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九神金水能做什么？
灌下去，花一段时间消化，车灵有把握将自己的神力推到无尘境的第八级。同样的再来两瓶，说不定可以达到清灵境。
只不过不用它们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就是了。
车灵的神力一直在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稳步提升，他对这个速度没什么不满意的，再快就不可避免的会导致根基虚浮了，甚至影响到本尊亏损部分的恢复了。虽然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车灵又不着急，犯不着为以后的自己找麻烦。
至于所谓的瓶颈，那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无尘境界欸修法或者环境的缘故，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瓶颈。一般所言的一到九级，其实是一种人为的能级划分。换成清灵境界，就没有这种分法了。
所以车灵练成灵液之后，先灌了半瓶用来养身体，然后就跑到自己藏起来的基地里，把剩下的全都倒进了那口四方鼎中。
他之前将分身放在了这里，并注入了大量的灵气来温养。炼制九神金水也是为了分身，这种饱含生机，又有诸多神奇效果的灵液正是帮助分身恢复的最佳选择。这时候倒是应该庆幸分身新生的肉身并不强大了，因为这样恢复起来并不需要太多的投入。
当然，那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接下来的时间里，车灵的主要工作就是不断炼制九神金水，以及偶尔打造新的法器了。前者最为耗费精神，后者反而称得上是一种调剂。至于修行，他没有刻意进行，却也已经足够了。
——毕竟，炼制九神金水，本身就是一种高难度的修行。
梁东楼这段时间来惊喜不断。车灵没有把九神金水拿出来，因为这东西“据说”是他的“老师”炼制的，自己用都嫌不够。但法器练成总是要出手的，车灵又懒得招惹这些麻烦事，所以全哦度扔给梁东楼去处理了。
很自然的，用得上的好东西梁东楼当然是要自己先吃下去的。而车灵出品又必然是精品，就算不是顶级法器，至少也是一流，最终流出去的，寥寥无几。
实际上要不是担心引起怀疑，车灵一个人能承包东楼佣兵团全员换装务。就算他克制着只拿出来了一部分小玩意儿，也足够梁东楼欠的业一他笔巨款了——认真的说，再这么持续半年几个月，东楼佣兵团就可以全员一起卖身给车灵抵债了。
这一日梁东楼又来拜访，照例闲谈一阵，然后道明来意。一方面是寻到了一株品相颇好的灵药，拿一件一流法器换了，亲自送过来。另一方面，则是几日之后与徐远的佣兵团之间的比试即将开始，想请车灵到时候去看一眼。
“若是有空，到时候我就去看看。”车灵不置可否道。
他对这种凑热闹的事情确实有些兴趣，如果手头没什么事情，当然要去看一眼。但那也只停留在有趣的层面上，毕竟只是两个普通佣兵团的争斗，对于此类这样的人来说，其实见得多了。
说是如此说，等到了那一天头上，车灵还是提前炼好了一瓶灵液，装着一堆法器来到了岱东城外的大校场上。
这里本来是一大片空地，划给了佣兵工会，建起了诸多营房仓库，以供大小佣兵团使用。岱东城里有些规模的佣兵团往往都会在城中有一个总部，而在大校场还有一块驻地。
因为有些东西是不适合放在城中的。
大校场的主体，除了大大小小的营房仓库之外，就是一大片长宽数里的空地，是平日里各大佣兵团训练或者演戏的地方。如果有什么纷争需要拿拳头说话，当然也在这里。等车灵来的时候，东楼佣兵团和剑与法杖佣兵团就已经摆开阵势对峙起来了。
两个佣兵团都是一百多人，算起来其实并不多，至少现在大校场上的围观者们就比他们加起来还多。这些人还有专门的设备，那是隔着一百丈俯视战场中央的两个阶梯式观众席，显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以至于形成定制了。
车灵来的其实还是晚了一些，两个佣兵团的团长已经各自站在了自己团员的前方，应该是准备开始最高战力的对决了。不过这时候梁东楼和徐远还在相互打嘴炮，因为佣兵工会的主持者还没到。
“他们俩这样磨叽多久了？”车灵问身边一人，真巧，那是刘小云，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居然没有去佣兵工会上班。
刘小云也是惊讶：“居然是你，好久不见了。你想买的灵傀找到了吗？”
“没，最近有些别的事情，以后有空了再说。”车灵道。这是实话，自从开始琢磨分身的时候就把战兵跑到了一边，最近并没有怎么研究。
“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我还是觉得直接买个高级点的就好了。”刘小云又提一句，然后道：“他们在等司徒爷爷过来，今天的战斗司徒爷爷是见证人。”
车灵表示了解。梁东楼提过，他不是什么都不做只等结果的人。车灵的法器算是一种努力，其他方面梁东楼自然也有行动。他同样托人找到了那位司徒老爷子，打算反将徐远一军。
据说司徒老爷子是岱东城佣兵工会的虚境武者，半神级的高手，而且为人最是公正不过。徐远之所以能够要求和东楼佣兵团以实力决定地盘，就是因为他打着公平竞争为自己争取资源以期早日突破到十级，而且东楼佣兵团的地盘确实更大的缘故。
老爷子本着提携后辈的念头给徐远一个机会，梁东楼就算面子再大，想找他收回成命都是不智之举。他也没有做那种幻想，只是请老爷子亲自出面做两个佣兵团对决的见证人。一来老爷子亲自出马徐远就是想搞什么幺蛾子也不敢下手，二来，这也算是一个展示的机会。哪怕是输个底掉，只要能入了司徒老爷子的眼，也算是他赚大发了。
说来徐远也是很懵逼的。他本来只是想借老爷子一句话，拿着鸡毛当令箭使。就算是一句话还是通过别人传过来的，根本就没想着能见着这位老爷子的面。谁能想到梁东楼不声不响，面子这么大能请动老爷子亲自出马呢？
至于梁东楼，他本来也是想托人在老爷子那里说两句话，引起一下关注。结果老爷子亲自下场，得到消息的时候把他也吓了一跳。但这对他来说实在是绝大的好事，所谓惊喜莫过于此了。
“梁团长的名声其实是挺好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司徒爷爷早就听说过他了。”刘小云对车灵道，“爷爷这次亲自出马做这个见证人，就是想亲眼看看梁团长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子。”
“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报了。”车灵道，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意外。梁东楼这人虽说是格局小了点，但会说话办事，尤其难得的是能对多数人都保有一份善意，本来就是他最欣赏的几种人之一。若非如此，他车灵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现在看来那位司徒老爷子也是同样的看法，这倒让车灵对他也产生了一点兴趣。
看着刘小云，车灵又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来：“我突然想到，你这其貌不扬的样子，原来也是一个隐藏的大人物啊！不知道老梁是不是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呢？”
刘小云倒是坦然：“我只是爷爷收养的一个孙女，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至于梁团长，还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爷爷想见见你。”
车灵一愣：“我最近干什么了吗？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想起来见我……老梁把我卖了啊！”
他一转念便想到了为什么。虽说他分身那件事动静搞得挺大，但先是有洛微，后来使神环，都不会是随随便便能被人发现的存在。反倒是他交给梁东楼的那些法器，梁东楼一个莽汉看不出来什么，放到高手眼下就不一样了。
本来梁东楼的圈子还接触不到那样的高手，不巧有个刘小云，这就把线给扯上了。估计是车灵炼制的那些戒指——个头小，炼制省事而且价值高，车灵拿出来卖的全是这样的东西——流到了刘小云手上。
“跟他没关系，梁团长只是送……卖给了我一枚护身戒指，爷爷看到了才知道的。”刘小云还在为梁东楼开脱。
车灵一挥手：“没关系，这是好事，正好帮我打了个广告。”说完还在笑：“原来老梁不蠢嘛！”
刘小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车灵已经注意到有人正在往这边御空而来。
那是一个白发老者，修为如何不好看出来，单看御空而行的气势，显然是一位虚境武者，而且绝对不会是梁东楼那样的普通武者，明显是兼修内外的高人。
“好武功！”车灵赞道。
实力如何姑且不论，能够一心一意修炼武道而有所成就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要知道真正的武道，并非是想梁东楼那般普通武者每日运转真气就够了的。习武之人，须数十年、百年如一日，不断磨练自身体魄精神，但凡有一丝懈怠，就要拿百倍苦工去补。
如此艰辛之路，仍旧能够走下来，并能有所成就的，不论修为高下，战力如何，在车灵看来，都是真正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