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湛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傅墨行看他走进来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梢微挑，但未问话。
林湛在办公桌前站定之后道：“傅总，时小姐说，你们之前约的是餐厅，她喜欢吃饭的时候谈合作，所以……”
他犹豫了下，才继续道：“……她拒绝了来我们公司谈代言的要求。”
闻言，傅墨行眸色并无半分波动。
他靠在办公椅上，有些疲倦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后淡声问道：“现在的女演员，都这么自命清高了么？”
语调辨不出喜怒，却跟疏离。
林湛继续传达时筝的话：“时小姐还说，她知道傅总工作忙，所以不敢让您去江城见她，才主动飞来海城跟您谈合作，如果傅总连谈代言的地点都出尔反尔的话，显得很没诚意，她可以直接飞回江城，不要这次的代言。”
傅墨行按揉眉心的动作顿住，看了他一眼：“你说起话来，倒更像是那个时筝的助理。”
林湛先是愣住，反应过来总裁说了什么之后，忙着解释：“傅……傅总，我只是把她的话传达清楚，好让您做个决定。”
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林湛内心：“傅总，您可真懂怎么吓人！”
他调整心情，再次看向他试探性地问：“那傅总，您要去餐厅见时小姐吗？”
傅墨行没有立即回话。
他从办公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之后抽了一口，烟圈吐出，他英俊的面容在烟雾之后更显性感衿贵。
男人缓缓开口：“营销部为什么觉得这个演员适合做我们的新品代言？”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林湛对工作的专业性有目共睹。
傅墨行这句话刚问出，他就条理分明地给出了准确的回答：“有三点原因。”
“第一点，时小姐是当下娱乐圈最火的女演员，在去年的颁奖典礼上还荣获最具商业价值女演员奖；”
“第二点，时小姐的脸很高级，很有辨识度，符合我们高端定位的市场；”
“第三点，这是时小姐以演员身份出道以来答应接的第一个商业代言，话题度会比其他所有女演员都高。”
林湛话落之后，傅墨行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他手里的香烟已经燃了半支。
男人黑眸越发深邃复杂，饶是林湛在他身边带了这么多年，也难以辨清他深眸之下的心情和忧虑。
不过……
林湛唯一确定的是，傅总因为苏副总的离世，变得更加冷漠寡言了。
这五年他投身工作，开脱九州国际新的商业版图，致力于集团的长远发展，身边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女人。
就连苏翎儿，也成为了他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们没有再单独见面过。
偶尔的碰面，也是因为出席同样的商业晚宴或者酒会。
“把她的电话发过来。”傅墨行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言，林湛从思绪中回神。
他看向傅墨行的时候，他正把燃尽的香烟往烟灰缸里按。
林湛很快应下：“是，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