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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贾母去逝

贾母道:“王爷有何话说?”

福亲王道:“一是老太太提到‘其它财产’包括哪些?二是本王头一回听闻勋贵人家分家是财产嫡长子与次子一个一半的。”

贾母面色极是不悦, 不过强忍,说:“王爷身份尊贵, 我府中此等小事,不劳挂怀了。”

福亲王道:“老太君说的也是, 只要不违礼法,本王是不能自降身份插手。”

说罢又和贾赦、贾政道:“二位不必理会本王,且做你们当做之事。”

此时的贾府与王夫人当家时完全不同,贾琏抄豪奴就发卖了不少人, 而王熙凤得石张氏提醒也陆续打发了盘根错节恶奴, 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撵了大部分了。

贾赦问贾母道:“老太太, 既然要分家, 还是要说清楚,这其它财产是不是公中财产。”

贾母顿了顿, 道:“自然是公中的财产。我且也不和你拐弯子了, 你继承了爵位祖宅、祭田,已经占尽便宜, 是也不是?”

贾赦苦笑道:“儿子不敢,倘若二弟是嫡长子, 自然也是这般的,家家勋贵都是如此。”

贾母道:“那些我不与你分说了。只这余下的财产你和政儿平分,你答不答应?”

贾赦道:“我已令人准备了公中的账目,便一样样分清……”

贾母打断道:“且慢。”

贾母看出贾赦近年越发滑头了,她心中的设计让他先签下字据是不成了。

贾赦揖手道:“老太太且吩咐下来。”

贾母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当年老二家的管家有所不妥, 但是当年也是归还公中了,等于不欠公中。”

王夫人直欲钻地里去,连王熙燕都觉得丢人,贾政恶狠狠瞪了王氏一眼。

贾母又道:“当年王氏所挪用公中银两皆已归还公中,应当一碗水端平。当年你等查抄奴才的家所得,其实那些恶奴也是从公中贪墨的,那些财产是属于公中的,你们搬进了私库,你们也得像王氏一样拿出来还公中。”

贾赦道:“那些银子都用来归还库银了。”

贾母笃定道:“你们前后多少次动作,赖家、周家和大小小的奴才,且又发卖了人,所得银两都没有归还公中。便是归完库银那一批查抄余下的就有十几万两,你和琏儿分了八万两左右,环儿分了三万两。之后的累计一起怕也不下十万之数。”

贾母竟然将这些银都记得如此清楚,在场诸人不禁惊讶于老太太的精明。其实这事当年查抄奴才人手也不少,自然不能完全瞒住,老太太数年留心,让人打探自然是清楚的。

原本公中有几千两银子和一些器具,就算分一半给贾政顶多也就两三千两。但是按贾母这么算的话,贾环自然是要拿出来,但是贾赦贾琏父子才是要贴出大部分来。

贾母又道:“当年王氏归还公中的银子是除了当年的嫁妆之外都还出来了,就是说她所拿的银子又做些生意所赚的钱也都还给公中。你们拿着原来公中的银子,所赚的钱也应如王氏一样还出来,这才公允。如老大家的和琏儿家的当年嫁妆几何,还是有单子在的,扣出单子上的,再按嫁妆总数和当时你们未还的公中银子的总数分个比例,那多出来的财产就安比例,扣除嫁妆的比例,剩下的就是公中银子赚的了。”

在场人无不惊掉了下巴,王氏心头狂喜,王氏上前拜道:“老太太,当年媳妇错了,多亏老太太做主,我一身罪孽已经还清了。做人就该像老太太这样清清楚楚。”

贾赦暗想:我真傻,真傻,原来这些年,老太太由着我们来,除了要等待二房重见天日,还下了一盘大棋。

邢夫人道:“老太太这么分也有所不妥。我虽当年嫁妆少,这些年,娘家也对我有不少帮扶,是我娘家拿来的东西,跟老爷那‘公中’银子有何关系,老爷那银子,我是一两也没见过。”

邢夫人这话也不算假,贾赦确实爱自己藏私房,便是瞧在邢家显赫会给她些体面东西,但没让她管自己的私库。

王熙凤却没有这个底气说了,因为贾琏大部分银钱都由她支配,包括那些时日抄来的一批批财产。

贾母道:“按老大家的这么说,王氏当年又有多少东西是从王家后续带来的呢?”

这种漏洞都让人说不出话来了,福亲王也不禁感叹这姜是老的辣。

贾琏却到底是走遍天下断案的青天大老爷,反应最快,岂能容贾母偷换概念?

贾琏道:“老太太这般说是有一定道理,但是王氏掌家十几年,原本公中的数额和后来的数额出入极大,而凤儿接手后近些年公中还略有增长财产。这中间是有差距的。”

贾母道:“当年府中养着多少人,什么开销,近些年人少多了,开销也少。怎么能一样?”

贾琏道:“要这么算,王氏当年给了贾原春八十几万两银子,这笔银钱,她也一直没有还公中。”

贾母老脸十分阴沉,说:“那笔前,她是有不少孝敬宫里去了,还能问宫里要回来不成?”

福亲王惊起,道:“老太君这是何意?可是对皇兄不敬?”

贾母心中自然是有怨的,但是不能这么说,贾母道:“当年元春在宫中生活艰难,这些花了那些银钱,圣人自是不知,但钱确实花在宫里。当年那杨氏管着后宫没有规矩才有这样的事,琏儿这说是能问杨氏要吗?”

王夫人也抹着泪来,嘴上却叫了句:“可怜的元春……”

“你给我闭嘴!”忽见门外步进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男子,六十来岁,步履生风。

王氏惊叫一声:“哥哥!”王氏面带喜色。

来人正是王子腾,他悄悄过来,因为积威甚重,让贾府下人不要通传,下人也不敢违逆。

王子腾过来却是王熙燕派人回家说了,贾琏昨晚其实也派人和他说了一声。

王子腾道:“你已不是我王家人,不用如此叫我。”王夫人上回就已经被除族。

王子腾道:“罪人贾元春,大逆不道,我记得也早不是贾家的人了,况且早就死有余辜了。”

贾宝玉不禁有些伤感,王氏再有心思,对着王子腾却不敢放肆。

王子腾又冲贾母道:“老太太,原本贵府的分家,我一个外姓人实不该叨扰,但是熙燕是宝玉媳妇,我少不得要说上两句。罪人贾元春,当初既然花了贵府八十几万两银子,那当年总是二房花的,也是没有要回来,如今恩侯和琏儿不交出那些银子回公中,却也两相抵扣,何须再多生事端?”

贾母脸然一僵,道:“王家贤侄,宝玉可是你的女婿和外甥呀!”

王子腾道:“正因为宝玉是我女婿,我才是为了他好!如今他好容易有了功名,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的长辈就别瞎添乱了。”

王氏道:“怎么是瞎添乱,大房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贾宝玉终于去拉住王氏道:“太太,你少说两句,都听岳父大人的。”

贾母泪眼朦胧起来,说:“贤侄这是一点都不顾念着女儿了吗?”

贾母若不是长辈,此时已白发苍苍,应该时日无多,他都想打她一耳刮子。

她以为是趁自己还在这样主持分家,让二房占好处,却不想想大房是何等背景。邢夫人是皇后的姑母,而皇后是王熙鸾夫君的主子,将来段芝一子挑起王家宗祧,段家和王家的前程自是要看皇后的。

贾琏是官场老鱼了,杀过这么多底下的贪官,圣眷优渥,而且他各方人脉这么强,将来他稍念同宗之情提携点宝玉,都比宝玉自己强。

这蛮不讲理去欺负将来最大的两座靠山,宝玉将来守着分来的银子就能有前程了吗?

况且还连累王家,让人以为王家支持着王夫人卷土重来。

王子腾当年也是横人,如果早十年以王家人的性子哪里会让人。但是年纪大了,所思者不过是儿女和传承,王家只能靠下一代了。

王子腾道:“老太君,你是想宝玉将来与琏儿再无来往吗?”

贾母看看宝宝,看看贾琏,说:“虽然分家,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琏儿是大宗,岂能……”

贾母说不下去了,贾赦冷笑道:“老太太,这么些年还不够吗?老二过往种种,我们不追究,但是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我抄奴来家得来的财产可以分给贾政,但我有个要求,我不是要分家,而是要分宗。”

贾母嚎啕大哭道:“你这个不孝子……你……”

贾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老太太今日如此公道地主持分家,将来我大房定与二房分宗!”

王子腾扶起贾赦,劝道:“恩侯何必如此?”

贾宝玉便是没有通灵宝玉,他也不喜欢这些事,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了。

贾宝玉跪在贾母面前,面容悲凄,道:“老祖宗,孙儿不孝,请你听岳父大人的意见吧。”

贾政心底其实甚是着急,谁不想要钱,但他一辈子没有自己争出头过,皆有母亲和妻子为他打算好,他当众哪有脸皮去争?

王夫人走近道:“宝玉,你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说话。”

贾宝玉道:“太太,你别说了,我懂。无论是大姐姐、三妹妹、袭人、麝月她们皆是受我所累,我满身的罪孽,只有来世偿还。我已有功名在身,将来总能护妻儿一二。如今,我只好好孝顺老祖宗,没有反而让她受累的道理。大伯、大婶和琏二哥哥从小疼我,我们便是分了家,也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王夫人没有了话语,贾母也像是失去了满身的力气,贾珍看看贾赦,又看看贾政,他想问这家还分不分。

到是福亲王几个,知道戏看到此时,他们外人也该退场了,并没有像福王亲预料的一样。福亲王作为当年的户部抄家团伙,对付贾母这样的老太太最是有经验,但经年过去发现再强横的老太太也抵不过岁月。

最终将现在公中的财产拿出来分了大半给贾政,东院虽然另辟大门了,也是隔出来的敕造府邸的院子。甚至将来爵位没了,敕造府邸工部是要收朝廷的,当然不可能分给二房,让他们一个月内搬出去。

……

翌日早晨,贾母精神头很好,早膳吃了两碗碧梗米粥。

倚在榻上,听到屋外有喜雀叫声,便让鸳鸯扶着出去看了一会儿,老眼中有丝泪。

忽然,宝玉夫妻来了,他们在院子里折了几枝灿烂的桃花来,喜得贾母眉开眼笑。二人陪着贾母进屋坐,宝玉将桃枝在青花瓷瓶中插好,王熙燕扶着她又坐下。

贾母喃喃起来:“宝玉是进士了,将来也要当官了……”

王熙燕笑道:“过得几日,宝玉要参加殿试呢,就盼殿试时给皇上和娘娘留个好印像。”

贾母呢喃:“娘娘……”

她恍然间想起昨晚做的那成繁华似锦的梦,梦中元春当了娘娘,赫赫扬扬皇家气派来省亲。家中建的省亲别墅似人间仙境,宝玉在人间仙境中可快活了。政儿是娘娘的生父,哪里没有体面呢?

真好呀!宝玉有娘娘提拔,将来也是前程似锦吧。

王熙燕不知道此娘娘非彼娘娘,只道:“皇上携皇后临朝,二圣主持殿试,本朝也没有的了。听父亲说圣旨已下,宝玉也是恰逢其会。”

贾母却已经闭上眼,嘴角带笑,轻呢喃:“真好……”

贾宝玉走过来,还想陪贾母说话,但贾母已经睡着了。

夫妻两人只得出屋来。

三日后一早,贾宝玉就进了宫去,但是贾母自昨天睡下后一直没有起来,昨晚还是有气息的,一早起来丫鬟们却发现再唤不醒她了。

伸手一探,身已凉了。

贾赦父子、邢夫人、王熙凤都出门应酬了,只能去报尚住在荣府的王熙燕,王熙燕一时慌了神,打发人去找各位主子,但贾宝玉进宫去了,不可能进去找他。

……

今天殿试都常着常服,徒元义和辛秀妍一同现身了,但他穿了常服,毕竟穿着天子冕服还是挺累人的。辛秀妍也没有穿厚重的礼服,戴那有十斤重的凤冠,带了一种改良的乌纱冠,穿了白色的曳撒。

坐在龙椅旁监考,这真是个十分无聊的工作,所以辛秀妍就看起帅哥来。

本次科考录用人员算是多的,进士两百名,同进士有一百名。

能来殿士的当然是进士,辛秀妍看得仔细,有几位白白嫩嫩的还不错,但都没有一人相貌上能及得上徒元义这老妖怪七八分的。也难怪,当时他找到自己,她没记忆也能被他扑倒。男/色惑人呀!她怎么这么没定力?

殿试也是让他们论政,言者无罪。

进士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对于皇后出现在殿试现场有何不满,专注书写着。

辛秀妍看向徒元义,眼神示意,他微微一笑,两人相携出了大殿。

辛秀妍一出殿,逃脱了礼部和鸿胪寺官吏的视线,就伸了个懒腰。

“原来在紫宸殿考博,那也没有什么不同。”

徒元义笑道:“你瞧见贾宝玉了没有?”

辛秀妍歪着头:“我又不认识他。我这脑子,大约还要过些时日,我就记得有个老不羞欺负我的事。”

徒元义转开头轻轻一笑,说:“过几年,你也徐娘半老,好意思说别人。”

辛秀妍拉过他的手,说:“徐娘半老时,管老公尤其厉害的。”

两人相携到了偏殿休息,两个时辰后收卷阅卷,他们也参与阅卷,当然是那种主考官挑选出来的出色卷子。

辛秀妍倒是看到有两篇文章有暗示女子可以为官的,并列举了历上的女贤,这人不是真的赞成就是想博她的眼睛。这样的人不管他怀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能点为前几名,她也没有多言。

她选了几篇能务实一点说得出东西的人,至于愤青华丽嘴炮她就没选,虽然论嘴炮,她是小篾片,也是极好。

徒元义显然英雄所见略同,于是便点了前三甲,揭了糊名,其中一个颇为俊美的青年当了探花,名叫苏桐,姑苏人士。辛秀妍听说过,这是苏馥儿的族侄,当年能让苏家子弟科考,多年以后居然还真有人能考出来。到底曾经是世家大族,族中这么多人,总有努力又智商高的。

贾宝玉也是平平稳稳,殿试名次仍过了一百名后了。

贾宝玉晚上回到家时,就见府上哭声阵阵,一问下人,说是老祖宗没了,险些晕了过去。

贾琏、王熙凤主持丧事,王熙燕协理,贾母是国公夫人,先设灵堂于禧堂。

府中忙禄不停,也没有人多在意宝玉今日去殿试了,除了二房诸人。贾政想的却是贾宝玉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如今却要守孝了。

贾琏丁忧还有皇帝和上官会夺情,宝玉都还没有正式为官,哪有人对他夺情呀?

辛秀妍到是过了两天才听邢李氏进宫时说起贾母的丧事,邢李氏当然也说了邢夫人和他说的分家纷争。

邢忠夫妻去了贾府一回,略作表示,而辛秀妍作为皇后,一般官夫人的丧事,她当然不用俯就。

不过,一个月后她的千秋节,黛玉、迎春要服小功是不能来了。她是没有想过过千秋节,但是自她受册以来从未大办千秋节,早两年怀孕带娃,之后就不在朝中,这回皇帝坚持。

辛秀妍生出点被宠的小女人心情,也就同意了。

至于这时人家贾府都还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未出殡,她大咧咧办起千秋节,皇帝令普天同庆,只能对不住贾母了。

四月时,各地方官员都晋献了千秋节贺礼,便是外藩朝鲜、真真国、茜香国和蒙古部落也送来贺礼。辛秀妍头一回感到了身为统治阶级的感觉,腐败的感觉。

贺礼几个库房都堆不下了,只有把贵重些的放在近住的库房。

千秋宴宫殿设在紫宸大殿,帝后于正中端座,百官朝贺,又歌舞开场,杯盏交错不停。

宴罢,在御花园中放烟火,辛秀妍和徒无义双手交握,在烟火辉映下不禁想起一些画面。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烟火,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闪亮美丽。

突然远方传来宫人的惊呼声:“不好了!三公主落水了!救命呀!”

柔情蜜意的两人顿时惊醒,在场的宗室、勋贵、大臣和其诰命都吃了一惊。

两人连忙飞奔过去,那湖中已经有不少的太监宫女下了河,而廊桥上涌上来不少人。

徒元义也忙跳下了湖中,辛秀妍心急如焚,却没有下湖去,两个儿子哇哇大哭被贴身太监拉住。

辛秀妍忙去安抚,她的心神却放在湖中,这太液池也不浅,圆圆一个女娃能坚持多久?

“汪嬷嬷呢?为什么不看住公主?”

汪嬷嬷是徒圆圆的奶娘,素来是谨慎的,怎么会出这事。

这时汪嬷嬷跪在了辛秀妍跟前请罪,涕泪横流。

“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涉及自己的宝贝女儿,素来宽仁的辛秀妍也不禁大火,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嬷嬷道:“奴婢内急,去了恭房,让春杏看好公主,奴婢这才刚回来,就听说公主落水了。”

“春杏呢?”

赵全命着一个宫女过来,跪在她跟前,不停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辛秀妍道:“公主怎么会落水?”

春杏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和秦尚宫说了两句话,后来公主就不见了,然后我听说公主落水了。”

辛秀妍道:“赵全,派人去找秦尚宫,要活人。苏清,查清方才在这一带的每个人。”

这时徒元义捞着了徒圆圆,提起轻功跃上了岸来,辛秀妍猛扑了过去一探鼻息。

“我给她做心肺复苏,你输功力看看!”

徒圆圆落水了也不知多久,也许太监宫女发现时并不是初落水的时候。

徒元义点头,就一指从女儿百汇穴点去,灵力传进去,却是前进极为艰难,她已经断了气息,喝了太多的湖水。

辛秀妍拼命度气,按压胸腹,不禁哭了出来。

“圆圆,睁开眼睛看看母后呀!睁开眼睛!”

徒元义又拉住她,扶起徒圆圆,往她背后一拍,还是没有反应。

辛秀妍道:“你这样没有用,要先恢复呼吸和心跳!”

辛秀妍又将人放倒按压肺部,一直过了两三分钟,仍是没有反应。辛秀妍都疯了,徒元义又点她肺经诸穴刺激,灵力进去极堵,似人们说的经脉已绝。

徒元义拖过妻子,痛苦地说:“她死了。”

辛秀妍大怒煽了丈夫一个耳光:“她不会死!我重伤昏迷掉汉水里一天都没有死!”

辛秀妍仍在做那心腹复苏,一直到五分钟,这在医学里来说,已经难活了。

徒元义拉住她抱住:“秀秀,别这样,她死了……”

“不会!圆圆不会死!你放开我!”

徒元义就紧紧抱着她,凤目含泪,辛秀妍挣扎着,他点了她的穴道,她昏了过去。

徒元义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抱住女儿,泪流满面,两个儿子也扑过来大哭。

突然,怀中的女儿一声咳,吐出了一口水,徒元义大惊。

“妹妹还活着!”

“妹妹!”

徒元义也不管被点倒的辛秀妍了,忙拍着女儿的背,她越咳越大声。

但徒圆圆并没有醒来,她只是恢复了呼吸和心跳,仍虚弱之极。

本是普天同庆的千秋节,却发生这样的意外,此时帝后再没有心情过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