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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传国玉玺

冉闵几乎全军覆没,儿子冉操被迫投奔鲁口,邺城则只剩下太子冉智和最高统帅蒋干带着少许兵力死守。

因为邺城已然空虚,蒋干不久便派人向东晋安西将军谢尚求援。

谢尚的大营指挥官戴施,正前往驻守枋头,得到蒋干的消息后,迅速从仓垣挺进到棘津,并留住蒋干的使节缪嵩和刘猗,要求邺城送出传国玉玺,然后才出兵救援。

两个使节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缪嵩返回邺城,向蒋干报告,而蒋干则由此怀疑谢尚无心出手相助,一时无法决定。

352年6月初,戴施久久不见使节回复,担心玉玺落入燕国之手,于是率精锐勇士一百多人先行进入邺城,声称协防三台,并欺骗蒋干说:“现在燕贼正在城外,道路不通,玉玺不敢贸然呈送,你最好先拿给我,我自会呈报天子,天子知道玉玺在我这里,相信阁下的忠诚,一定会大量增加援军和粮秣。”

蒋干本已走投无路,只得把玉玺交给戴施,戴施接着宣称要派大营指挥官何融出城迎接粮秣,于是又让何融秘密把玉玺送到枋头。

玉玺是秦国丞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使用蓝田玉镌刻而成,方四寸,纽交五条螭虎,正面则刻有李斯亲笔写的“受命于天,既受永昌”八个篆字,以此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的信物,历朝历代只此一枚,是无价之宝,更是一般意义上的正统王朝必备之物,一直传到后来的元朝,相传被丢在一大堆普通印信中,全部磨平重置,也由此消声匿迹。

蓝田玉固然是上品,但当时有一块更为惊艳绝伦的和氏璧,秦始皇原本有心以和氏璧为原材料,但刻工们报告说和氏璧虽美,却极为坚硬,非常难以雕刻,如强行动刀,可能会用些别的手段,而且最后不能保证其完整,秦始皇这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东晋虽号称正统,但传国玉玺早被匈奴人夺去,后来辗转落入冉闵之手,但朝代更迭严重,所谓的天命不过自欺其人的手段罢了,只是一种象征,可惜蒙古人显然对此并不认同,竟把流传千余年的神器弃之如蔽履,也让后人无缘得见其本来面目,着实可惜。

前燕也一直在搜寻玉玺,慕容俊误信石衹的使者,以为在襄国,可攻陷襄国之后,才意识到上了当,然后拼命攻打邺城。

6月6日,蒋干率精锐部队五千人,及东晋的一百多名勇士部队出城迎战,前燕辅弼将军慕容评率领精锐骑兵,一阵大肆杀戮,最终击破魏晋联军,杀敌四千多人,蒋干和戴施好不容易才逃回城去。

此时东晋安西将军谢尚和平北将军姚襄,则正联合攻击前秦豫州督导官张遇据守的许昌,原本苻健要派丞相、东海王苻雄,卫大将军、平昌王苻菁,前往关东夺取土地,得到晋军来袭的消息,迅速掉转枪头,率步骑混合兵团二万人,支援张遇。

6月29日,两国主力在颍水上的诫桥展开会战,晋军大败而回,死亡一万五千多人,姚襄抛弃全部辎重,拼死护送谢尚到达芍陂,才终于化险为夷,不然这个北伐军的指挥官,怕已命丧黄泉。

经此一战,谢尚彻底吓破了胆,对北伐也完全丧失了信心,把善后的事全都交给姚襄,自己则匆匆逃回建康。

殷浩得到消息,也不想出兵救援,反倒迅速率军退守寿春,北伐事业就这样没了下文。

偌大的东晋朝廷,倒不如一个北方小城有骨气,据守鲁口的冉魏幽州督导官王午,得到冉闵被害的消息,坚决不降燕,自称安国王与慕容家族对抗。

不过他到底是势单力孤,很快就遭前燕大军的围困,被迫把冉闵的儿子冉操交给敌人,但仍不能解除危机,不久便被部将秦兴杀害。

而他的另一部将吕护则很快杀了行将叛变的秦兴,也自称安国王,然后扛起了保家卫国的大旗。他后来倒是坚持了几个月,最终被前燕攻破城池,然后背缚双手投降。

形势所迫,有时也不便刻意地区分忠奸敌我,无非是为了活命而已。

只是当不断地变节请降,仍旧令人不齿,故后赵的西翼禁卫指挥官王擢,就反复向敌国投诚,时人都对他甚为鄙视。

后赵亡国,王擢本来有选择归属的权力,这无可厚非。他第一个选择的是东晋,然后被东晋朝廷任命为秦州督导官,但很快在前燕的压力面前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底线,投降敌人,后来被前秦打得凄惨,又选择投奔前凉,而在前凉待得也不如意,不久再转投前秦,南北几个主要国家,基本上都待了,比当年的徐龛还要厉害。

随着北方一座座城池落入前燕,慕容俊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登极称帝了。

8月13日,冉魏外籍兵团指挥官马愿等人,大开邺城城门,迎接围城的前燕兵团,辅弼将军慕容评入城后,把冉魏的董皇后和太子冉智等人,以及皇帝御用车轿衣服全都送到蓟城,慕容俊于是向外宣称董皇后已献出了传国玉玺,自己才是真正的正统。

冉魏政府的最高行政长官王简、左副行政长官张乾和右副行政长官朗肃,做出最后的反抗之后,全都自杀殉国,让人肃然起敬,大忠大义如此,虽死犹荣。最高统帅蒋干,以及东晋的戴施,则从城上垂下绳索,顺绳爬了下去,投奔仓垣,以图再战。

至此,立国两年的冉魏正式被慕容俊吞并,慕容俊则于11月13日,正式登上皇帝宝座,并宣称得到了传国玉玺,改年号为元玺。

当时东晋使节还没南下,尴尬地出席了慕容俊的登极仪式,事后慕容俊让他们安然回国,并谦虚地说自己是天命所归,登帝位什么的实在是身不由己。东晋使节信了他的邪才怪,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而且双方本就已没了君臣之义,只是为了政治利益才拉拉扯扯地拖到此时,东晋朝廷倒也没什么遗憾怨恨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