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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邢舒窈坐在马车上,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邢云华泪流满面后又冷漠至极的样子,低叹一声。

天色已经变暗了,国公府灯火通明,下了马车邢舒窈就疾步往蘅芜院去。邢勉启夫妇二人一直抬眼望着院门口,见邢舒窈回来了,两人忙起身问:“你姑母可还好?”

邢舒窈转身挥退周围的丫鬟们,让邢勉启夫妇二人坐下,她把邢云华话简单的说了一遍。邢勉启夫妇听了都有些心酸,邢舒窈又说:“姑母说,她愿做皇贵妃便做吧,但是她儿子永远也别想当太子。”

这话令邢勉启神色一震,他本以为皇后是不愿杨宜月晋位的,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看起来柔和骨子里却固执的很,想到这里,他猛然问:“你姑母可有再说别的?”

“未曾。”邢舒窈摇头,“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邢勉启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不知道皇后是什么想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是夜,邢舒惠躺在床上,白日开心是开心,但只要一想到段薇会比她早进入二皇子府,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她!等她第二日得知段薇会以侧妃身份进入二皇子府时,打碎了房间里的很多瓷器。水碧进来抱着她,安慰她:“小姐,您不要置气,若是伤到自己怎么办?”

邢舒惠第一次红了眼眶,有些委屈的道:“水碧,我都还未进门他们就如此对我,姬毅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吗!”

水碧小心的把地上的碎片扫在一起,蹲在邢舒惠身旁说:“二皇子受陛下器重,您也是知道的。但您是陛下写了婚约的正妃,便是以后进了府,她也得唯您马首是瞻!”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我只是气不过罢了!”

水碧叹口气,“我的好小姐,段薇是谁?您不是最了解她了吗?若是以后您看她不顺眼,还不是由着您惩治?”

邢舒惠看了水碧一眼,笑了。水碧给她理了理发髻和衣裳,同她一起往御花园去。日头还不算大,在御花园走走邢舒惠心情变得更好了,走累了,她在亭中坐下歇息。

几个丫鬟的声音从花丛后面传来:“瞧见没?那是个侍卫老爷是真的送给大小姐了!”

“瞧见了瞧见了!本来我还以为是暂时保护大小姐几天,没想到前院的阿狄说小姐早就让他帮那四个侍卫收拾出房间。”

“老爷对大小姐也太好了!谁家小姐还有专门的侍卫陪同保护啊?”

几个丫鬟语气里都有些羡慕,听到这里,邢舒惠刚好的心情又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她甩着袖子回到芳芜院,新放好的瓷器被她摔的一干二净。

这回水碧什么也没说,她不敢说也不敢劝,老爷对大小姐的喜爱连她都觉得有失偏颇了。邢舒惠想到这些时日的不顺心,愈发觉得火气大,起身往刘瑶心的房间去。

刘瑶心正和庆嬷嬷商议着讨论着花色,邢舒惠就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娘,爹回来也有三月了吧?为何从未来看过我们母女二人?难得我不是他亲生女儿吗?他的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庆嬷嬷神色一变,过来拉着邢舒惠坐下,“我的好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为何邢舒窈有四个侍卫我一个都没有?为何她日日都能见着爹爹我却要想方设法才能见上一面呢?”

邢舒惠的一字一句都刺在刘瑶心心里,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摇着头说:“都是娘无用,都是娘无用……”

见刘瑶心落泪,邢舒惠的火气也下去了一大半。她叹口气,走到刘瑶心身后抱着她安慰道:“您别哭了,是女儿错了,女儿不该这样说话。娘放心,女儿不会这样说了。”

刘瑶心被邢舒惠安慰才觉得好受一点,她只听见了邢舒惠的柔声细语,却没瞧见她眼里的不甘和恨意。等刘瑶心情绪平复了,邢舒惠借着要出去逛街散散心出了府。

她带着水碧在东市下了马车,避开车夫一路往前走,到了拐角处往兴仁坊方向走去。水碧不知道邢舒惠为何带她到兴仁坊,等邢舒惠停在一家客栈前,水碧才终于开口问:“小姐,咱们来客栈作甚?”

“客栈?这可不是客栈。”邢舒惠勾起一抹笑,提着裙摆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掌柜的见是一富家小姐和丫鬟,面带笑意地问:“二位是住店?”

邢舒惠抬眼打量着掌柜的,摇摇头,“我要去楼底谈买卖。”

掌柜的笑意一收,神色冷然的看着邢舒惠,“小姐有何买卖?”

“人命的买卖!”

此话让水碧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看向邢舒惠。邢舒惠没理她,直盯着掌柜。那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她二人往二楼一间雅间去。他打开机关,一条长阶梯出现在她们面前,掌柜的指着下面说:“二位可选择杀手等级,或可直接去最后一间房,乃万刹阁管事处。”

邢舒惠道了声谢,迈着步子往下走。每一间门都紧闭着,门上贴了买卖内容和杀手等级。她看了两眼,径直往最后一间房去。水碧虽有些紧张,但还是抬手敲了敲门。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请进!”

水碧推开门让邢舒惠先进去,随后关了门随她进去。房内布置的很雅致,丝毫看不出来是杀手组织的管事之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书房。书桌上坐着一位身穿胡服的女子,头上却别着一朵芍药花,那女子抬头看着邢舒惠,邢舒惠弯眉一笑:“没想到堂堂万刹阁管事竟是如此貌美的女子。”

听了邢舒惠的话,那女子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丝毫不被这点奉承影响。她放下手里的案卷,直接问:“小姐来此想必不是要与我闲谈的,不知要做何买卖?”

邢舒惠有些不满女子倨傲的态度,冷声道:“买命!”

芍药挑眉,“哦?小姐想要谁的命?请写在你身后的宣纸上让丫鬟递给我。”

邢舒惠转身在宣纸上写下名字,让水碧递给芍药。芍药漫不经心地打开宣纸,看到名字的一瞬间手却僵住了,邢舒窈!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讲宣纸放在书桌上,不解的问:“小姐是这邢大小姐的亲妹妹吧?为何竟想要她的性命?”

“你们不是只负责接杀令吗?原因和你们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我也只是问问,毕竟你们是亲姐妹嘛!不过,”芍药话锋一转,“小姐这桩杀令,万刹阁接不了。”

邢舒惠皱眉看着芍药,“为何不接?”

芍药轻笑:“我万刹阁接与不接无需向小姐禀明缘由吧?小姐请走吧。”

芍药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邢舒惠再是不满也不敢在这里发脾气,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一路上邢舒惠都没说话,等出了客栈她才气呼呼地说:“什么万刹阁,一个女子都不敢杀?二皇子还说这是大邕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也不过如此。”

水碧小声问:“小姐如今我们怎么办?”

“逛逛吧,这事儿不成,我再想办法。”

芍药看着手里的宣纸,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她想了想,让掌柜给重台发了信号。重台在午膳前赶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芍药不会用红烟令的。

芍药把手里的宣纸递给重台,重台喉头一哽,果然是大事!他正色问:“何人买?”

“邢二小姐。”

听闻是邢舒惠,重台都有些差异,“她不是邢大小姐的亲妹妹吗?怎么对自己姐姐有如此大的杀意?”

芍药摇摇头,表示她也不太清楚。重台把宣纸收在怀里,回到澜王府将此事说与姬珩。

姬珩拿着宣纸沉默良久,挥退重台。

整个越京都传着杨宜月被封为皇贵妃的消息,人们都说从此杨家在陛下面前无人能比了。

对于这个消息,本该最愤怒的邢家和苏家却平静的仿若无事发生。

杨宜月摸着礼部送来属于皇贵妃的宫装,听着周围宫女内侍的恭贺声,像是她儿成了太子般,不由得笑出声来。她吩咐柳叶将宫装收好,重阳之后南疆觐见,她要穿上这身宫装站在皇上身旁。

柳叶恭敬地接过,转身往库房去,她脸上丝毫不见笑意,尤其再次打量宫装时,脸上甚至布满阴霾。

晚膳过后,等天色彻底暗下去,姬珩提气上了房顶,一路往崇仁坊掠去。

到了国公府,他小心避开守卫,直往漪澜小筑奔去。他跳到邢舒窈窗后,轻轻叩了叩窗框。邢舒窈刚躺在床上,听到窗边发来的声响,握紧枕头下的银鞭走到窗前问:“谁?”

窗外传来低沉的嗓音:“我。”

姬珩?邢舒窈打开窗户,看到站在月色下全身黑衣的姬珩没忍住笑了笑,让他赶紧进来。

姬珩没做他想,翻身进来。这才借着月色看到邢舒窈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寝衣。他别过头,让邢舒窈穿上外衫,邢舒窈愈发觉得好笑了,堂堂澜王殿下如此可爱。

她穿上外衫,让姬珩转过头坐下,低声问:“堂堂澜王殿下夜闯国公府,不会是来看我的吧?”

姬珩从怀里摸出那张宣纸递给邢舒窈,邢舒窈挑眉,“情书?”说着她将宣纸打开,见上面很明显是女子笔迹,不解地问:“女子写的我的名字?这是何意?”

“此乃万刹阁杀令。”

邢舒窈听到姬珩说万刹阁,不由得再次打量起宣纸上的名字,嗤笑,“又有人要买我命?你可知是何人?”

见邢舒窈避开问他为何会有而是直接问他是何人,姬珩眼里闪过一丝柔光道:“你的妹妹,邢舒惠。”

邢舒窈站起身子望着窗外,第一次用在金三角时的语气,冷漠的说:“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什么人都想要我的命?”

姬珩因邢舒窈的冷意,心里突然一紧。他起身向邢舒窈道别:“该送来的我已经送到了,接下来就看邢小姐如何做了。”

邢舒窈转头冲姬珩道谢,两人距离有些近,姬珩耳尖微红跃出窗外,提气掠出了好远才停下来喘着气,他竟差点在邢舒窈面前失态。

宣纸上的字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晰,她眯了眯眼,既然邢舒惠要她的命,她就没必要对她仁慈了。

翌日,绿夏给邢舒窈绾发时,问起了昨夜的事,“奴婢昨晚值夜,好似听见小姐说话了,却又不知为何睡了过去。”

邢舒窈眼睛转了转,她总不能说她为了避免绿夏醒来,点了她的睡穴吧。于是她摇头道:“傻丫头,你是不是听错了?小姐我昨夜睡的可好了。”

绿夏也毫不怀疑的点头,一脸的笑意:“那就是奴婢睡的太沉了,大概是在梦里梦见小姐吧。”

邢舒窈从镜子里看着绿夏笑着,这丫头,她说什么她都信。用过早膳,她派灵冬去蘅芜院说一声,让她爹先在蘅芜院呆着别去书房。

今日邢勉启沐休,用了早膳准备去书房处理事务,如秀就说:“老爷,您且等等,小姐说她有重要的事儿要同您与夫人说。”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喝着碗里的调羹等着邢舒窈。本来邢舒窈是想用点手段教训邢舒惠,但是她转念一想,在邢勉启面前没必要弯弯绕绕的,她便直接来了。

邢勉启见邢舒窈脸上没有往日的笑意,忙问:“窈窈,你这是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

邢舒窈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宣纸摆在二人面前。邢勉启拿起和苏宝璋看了又看,苏宝璋有些疑惑,“何人写的你的名字?这是何意?”

邢舒窈知道她爹娘认识她的字迹,却没想到二人竟对邢舒惠的字迹毫无印象。她只好解释道:“这是小妹写的。”

“她写你名字做甚?”

邢舒窈看着邢勉启问:“爹可知道万刹阁?”

听邢舒窈提起万刹阁,邢勉启身子一僵点点头。上回碧清阁的事把他吓得不清,这回怎么又是万刹阁了。

苏宝璋不知道什么是万刹阁,让邢勉启给她解释解释。邢勉启斟酌着说:“万刹阁乃大邕第一杀手组织。”

“什么?”苏宝璋惊的捂住嘴,“那…那你的名字和万刹阁有何关系?”苏宝璋不敢想,若是像上次那样可怎么办?

像是洞悉了苏宝璋的想法,邢舒窈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指着桌上的宣纸道:“这上面的字是小妹写的,至于给谁,想必爹娘已经不用我多说了吧?”

夫妇二人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邢勉启拍着桌子起身,“这个丫头真是黑了心肝了!”越想越气,他干脆提步往外走。苏宝璋冷着声音叫住他,“夫君,你回来。如秀,你去芳芜院将那母女二人唤来。”

如秀一直在房内,知道邢舒惠买凶想要害邢舒窈她便怒不可遏,听苏宝璋让她去唤那母女二人过来,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带了几个粗使嬷嬷往芳芜院去。

芳芜院,邢舒惠坐在刘瑶心房里想着该如何教训邢舒窈,刘瑶心同她说话她也没听见。刘瑶心看她心不在焉,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邢舒惠这才回过神,“娘,怎么了?”

“娘跟你说话你也没听见,出什么事儿了?”

邢舒惠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女儿只是想着段薇要入二皇子府了。”

刘瑶心眼中溢满心疼,拍着邢舒惠的手道:“舒惠,娘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以后是正妃,整个邢府都是你的后盾,不必太在意一个段薇。”

“女儿知道。”

两人正说着,如秀就带着粗使嬷嬷气势汹汹地走进芳芜院。见这阵仗,庆嬷嬷忙问:“如秀姑娘,这是何意?”

如秀没搭理她,冲着邢舒惠和刘瑶心福了福身,“刘姨娘,二小姐,老爷请二位去一趟蘅芜院。”

邢舒惠眼神亮了亮,丝毫不觉得邢勉启叫她是为了万刹阁的事,便是刘瑶心也忽略了如秀身后的粗使嬷嬷,笑着整理了衣裙同如秀往蘅芜院去。

进了蘅芜院正厅,等着她们的不是欢声笑语,反倒像是三堂会审。整个正厅只有邢勉启夫妇和邢舒窈,还有福嬷嬷和如秀。邢勉启神情严肃的看着二人,什么铺垫也没有,直接问邢舒惠:“你为何要买凶害你姐姐?”

邢舒惠一愣,爹怎么会知道?刘瑶心听了忙否认,“老爷,舒惠怎么会害大小姐?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转头扯着邢舒惠的衣袖,“舒惠,你跟爹爹说说,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邢舒惠跪在地上,有些委屈的说:“爹,您为何要这样说女儿?我怎会对姐姐下手?”

见邢舒惠不见棺材不落泪,苏宝璋起身将那张宣纸扔在邢舒惠面前,指着道:“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冤枉了你!”

伸手捡起地上的宣纸,看到上面的字迹,邢舒惠手一抖,一旁的刘瑶心见了也是身子一震。她跪在邢舒惠身边,指着上面的字问:“舒惠,你为何写大小姐的名字?”

邢舒惠闭了闭眼,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为何?”她直直看着邢勉启,“爹爹,您回来三月有余,可曾来看过女儿一次?您给她四个侍卫保护她时,可曾想过我?”

听着邢舒惠的指责,刘瑶心连忙捂住她的嘴,对上首二人道:“老爷夫人,你们不要将舒惠的话放在心上,小孩子不懂事。”

邢勉启沉默,苏宝璋倒是丝毫没将邢舒惠的话放在心上。她缓缓开口,“本来二皇子这门亲事我就没跟你们算,这事儿是不是你邢舒惠谋划的你心里不清楚?”

邢舒惠看着苏宝璋的眼里满是毫无掩饰的不满,讥讽道:“我若不谋划,您要将我嫁给谁?大官的小妾?小官的正妻?哪一点比得上她邢舒窈?”

苏宝璋失望的摇摇头,没说话。邢勉启吼了一声,“够了!”

邢舒惠吓得一缩身子,刘瑶心抱着她,抚着她手臂的手微微颤抖。

“你们回莫县去吧。”

此话一出,苏宝璋和福嬷嬷神情自若,邢舒窈和邢舒惠不解,刘瑶心满脸的痛苦。她松开抱着邢舒惠的手,膝行向前,冲着二人磕头,“老爷夫人,求求你们别让我们娘俩回莫县…”

看着不停磕头的刘瑶心,邢舒惠有些不解,她起身扶着刘瑶心让她起身。刘瑶心摇头,不管邢舒惠,只顾着对邢勉启夫妇二人磕头,不停地说“别让我们娘俩回莫县”。

邢舒惠终于忍不住,抓着刘瑶心的肩膀问:“娘,您在说什么啊?莫县是哪里?为何我们要去?”

刘瑶心嗫嚅着不说话,邢勉启的声音响起:“是你亲爹的家乡。”

这话对邢舒惠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她怎么可能不是邢勉启的女儿呢?可邢勉启他们的表情和反应不似作伪,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又哭又笑地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儿吗?”

邢勉启没说话,苏宝璋起身说:“十二年前,你爹爹救了老爷的命,托我们照顾你们娘俩。当时我们便带着你娘和两岁多的你回到越京,让你娘以老爷姨娘身份住在府里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可我没想到,你竟长成了这般性子…可惜你爹…”说到这里,苏宝璋叹了口气。

邢舒窈也被苏宝璋的话惊到了,怪不得他们对邢舒惠的态度不远不近,怪不得婚约这件事也没有太过深究。

邢舒惠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若是这样,一切就都有了解释,可若是这样,她还怎么嫁给二皇子做正妃呢?

她摇摇头,跪在几人面前,“舒惠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让我和娘留在越京吧!万刹阁没有接杀令,我也没有再想其他法子害姐姐,求求你们了…”刘瑶心也跟着跪在几人面前。看到这一幕,苏宝璋有些不忍,扭过头握住福嬷嬷的手。

邢勉启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想着十二年前生死关头,终是狠不下心道:“重阳之后,南疆觐见你们便回去吧。”

邢舒惠还要再说,刘瑶心捏着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向邢勉启道了谢,擦干泪水,两人互相搀扶着回芳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