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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太史子义坏章洛阳

那天晚上,在军营里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所有人都为吴平的离去而感到惋惜,但是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因为孙坚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喝闷酒。吴平一一向孙策、程普、黄盖、韩当等人敬酒。当天大家喝得很多,但最后却草草收场。孙坚说让吴平今天到他营帐里睡觉。吴平扶着他回到了大帐,父子两人躺在床上,背靠着背,一夜无话,吴平也不敢睡着,深怕孙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第二天,孙坚起了个大早,吴平只能装睡,孙坚洗漱过后,把吴平叫醒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别的时候总是会到的,孙坚携孙策、程普、黄盖和韩当来为吴平送别。临别之际,孙坚说:“平儿,自己今后要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每当你到一个地方,你先要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那里的士族阶级,你知道东汉王朝是豪强地主的政权。在东汉政权的保护下,豪强地主势力迅速膨胀,豪强地主不仅拥有雄厚的经济势力,而且把持从zhōng yāng到地方的各级政权,结成掌握实权的政治集团。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这点,特别需要和他们拥有良好的关系,这样不管你做什么都方便很多,否则就有可能寸步难行。还有,你还没有上过战场,现在外面这么乱,以你的武艺,明刀明枪的来完全不会出什么事,怕就怕你处事经验太浅,着了别人的黑手。你可一定要小心。”

听完孙坚的话,吴平这心里是万分的感激,一位父亲对远行的儿子的深切关心实在是让吴平感动。吴平二话不说,当即跪倒,连磕三个响头,说道:“多谢义父对孩儿的教诲,孩儿谨记。”

吴平随后和孙策道别,策执其手笑曰:“校场相战之时,若父亲不喝止两方罢斗,还相战否?”吴平亦笑曰:“未可知也。”孙策和吴平尽皆大笑,一扫离别时悲伤的yīn霾。接着,吴平又与程普、黄盖和韩当一一送别,大家互道保重。程普牵过马来,黄盖递给吴平一个包袱,说:“这是主公为你准备的一些衣服、食物和钱,方便你路上使用。”吴平接过包袱,想说一些感激的话,可是哽咽了,实在是说不出来,孙坚上来抱了抱吴平,说:“一路顺风,上路!”虽然孙坚有着千言万语,但是一个拥抱和一句祝愿将他对吴平所有的情谊都包含在了这里。吴平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骑上马,狠挥马鞭,扬长而去。吴平深怕再耽搁下去自己真的就走不了了。疾驰出去很远,他才敢回头,但是孙坚他们的人影早就已经看不见了。吴平伸手一抹已经落下的眼泪,继续向前驰去。

吴平心想:自己该去哪里呢?对啊!是该去找备备哥了,时间差不多,应该快到北海救援的时候了。于是,吴平一路快马加鞭,心想不要错过了。穿过徐州来到了青州地界,再继续向北海方向驰去,到了离北海都昌不远处,只见城池被四面围住,周围都是都裹着黄巾的黄巾军,其中男女老少都有,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只是队伍不整齐,“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跟着孙坚学了那么久的兵法,一看就知道管亥是个泥腿子出身,不懂兵法。不过也是,有多少农民起义的首领读过书呢?吴平正想着,忽然间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那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下,好像在叫开门。不过城里没有反应,没有开门。贼众赶到壕边,那人回身连搠十数人下马,贼众倒退,才见城内的人开门引入。由于距离太远,吴平看不太清楚,但他料想那人应该就是太史慈了。

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也。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shè,弦不虚发(是真正的神shè手)。自少已十分好学,后担任本郡奏曹史。当时本郡与本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让有司(掌刑赏之官吏)知事者较有利。其时本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有司处,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于是求取可为使者的人。太史慈时年二十一岁,被选为使,乃rì夜兼程取道,抵达洛阳,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州吏亦至,才开始求通上章。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yù求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相与。谁知太史慈先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州吏大惊高呼,叫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太史慈便将州吏带至车间,跟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xìng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么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rì俱逃。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此案,于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州家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乃避居于辽东。

193年,北海相孔融闻知此事,十分称奇,于是数次遣人动问太史慈的母亲,并奉送赠礼作为致意。194年,适逢孔融为对付黄巾暴寇,出屯于都昌,却被黄巾贼管亥所围困。太史慈从辽东返家,母亲对他说:“虽然你和孔北海未尝相见,但自从你出行后,北海对我赡恤殷勤,比起故人旧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如今为贼所围困,你应该赴身相助。”于是太史慈留家三rì后,便独自径往都昌而行。当时贼围尚未太密,于是太史慈乘夜伺隙,冲入重围见孔融,更要求他出兵讨贼。孔融不听其言,只一心等待外援。但外救未至,而贼围rì逼。孔融乃yù告急于平原相刘备,可惜城中无人愿出重围,太史慈便自求请试一行。孔融便道:“现今贼围甚密,众人皆说难以突围,你虽有壮志,但这始终是太艰难的事罢?”太史慈答道:“昔rì府君倾意照料家母,家母感戴府君恩遇,方才遣慈来相助府君之急;这是因为慈应有可取之处,此来必能有益于府君。如今众人说不可突围,若果慈也说不可,这样岂是府君所以爱顾之情谊和家母所以遣慈之本意呢?情势已急,希望府君不要怀疑。”孔融这才同意其事。于是太史慈严装饱食,待天明之后,便带上箭囊,摄弓上马,引著两骑马自随身后,各撑著一个箭靶,开门直出城门。外围下的贼众皆十分惊骇,兵马互出防备。但太史慈只引马来至城壕边,插好箭靶,出而习shè,习shè完毕,便入门回城。明晨亦复如此,外围下人或有站起戒备,或有躺卧不顾,于是太史慈再置好箭靶,习shè完毕,再入门回城。又明晨如此复出,外围下人再没有站起戒备,于是太史慈快马加鞭直突重围中顾驰而去。待得群贼觉知,太史慈已越重围,回顾取弓箭shè杀数人,皆应弦而倒,因此无人敢去追赶。不久,太史慈抵达平原。

可惜,太史慈的突围的英勇表现吴平是看不到了。他该去平原搬救兵了。吴平无暇驻足观看四周的风景,这时候的环境比起现代不可同rì而语,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空气也更加清新。虽然是在兵荒马乱的王朝末期,处于动荡的社会环境之下,但是那里没有工业化污染,这一年来吴平从没有生病,连个感冒也没有。或许是因为吴平年轻,也可能和这里的原生态的环境有关,吃得食物也没有什么添加剂、塑化剂、染sè剂等等。还有吴平在孙坚严厉的教导下,体质一定肯定以及非常十分确定增强了不是一点两点。

虽然离开了孙坚,可是吴平的心里还是牵挂着他。吴平想孙坚心里也会惦记自己。孙坚对吴平的成长实在帮助太大,没有孙坚也就没有现在的吴平。吴平当初由于刚刚经历了高三的魔鬼学习,考完高考,对于读书感到厌倦。所以一心习武,反而落下了读书。当初,孙坚在教吴平《孙子兵法》的时候,曾对我说:“为将者,不可以不学习!”吴平常用事情太多为借口推辞。孙坚说:“我难道想要你研究儒家经典成为渊博的学者吗?只是粗略地阅读,让你了解历史罢了。你说你事情多,怎么能比得上有我多呢?我经常读书,认为读书有很大的好处。”听了这话,吴平从此就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