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无尽之界·第七百八十七章·第一名
站在这扇布满了布雷西亚矮人特色的维京式地下入口前，萧龙和伊斯先前勃勃的兴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前者略有些尴尬，后者略有些无奈。
“我觉得就算矮人族再怎么大男子，他们的大脑发育应该没有残缺到这种地步吧？闲得没事找几块大石头，压在自己国家的...袖珍入口上？还是说这属于某种我不知道的种族特色？”
“我觉得...也是？”纯黑色的精钢大门上，覆盖着厚重的灰尘和其他物件：青苔残渣、碎石砂砾、昆虫尸体和动物粪便等等，证明其岁月久远的物件应有尽有，使得某龙眼神乱转着附和道。
见萧龙种种可疑的举止，让伊斯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想：“所以说，你脑袋里那些关于矮人国家的传承记忆，是多久之前的东西了？”
萧龙装模作样地想了几秒，故作深沉道：“大概几百年前了吧？”
起身就是一记强力的回旋踢！可惜萧龙具备身高优势并没有中招：“呵呵！人家早就搬到其他地方去了！这个地方有个鬼！”
‘嗡...嗡...嗡...’
似乎在回应伊斯的话，至少数百年没有过动静的矮人地堡中，莫名其妙发出了神秘的响动，好似在告诉两人下面隐藏着某种秘密。
“不管怎么说，这里曾经是通往矮人帝国的通路嘛，即使现在搬迁到其他地方，我们也可以从这条路直接过去...”
萧龙的建议还没提完，就立马让伊斯给打断了：“好了好了这又没有别人，想下去冒险可以直说！以正常的逻辑随便想一想就知道，这条路废弃不说还被掩埋了起来，要么这边的矿产资源全被挖光了，要么就封印着某种东西。”
被戳穿了心思的萧龙也不继续打官腔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嘿嘿被发现了~不管发生了怎样的危机，我还是需要继续变强嘛~除了每天吃吃晶核以外，总得想个其他的办法啦~”
“这个办法就是到处冒险，然后触发支线任务或者稀有的奇遇，获得全新的外挂以后等级‘噌’的一下就上去了，没错吧？”既然看穿了萧龙的小心思，伊斯吐了句槽以后就开始上下打量这扇们。
无论是夏曦还是萧龙，伊斯知道自己的责任自始至终就不是想办法踩在他们头上，而是引领他们在各个层面上抵达新的高度，这才是自己的首要职责！
因此，伊斯不打算阻挠萧龙的好奇心——不谈安危的问题，麻烦是麻烦了一点可照样有趣，即使最后在里面一无所获，同样也是宝贵的经验呢...若是换做夏曦，具备萧龙这一身能力的话，他肯定一刻也闲不下来，在曾经‘不可逾越’的险境里到处探索吧。
萧龙闻言也欢呼雀跃地跟伊斯一道，仔细观察这扇远古的遗迹之门，随后站在高处唤来狂风和水球，将附着其上的东西统统清理掉之后，完整的圆形大门呈现在他们面前。
但是，此举除了让上面雕琢的图画变得更加清晰以外，他们依然找不到任何开启它的办法——它仿佛锁死了一般，两人连个锁孔或者凹槽都没有找到。
唤出创世神器对其做了个大致的扫描，这扇门下面确实存在通路，可是这道历经百年仍未腐朽的不锈钢大门早已经锁死了，探测不到任何可用的机械机关或者齿轮活动轨迹。
制成它的钢铁厚度约为30厘米，萧龙实在想下去冒险的话，可以考虑使用九阶或禁咒魔法对其进行强力爆破，但是在那之后能不能保证通道的完整性，创世神器的VI也无法担保。
“正常，我要是想彻底封锁掉一个地方，要么将其彻底毁掉埋在地下，要么就像这样搞点不能用正常手段开启的死物去堵住，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无奈地摊开手，萧龙觉得不必为了临时发现的古遗迹这么大费周章：“罢了，还是先回龙岛处理完所有事再来吧...矮人族的入口转移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毕竟其他巨龙不怎么关注这群‘小家伙’们的动向，传承记忆里的内容也不太完善。”
“你的金手指居然还会不完善啊？看来是钱没有充够哈哈哈哈！不过我给你做了一套漂亮的衣服出来，你倒也没有什么损失，走吧。”伊斯轻拍萧龙的脑袋，后退两步就准备启程回岛。
萧龙扯了扯衣领笑道，准备跟着伊斯一道振翅起航：“要是真有充值渠道的话，我把身上的钱全砸进去，直接飞升成神都有可能哦！嘿嘿嘿！走吧走吧！等搞完了手头的事再回公会找雷伊问问，然后再去也不迟。”
‘咔哧——哐——————’
翅膀还没完全展开，两人身后的不锈钢重门，忽然伴随着沉重刺耳的声响，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向两旁张开，露出了通往无光区域的楼梯。
“我突然觉得事情有点多！还是不去了吧？”阴森森的寒风从地穴中吹出，某位以生锈机械的模样，缓缓转过身体的神圣巨龙，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气氛确实做得不错，可惜我并不怕怪力鬼神的东西，如果你不自己吓自己的话，遇见什么东西用物理/魔法超度就好了呗？我们又不是在拍电影，遇到妖魔鬼怪了哪怕能力通天也只能尖叫和逃跑，实在招架不住停止时间逃跑不就完了？”
伊斯此刻完美展现出了一位教师的担当，他毫无惧意地站到了萧龙身前：“主要还是看你吧，好奇了就下去看看，没兴趣我们就打道回府，反正我也不支持自己的学生和领导者以身犯险。”
“既然人家主动邀请了，那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某龙在脑海中回忆了片刻从古至今为止经历过的一切，就将那一丝丝的胆怯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多大的龙了还能被鬼吓到！先前那些玩意儿哪一个不比灵魂和恶鬼恐怖兆亿倍？
“那我打头阵吧，上次差点死在星联飞船里，忽然觉得死亡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过是转换了一个形式而已，fellow_me~”见萧龙下定决心，伊斯用轻松的语调说完，便带头走下了长长的阶梯。
萧龙跟在伊斯身后向下走去，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在真理与和谐号上的那件事发生之前，还有点惧怕这些怪力鬼神呢...或多或少能懂得一点伊斯的感受了呢——很多事光靠眼睛去看、嘴巴去说、耳朵去听，根本理解不到多少东西，只有真正亲身经历以后才能领悟到更多啊，缓缓步入阶梯的最底层，从入口处传进来的光辉已经变得非常暗淡了，伊斯抽出腰间的点火枪，打开了上面内置的高亮手电筒，萧龙的身旁也悬浮上了五枚加大号的圣光弹，使他们的能见度维持在三十米左右。
正如两个人先前所预料的一样，这里的确已经荒废了数百年之久，精雕细琢的承重柱矗立在通路两旁，早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烬，使得它们呈现出古旧的灰黑色，它们承受着上方岩石层的全部压力，为此处居住区域的开辟垫下了基础。
道路两旁是一些看上去，类似商铺和居民楼一样的建筑，建筑风格跟传承记忆中的矮人建筑类似，偏向于矮小精悍的石质方形房屋群，它们此刻也呈现出一片颓然的景致，里面充斥着古旧的蜘蛛网，还有中型昆虫那干燥的尸体。
伊斯随便用脚碰了碰旁边大蛾子的尸骸，使其立刻化作粉尘和断裂的干枯躯壳：“连喝水都可以活下来的虫子们也被饿死了...这里建设的太封闭了吧？居然没有囤积沼气。”
再度回顾了一下关于矮人族的简介，萧龙解释道：“矮人的国度建立在地下，所以他们要考量的东西，自然要比生活在陆地上要多得多，就好比这种在地下近百米建成的【近陆区域】，为了防止地上的蛇虫鼠蚁跑进来，不仅城市四壁经过了特殊工艺的强化，连通风口都设置了数十层的过滤装置，除了空气以外什么东西都进不来。”
“那这些死掉的虫子，应该是跟着外来者和货物一起偷渡进来的了，看来他们走得很匆忙啊。”说着，伊斯示意萧龙看向四周。
顺着伊斯所指望去，几乎遍地都是些破旧的刀剑、铠甲、旗帜和生活用品，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啃了一遍，使得这里有一种不符合中规中矩建筑风格的混乱既视感，可以想象出他们当初在离开时的恐惧与慌乱。
“有点像紧急撤离啊，你怎么看？”伊斯前往两旁的店铺里，发现了少许值钱的物件，还有一大堆早已经没有蜘蛛居住的蜘蛛网，便回头向萧龙询问。
摊开双手，萧龙一步一步向漆黑的城市深处走去：“还能怎么样？毕竟这里是魔兽森林的地界，指不定在智慧种族诞生以前，还出现过某种其他形式的存在，矮人族又是挖洞高手，指不定挖到某种奇怪的东西了呗。”
“你可以对付奇怪的东西吗？”
“只要在时间的管辖范围内就没问题。”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就继续向城市...或者说小镇的深处走去——这里的规模并没有他们原先想象的那样巨大，看上去规模宏大不过是因为地穴的大小罢了，撇开无用的空间和承重柱以外，实际使用面积其实就跟普通的乡镇没有多少区别。
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才通过居民区、贸易集市、干涸的河流以及大大小小的花园，方才抵达了位于城镇末端的议会建筑——可能是因为矮人身高的缘故，城堡式的议会建筑，实际上还没有萧龙的公会城堡高。
来到它的面前时，萧龙和伊斯骤然停下了各自的脚步，摆出了一副作战的姿态：建筑前正站着一个男性矮人，他浑身破破烂烂的衣物下，身体倒与正常的矮人无异。
可是那犹如古井般漆黑的双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两位旅客，脸上还带着诡秘的奇特笑容...数百年不吃不喝还能保持原貌，至少可以知晓他并不是普通的矮人。
伊斯郑重地打量了一会儿矮人，嘴巴微微一瞥：“小心点，待会要是听见瘆人的音乐就赶紧跑，别让他上三阶段！”
萧龙备战的面貌在听了这番话以后，立即换成了一脸嫌弃：“哈！？那要不要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红墓碑和红头发？免得待会儿被直接处决了？这年头把眼睛抠出来装深沉没问题，但不是每个家伙都叫迈克尔·迈尔斯！两米的身高和面具统统被你给吃了？我拿面板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联网打游戏然后玩梗诶！”
“好久不见，萧龙。”两个人之间的吐槽日常还没有结束，矮人便已经用与这个身体不相符的悦耳男声打了个招呼。
“我靠！你居然认识他！？”伊斯放下了举起的枪且大吃一惊。
“认识你大爷！几百年前我既没出生也没穿越！怎么可能认识这个黑山老妖！？恶魔的谎言！别被骗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不错呢~”矮人说着便迈步走向两人，仅仅靠近几步便停了下来，脖子以下的身体开始向外冒出暗紫色液体：“是我，世界之暗。”
......
短暂的沉默转瞬即逝，萧龙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软踏踏，搞了半天神秘结果却是这样！伊斯也好奇地不停追问，例如【这就是你平日里提及过的世界之暗么】之类的问题。
萧龙简单科普了一下关于这个家伙的背景和实力，使得伊斯当即也对黑暗肃然起敬：无论它是正义还是邪恶，能将某种能量全部聚集在自己力量池里的家伙，每个都是值得他去仰望的存在。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不成你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位置吗？”防止伊斯因碎嘴而引火烧身的科普时间结束，萧龙才转过身，对笑吟吟看着这一切的黑暗询问道。
矮人缓慢地左右移动了一下头颅：“这具身体太久没活动，关节已经变得如此僵硬了呢...”随后才再次直视着萧龙笑道：“如果我可以的话，你认为我还会节外生枝，让你动员全城搬迁吗？虽然途中收获了诸多不满的情绪吧~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呢。”
“那你...”黑暗抬手示意伊斯嘘声，脸上露出了有气无力的笑容：“还是让我自己阐述吧~你可真是个有趣的灵魂，可惜不能纳入我的收藏里面...选对追随者才是真正的成功呢~”
伊斯听见这番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还后退了一步：正如黑暗所言，如果跟在自己身旁的不是萧龙，而是其他家伙的话，无所顾忌的黑暗肯定早就把自己给纳入‘收藏品’里面了吧？
矮人脸上那对犹如深渊般的纯黑色眼窝，此刻也从伊斯的身上，转移到了萧龙的脸上：“好奇心害死猫喔~小家伙~”
“我大概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打算了，那么就跟我来吧。”随便‘窥视’了几眼无声的二人，黑暗说完的同时，已经带头走向了城市西侧的护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纯黑色的椭圆形通道。
“喂，你确定这家伙可信么？”伊斯得知黑暗所能做到的事情以后，无论表面上怎样毕恭毕敬，私底下也难免会起戒心。
萧龙朝着通道努了努嘴：“这家伙被米克叫去单独谈过话，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他能在瞬间获取你的全部记忆，不然你觉得他刚才为什么说你是【有趣的灵魂】？对他来说苦难和折磨才是能量...”
不知道从哪里瞬移回来的矮人，动作流畅地举高了右手，轻柔地抚摸伊斯的脸颊：“错！是美味的主食~然而你们这群需要依赖生物代谢机制才能苟活的生命体，那口中花样繁多的美味佳肴，不也只是动物和植物的碎尸块吗？追根究底...”
那粗糙之手从伊斯的脖颈滑落至腰间，黑暗抽回手臂后才再次转身走向通道：“谁也没有比谁高贵多少不是么~反倒是你们为了掩饰丑恶，给自身的器官和行为冠上种种美名~啧啧啧啧啧~到头来还是我这个黑暗最为纯粹呢~不像你们...那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哈哈哈哈哈哈——”
幽深的笑声传来，伊斯看了萧龙一眼便迈开双腿跟上了黑暗，萧龙则小跑着紧随其后：果然只有无遮无掩的黑暗聚合体，才真正懂得在他们这些‘宝贵的生命’中，所悄悄隐藏、修饰、遮掩下来的原罪。
走进无边无际的繁长通道之中，身后的矮人古镇逐渐失去了踪迹，被黑暗所完全替代，而点火枪上的高亮手电和几颗圣光弹，就是此处唯一的光源。
“你们不必拘谨，这里已经是我的领域了~没有必要跟着我走成一条直线~三维世界里的长、宽、高这里都具备，想跑想飞随便你们玩闹~”黑暗微微扭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两人淡笑道。
萧龙对此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而伊斯则显得更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思，当即后退了两步，就在他们身旁的暗影中来回跑了十几步，又趴在地上打了两圈滚，最后还振翅飞到他们的头顶悬停了一会儿：“嗯！真的诶！”
回头望向无拘无束的伊斯，黑暗对着萧龙打趣道：“看~我就说他是个有趣的灵魂吧~独特的过往让他不会被【面子】所束缚，很合我的胃口呢~当然，你不同意的前提下我不会打他主意~毕竟上面那位我可惹不起~况且要知道被你们诟病的【贪生怕死】，可是我快乐的源泉和行为守则呢~上一刻还在耀武扬威，下一刻就胆怯不已的卑微存在呵呵呵~真是美味~”
对此，萧龙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打着哈哈：“啊哈哈哈哈，我知道啦别说出来嘛...你们这些特殊存在一个比一个恐怖！要是你这种于顷刻之间，就能下载人家所有记忆的能力到我们世界上，怕不是会被第一个抹除掉呢。”
黑暗闻言，露出了令人生厌的诡秘笑容道：“那是自然~没有肮脏的秘密自然就不会有我的存在...”可还未讲完，就让萧龙把话尾给接了过去：“明白明白！关于你的存在，刚才我已经给这个家伙科普了一遍，不必再过多解释，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嗯？”黑暗盯了一会儿萧龙的龙脸之后，才作出了解答：“我还说你来自其他世界，又经历了这么多奇人奇事，反应会相对快一点恩...其实很简单——类似地球上四处架设的通讯基站，我的本体在阿兹米尔下方没错，但在其他地方还有我的小型聚合体。”
诡秘的笑容再次出现，使得萧龙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毕竟随处可见的痛苦与不甘我懒得一点一滴去收集，因此在附近生成的小聚合体们，会慢慢整合它们并在最后一次性输送给我~魔兽森林可是最佳的收集地点，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
“为什...好吧我懂了。”重新回到两人身后的伊斯刚刚开口，随后又立即自问自答道：覆盖面积甚广的森林里，弱肉强食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小到蛇虫鼠蚁，大到各个高等生物与强者...大致能理解黑暗为什么如此强大了。
萧龙也明白黑暗话中所指：先不提那群异界黑暗来到此地的所作所为，光萧龙从迷雾深渊中释放出去的外星怪物们，就足以让那一大片区域变成人间炼狱了。
黑暗随意地摆了摆手掌：“嗯哼，曾经的小矮子们自以为极具‘先见之明’地四处挖掘，这不~就把我给挖了出来~不过百年前的战事较为频繁，能给我带来极大的乐趣~所以我随便弄死了几个域级强者，然后勒令他们马上滚蛋就没下文了~呵呵呵~我可是个好脾气的主，换做普通天神的话，肯定早就把他们给轰杀成硝烟了吧~”
眉头猛地一紧，萧龙不解道：“能为你创造价值才不杀他们的这个道理我懂，可是轰杀？即使在百年之前，位面守护者也早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吧？为什么神祗还能灭杀普通人？”
“嚯！万事无绝对小鬼头！高高在上的主神们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那帮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响了！照顾下级位面安危的同时，他们还兼并到了神祗们的感受——下级位面如若有人胆敢亵渎天神的话，在遭到无情毁灭之时，位面守护者可不会去干预，动静别搞得太大就好...这条隐晦的【规则】可没人告诉过你吧？”
萧龙在这时才恍然大悟——连身为上位神的龙灵都只敢隐晦地协助自己，去解决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不敢过多的给自己透露信息！
可是当初操控比蒙一族进攻人类城市的神祗，可没有受到位面守护者的警告乃至制止，想来肯定与这条规则有关...诱骗凡人故意来亵渎自己，再趁机借题发挥么？倒也不失为一种手段啊。
仔细观察了萧龙片刻，黑暗立马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你可别想得太过于简单~如果位面守护者这么好欺瞒的话，那些心怀怨恨的神祗们早就不知道毁灭几百万个位面咯~到那时就用不着大费周章的来守护位面，直接颁布新法令，禁止所以神祗进入下级位面即可。”
“我知道，只能说我对位面守护者的机制了解得不透彻吧？希望类似那一次的事情别再发生了。”无论如何，萧龙都不希望雷恩米斯的惨剧重演。
战争，至少还能保有人性的底线！可是被仇恨所驱使的单方面屠杀？没有。
“呵呵呵呵~”黑暗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暧昧：“这就是你惹上新麻烦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