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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巴蜀(2)

休整了三日之后,龙且让人通知赵兴、止山、陆定、王霸、张孝成等人来到他住的原江州太守府中议事,龙且说道:“现在我们拿下了这江州,可以说是打开了通往成都城的大门,接下来如何办,请各位各抒己见,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止山说道:“我愿意为先锋,带人马攻向成都,一举荡平这些敌军。”陆定说道:“龙且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占领绵竹关,封死敌军向北逃往汉中的道路,再攻击成都,就可以瓮中捉鳖了。”这时,王霸说道:“龙将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否?”龙且说道:“王将军尽管讲,我们这就是在集思广议,大家都想办法,谁的办法能拿下成都,就是好办法。”王霸说道:“绵竹关本来是我蜀中和汉中连接的重要关口,地势险要,可以说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可汉军因为是从汉中而来,所以绵竹关的防御作用就被弃之不用,改为了和汉中连接的重要物资基地,从蜀中各地运送给汉中和关中的粮草物资都要先放在那里的仓库,再从那里运往南郑,然后再运入关中。”陆定听了后问道:“那王将军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拿下绵竹关,还可以得到大批的粮草物资?”“是的,陆将军,而且由于绵竹关离成都只有两日的路程,所以驻守的军马也不是很多,当然对付一般的盗匪是有余,可对付我们这样的大军,可就显得有些不够了,可敌军绝不会想到前有汉中,后有成都,敌人是从哪来的。”龙且一听,说道:”好,我决定,留二千人马驻守这江州城,余下的人马和我赶往绵竹关,一举拿下此关,关死这蜀中的门户,再慢慢的收拾成都的敌军。”“诺。”

于是第二天,龙且就率领着大军向绵竹关进发,由于蜀中刚刚被汉军占领不久,百姓还都分不清汉军和楚军的区别,所以一路上竟然没有人注意这支人马,偶尔遇到的山民,也以为是汉军在调动呢。这样走了大约有半月光景,大军来到了绵竹关三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之中,龙且让人马在树林之中扎营,并不得四处走动,以免暴露目标,自己又带着诸将潜入到离绵竹关仅四五里的地方偷偷观察这座雄关,只见这关墙高有数十丈,耸立在两边的高山这间,而两侧的山崖则如同刀削斧砍,连猿猴都不能攀上,更别说是人了。不由得感叹怪不得这蜀中自古称为绝地,只这雄关,如有数万军马守卫,几十万大军也是无法可施啊。只见在关门前,有一些车辆上拉着粮草物资,正在向关中输送。看了一会儿后,龙且带着众人回到了大营,问道:“如今这绵竹关就在眼前,我们该如何攻下,而且这一战要迅速,否则我们一旦被阻于关下,成都的人马再赶来,两方夹击下,我军必定难以抵挡啊。”这时,陆定说道:“龙且将军,我却不是这么看的。”龙且一听,忙问道:“哦,陆将军有何高见,请快快讲来,让我们大家听听。”陆定转头问王霸:“王将军,可知道这绵竹关的守军有多少,守将是谁?”王霸听了说道:“据我所知,这绵竹关内有守军五千余人,守将为汉将张寿光,这个人是个勇将,在他初到这蜀中之时,我曾和他较量过,不分上下。”陆定听了道:“哦,他说,龙且将军,这蜀中的汉军共有三万余人,投降的秦军有二万余人,和我军兵力相当,可秦军投降后,被汉军欺压,就如王将军这样的不甘受欺压的人必定还是有不少的,所以这秦军降兵,可以说是一股不稳定的因素,而那马延作为刘邦可以委以镇守蜀中的人,可以说这一点他也是清楚的,所以,秦军降兵不但不是他们的助力,反而在战场上有可能会拖了汉军的后腿。故我认为我们要对付的敌军的主力还是那三万汉军,而三万汉军,有五千驻守在这绵竹关中,另外的人马则在成都,成都距这里仅仅有二日路程,所以我想向将军建议,我们派出一万人马围困这绵竹关,余下的人马则直奔向这里—七绝山,我们路过时我看过这里,是个谷地,呈葫芦形状,中间肚子在,两边口小,我们可以伏兵在这里,当敌军进入后,堵死两边的口,将敌军援军困于此谷之中。敌军来支援绵竹关,绵竹关有大批粮草物资,且事出突然,我料敌军粮草必定带得不多,到时被因于谷中,不出十日,敌军都成了饿鬼。到时敌军主力尽丧,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拿下成都和绵竹关,可以说这蜀中已经无人可以再阻挡我军了。”听了陆定的一番话,龙且大喜,说道:“陆将军果然好计,我决定就依此计行事,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张孝成说道:“张某不才,但在成都城内还有几个故旧,愿前往说之,待大军攻城时为内应。”“好。”龙且说道:“张先生可尽管去,一旦事成,我必不悭赏赐。”王霸也说道:“龙将军,某在成都也有几个军中知交,都是豪爽的汉子,也都不满汉军欺压,我愿与张先生同去,联络他们,与张先生他们一起为大军打开成都城门。”龙且说道:“那好,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安全,事如不可为以自身安全为主。”两人说道:“诺,请将军放心。”

于是,大军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不提张孝成和王霸秘密赶往成都,龙且拿出令牌,让止山带领一万人马攻打绵竹关,并告诫他:“一开始要攻得猛些,让敌军认为你们是准备强攻下绵竹关的,但要让敌军的信使能跑出城向成都救援。”止山道:“明白了,将军请放心。”说完后止山出营带着一万人马赶往绵竹关。

绵竹关守将张寿光正在府中睡觉,突然亲兵在门外大叫道:“将军,快醒醒吧,大事不好了。”张寿光被吵醒,十分不满,骂道:“******,你鬼叫什么,有什么大事?”亲兵说道:“将军,城外突然杀来了大批楚军。”张寿光一听,觉一下子全醒了,慌忙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外跑,出门问道:“你说楚军,你确定城上的没看错,楚军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们不是还在关中和汉王大战吗?”亲兵说道:“没错,是楚军,城上的伍长看得分明。”张寿光说道:“走,和我上城看看去,传令三军,上城戒备。”“诺。”亲兵应道。

张寿光带着数十名亲兵来到城头后,扶着垛口向下一看,只见城下有大批人马,约有上万人,看穿着和旗帜,正是楚军,他这才相信,可他还是不明白,这楚军怎么就来了这里了,飞来的吗?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敢多想,连忙吩咐让城上的人马戒备,并让人向城头上运送守城器械,以防楚军攻城。这时,城下的止山大叫道:“我是大楚征蜀军右将军止山,城内的汉军听了,我们大楚二十万大军已经杀入这蜀中,成都已经被攻破了,你们还是快快投降吧,要不然让我楚军杀进去,必定鸡犬不留。”张寿光说道:“小子,你休要胡说,这蜀中险地,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混进来的,要你们的人马必定不多,这绵竹关天险之地,任你雄兵百万,也别想拿下,有本事来攻城啊。”说完后他又对城上的士兵们说:“休要听他胡说,楚军必定是化整为零混入这关中的,人数必定不多,只要坚守数日,成都的马延将军就会带大军来支援我们,消灭这些敌兵。这绵竹关如此险要,粮草物资又充足,这些许敌军,不足为虑。”看到自家将军毫不在意的样子,汉军士兵们也都放下心来,各自按照分工开始准备守城。

过了一阵,止山见城上没有动静,就下令攻城,他在军前喊道:“将士们,为大楚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入关中,消灭敌军。”三军大喊道:“大楚无敌,霸王无敌。”然后止山向前一挥大斧:“杀啊。”首先是三千左右的骑兵冲向了城墙,他们来到距城墙六十步左右的时候,向城上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只见一片弩箭像蝗虫一样飞向了城头,可城头上的敌军早已经有了准备,纷纷拿出盾牌护住头顶,所以弩箭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只是偶尔有弩箭从盾牌的缝隙钻进去,射在敌军的身上,将敌军射死或射伤,死的人一头栽倒,伤的则在地上大声的喊叫,可旁边并没有人敢冒着箭雨去救他,直到又有箭射来将他射死,他才不叫了。骑兵射过了三轮之后,后边扛着云梯的步兵也冲了上来,他们将云梯靠在了城墙上,然后就左手盾牌,右手扶梯,短刀则叼在口中,向城上爬去。城上的人马一见,也都纷纷拿出弓弩,向城下的敌军还击,还有的人则将准备好的滚木擂石向下扔去,将云梯砸断,上面的士兵则像饺子一样掉下去,摔死在城下。不过还是有攻城的士兵攀到了城头垛口那儿,正当他想翻身路上时,突然从垛口后边刺出两或三根矛,将他给刺死,这个士兵就一头栽了下去,不过后边的士兵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向上爬来。就这样,双方厮杀了一个时辰,楚军在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后,撤退了下去。汉军士兵们也赶紧靠在城墙上,大口地喘着气休息,为一会儿的战斗作着准备。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楚军又杀了上来,还是老套路,骑兵弩箭掩护,步兵爬城,双方又把相同的程序上演了一遍,就这样,一天之中,楚军攻击了四次,全部被汉军击退,楚军伤亡了一千多人马,汉军虽然是守的一方,但也付出了数百的伤亡。

而到了晚上,突然有数十骑从城中跑出,向成都方向驰去,楚军追出,杀死了大半,可还是有几个信使跑掉了。

当马延得到了绵竹关被汉军攻击的消息后,大吃一惊,他也十分不明白,楚军是从哪里杀出来的,可他顾不上多想,因为信使告诉他,楚军攻击的十分猛烈,第一天关中就损失了数百人,他怕万一张寿光守不住绵竹关,要知道,那里可是有着大批准备运往关中的粮草物资的,而且绵竹关还是汉中和蜀中连通的门户,如果失守,他这支人马在蜀中就成了孤军了,所以他决定要带兵去支援绵竹关,可他也对这成都不放心,他怕秦军的降兵闹事,他也知道自己欺压这些降兵使他们心中不满,可他不怕,有自己手中这三万大军在,这些投降的老弱残兵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可没想到这楚军说来就来了,如果这时候自己将大军带走,天知道这些降兵会不会造反。所以他决定,留下一万人马在城中,看着这些降兵,自己则带着一万五千万人马和五千从降兵中挑出的精锐带着去支援绵竹关。

于是,接到消息的第二天一早,马延就带着这二万人马踏上了支援绵竹关的征程。

而同时,龙且则带着楚军的主力四万人马在七绝谷中设好了埋伏,只等他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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