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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青果脑子里也轰轰作想,她脑子里还在想与东方启有婚约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让她有些挫败也有些暗喜,她挑了挑眉,从未觉得自身这么有魅力,自己做男人的时候,为了娶一个媳妇都要千方百计的,才做回女人就两美男抢着要娶她,青果嘴角咧得开开的,乌黑的眸子里在眼睛里乱转,嘿嘿,看样子还是做女人好,女人矜贵,不愁嫁不了人,这么一想,青果对做女人更爱上了几分。

“羽儿,咱们回家吧!”,妇人牵过青果的手说道。

还在暗喜的青果一下回过神来,她睁着明亮的大眼看着妇人道:“回家”,青果很茫然,她的家,她已经不是林家的女婿,她的该回哪里。

妇人慈爱的的点头:“是的,回家,回我们的家”。

独孤恒转身看着青果,脸上是慈爱的笑颜,“羽儿,爹娘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真正的家,那里住得有爹、娘和你哥,我们一家人永远住在一起”。

“我的家,一家人”,青果心里暖暖的,带着湿意的眼眸真显黑亮,她做梦也没想到她还有家人,疼爱她牵挂的她的家人。

青果开心的点点头:“好,咱们回家”。

妇人和独孤拉着青果一前一后朝马车步去。

林青影心阵阵抽紧,遥遥的望著青果的背影,眼底泛著的哀愁,他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张嘴想唤住青果,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一口鲜血。

“青影,你怎么了”,独孤飞忙扶住林青影,他始终是他的好友,即使他对自家妹子做出这种事,他还是放不下这数十年的交情。

林青影失魂的的用袖子擦试掉血迹,扯出一抹苍白的笑,缓缓缓启唇,轻轻说:“我没事”,垂下的手,拳头握紧,指尖攥进手心。

林青影就这么落寞的看着青果的背影,他没有再开口唤住她,不是因为她父母的阻挡也不是因为东方启的恐吓,而是他请青果嫁给他时,青果眼里的神情,她似乎对东方启所说的婚约更感兴趣。

快走到马车边的青果停了下来,她皱着眉踌躇不前。

“怎么啦!羽儿”妇人问道。

“我回家了,我娘子……不,林大哥怎么办”。

妇子回头剜了眼那个毁了自家儿女清白的人,再回头看向青果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怜惜,“羽儿,我的好孩子,你真是糊涂,怎么还把他当娘子,那不是你娘子,那是个骗子,他以这种下流的手段骗了你的清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清白,这个词他似乎听三当家说过,记忆里的三当家的话语里清白二字总是和令人不耻的采花贼连在一起,说到采花贼疾恶如仇的三当家总是恨不得灭了他。

青果回头看了林青影一眼,没再说话,只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羽儿,我的孩子,你现在是女子,你不再是林家的女婿,忘记了吧!忘记以前的一切,从新开始”,妇人含着泪慈爱的说。

青果闷闷的随着妇人迈开了脚步,但很快她又停了下来, “娘,你等等,我得叫上我的好兄弟,小虎和王一”。

“青果,安心回家吧!小虎和王一事我已经派影卫去接他们和你相聚”东方启轻轻揽着青果的肩,把她拉入怀里,而青果是习惯性的靠近东方启的怀里,昂着头说:“那你呢?东方大哥”,青果眼里闪动着连她自己也不解的情绪。

东方启笑了,笑得很灿烂:“我自然和你一道回京,我那舍得和你分开呢?”。

东方启的情话说得浓情蜜情,听得站在一旁的青果她娘一阵轻咳,但对于向来不解风情的青果来说,这只是对牛弹琴。

“咳……”青果她娘看着两人间的暧昧再次一声轻咳,她心事重重的看着两人,其实东方启眼里那炽热的情感她懂,林青影眼里的深情她也看得明白,又是三个人的情感纠葛,想到这她心头一痛,似乎以前的不快和痛苦再次浮上心头。

妇人担忧的把视线转向青果,澄澈的瞳孔晖映着天真无邪,这还是一颗不懂情的青涩果子,想到这么颗青涩果子,在她还不明白时就已经被人摘吃入腹,妇人就对林青影多了一分厌恶。

青果随着妇人钻进了马车,马车的布帘放下前,她似乎看到不远处如竹般俊秀挺拔的身影,冷冽的秋风带动着衣衫翻飞,遥遥望去,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却带着强烈的无言的绝望和寂寥……

“林大哥……”青果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不知为何这样的他让她心里酸酸的。

青果回头,“娘,林大哥怎么办”。

妇人剜了不远处的林青影一眼,冷淡的说:“他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马车动,独孤恒和东方启骑着马随行于侧,几名影卫远远跟着。

独孤飞轻叹了口气,看着失了魂的林青影,道了声保重,踩着沉重的离开,轻身跃上马背,追随着马车绝尘而去。

林青影万念俱灰的呆立在了原地,秋风萧瑟的吹打着他的衣衫,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嘴角缓缓流下了浓黑的血,接着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当张忠找到林青影时他正倒在杂草丛中,秋风扫落的枯黄叶子覆盖在他身上平添几分萧索。

张忠心急如焚的扶起他,“公子,公子,你醒醒”。

林青影没有反应,张忠盘腿坐于林青影身后,调气运功助林青影调息,内力勉强运行了一周天后张忠冷汗直流、眉头紧皱略有力不从心之感,热气随着张忠双掌间散发了来,二人头顶都渗出了冷汗,倏地,林青影一口污血吐出,人清醒过来。

“公子,你还好吧!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张忠忙问道。

林青影惶神片刻,双眼焦聚才对上张忠,他推开张忠的掺扶,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痴痴望着前方的路,脚迈出几步,却心灰意冷的停下来。

张忠看着失态的林青影,不解和疑惑都写在脸上,向来潇洒淡定的大公子为啥会变得这般模样,落魄且狼狈,脸上眼里写着伤痛,张忠若有所思的看着林青影,大公子不在这段时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咱们回家吧!”张忠轻唤道。

林青影望着没有一丝人影的远路失神了片刻才移回视线,缓缓点头,青果和事、妹妹的事已经揭露,他得回家面对父母。

林青影没要张忠的掺扶,脚步深浅的踩在泥地上,身上像压着大石般,每行一步都是异常沉重。

张忠跟在他身后,同样是眉头紧皱,这样的林青影让他很担忧,今早小姐叫他离开,他不放心守在了门外,当青果颠狂的跑出去后,直觉的让他也跟着追了出去,后面他见到了东方启,见到了影卫,但他还是跟丢了他们,后来在他胡乱寻找青果下落时,他碰到了躺在落叶中的林青影……

当林青影回到林府时,天色已暗,入了门,林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丫环家丁慌慌张张的来回寻找,看到林青影时先是一呆,然后变成惊喜,:“大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二位机灵的丫环赶急入府内向老爷夫人汇报情况去了。

林青影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脸色惨白且沉重,这情况和他预想的一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府里小姐和姑爷突然失踪,怎么不引起人担心和怀疑呢?。

林家二老急步的迎了出来,脸上带着着急和担忧:“影儿你总算回来了”,老妇人握住林青影手说道,说完两行老泪滑下,:“影儿,你妹妹和妹婿失踪了,自从今天东方启到府上大闹后,他们俩都失踪了,我们找遍了府里府外,都没有他们的人影,真是担心我和你爹了,幸好你回来了,快,你快想想办法呀!”。

老妇人没有注意到林青影惨白的脸色和衣裳上的血迹,林青影苍白的笑,“爹、娘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在那里”,说完他回头对张忠说:“张叔,你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吧!别找了”。

林家老两口这才注意到自家儿子十分不对劲,似乎三魂七魄被抽掉二魂似的,老妇人拉了拉林青影的衣角,关切的问:“影儿,发生了什么事”。

林青影轻笑,笑得惨淡,他摇头,:“娘,没事,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回到林府厅堂,两老等待着林青影开口,而林青影表情沉重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清冷的风吹得窗户、门楣嗽嗽作响,林青影索然转身,深吸口气,踱身过去关好窗户。

两老看着林青影隐隐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所以他们都再开口,等待着爱子开口。

林青影从怀里拿出一个封信,那是林心宛留给父母的信,林青影一语不发的递给了爹娘。

林老爷接过,可手心确不自主的颤抖,没有迫不及待而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表情复杂的摊开信纸,当信纸内容映入眼帘后,脸上变幻莫定,当看到信纸下面的日期时,脸上阴云密布。

“老爷,你怎么了,到底写的是什么”,老妇人看到老爷子变坏的神色,心里不安的问道。

“你自己看”,妇人忙接过信纸,脸色瞬息万变,脸上又上心痛又是气急,“我可怜的女儿,怎么不早和娘说呢?”。

林老爷痛心疾首的说:“家门不幸哪,家门不幸,我怎么养出这种败坏门楣的畜生”。

老妇人则是一把紧抓住林青影的手,:“影儿,你妹妹还好吧!你派人去找了吗?”。

林老爷冷哼一声,他在气愤之余还是关心女儿的。

“我派人去打探过,可没有消息,但不久前心宛再次送来消息”,林青影再次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林老爷。

顺着送消息的人,林青影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心宛在绝寒宫,绝寒宫江湖上是很神秘的邪教,这些他不敢告诉两老,从心宛的笔迹来看,她应该过得很幸福,只要妹妹能得到幸福,那就好了,其它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宛儿,我的宛儿,傻丫头,有什么不能和爹娘说呢?为啥要用这种方法”,老女人掩面而泣。

而林老爷一双精明的眼正严厉的看着林青影,这是他的爱子,他引以为傲的爱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的爱子,林老爷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痛心和失望……

林青影惭愧的跪在他们面前。

“你……,你……”林老爷气急的指着他,话不成语。

“爹,孩子错了,请爹惩罚”。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扮成你妹妹,大好女子你不去爱,怎么可以去做断袖,你想要咱林家断了香火,绝子绝孙吗?天啊!我造了什么孽,怎么养出这么一对子女,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林老爷悲愤的指着林青影骂道。

感情林老爷把林青影扮心宛的事想到林青影因为喜欢男人青果,所以才……。

“是呀,是呀,我的影儿,女儿家香香软软的多好,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林妇人接着问道。

“那青果长得再怎么清秀,也是男人啊!,告诉娘,你只是一糊涂,你不会喜欢男人的”,妇人痛心且慌乱的问题,她还不能接爱儿子喜欢男的事实。

林青影哭笑不得,本以为父母会责怪他扮心宛的事,没想到他们却纠结在喜欢男人身上。

见林青影没回答,林老爷气急败坏的大叹,“不孝子啊,不孝子”。

“爹,娘,青果不是男人,她是女子”林青影轻声音说道。

林家老两口愣了片刻,转忧为喜,但接着林老爷的脸又黑了下来,长袖一挥,一把掌打在林青影脸上:“ 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失磊落的事,这几十年的圣贤书都读到那里去了”,林家老爷吹胡子瞪眼的说。

林老妇人满脸愁的看着林青影,“如果青果是女子,自家孩子的做法有失君子之道”。

“影儿,你怎么如何糊涂,青果呢?她在那里”妇人问道。

林青影心中一痛,眼里隐约有泪光,他悲痛的说:“她走了,她父母把她带走了”。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你怎么不把她追回来啊!”,妇人气急败坏的说。

林青影轻笑,笑得很惨淡,他不再言语。

林老爷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严肃的靠近林青影道:“影儿,你们有没有……”,老脸略略有些浮红。

林青影,点头。

“啪”一个巴掌再次落在他脸上,“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呢?万一她肚子里有了咱林家的种怎么办”。

“是呀!是呀!影儿你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吧”妇人道。

“要不,爹娘陪你去,为了孙子我们豁出这张老脸向她爹娘陪礼道歉去,顺便提亲……况且这事错全不在咱们,如果当时她没有参加招亲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女人道。

“呵呵,况且这生米都做成了熟饭,这媳妇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