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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乞丐少年(3)

来到小镇,小镇里街巷纵横,来来往往的行人许多。

狗剩儿牵着梨素歆走着,路过一处衙门贴的公告时,梨素歆突然停留了下来,任狗剩儿怎么拉也不懂。

“丑丫头,你怎么不走了?”狗剩儿不明所以,他不识字,不知为什么那墙栏上贴的纸有什么好看的。

梨素歆不回应他,或许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清狗剩儿的问话,她虽然七岁,但自小习字,一些基本的字她是认识的,在加上这几张人物画像,她很容易知道公告栏上写的是什么。

原来那晚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在第二天被衙门人发现,正在通告缉拿凶手。梨素歆心中一丝冷笑,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她只恨当时为什么不在那些黑衣人的脸上画上几刀。缉拿凶手?呵,那她们梨家上下几十口人又有谁来为他们伸冤呢!

由于梨素歆前额头发较长,有没经过怎么打理,遮住了她的眼睛,狗剩儿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依然在催促道:“快走啦,现在是吃饭的时候,酒店茶馆这时的人是最多的。”

梨素歆被狗剩儿拉着走了,只是离去时她又悄悄回头看了公告最后几眼。

他们来到一个专修比较豪大的酒店旁,狗剩儿得意的说:“这是这小镇里最好最大的酒店,每天来这吃饭的人最多了。走,大哥带你进去。”

可是刚踏进店门没几步,一个店小二就发现他们,出来赶人。

“狗剩儿,怎么又是你?走走走,给你个馒头你别在这瞎晃惹客人不高兴。”

狗剩儿脸一红,偷偷瞄了眼旁边的梨素歆,继而脖子一梗道:“我今天来不是乞讨的。”

店小二不信,这狗剩儿算是这儿的“常客”,经常喜欢在这讨吃的,不知惹走多少客人,本来就不好的语气更加不好,“你不是来这乞讨,那你来这干嘛!”

“这......”狗剩儿语塞,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丑丫头可是第一次求自己帮忙啊,若进不去她该有多失望啊。

一直默默跟在狗剩儿身后的梨素歆这时开口说话了,她走出一步道:“你们这儿招人做事吗?”

“啊?”店小二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梨素歆却夺过他手指的抹布,一溜烟地跑到一个刚吃完结账离去的客人座位上开始收拾碟盘抹桌子,虽然身材小,但是手脚颇为麻利。

“你这小孩!”店小二不悦,想跑去赶人。

这时一直在低头算账的掌柜这时开口说道:“算了,让他们留下来干活罢。”

店小二只能作罢,回过头瞪着狗剩儿。

狗剩儿脑瓜一转,机灵地说道:“我也是来留下来干活的。”一说完麻溜儿地去推桌子拉椅子。

......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道了酒店打烊的时候了。掌柜看这两小孩手脚挺麻利的,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几乎一整天都在客人之间转悠,勤快地很,于是在结算工钱时不仅给两小孩一些剩饭剩菜吃,还每人给了六个铜板。

狗剩儿很满意,要知道这酒店掌柜平时吝啬得很,乞讨时一个馒头都不给,今天不仅让他们饱餐一段,还每人给了六个铜板。或许六个铜板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狗剩儿来说已经很多了,要知道他一连乞讨三天都没有六个铜板。

至少六个铜板可以买三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回破庙的一路上,狗剩儿兴奋地拉着梨素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路的话。

梨素歆对今天也很满意,她今天许多江湖上她想了解的事,虽然只是八卦,但是那些人物门派及关系,她还是有所了解的,比如武林盟、魔教......不过有些可惜,没有打听到关于月华宫的一些,但她相信以后总是有机会的。她将今天所得的铜板用随身携带的荷包装好贴身放在身上。这几个铜板对她以前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她要好好收起来,将来去找江凌曦可以充当路费。

由于心情好,狗剩儿在她耳边叽里呱啦说的话,她时而也会回应一两句,这让狗剩儿更加的高兴。

回到破庙准备睡觉时,狗剩儿很大方地将自己的破草席分出一半来,“丑丫头,这草席你谁这边我睡那边,只是三八线,谁也不能跃过这条线。”

梨素歆看着破草席,点点头,合衣躺下。两个小孩,一个七八岁,一个十二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谁又在乎那么多呢?

狗剩儿看着梨素歆答应的爽快,有些想不到,他还准备很多劝丑丫头不要在意的话,不过不需要更好。狗剩儿高兴地躺下,心中又有些懊恼自己昨晚应该去不远处的河边洗一个澡的,丑丫头应该不会嫌弃他身上有味道吧?

一天的劳累让这几日很难入睡的梨素歆一下子沉入睡梦,反倒是狗剩儿睁着眼睛睡不着,心中有些别扭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害羞。

丑丫头身上真香啊,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儿,闻着真舒服。丑丫头其实一点也不丑,有时候看着挺耐看的。丑丫头若是稍稍装扮下,应该像个玉娃娃般可爱,若是自己将来有钱了,一定般丑丫头买多多漂亮的衣服,还有那些小姑娘爱戴着的珠花,珠花被那些小姑娘带着一点也不好看,丑丫头带着一定比他们好看......这样想着,狗剩儿又偷瞄起睡熟的梨素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偷看她了。

第二天,狗剩儿是黑着眼圈起来的,昨晚他也不知是几时睡的。

梨素歆是比较早就起来了,还去挖了些野菜做野菜汤,狗剩儿起来的时候,梨素歆不忘用随处找的破碗罐盛了点给他。

狗剩儿美滋滋地喝着野菜汤,心想丑丫头这么贤惠,将来娶来做老婆也挺不错的。想到这,狗剩儿脸红了红,再次偷瞄梨素歆,要不先送一朵珠花给她吧。

他曾经看到一个小姑娘带着一朵挺好看的珠花,但那朵珠花挺贵的,需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需要一千个铜板,狗剩儿悄悄地摸摸自己的口袋,又有些失落,那需要存好久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