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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平原县陈登求援

今天的阵仗是吴平从来没有见过的,每个人的脸sè都是如此凝重,只有喜怒不行于sè的备备哥的脸sè一点儿也没变。吴平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紧张的气氛,这仿佛预示着有一场大的暴风雪即将来临。

简雍在路上告诉他们,这次田楷大人可是亲自前来传达使命,这也意味着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吴平虽然跟刘备混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从来没见过田楷这位青州刺史,平原虽然隶属于青州辖区,刘备也隶属于田楷,但田楷从来不直接插手平原的事物,无论是政事还是军事,这一切的军政大权全都掌握在刘备自己手里。

刘备他们一行人终于踏进了府衙的会客厅,只见有两个人坐在那里,看见刘备他们进来,这两个人也站了起来,刘备和其中一人互相寒暄,刘备面带微笑,拱了拱手道:“田大人,好久不见,什么重要的事要您亲自跑一趟?”刘备又指着田楷身边的那个书生问道:“田大人,这位先生是谁?”田楷焦急万分,说:“玄德,这次来找你,可是有要事相商,否则我也不会亲自来跑一趟。”田楷指着身边的那位年轻的书生说道:“这位是徐州牧陶谦大人帐下的陈登陈元龙。”他身边的陈登说道:“见过刘大人。”刘备说:“无须多礼,你们两位请坐,云长、益德你们都坐下来,大家有事慢慢谈。”大家依次分宾主坐下,此时的陈登心想:这个刘备可不简单呢!陈登与刘备一见面就感到一股英气勃发,再看到刘备麾下像关羽、张飞、太史慈这样的武将,光看身材就知道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刘备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遇到这种事情从容淡定,再看看田楷,好歹也是一个州刺史,人家刘备可是隶属于你的,你却还要来找人家帮忙,前面等待刘备的那段时间,在偌大的会客厅里走来走去,还比不上陈登自己悠闲的品茶,我让他坐下来稍安勿躁,他还说我如此悠闲,和刘备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别说是你田楷,即使我家主公陶谦都不如刘备,看来只有那曹cāo可以和刘备一较高下,这次来平原,看来可是来对了。徐州有救了,终于找到人可以抗衡曹cāo了。其实反董卓联盟解散之后,是群雄割据的局面,袁术与他哥哥袁绍有隙,于是袁术求援于公孙瓚,公孙瓚和袁术、陶谦、孔融结成同盟,以抵抗袁绍和曹cāo的同盟。

刚刚坐下,田楷道:“徐州牧陶谦,向我们求援,具体情况,让陈元龙和你详细说明。”刘备说:“好,陈先生,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来,刘备我洗耳恭听。”陈登说:“刘使君,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初,曹cāo父亲曹嵩,去官后还谯,董卓之乱,避难琅邪,兴平元年chūn,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取父曹嵩。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当rì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yù结纳曹cāo,正无其由;知cāo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rì。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顿家小,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张闿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yù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yù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张闿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当下应劭部下有逃命的军士,报与曹cāo。cāo闻之,哭倒于地。众人救起。cāo切齿曰:“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

夏,遂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尽杀奔徐州来。曹cāo为报仇雪恨,起兵讨伐陶谦,袁绍使朱灵督三营助之,于禁、典韦为先锋。cāo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以雪父仇。当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cāo闻之大怒,使于禁于路截杀之。一时之间,曹军势不可当,曹cāo大军先后攻拔十余城,曹将于禁攻克广威(沛县东),沿泗水直至彭城。另前锋曹仁别攻陶谦部将吕由,破之后还与曹cāo合兵。陶谦引军迎之,彭城一场大战,面对上下眼珠子都快冒血的曹军,陶谦军大败,其只得逃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据守,曹cāo乘机又破彭城,傅阳。初京、雒,三辅因遭先后遭董卓、李傕之乱,民流移东出,依附陶谦,多在彭城间,此次遇cāo军所至,皆遭杀戮。

且说cāo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陶谦在徐州,闻曹cāo起军报仇,杀戮百姓,仰天恸哭曰:“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急聚众官商议。曹豹曰:“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cāo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军马列成阵势,曹cāo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曰:“谦本yù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cāo大骂曰:“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于禁应声而出。陶谦慌走入阵。于禁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其后曹cāo向东北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入城,与众计议曰:“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cāo营,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言未绝,一人进前言曰:“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教曹cāo死无葬身之地!”

却说献计之人,乃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陶谦聘为别驾从事。当rì献计曰:“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更得一人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cāo必退兵矣。”谦从之,遂写书二封,问帐下谁人敢去青州求救。一人应声愿往。众视之,乃广陵人,姓陈,名登,字元龙。陶谦先打发陈元龙往青州去讫,然后命糜竺赍书赴北海,自己率众守城,以备攻击。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飞书遣使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救援各县的援军却被曹仁骑兵击破,开阳赖有臧霸等守城,得以幸免。但曹cāo大军兵锋直至郯城。所幸城池坚固,曹cāo攻之不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陈登说完了这一切,眼看着刘备,等待他如何答复。刘备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人进来禀报说:“禀主公,北海孔大人求见,正在门外候着呢?”刘备说:“孔大人来了,快快有请!”说完,立即起身出去迎接,关羽一干人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出去迎接孔融,田楷和陈登也起身前往。这时的陈登心里想着:主公不是派糜竺去向孔融求援吗?怎么孔融也到平原来了?陈登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随着大家一同前去迎接孔融。可是,刚刚看到孔融,陈登就见到孔融背后的糜竺,随即说道:“子仲,你怎么在这里?”与此同时,糜竺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陈登,说道:“元龙,你也在这里?”田楷和孔融面面相觑,刘备问道:“陈先生,你可认识这位先生?”陈登说道:“刘大人,这位就是糜竺糜子仲。此人家世富豪,尝往洛阳买卖,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来求同载,竺乃下车步行,让车与妇人坐。妇人请竺同载。竺上车端坐,目不邪视。行及数里,妇人辞去;临别对竺曰:‘我乃南方火德星君也,奉上帝敕,往烧汝家。感君相待以礼,故明告君。君可速归,搬出财物。吾当夜来。’言讫不见。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竺因此广舍家财,济贫拔苦。后陶谦聘为别驾从事。”;