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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吴士均领悟兵法

后来,孙坚有一次考我《孙子兵法》。让吴平背一段兵法的内容,吴平背道:“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孙坚他又问吴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吴平说:“孙子说:大凡用兵的原则,使敌人举国屈服,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全军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的军队就次一等;使敌人一个“旅”的队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人一个“旅”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一个“卒”的“队伍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投降是上策,击破敌人的“伍”就次一等。因此,百战百胜,不算是最好的用兵策略,只有不战而使敌屈服,才算是高明中最高明的。

所以,上等的军事行动是用谋略挫败敌方的战略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制造大盾牌和四轮车,准备攻城的所有器具,起码得三个月。堆筑攻城的土山,起码又得三个月。如果将领难以拟制焦躁情绪,命令士兵象蚂蚁一样爬墙攻城,尽管士兵死伤三分之一,而城池却依然没有攻下,这就是攻城带来的灾难。所以善用兵者,不通过打仗就使敌人屈服,不通过攻城就使敌城投降,摧毁敌国不需长期作战,一定要用“全胜”的策略争胜于天下,从而既不使国力兵力受挫,又获得了全面胜利的利益。这就是谋攻的方法。……”

孙坚继续说:“我让你回去看书,你看了吗?”吴平回答道:“看了。”孙坚说:“那好,你举几个战例来看看。”

吴平举了这样一个例子:齐国曾是chūn秋战国时期第一个称霸的国家,但是,齐桓公死后,齐国就逐渐衰败了,过了100年,齐景公当上了国君,为了恢复齐国的往昔繁盛,齐景公任用了晏婴等一批贤臣,使齐国再度走上欣欣向荣的道路。

齐国的繁荣和强盛引起了称霸中原的晋国的不安。晋平公为了向诸侯各国显示一下自己“霸主”的威力和巩固其地位,就想征伐齐国,给齐国一点厉害看看。为了探清楚齐国的虚实,晋平公派大夫范昭出使齐国。

范昭到了齐国,齐景公设盛大宴会款待晋国使者。酒到酣处,范昭对齐景公说:“请大王把酒杯借我用一下。”齐景公不知其意,便吩咐侍从:“把我的酒杯斟满,为上国使者敬酒!”侍从倒满酒恭恭敬敬地送到范昭面前,范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晏婴把范昭的举止和神sè看在眼里,大为愤怒,厉声命令斟酒的侍从:“撤掉这个酒杯!给国君换一个干净的。”

范昭闻言,吃了一惊。于是,他干脆佯作喝醉,站起身,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边舞还边对乐师说:“请给我奏一曲成周之乐,以助酒兴!”

乐师从晏婴命令侍从撤杯的举动中看出了范昭的用意,站起来对范昭说:“下臣不会奏成周之乐。”

范昭连讨没趣,借口已经喝醉,告辞会驿馆去了。

齐景公见范昭不悦而去,心中不安,责怪晏婴说:“我们要跟各国友好往来,范昭是上国使者,怎么能惹怒人家呢?”

晏婴回道:“范昭不过是以喝醉为名来试探我国的实力,为臣的这样做,正是要挫掉他的锐气,使他不敢小看我们。”

乐师也跟着说:“成周之乐是供天子使用的,范昭不过是个小小使者,他也太狂妄了。”

齐景公恍然大悟。

第二天,范昭拜见齐景公,连连向齐景公道歉,说自己酒醉失礼,齐景公回了几句客套话,然后派晏婴带范昭去齐国的军营和街市上参观。

范昭回国后,不无感触地对晋平公说:“齐国国力不弱,君臣同心,暂时不可图谋。”

晋平公于是灭了攻伐齐国的念头。

孙坚说:“很好,你练武的同时,也没有落下看书。你要知道能背出兵法,将它牢记于心,还不够,要活学活用,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要拘泥于书籍的内容,被条条框框所束缚。”吴平说:“我一定会记住您刚才所说的。”

回到现实中来,吴平快马加鞭赶到了平原,正好时值中午,他下马步行,那马忽然前腿一软,差点跪倒,看来是跑得累了。吴平自己也累了,想想也是,先找家饭馆吃些东西,让马也休息一下,喝点水,吃些草。吴平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刚进城门,正左顾右盼寻找饭馆呢,只见不远处有一家。

吴平牵着马慢慢走过去,还没到门口,只见一人被店中小二推了出来,只听那店小二说:“没有钱了,还要喝酒,您下次再来!客官,慢走。”看来刘备治理的平原还不错,不像其他地方,对没钱的顾客不是骂就是打。但见那人年纪轻轻,容貌丑陋,但衣饰也不破烂,也应该算是有钱人,怎么会没钱喝酒。感觉很奇怪,当下也不愿多想。只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管辂又来喝酒了,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也太不像样了。管辂,这个名字很熟悉,吴平稍加思索,就想起来了。

根据《三国志》记载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丑,无威仪而嗜酒,饮食言戏,不择非类,故人多爱之而不敬也。

管辂别传曰:辂年仈jiǔ岁,便喜仰视星辰,得人辄问其名,夜不肯寐。父母常禁之,犹不可止。自言“我年虽小,然眼中喜视天文。”常云:“家鸡野鹄,犹尚知时,况于人乎?”与邻比儿共戏土壤中,辄画地作天文及rì月星辰。每答言说事,语皆不常,宿学耆人不能折之,皆知其当有大异之才。及chéng rén,果明周易,仰观、风角、占、相之道,无不jīng微。体xìng宽大,多所含受;憎己不雠,爱己不褒,每yù以德报怨。常谓:“忠孝信义,人之根本,不可不厚;廉介细直,士之浮饰,不足为务也。”自言:“知我者稀,则我贵矣,安能断江、汉之流,为激石之清?乐与季主论道,不yù与渔父同舟,此吾志也。”其事父母孝,笃兄弟,顺爱士友,皆仁和发中,终无所阙。臧否之士,晚亦服焉。父为琅邪即丘长,时年十五,来至官舍读书。始读诗、论语及易本,便开渊布笔,辞义斐然。于时黉上有远方及国内诸生四百馀人,皆服其才也。琅邪太守单子chūn雅有材度,闻辂一黉之俊,yù得见,辂父即遣辂造之。大会宾客百馀人,坐上有能言之士,辂问子chūn:“府君名士,加有雄贵之姿,辂既年少,胆未坚刚,若yù相观,惧失jīng神,请先饮三升清酒,然后言之。”子chūn大喜,便酌三升清酒,独使饮之。酒尽之后,问子chūn:“今yù与辂为对者,若府君四坐之士邪?”子chūn曰:“吾yù自与卿旗鼓相当。”辂言:“始读诗、论、易本,学问微浅,未能上引圣人之道,陈秦、汉之事,但yù论金木水火土鬼神之情耳。”子chūn言;“此最难者,而卿以为易邪?”于是唱大论之端,遂经于yīn阳,文采葩流,枝叶横生,少引圣籍,多发天然。子chūn及众士互共攻劫,论难锋起,而辂人人答对,言皆有馀。至rì向暮,酒食不行。子chūn语众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听其言论,正似司马犬子游猎之赋,何其磊落雄壮,英神以茂,必能明天文地理变化之数,不徒有言也。”于是发声徐州,号之神童。

反正吴平是不相信迷信的,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是相信科学,马路上那些算命、看手相的他从来不去。不过既然是史书,应该有可信xìng。吴平不是个迂腐的人,不支持绝对论,反而是个相对论者,对事情不妄下结论,不完全相信某事。

不管如何,吴平心里下定决心,先会会这个管辂再说。当下,他上前去对管辂说:“这位兄台,看来是爱酒之人,不妨进去共饮几杯,由我做东。”管辂眯开醉眼,和吴平对视了一眼,脸上突然出现了讶异的表情,但是稍纵即逝。虽然短暂,可是却没有逃脱吴平的眼睛。管辂说:“好!有人请客,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