛋:“他不是你娘子,他是个男人”,东方启咬牙切齿的说。

青果回头看了眼他娘子,仍然一幅不相信的说道:“他和我身体不一样,我是男人,他自然是女人,和你一样是女人啊!”,青果认定了自己是男人,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东方启突然有些无语,明白青果那17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一时半会转换不过来了,不让她彻底认清事实,有青果在,那人是肯定杀不了了,就算杀了青果肯定会恨上自己,所以东方启决定先让青果弄清真相,再处决那人。

东方启手放到嘴边,一声轻啸,五名影卫从暗从快速闪出跪在东方启面前,东方启冷冷的说:“脱衣服”。

影卫先是一愣,然后服从命令的解除身上的衣物,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缓,当上身除净欲解裤子时,东方启及时的叫停。

青果的眼睛在刷刷的在五名影卫身上流连,片刻后他惊喜的上前:“原来你们也是女人啊!怎么,你们和我娘子一样也没练女人专练的功夫”。

东方启嘴角抽搐的问:“什么女人专练的功夫”。

青果一派天真的答道:“就是可以让胸前鼓鼓的功夫啊!”。

东方启眼神一转,幽暗的眼神狠狠的看向青果身后的那人,原来这就是其掩盖真相的谎言。

“青果,只要是女人,胸前都会多二团肉,所以胸前才会鼓鼓的,这并不是练了什么功夫,这是天生的,而男人的胸前则天生是平的,就像你看到的他们一样,所以他们是男人”,东方启隐忍着胸臆间的怒气,给青果上男女生理常识课。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娘子不是男人,他不会骗我的”,青果不相信的回头寻找林青影的肯定。

“去找几个女人来”东方启对影卫命令道,影卫低应着快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每当看见青果那双清澈透明眼,林青影总有些自惭形愧,特别是那种全心信任的眼神总让他内疚不已,而内疚之外是内心的忐忑和煎熬,像个隐患不知何时能爆发出来。

林青影深情的看着青果,内心沉重,他决定亲自告诉青果真相,:“青果……”他唤着让他心动的名字,艰难的开口,说着让他与她都心碎的话:“……其实我是男人”。

青要完全傻在那里,接着嗤一笑,笑得很怀疑,他微挑动着眉,灵动的眼斜睨的看着她:“如果你是男人,我又是什么”。

真相,一个隐藏了十七年真相,林青影担忧的看着她,她做了十七年男人,她的人生观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所思考,她做着男人梦想,自己怎能把她的人生观、她的梦想推翻,让她怎么面对颠覆的人生和被最亲近的人期骗,虽然自己也是欺骗者之一,但是他不忍,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永远像现在一样单单纯纯、快快乐乐的活着。

林青影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就让这个真相多保持着一些时间吧。

“青果,其实你才是女人”东方启的话从青果后方传入。

青果失声一笑:“我不信,我怎么可以是女人”,青果不想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于是下逐客令道:“东方大哥,请回吧!我扶娘子回房休息了”。

东方启怒意横生,提起剑挡在他们面前,泛着杀意的眸冷冷注视着他,“你究竟是谁”。

林青影抬眸与东方启那道冰凉的视线相接,眼内有着决不放弃坚定和决心,这眼神让东方启心里一剌痛,提起剑就向他身上招呼而去,结果再度被青果挡了下来,青果对东方启怒目而视:“东方大哥,今天就够了吧!不要让我不想认你这个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东方启笑了,笑得很巅狂,仰起的眼眸间有着难掩的心伤。

这时,影卫扛着三名女人翻墙而入,东方启轻喝“扒了她们的衣服“,影卫听命行事。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对姑娘这么无礼”,青果轻喝道,影卫怎可能听青果的话,他们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青果正准备出手相阻时,却被林青影叫住了:“青果,我有话给你说”。

“娘子,等一下”青果回首对林青影说道,人影已经闪到影卫身边,然而影卫手上工作已告一段落,几位姑娘雪白胸脯已经露了出来,青果睁大眼睛盯着那对对白皙、粉嫩、饱满、娇艳欲滴的胸部,青果迷惑了。

“青果,这才是真正的女人”东方启的声音在旁响起,青果脑子里轰然作响,然而东方启仍在继续说:“胸部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第一区别,第二区别是,在温汤池里你所看到的,那是女人和男人间的第二差别”。

青果脸色煞白的抬头,喃喃自语的说:“我真是女人”。

东方启重重的点头,东方启手一挥,影卫识趣的带着几个女人离开。

青果目光呆滞的把视线从那几个女人身上移开,停留在东方启身上,续而又转移到林青影身上,他所认知的世界正在崩溃,二个男人都想上前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他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我是女人,怎么我是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青果,别这样”林青影不安的出声道。

青果吃惊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一种情绪像潮水般向他涌来,似乎要将他淹没,他分不清这是种什么情绪,不过他却感到了心痛、焦躁、恐慌、迷茫及不安,突然,他大叫一声,冲了出去,几个闪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这样的青果让东方启有些担忧,紧跟着追了出去,暂且放下了对那人的杀意。

林青影也紧追了出去,这样的青果让他放心不下,即使清楚东方启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杀意,这么一去有着性命之忧,他也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