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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受尽世人唾弃,都不足为惜

被言箐的一声给吸引了注意力,记者们匆匆的围在了言箐的身边,一个一个的问题,像炸/弹一样的冲她扔了过来。

“不是苏小姐在此幽会情/郎,反而是言小姐么?”

“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借着苏小姐的名头,想要将这件事情往苏氏千金的头上扣?”

“请问言小姐,是不是早已经跟林少爷在一起了?二人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

言箐的身体还赤果着,周边围了一圈的人,她想拿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机会,只好蹲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前胸,低着头。

“各位记者朋友这么会猜,不当编剧倒是可惜了。”林宪坐在大床之上,一脚搭在床边,一脚放在床旁边,手上拿着一杯红酒,在手上轻轻地摇动着。

记者都放弃了言箐,又在林宪的跟前,蜂拥而至,一个一个的话筒凑到林宪眼前,争先恐后的问着那几个林宪已经能够倒背如流的问题。

“记者朋友们既然如此地想要知道,等到了那一步,自然会说的。如此的紧追不舍,难道就不会让人生烦?”林宪本来就是花花公子的形象,处理这种事情早就已经不在话下,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虽然并没有打算帮助言箐躲避记者的追问,只不过好歹昨日一夜风流,还是在林书琴的帮助下,自然是不能坏了林书琴的一番好意……

只是不知道若是林书琴知道了,昨日自己玩弄的是她的继女,她会作何感想。据说林书琴嫁入言家之后,对这个继女可是好的很。

虽然林宪这话威胁的意味甚众,可是记者中总归是有不怕他的,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如今言家二家长的妻子林书琴女士应该是林少爷的姑姑,而言小姐则是林书琴女士的继女。论起辈分,言小姐应该叫林少爷一声哥哥……”

“谁告诉你这些的!”那记者话还未说完,林宪就将空了的酒杯隔着人群冲那个记者砸去,记者堪堪躲过,问题也是愈加的锋利。

“林少爷这样子,莫不是早就知道了二人的身份?既然还是做了,林少爷是否是在寻找刺激?”

……

这一幕一幕的都经过北城电视台的直播,传到了千家万户,自然也包括刚刚睡醒,抱着苏烟在怀的陆相臣。

他早就知道昨天的事情不是意外,所以才让林奕封锁了消息,又跟言楚那边打了招呼。锦阁是言家的地盘,除非是宴会之类的,其他的向来不允许记者进入,今日会放了行,想必是言楚已经安排好了。

陆相臣打开房间的电视,就看到了林宪扔酒杯砸向记者的那一幕,再将视频后调,对记者问出的那句话眯了眯眼睛。

这事关人饭碗的事情,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想必这个人应该也是言楚安排来的,要不然这样犀利的问题,就算是问了,也是没有人敢播出来的。

怀里的人动了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其实并没有睡太久,也没有睡太死,只是眼睛困困的,睁不开来。

陆相臣看着怀中的人一副慵懒的样子,心头一阵感动,揽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就想要去关掉电视,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抱着心爱的人睡觉,更舒服的了。

“别关。”苏烟突然出声,拿下了陆相臣手中的遥控器,眼睛睁开看着大床前的液晶大屏幕。

即使早知道这件事情是她有意为之,可是当看到电视中关于她的不利的消息,苏烟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关注,似乎隔着大屏幕,她们的心就能够贴近一些。

“伤心的话就别看了。”沉默不语的苏烟,让陆相臣心里发疼,他许久不在国内,即使对那妇人与苏烟的关系有了猜测,他还是不敢确定。

“你知道么,林书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苏烟看着液晶大屏上的一阵喧闹,在默默的发呆。她知道昨日如果不是陆相臣动作快了那么一步,现在赤身果体曝光于记者的镜头之下的,就是她苏烟了。

“好了好了,别想了。这不是都过去了么。”陆相臣不想听她泄气的话,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转过她的头,用额头抵着苏烟的额头,手轻轻地拍在她的后背。

苏烟再次执拗的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注视那兵荒马乱的一幕,才说道:“昨天晚上,她说要跟我和好,让我将那杯酒喝下,我二话不说,只想着那是我的母亲,她再恨我,也不过就是许多年不想见我,不让我叫她母亲二字。”

陆相臣知道自己已经阻拦不了她继续说下去,想着也算了,她憋了这么久,一吐为快对她来说,应该会是最好的结果。

“好,她不愿意见我,我就主动消失在她眼前;她不愿意让我叫她母亲,说那两个字恶心,我就一声不叫。只想着也许时间久了,她可能就会想起,我是她现在唯一的女儿啊。”苏烟俯在陆相臣的肩头,一句一句的说着,陆相臣感觉有一股温热划过自己的肩头,抬起苏烟的脸颊,他吻了上去,细细的将苏烟的眼泪磨光。

“我从未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成为她与别人的交易品。昨日她说要去洗手间,让我在包厢里面等着他,我等了。”苏烟情难自抑,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无限委屈一样说道:“却未曾想到,最后等来的不止有她,还有那个想要占我便宜的男人。”

“别说了,别说了,你还有我。”陆相臣吻着她脸上的泪痕,轻声的安慰着。她每说一句,他的心口就要痛上几分。

“不,你让我说完。”苏烟拉过陆相臣的手,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祈求一般的说:“让我这一下子说完了,心里也就不再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了。”

陆相臣无奈,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拥着她,靠在自己肩头,耳边传来苏烟温声细语。

她说:“这些年,她多么恨我,我就多么愧疚。我害的自己哥哥成为了植物人,害的自己父母离了婚,父亲念着她,却因为我的缘故,生生的放开了她。我是一个罪人,即使让我受尽世人唾弃,都不足为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